第264章 他殺
對於百裏斥要成親了,唐清懿是絕對真心祝福的,隻是看著他的臉色,卻是覺得他不是那麽高興,到底也是朋友。
她也就關心的問一嘴,“怎麽?要娶的不是你喜歡的?”
百裏斥點了點頭,道:“是我爹覺得不錯,想要給我做正妻。”
“不喜歡的話,也不能強迫啊。”唐清懿猶豫一會兒,才勸慰道:“不然你回去同你爹說說,若是違心在一起,隻會耽誤了人家。”
“罷了,不說這個了,你怎麽沒用我給你的胭脂水粉?”百裏斥雖說不會挑選,但卻是記得那胭脂的顏色,如今唐清懿麵上未施粉黛,根本就沒有用。
唐清懿聞言,一時覺得有些尷尬,隨即道:“在家裏用什麽胭脂?”
“可是我想看。”他還沒瞧見她用自己送的東西呢,東珠沒有要,難道連兩盒小小的胭脂都不行嗎?
唐清懿還是覺得有些為難,但看在百裏斥一副很是失落的模樣,還是去將胭脂拿了出來,而後在百裏斥的麵前,將胭脂塗抹到了自己的麵上。
等她塗好之後,卻是瞧見百裏斥的麵色,如同吃了蒼蠅一般,十分難受的模樣。
她看了一眼鏡子,隻覺得麵前還算能夠接受。
倒是百裏斥,這個模樣可是她沒有預料到的。
因為這顏色的雷人,她才打算將這兩盒胭脂給壓箱底,實在是用不下去,若不是百裏斥要求,不忍再見他這般失落,她是絕對不會上臉的。
她調侃道:“怎麽樣?是不是頓時讓你覺得眼前一亮?”
百裏斥嘴巴半天沒張開,良久才道:“很亮。”
不僅亮,還將她襯得黑了些。
他又仔細看了一遍唐清懿的臉,而後默默道:“以後還是別用了。”
這樣的顏色走在大街上,怕是得吸引多少人回頭看她,著實丟人,他怎麽會送這樣的胭脂?
等等!這好像不是他挑選的······
百裏斥想起來了,這胭脂是伏瑕挑的,當時那容色閣的老板臉色瞧著就不太對勁兒,那眼神,他如今意會了之後,隻覺得那老板的眼神怕不是再說他腦子有病!
這極為亮眼的顏色,若是放在皮膚十分雪白的人唇上,或許還好些,但唐清懿卻並非是那種膚色極白的人,這樣的顏色塗上去,簡直叫人不忍直視。
他想了想,還是說道:“你還是扔了吧。”
這東西他看著都覺得不忍直視,她日後也自是不太可能會用的,還不如扔了,省的瞧著都覺得不舒坦。
不過唐清懿卻是沒有將它扔了,反而還小心的收了起來,道:“好歹也是你送的,若是扔了,豈不是丟了你的心意,我還是留著吧。”
百裏斥點了點頭,知道和她沒有可能,自然也不會認為這兩盒胭脂她留著是因為別的什麽。
因為避嫌,怕再給唐清懿帶來危險,他沒有留多久就離開了軍機府。
唐清懿看著桌上燙金字的喜帖,看著上頭的日期,就在一個月之後,實在是有些快了。
不過這也與她無關,所以她也隻是收了起來。
季思生也瞧見了她手中的請帖,也有些驚愕,不過一瞬間,他就轉了臉色,道:“早就覺得百裏斥衝動不靠譜,你不嫁給他也是好的。”
唐清懿知道他是不待見百裏斥,隻是笑了笑。
雲清上回被下毒的事兒,卻是沒有輕易地過去。
南摯因為唐清懿的建議,還是查起來了此事。
綠豆糕有毒,是因為廚房裏的綠豆粉被人下了毒,隻是沒查到是下的毒,但是陷害容嬪娘娘的人卻是被找到了。
南摯仔細詢問過容嬪宮內的宮人,隻得出來一個結果,就是期間來過趙子嫻。
趙子嫻在半日前來過容嬪的宮內,那麽藥很有可能就是她下的。
這是關於皇室的案子,已經威脅到了皇室之人的性命,南摯自是絲毫不客氣,直接就帶人去了趙家,又是一番拷問後,趙子嫻身邊的人率先經受不住酷刑招了出來。
南摯確定了凶手就是趙子嫻,自是不會輕易放過。
趙子嫻也沒想到她的丫頭竟然會這麽快的就將實話說了出來,一時是又怕又怒。
說什麽一定會忠心於她,可這才過了多久,才不到半個時辰,她就將一切都說了出來。
她是陷害了容嬪不錯。
可是誰讓她一開始給了她希望,後來卻又中意起雲清來。
她原本是想要蘇家和百裏家交惡,那樣的話,即便她不能嫁給蘇越,這中間隔著他姑姑的一條命,他和雲清也會沒了可能,可卻沒有料到,此事竟然就這般過去了,反而她被查了出來。
她可以死,但是趙家卻是不能就這麽完了。
趙子嫻打算將和南昌之間的密謀告訴南摯,可是一張嘴卻是發現什麽都說不出來。
她按了按自己的嗓子,再繼續試圖發出聲音,卻還是無法發出聲音,就好像是啞了似的。
她怎麽會突然說不出話呢?
明明……她想起一個時辰前,有人給她送來的吃食,那裏頭被下了藥······
肯定是南昌!
雖然她不能說話,但是她卻是可以寫出來啊。
她看見南摯命牢差打開了牢房,南摯在說著什麽,像是沒有等到她的回應,不禁皺眉,又言辭淩厲的說了一句什麽。
趙子嫻這才發現,她不僅說不了話,甚至連聲音也聽不到了,周遭寂靜的可怕。
她用手比劃著,她想要寫出來,將一切都寫出來,可是眼前漸漸一片漆黑,她看不見了······
距離牢內不遠處,一襲黑袍的男子,站在樓上,俯瞰著下頭。
一個麵色冷淡的人在他的身後跪著,冷冰冰的道:“已經處理幹淨。”
男子輕輕的嗯了一聲。
翌日。
“趙子嫻死了?”唐清懿還是第二日才從南摯的口中得知,覺得有些驚訝。
“畏罪自殺?”唐清懿想到趙子嫻那個驕傲的模樣,雲清也同她說過不少關於趙子嫻的事跡,若是不想遭罪,而是直接自戕,也並非沒有可能
可南摯卻是否決了她的話,而是淡淡道:“是他殺。”
“他殺?”原來還不是自殺,是被人所殺。
“她被人下毒,我過去的時候,一隻腳就已經踏進了死路。”南摯皺眉,因為這背後肯定還有別人在出謀劃策,隻是趙子嫻就這麽死了,不能知道其中的人到底是誰,叫他覺得有些遺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