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雲清中毒
百裏斥聞言,沒好聲氣的道:“她是女子。”
“原來是女子。”伏瑕的臉上浮現幾分佩服之色,能被一個王爺稱呼為大人的人,身份一定不一般。
“你問這個做什麽?還是趕緊回去吧。”百裏斥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都說女人多變,這個女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麽古裏古怪的性子,一會兒一個樣。
他是想要伏瑕離開,可她偏偏不如他的意,反而還笑嘻嘻的道:“我跟著公子啊,我也是女子,胭脂水粉之類的,公子定然是沒有我選的好,我挑的,想來那位唐大人會更喜歡一些。”
伏瑕這麽一說,百裏斥也是心中一動,伏瑕是女子,她挑出來的,自然是要比他的眼光要好上不少。
百裏斥從前沒有買過胭脂水粉,他母親不在了,又沒有姐姐妹妹什麽的,整日裏都是跟一群大老爺們打交道,自是不會挑選什麽胭脂水粉,要不是聽那些個丫頭在聊著什麽容色閣,他也不知道這麽個地方。
他淡淡的瞥了伏瑕一眼,道:“跟上吧。”
伏瑕立馬在他後頭跟了上來,幾乎是緊跟著他的腳步,一路上倒是安靜的很。
唐清懿現如今還在南王府,有了季思生在,唐清懿在南王府呆的時間就更長了些。
季思生就在院子裏坐著,看著那一男一女正在陪著南琛玩捉迷藏的遊戲。
南琛如今已經會走路也會說話了,他不像唐清懿一般,知道不發出聲音,那樣會暴露位置,他一看到南摯要抓到自己了,他自己先叫喚了起來。
南摯都聽到了聲音,自是一把就抓住了南琛。
倒是唐清懿躲起來後,南摯一時半會兒都沒能抓到她。
如今南琛已經被抓到了,對唐清懿,南摯自是不必再用著都逗小孩子的方式來對唐清懿,他停在原地,良久才有所動作,像是背後長了眼睛似的,轉過身就朝著唐清懿的方向過去。
唐清懿知道南摯的耳力驚人,所以也不敢亂動,她看向季思生,給他使了一個眼色。
季思生知道她的意思,原本像這種作弊的勾當他是不屑於做的,但對象不一樣,他就是作弊一回又能如何?
季思生拾起地上的碎石頭,往南摯的身後扔去,而後自己又飛到了在唐清懿對麵,在南摯的背後。
南摯聞聲就知道這遊戲多了一人,不悅道:“季思生,你別來搞鬼。”
這裏除了唐清懿,就隻有季思生,必然是他在搞鬼。
唐清懿聞言,眉尖微揚,麵帶幾分得意,道:“怎麽能說是搞鬼嗎?兩個人玩有什麽意思,你可是王爺,難道還怕這不成?”
“激將法?”南摯唇間溢出一聲不屑的冷笑,而後將蒙住雙眼的黑布拿了下來,道:“你可以當做本王怕了。”
見南摯不願意玩了,唐清懿也頓時覺得沒了意思,幹脆也不玩了。
南琛不知是不是餓了,竟然自己去吃桌上的輔食,小手抓著唐清懿給他特製的小勺子,吃的不亦樂乎。
唐清懿見他吃的投入,隻坐在一旁看著他,沒有出言打擾的意思。
南摯則是落座在一旁,也是看著南琛吃飯,時不時的抬眼看唐清懿。
季思生見此,隻覺得那明明還有一個位置,可卻是再容不下一個人。
他抬頭看了一眼天色,道:“大小姐,時間不早了,我們何時回去?”
月亮都出來了,雖說天還沒黑透,但也差不多了。
唐清懿見此,也不好繼續留在這裏,隻能先跟季思生一起回去了。
原本以為上回刺殺雲清的刺客,如今該是能收斂一些,畢竟上回他們可謂是損失慘重,卻是沒想到,他們竟然又對其下手,且還是在宮內。
唐清懿被召進宮內,還是天未亮的時候,因為接到皇帝的旨意,隻能隨意套了件衣裳,連頭發都來不及挽起來,她幹脆隨手拿了一隻簪子,上了馬車。
皇上|身邊的大太監已經是催促的厲害,直言道:“唐大人,咱們得快點兒啊,公主中毒,如今一直吐著血,那血是黑色的,就連白絕神醫都沒有什麽法子,隻能靠您了啊!”
唐清懿自是不能對雲清見死不救,隻能叫季思生快些趕車。
她則是在馬車內將頭發用發簪隨手挽了起來。
季思生已經用了最大的力氣鞭打馬兒,馬兒也是跑到了極點,將大太監遠遠的甩在了身後。
雖說雲清著急,但也得顧著刺客。
雲清來得急,急忙將令牌掏了出來。
趕到貴妃娘娘的宮內時,雲清已經是昏迷不醒的狀態,一旁還有皇帝,想來也是急急忙忙就過來了,眼底的黑眼圈兒在此時這個著急的關頭,叫人看的越發清楚了。
唐清懿過去給雲清把了脈。
貴妃娘娘在一旁看著,擔心的幾乎沒哭出來,隻是皇帝在一旁安慰著她,“雲清命大,沒事的,不要擔心。”
雲清如今可是命懸一線,又怎麽可能不擔心,隻是忍著眼淚在眼眶裏沒有流出來罷了。
唐清懿已經給雲清診脈出來,確定是中毒,隻是到底是什麽毒,還是她拿回去給檢測出來。
她隻好先給雲清打上一針,免得毒素會走的更快。
雲清打過針之後,雖說沒見臉色好看了,但到底是沒有更嚴重。
貴妃娘娘隻見一根粗頭的針紮進了雲清的皮膚,像是把什麽液體給推|進了皮膚裏。
她看的心驚膽顫的,問道:“唐姑娘,如何了?”
“公主是中毒了,隻是這毒一時半會兒還研究不出來解藥,不過想來也不會很慢,我方才給公主打了一針,可以暫且叫她體內的毒素不會那麽快,至少還有三天的時間供我研究。”
“那……”貴妃娘娘聲音都在打顫,擔心問道:“那你可有把握一定可以醫治好?”
唐清懿淡淡一笑,卻是沒覺得有壓力在身,她道:“這個臣就不能保證了,隻能說要研究試試才知道。”
蘇越隻在她頭麵慢了一步,也是趕來了,可見他的慌亂,頭發根本就沒機會挽起來,甚至叫上還少了一隻鞋。
他大喘著氣,來到唐清懿的麵前,問道:“她怎麽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