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燈會
聽著唐清懿明顯是關心的話來,百裏斥心中一陣的舒坦,故意往重了說,“我這傷口啊,可是難受的很,到了晚上就疼得厲害,且感覺,那八成是骨頭疼,你瞧瞧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到時候再給我看看。”
唐清懿關心百裏斥的傷口恢複的如何,且也是因為皇帝和貴妃娘娘將百裏斥的傷交給了她,她自是得好好的照顧,不然萬一出了什麽問題,豈不是都得找她?
隻是百裏斥的描述卻是未免太過詭異了些,她可是還沒聽說過有這樣的症狀。
不過他都這麽說了,她到時候再好好的給他看看就是了。
唐清懿對病人都更加有耐心一些,又問了一些,確認沒有太大的事情後才微微放心。
百裏斥想到在街上自己叫了唐清懿,可那個時候南摯卻是在她前頭擋住了她的視線,他現在想到心中還尤為不爽快。
想來唐清懿也還不知道。
他起了心思,問道:“我在街上的時候叫你了,你可有聽到?”
“啊······聽到了。”唐清懿想到南摯的故意為之,她找了個借口,道:“我那時候以為我是聽錯了,原來還真的是你。”
“什麽聽錯了,依照我看,明明就是唐大人故意的。”
人還是百裏斥身邊的那個下人,果真還是一開口就惹人不高興。
她淡淡一笑,對百裏斥說道:“百裏公子啊,你這下人說話忒是叫人不中聽,下回還是還是換個吧,省的招人煩。”
“我覺得麽······下次換個丫頭過來最好,怕是丫頭都沒有這下人嘴巴討人嫌。”
下人聽唐清懿這麽說,且他家公子還真的有打算的意思,頓時臉色霎時間白了不止一度。
他怒目而視,“你!”
唐清懿怒了怒嘴,“我怎麽了?”
百裏斥見下人竟然還伸手指著唐清懿,當即也是有些不悅,道:“你的手!越發不知道規矩了,唐大人是什麽身份,你是什麽身份?”
下人頓時更加委屈了。
“行了行了,我就是開個玩笑,你還是不是個男人,竟然還能哭起來。”
唐清懿本是無意的,隻是那下人頓時臉色就變了。
就連百裏斥的麵色也一時有些尷尬。
唐清懿不知道自己是說錯什麽了,就見百裏斥給她打著眼色。
她方才說什麽了?
好像是他還是不是男人······
難道他還真的不是?
唐清懿發現那下人無論是上回還是這回,每次見到他,都覺得他有些像女兒家似的,一開始後她倒是有覺得他娘了些,現在看來,許是因為是太監。
“我口不擇言,我道歉。”唐清懿輕咳一聲,也是表示自己是真的有些抱歉。
唐清懿這麽一開口,那下人的臉色又是難看了許多。
直到百裏斥開口道:“你放心,我會一直將你留在身邊的,你就別多想了。”
下人這才臉色好轉了些,唐清懿看的也是一陣的膛目結舌,現下隻覺得,這下人不喜歡百裏斥和她在一處,怕是他自己喜歡和百裏斥在一處吧?
唐清懿這般想著,隻覺得自己怕是遇上了,心中嘖嘖一聲,想著百裏斥要是知道了可如何得了?
不過她沒有那個閑心思去說這個,她道:“你的腿可能走的快些?南王殿下已經在前頭等著咱們了。”
她瞧見南摯在前頭的橋邊坐下了。
許是因為他們在這裏的時間太久了,所以他這才停在那裏等著她們。
唐清懿頓時也不敢再繼續耽擱時間了,而是趕緊動身往他那裏走。
她兒子可是還在前頭等著她呢!
百裏斥見唐清懿走的飛快,想要快些趕過去,隻是確實眉心微蹙,隻覺得的自己這腿,還是不能太過厲害的折騰,出來走走倒是沒有什麽感覺,隻是卻不能太過劇烈的走路或者跑跑跳跳,不然的話,還是會有點兒不得勁兒。
他歎了口氣,見唐清懿已經到了南摯的身邊,逗著被南摯抱在懷裏的孩子,一時有些羨慕起南摯來。
下人見此,還不忘給他的心裏添把柴火,道:“公子,你瞧,唐大人可是一心隻有那位南王殿下,根本就沒有公子您,您有何必隻對她念念不忘呢?”
“你不懂。”百裏斥隻能高深莫測的搖了搖頭,而後漫步朝著唐清懿的方向走去。
他心裏難受,南摯也別想好過!
南摯就感覺自己慢下來腳步,就被百裏斥給追了上來,便想更快些腳步,隻是一想到自己快了,身邊的女人跟不上,到時候還是沒什麽意思,想到此處,也就隻能繼續用原來的速度走著。
百裏斥這裏已經追上了,此刻正看著南琛,笑道:“這麽大了,本公子可是還什麽禮物都沒有送過呢,送什麽好呢?”
他思考片刻,還沒思考出來,就聽到南摯替南琛做主,“百裏公子不必想了,琛兒是不會要的。”
“為何?”百裏斥皺眉看著他。
兩人雙眸在空中交匯,都從對方的眼中看到了厭惡,也都是一驚。
百裏斥搶先道:“南王殿下這般厭惡本公子是為何?”
“你別說沒有,我的眼睛可不瞎。”百裏斥蹙眉。
南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問道:“那你呢?難道你就不是?”
百裏斥很是直白的講出自己厭惡南摯的點兒,半點兒沒有隱瞞的意思,“我厭惡你,是因為你搶了原本屬於我的兒子。”
“屬於你的兒子?”南摯忍不住笑出聲來,道:“百裏公子若是想要孩子,大可以去生一個,覬覦本王的兒子,這是個什麽道理?”
他摸了摸南琛的臉蛋,對他道:“我兒子姓南,不姓百裏,如今不會,日後更不會,可聽懂了?”
百裏斥隻覺得自己是遭到了挑釁,忍不住嗤笑一聲,“將來的誰說的清楚,說不準哪一日|你出個意外,到時候這小家夥還不是我的?”
“你忘了他還有個娘呢,你覺得輪到你嗎?”南摯看了一眼唐清懿。
唐清懿隻覺得腦子都要炸了,這倆怕是天生的不對頭,都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這麽水火不融的!
她揉了揉眉心,道:“今日是燈會,出來是做什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