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那不適合你

  南摯聽著隻覺得唐清懿頗為絕情,可是琛兒的親生父親!


  季思生這時候也看準了時候,道:“不必了,日後等小公子來了府上,在下還要好好幫著大小姐照看。”


  南摯心裏本來就已經十分不舒服了,如今季思生這話說起來就是在他的心口上又捅了一把刀。


  唐清懿和唐同一人端著兩碗飯菜出來後,季思生就主動起身去了廚房。


  午飯已經是唐清懿和唐同所做的,這端飯季思生自是不可能再繼續在原地坐著。


  南摯瞧著季思生離去的背影,隻暗自心中對他十分唾棄。


  倒是會瞅準了時機獻殷勤。


  整個午膳的時間,南摯的臉色都算不得好。


  唐清懿也瞧了他的臉色半響,不知道到底是抽了什麽風,幹脆將南琛抱在自己的懷裏,喂了一些粥,也算是同過臘八粥了。


  今日是臘八節,酒樓閉門一日,為保安全,唐同的臉不會被瞧見,特意將門給鎖上。


  南摯的臉色一整個中午都臭著,本以為會有人問一問他緣故,沒想到竟是沒一個人開口詢問,心中不禁更加覺得渾身不得勁兒。


  早知道他就將袁峰帶來了,好歹身邊也有一個可以說話的,這幾個一個個都不是會說話的,說了話也都不見得是什麽好話。


  白疏在一旁瞧得清清楚楚的,隻不過也始終淡著那張神仙般的俊臉,卻是半點兒話都不說。


  飯後,唐清懿帶著碎冰過來。


  唐同瞧見碎冰竟然是帶著顏色的,不由得驚訝了些,問道:“這碎冰怎麽成了這個顏色?”


  “是我在上頭加了果醬。”唐清懿將碎冰一一分了。


  南琛瞧著他們都往嘴裏吃著帶著顏色的東西,看的也是口水直流。


  唐清懿率先發現他嘴角的口水,趕緊掏出帕子輕輕擦拭著他的小嘴而後看著他眼饞的模樣,心中知曉。


  她抬手在他下巴摸了摸,道:“想吃嗎?”


  南琛聽懂了她的問話,舔了舔粉|嫩|嫩的小嘴唇。


  唐清懿彎唇一笑,雖說看著可憐了些,可小孩子的腸胃差,她如何也不能給他吃。


  隻好將提前準備好的果泥給他吃了一些,不是冰的,倒是吃了不少。


  臘八節唐清懿過的很是開心,南摯卻是半點兒不見得開心,甚至還全程黑著一張臉。


  他們是第二日中午才回去。


  一路上南摯黑著臉,唐清懿才終於注意到了他的黑臉,問道:“你怎麽了?”


  見她時至今日才終於瞧出自己臉色不好,他隻淡淡一笑,道:“唐大人白生了一雙招子,這時候才看出幾分臉色來。”


  “哦,那我不問了。”唐清懿也對他淡淡一笑,便不再有問的意思。


  南摯見此,突然有些後悔自己的嘴,不該那麽衝動的說出那些,隻是話已至此,自是不見得有回收的機會。


  唐清懿坐在屋子裏頭不舒坦,幹脆在外頭同季思生坐在一起,道:“天冷,進去喝杯熱茶吧,我先來駕車。”


  季思生輕輕搖頭,道:“不必了,大小姐是女子,身子弱些,還是進去吧。”


  “大中午的能有多冷,你先進去喝杯茶水。”


  唐清懿說著就去搶他手裏的韁繩。


  季思生一時不察,還真的被她奪了去。


  唐清懿也算是有駕車的經驗,除了路上偶爾有顛簸以外,倒也無甚影響。


  唐清懿既是不打算多關心,就不會再多問,任憑南摯臉色難看,她也絕對不說什麽,兩個時辰的路程,隻偶爾和季思生說些話來。


  等到了南王府門口,更是話都不說一句,隻是懷裏的南琛卻是不肯放手。


  “別忘了當初的承諾,孩子是要在我的手裏。”南摯麵上染上幾分不悅之色,聲音也冷了些,道:“孩子是本王的親生子,本王也不介意早些打消你的念頭,別妄想將孩子從本王的身邊帶走,琛兒的名字已經納入玉碟,那就是皇家的人了,他你自然是帶不走的。”


  唐清懿聞言,因為怒火,猛地站了起來,恍然想起頭頂是馬車的頂,差點撞上了馬車頂,卻是發現頭上是一陣柔軟的觸感。


  她抬頭看去,才發現是南摯的手心。


  他依舊看著她,收回了手,目光與她平行,冷聲警告:“唐清懿,這個孩子是本王的,那他就絕對不能被你帶去認別的野男人做父親,就是外頭那個,也不行!”


  什麽叫做別的野男人?


  什麽又叫做外頭那個也不行?


  他這話分明就是在說季思生。


  唐清懿說不出什麽來同她反駁,隻能撓了撓頭發,質問道:“當初是誰說的,隻要我幫你找到你母親,你就會將孩子還給我的!”


  南摯聞言,也是沉默了一會兒不說話,而後才道:“那也要等你幫本王找到母親再說。”


  “若是你反悔了呢?”唐清懿冷笑一聲,諷刺道:“畢竟方才都已經說出了那樣的話,就是你堂堂的南王殿下強行毀約,也說不定。”


  南摯突然輕笑一聲,道:“唐清懿啊唐清懿,孩子的名字已經納入玉牒了,無論如何,他都是本王的兒子。”


  他伸手在她頭上摸了摸,觸及到她頭上所帶的發簪時,卻是沒由來的覺得厭惡,幹脆直接抽出了她發間的簪子,而後扔在了地上。


  她怒起臉色時,他隻是輕飄飄道:“這簪子若是你自己買的也就罷了,若是旁的男人送的,那不適合你。”


  “不適合我那也是我的東西。”她伸手奪了回來。


  “那你是承認這簪子是別的男人送你的?”南摯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眼底卻是沒有一絲笑意,繼續問道:“季思生?還是白疏?或者是邵明鈞?”


  “嗯?哪一個?”他看著她,冷冷的笑著。


  唐清懿隻覺得他莫名其妙,誰送給她的,關他什麽事兒?

  唐清懿還沒見過南摯這個樣子,心中說平靜是假的,隻能手心裏握著發簪,淡淡道:“這是我軍機府的馬車,若是被人瞧見了,怕是又要流言四起,南王殿下還是先下了馬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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