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羽絨服
唐清懿許久沒在街上走動,倒是想去藥鋪裏瞧瞧,幹脆就先叫車夫回去。
季思生自那次以後,就恨不得時時在她身邊守著,今日也是因為要將唐清華給抬過去,她才叫季思生同自己一同出來。
唐清懿如今想在街上走走,他自是寸步不離的跟著。
“你不必如此。”
季思生隻朝她淡淡一笑,道:“這樣我心裏也安心些。”
唐清懿手不動他,隻好先閉上嘴,去了自己的藥鋪。
藥鋪內如今大多都是她的那些藥,盒裝的藥不僅方便吞|咽,還方便攜帶,更不需要熬上許久的藥才能喝上。
藥鋪的人一見到唐清懿來了,趕緊笑著迎了上來,“大小姐。”
唐清懿揮了揮手,道:“我就過來看看,你們繼續做自己的生意。”
她給了其他藥鋪生存的餘地,倒是不完全的將所有東西都出了。
酒樓那邊藥鋪很少,她就幹脆什麽都賣,就連那邊少有的幾家藥鋪,她幹脆將人都給挖來了,自是不會存在兩家爭霸的情況。
藥鋪內一直都很是順利,她也樂的自在。
在街上閑逛了一會兒後,才打算回去。
方才回到府內,季思生就抵了一隻銀簪過來。
“瞧著上頭刻著蘭花,你頭上也沒個珠花首飾,就自作主張買了來。”季思生手指修長,唐清懿不是受控都忍不住多看兩眼。
片刻才反應過來,指著自己的臉,驚訝問道:“給我的?”
季思生麵上有些不好意思,隨即輕輕點了點頭,道:“瞧你全身都太素了些,這玉蘭簪子你帶著該是相配。”
記憶中,這似乎還是季思生第一次送自己東西,唐清懿也不好拒絕,怕是拒絕了,他心裏會難受,隻好先接過來。
唐清懿摸了摸頭上,隻覺得這簪子似乎也沒什麽地方能簪上的。
季思生見她摸著頭發,一副不知該如何下手的模樣。
幹脆將她手中的簪子抽了來,而後取了一束發絲在手上,又纏繞在簪子上,很是靈巧的綰了上去。
唐清懿還不知道他何時還是一個這般手巧的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隻覺得不會差了。
如今已經是一月,過兩日就是臘八節了。
軍機府內也忙活了一通。
唐清懿即便是忙著,也不忘了去南王府去看自己的兒子。
南摯眼下倒是清閑了些,前些日子下毒的人已經找到了。
因為一次不成,所以他們又打算再下第二次,準備了別的毒,隻可惜,這次被發現了。
袁峰將人帶到了他的麵前,那人也是個寧死不屈的,眼下還在牢內關著,酷刑加身,卻是半點兒不肯吐露。
唐清懿聞言,道:“不妨帶我去瞧瞧?”
南摯倒是沒有拒絕,算了算日子,道:“有兩日沒去了,過幾日倒是可以去瞧瞧,等臘八節過了再去,你也有幾日沒來了,若是再多幾日沒來,怕是琛兒該不記得你了。”
他的話暗含的意思是指責她許久沒來,唐清懿自知理虧,隻能閉口不言,轉移話題道:“馬上就是臘八節,我想帶琛兒一起回酒樓,到時候和我爹他們一起聚聚。”
“好,到時候通知我就好,我和琛兒會陪你一起去的。”南摯說話倒是十分嚴謹,說的話特意帶上了一個“和”字。
唐清懿點了點頭,還送來了一些小衣服,道:“這是我做的羽絨服,比起那些棉花充填的衣裳要請輕上許多。”
南摯見她小心翼翼的將包袱給打開。
此刻還是白日裏,南摯瞧的清楚,隻覺得若是往日都是一直如此,也是極好。
他麵色逐漸柔和下來,瞧著跟前人的背影,眼神都不自覺的溫柔了許多。
直到瞧見唐清懿將包袱裏的衣裳給拿出來,才變化了臉色。
南摯將衣裳拿在手裏,倒是覺得像是個暖活的衣裳,隻是那模樣卻是頗為怪異。
“這是你親手做的?”他問道。
唐清懿淡聲否認,道:“倒不是我親手做的,隻不過圖是我話的,也是我請的繡娘做成了這個模樣,雖說不是我親手做的,可我也是有心意在裏頭的。”
她倒是想親手給孩子做一件,可這冷天的衣裳,她沒能做出來,針就已經先紮了她幾回了。
若是夏日裏的簡單衣裳,她做起來倒是簡單些。
南摯瞧著手裏頗為精巧的衣裳,突然歎息道:“本王就猜著不是你所做,果真如此。”
唐清懿麵上的表情變了,伸手想要去搶回來衣裳,口中也不悅怒道:“南王殿下說的這般好,怎的也不見給自己的親兒子做件衣裳來?”
南摯一邊抬高了自己的手,一邊腦中還陷入了些沉思,後又淡然一笑道:“這都是你們女人的活兒,本王有什麽好做的。”
唐清懿聞言,胸腔中突然升起不明的怒火來,這話可是做父親說的,他能指責她不親手做以上給兒子,卻是不見他做了。
他還能將這活兒推到她身上來。
她彼時有氣,又拿不到衣裳心中一時想了個法子,下手頗為刁鑽的在他的手臂的麻筋上稍稍用力,他便是麻的收回了手。
唐清懿趁機將衣裳拿到手裏,對他翻了個白眼,將衣裳拿去給南琛換上。
南琛到底年紀還小,冷日裏貪睡也是有的,這個時候了還沒離開被窩裏。
隻是唐清懿一推開門進去的時候,南琛就被驚醒了,迷蒙的用小手揉著自己的眼睛,就見麵前多了一個人。
唐清懿好些時候沒見兒子,忍不住在他臉頰上親了一口。
南琛瞧見娘親來了,直笑彎著眼睛,幾乎瞧不見眼睛,隻能瞧見縫來。
唐清懿給南琛換了衣裳後,隻覺得他比先前還要更加愛動一些。
先前穿的還是厚了,這件衣裳稍稍寬鬆些,也軟和些,穿著手腳都能更好的活動,身子舒坦了,自然那股子活潑勁兒也就上來了。
唐清懿抱著南琛從屋子裏出來,南琛穿著唐清懿給換上的羽絨服和羽絨褲,腳上的鞋子套的也是厚厚的。
午時她幹脆在南王府內留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