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交心
見唐清懿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貴妃娘娘也不在多想,反而是對上回從雲清口中聽來的事兒十分疑惑,她揮手屏退左右,隻留下唐清懿一人。
“對了,那件事兒本宮已經知道了,本宮倒是想要請唐姑娘的那位師父,幫本宮算一算,可否?”貴妃娘娘對上回從雲清口中所聽到的事兒還是念念不忘,今日唐清懿來了,倒是也想請她算算。
她如今是不可能再像從前那般選擇,自然是得為著百裏一族多想想。
想到此處,她掩住心中的那股子黯然,才問道:“既然你師父能算出淮安將軍會有此一難,那麽本宮想問問,隻一難,他可否能避過?”
如今朝堂上如何,她還是知道的,皇上遲遲沒有立後,也是因為顧及著朝堂上的勢力,她的哥哥手中也有一部分的兵權,且帶兵打仗幾乎全在她哥哥的身上,這些年來立下的戰功無數,想來皇帝也是怕她哥哥功高震主的。
貴妃娘娘有所顧忌,故而也想知道日後百裏家族如何。
唐清懿思慮一會兒,隻能道:“若是這一劫,淮安將軍避過,這結果,自然是要比沒有避開的好,若是沒有避開的話,往後也隻怕是比階下囚好不到哪兒去。”
她不敢說的太多,其實先前同百裏穆說的那些就已經不算少了,如今又同貴妃娘娘說了一遍。
貴妃娘娘皺了皺眉,問道:“可否說的再細致一些?譬如本宮日後如何,本宮的三個孩子日後又如何?”
“貴妃娘娘,這種事兒哪有說的這般清楚的,天機不可泄露。”她彎唇笑了笑,道:“這事兒淮安將軍已經親自來問過一次了,我也同淮安將軍確切的說了避開的法子,隻是這件事兒卻是不能再告訴別人了,當初不想雲清公主說出來,也是怕別敵軍知曉,畢竟哪個國家能沒有暗探的?”
唐清懿歎了口氣,就是因為怕這個,所以後頭她還特意跟百裏穆說了,不管是什麽,都不要去追。
如今就連貴妃娘娘也知道了,她倒是不知道,雲清公主還是個大嘴巴。
貴妃娘娘見她如此,也怕是泄露出去了,到時候敵軍再找別的法子來對付她哥哥,又想到雲清公主的性子,才鬆了口氣,道:“此時雲清就隻告訴了本宮和本宮的哥哥,其他人······”
她猶豫了片刻,才淡笑著道:“想來這般重要的事兒,她是不會說出去的。”
唐清懿不了解雲清如何,但貴妃娘娘都這麽說了,想來是沒有什麽問題的,故而心中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那位梁夫人,是唐姑娘的妹妹吧?”貴妃娘娘猶豫再三,還是問了出來。
唐清懿聞言,唇角輕扯,頗為諷刺的道:“是外人,都覺得她是我的妹妹,可我和我爹,可都不這麽認為。”
她爹從來就沒有將唐清莞當成自己的親生女兒過,即便是給了她軍機府小姐的待遇,可心底到底是沒有接受,在她爹的心中,唐清莞還不如唐清華。
貴妃娘娘知道後宅裏多有這樣的事兒,不過像唐清懿這種直言說在明麵上的,還是第一次見,故而還是驚訝了片刻。
她道:“唐姑娘心直口快,隻是這樣的話,還是不要說給別人聽的好。”
唐清懿隻淡淡的嗯了一聲,隨即道:“我觀貴妃娘娘臉色差了許多,許是生完九皇子,身子虛弱。”
“是,我身子是虛弱,且吃什麽都補不上來虧損的元氣,國師說要我請外頭的人進來熱鬧,也能積攢些人氣。”貴妃娘娘說來也是覺得無奈。
自己從前是不信這些的,隻不過是有雲清所說的話在前頭,又加上自己的身子是當真好不起來,才想著試試。
白疏是太醫院的院長,隻不過他如今忙著旁的,故而也沒能請他來看一看,便先想著用用國師的法子。
這增添人氣是好的,隻是還沒見能把病給去了的。
唐清懿問道:“可否請貴妃娘娘將手給下官?”
貴妃娘娘知道她這該是想要把脈來一看究竟,畢竟眼前人醫術極好,貴妃娘娘也樂的叫她把脈看看。
唐清懿將手指打在她手腕的脈搏上,很快就可以探測出原因來,道:“是氣虛,身子太過虛弱,虛不受補,外加氣血兩失,故而身子恢複的也慢些,多吃些補身子的藥,隻不過卻是不能去吃那些常規的藥物,回頭下官給娘娘帶來。”
貴妃娘娘聽她說的有理,也覺得她應當不是胡編亂造,倒是相信了。
時間久了,貴妃娘娘倒是覺得同唐清懿十分聊得來,兩人就這麽一說一笑的。
因著唐清懿自己也有孩子,雖說今日沒有帶來,但與貴妃娘娘交流起來,倒也算是誌趣相投。
“清懿不知道,當初本宮可是喜歡在外自由自在,也想學一手醫術,隻是後來不得已,才入宮為妃。”她說著,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道:“本宮瞧著你第一眼,就對你頗為喜歡,想來也是有緣分。”
唐清懿眼下也算是與貴妃娘娘說得來,聽她這麽說,也是頗為驚訝。
貴妃娘娘瞧著同她在電視中瞧見的不一樣,眼前的貴妃娘娘,沒有作為貴妃的盛氣淩人,反而整個人都透著一種溫柔,叫人見了就忍不住心生好感的那種。
隻是這樣的性子,若是軟弱了,怕隻是在宮內少不了被人欺負,但這位貴妃娘娘暗裏瞧著也不像是個軟弱的性子,溫柔卻不軟弱,倒是十分難得。
唐清懿倒是也頗為喜歡貴妃娘娘這樣的性子,兩人也交換了不少的育兒心得。
在聽到唐清懿幾乎講述完了一個人從剛出生到去世的整個過程,貴妃娘娘隻覺得很是神奇,又聊了許多,才知道,原來孩子究竟是男是女,不是因為女人的肚子不爭氣,而是全在於男子。
“清懿啊,本宮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說法,還真是十分神奇。”貴妃娘娘聽到有些愣住了,也不知道是信了還是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