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雲清公主來訪
“看來皇上是把心思打到了酒樓上。”唐同麵色凝重,顯然是將此事視為大患。
唐清懿自己倒是沒有什麽可擔心的,畢竟那些設備,她是想什麽時候帶走就什麽時候帶走。
何況白疏如今已經過來了,皇上那邊,想來是不會繼續打著酒樓的注意。
想到這裏,唐清懿心中放心不少,也開始安慰起唐同來,道:“爹,不必擔心,如今有了白疏在此,想來皇上也是沒法子再對咱們酒樓出什麽心思。”
“唐姑娘可以放心,隻要你教我使用那些設備,所有的事兒,我自然是一無所知。”白疏的話意思很清楚,隻要唐清懿將那些設備的用法教給他,那麽皇上哪裏問什麽,他這裏自然都是不知道。
雖說他這麽說,叫唐清懿放心,畢竟白疏也不是那種食言而肥的人。
隻是若是皇上那邊怪罪下來。
她猶豫片刻,才開口道:“你畢竟是太醫院的太醫,皇上若是問起來,難道你就什麽都不透露嗎?”
白疏聞言,隻眉梢微微揚起,淡笑著問她,“透露什麽?這酒樓裏有什麽是我透露的?”
“比如我用的那些東西?”唐清懿見他如此,知道他是當真在皇宮內裝聾作啞,隻不過她擔憂,所以還是想要知道他是如何打算的。
白疏瞧著是個翩翩公子的神仙模樣,這說起謊話來,也是不打草稿。
“唐姑娘所用的那些東西,都是請巧匠打造的,有神醫收她為徒,那些針管也是唐姑娘的師父所贈。”
“這次解毒有一半的功勞,是唐姑娘的師父,如何?”
左右唐清懿對外是有一位神醫師父在的。
至於這酒樓,也大可以說背後的老板是她的師父,隻不過他常常雲遊在外,這酒樓也隻不過是她老人家在外遊曆累了,回來落腳休息的地兒罷了。
白疏倒是將事情一一都安排好了,若是上頭問起來,就是以這種借口結尾。
這裏頭說的半真半假的,想來皇上那邊也不會懷疑什麽。
就這麽敲定了事情的結果,唐清懿也不是那麽小氣的人。
先前就已經叫他在地下室多番擺弄了那些設備,如今自然也不會吝嗇於教他。
沒有大慶文字的步驟,他是看不懂的,唐清懿幹脆就一點點教他。
“這些設備,這裏的人,應該大多都已經瞧見過了吧?”白疏想起來她先前為那些婦人看病,似乎就是用什麽來探照,可以看到人的體內,甚至骨頭都能瞧見,眼下便是擔心起這些。
“這些東西都是我師父留下來的,他是神醫,這些東西也並非是我的,自然也不是我能夠做主的。”唐清懿露出一個頗為無奈的笑容,麵對著他,還聳了聳肩,好似真有這麽一個師父似的。
緊接著她又道:“外頭的也就罷了,這地下室內的設備,比上頭的那些還要再貴重些,不過我在上頭也準備了一些可能會用到的設備,其餘的,除非太過嚴重,不然的話,還是不至於用到這裏頭的設備的。”
唐清懿都已經這麽說了,且這裏頭所有的東西,包括整個酒樓,也都歸於長白山神醫的名下,所以就算是被人知曉也不必太過擔憂。
這些東西能麵見世人,也少了躲躲藏藏的麻煩。
“你那地下室內的顯微鏡,倒是深得我心,我瞧著裏頭有兩台,不妨拿出來一台。”白疏一直都很喜歡那個顯微鏡,唐清懿都是看在眼裏的。
看在他平日裏對那顯微鏡也是十分愛護,又是醫者,秉著惺惺相惜的感覺,她答應了。
“隻要好好護著,你就是搬到你屋子裏,我也不會說什麽。”
白疏眼下是已經在酒樓裏專門有了一間屋子。
畢竟日後也是會經常跑來的,總不能每每都臨時準備了房間,眼下是誰剛剛好。
白疏並不缺錢,且那些設備也給他用了,這看診治病的工錢,自是能少則少,總歸他就不是一個缺錢的主兒。
如今距離那玉佩被送回雲清公主的手中,也有不下三日了,唐清懿還不知道那雲清公主瞧見那玉佩的模樣後,是個什麽表情,眼下便是心中好奇的很。
白疏倒是絲毫不在意,隻淡淡道:“賠了一枚新的,比她原先送的還要再貴重上幾分。”
他在太醫院任職,緊緊隻是因為太醫院多年下來,也有不少的院長在裏頭積攢過藥草,珍貴的藥草也有,這才答應了下來,平時一個月才會去皇帝的那兒給瞧著病症,左右平日裏就呆在自己的府內,根本不會進宮去。
白疏隻看中了太醫院的那些藥材,錢他有的是,根本就沒有必要為了那點兒銀子去當太醫院的院長。
見識到了白疏的有錢,唐清懿都不敢說自己有錢。
白疏過來,是應付了皇帝,可卻是應對不了旁人。
這大冷天的,且地處偏僻,唐清懿也隻能心中道這雲清公主太過癡情,竟然坐著馬車,從皇宮內出來了,且身邊就帶了一個丫頭和兩個侍衛裝作的小廝,倒是十分低調。
這馬車瞧著不像是奢華的人該做的,但偏偏卻是又叫人覺得這是那等奢華的馬車都比之不得的。
馬車一停在酒樓的門口時,便是引起了酒樓內外人的注意。
緊接著,就見一身青色秋裝,外頭係著一件披風的女子下了馬車,且還是踩著那小廝的背下來的。
這平日裏的當官家裏,或者富庶百姓家,如今可是都不興這踩背下馬車的規矩了,這青衣女子,自然是格外的引人注意。
雲清過慣了眾星拱月的日子,如今即便是麵對這麽多的百姓,也隻會覺得是自己的容貌和周身氣質,引得百姓駐足。
她昂首挺胸的進了酒樓,目光尋找著叫自己魂牽夢縈之人的身影。
白疏如今正在給一個女子把脈,被雲清瞧見後,便是皺眉的朝著他走了過去。
女子瞧著也就是二八年華的模樣,眼下瞧見白疏即便是麵上帶著口罩,卻也能想象的到,這口罩下頭該是何等叫人迷惑了心魂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