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還是被人抬上三樓的
本來有人能出去,該是十分幸運的事兒,可到底還是有會鬧|事的人。
那姓秦的名字叫做秦決,也果真是應了他的名字,做事頗為狠絕。
他如今已經開始咳嗽,身上的紅點折|磨的他不斷的伸手去撓抓,紅點處也微微有些腐爛,大家都在吃飯的時候,他偏偏衝了出來,對著所有人都是一陣咳嗽。
壯漢也是已經感染上了,隻是他許是因為身子的原因,所以別常人看起來要精神許多,即便也是臉色發青,但卻是淡上許多,嘴唇還有些紅|潤,若不是臉上的紅點,還不會覺得他是中了毒。
如今見秦決竟然這般狠毒,竟然還想傳染給酒樓裏沒有被傳染的人,直接就是一個拳頭揮了過去。
秦決直接被他打的牙齒都掉了一顆,混著血水落在了地上,還滾了幾圈。
壯漢因為心中有氣,直接將他的那顆牙不知道給踢到哪兒去了。
白疏在一旁瞧著,也是頗為不悅,隻是望著那顆已經不知道飛到哪裏的牙,淡淡道:“真可惜,若是沒有丟,還有機會接回去呢。”
他這話說的麵無表情,更多的是故意叫他心中氣惱。
秦決果真是不好受,臉上的表情幾乎要裂開了似的。
他怒道:“為什麽放他們出去?我們卻是要在這裏等死?”
“因為他們已經好了,十四日的隔離期過了,檢測已經沒了中毒的跡象,為什麽還要留在這裏?”唐清懿從地下室內出來,頭發都變得毛躁了許多。
她沉浸在研製藥劑當中,很久都沒收拾自己,就差沒有在地下室內睡了。
壯漢瞧見她這個模樣,心中倒是十分感動,道:“幸好還有唐大夫,不然的話,我們才是真的沒救了。”
那老人既然被傳染了,要是一開始沒有被關在酒樓裏不許出去,怕是城裏的人都該中毒了,到時候也是死路一條,想來如今他的家裏人倒是安全。
他們一直都有人專門,為他們送來家裏人寫的信,看到上頭的字,可是比什麽聽到的千言萬語都要舒坦。
這個秦決,一開始就不是一個安分的,且那個老人,也是會他抱怨數落的最多,不然的話,那個老人也不會死。
且此人還是一個愛打媳婦的,前兩日還聽到他媳婦被他打的連聲求饒,孩子也是哭的大聲。
原因竟然隻是因為嫌她睡覺占的地兒大,也算是刷新了在酒樓裏所有人的認知。
以為見媳婦是因為思念家裏,結果卻是因為嫌棄酒樓的地板硬!
“你若是想出去,自然也可,隻是為了大局著想,為了外頭人的安全,那也隻能委屈你了。”唐清懿目光淡淡的,好像在看著一個死人一般。
秦決見她這個表情,還被她唬住了,不過也隻是一瞬。
這女人也不過隻是一個弱女子,沒有什麽本事,也就是會看幾手醫術,沒什麽好怕的。
他在心裏告訴自己不要怕,能出去就好。
他如今這個樣子,怕是也好不了了,還不如出去好好的吃吃喝喝,困在這裏難免浪費他的光陰。
至於媳婦孩子,他哪裏還需要顧著,他如今自己都顧不上了,自然是沒了那閑心去管自己的媳婦去。
至於會不會傳染別人,那就是別人的事兒了,反正都要死了,多死一個就當是陪他了。
秦決是這個想法,點了頭。
“我就是想出去,你既然要放我出去,那我自然也要欣然接受了,不然的話,豈不是浪費了唐大夫的一片好心?”
秦決麵上頗為得意,好像自己馬上就能出了酒樓,在外頭逍遙了一般。
唐清懿也是半點兒不含糊,見他如此興奮,也樂得在上頭澆上一桶冷水,道:“是該叫你出去,隻不過,卻是要你的屍體出去。”
她看了一眼南摯,將他腰間的佩劍抽了出來。
冰冷的銀鋒閃著冰涼刺骨的光,直接映照出了秦決的臉。
秦決方才還囂張的很,眼下瞧著唐清懿朝自己走的越發近了,才知道什麽叫做害怕,連連往後推,最後軟了腿,直接就倒在了地上。
他雙手合十,給她跪地磕頭,害怕唐清懿手中的劍會到了自己的脖頸上,急聲道:“我知道錯了,唐大夫,饒了我吧,饒了我。”
唐清懿瞧著跟前跪地求饒的人,同方才懟天懟地不可一世的人|大相庭徑,心中的火仍然是沒有熄滅,隻能氣的將劍往旁邊的木頭柱子上一揮,劍直接插|進了木頭柱子上。
看的唐同可是心疼極了,他到了木頭柱子前,有些心疼的摸著木頭柱子,道:“這可是特意請人在上頭做了木雕的,你下次還不如直接把劍揮到他身上去呢!”
如今白疏和南摯都已經知道了唐同的身份,對於唐同顯露出的這般姿態,尚且還有些震驚。
隨即南摯反應過來,大方來到唐同身邊,道:“不必心疼,待此次事情過去了,本王賠給您一個新的。”
“新的我也不稀罕。”唐同依舊臉色不好看,緊接著就聽南摯又張口吐了兩個字,“玉的。”
“玉的?”唐同皺眉,問道:“這是什麽意思?”
“就是你想的那般,我府內有一個玉雕,也是如這柱子上的仙鶴一般,可以待之後送來。”南摯倒是十分大方,說起送仙鶴玉雕,竟是絲毫不覺得心疼,好像這玩意兒他有多少似的。
唐清懿瞧著,隻覺得頗為豔羨,心中不由得想著自己何事也能如他一般有錢。
南摯的許多底細她還不清楚,但是先前介紹的那老板便是個談吐不凡的,南摯絕對不是表麵上的這麽一點。
上一世對他的認知還太過淺顯,如今隻能慢慢挖掘了。
反正唐同從南摯口中得了承諾,還是十分開心,也不計較那木頭柱子上的仙鶴玉雕了。
酒樓內的人也都知道,他們一直以為的柔柔弱弱的唐大夫,其實不是一個弱女子,而是一個抬手間,也可以殺了他們這種普通人的。
且這酒樓裏還多了一位自稱本王的人物,不必說,一定是哪位王爺來了。
看來上頭對他們這酒樓也是十分看重,所以才會派這樣身份的人過來。
眼下倒是能放下心來繼續接受治療。
至於秦決,早就嚇得尿褲子,腿上軟的不得了,還是被人給抬上三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