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先臣服於她

  “南王殿下可知道什麽是蹬鼻子上臉?”唐清懿強忍著脾氣,叫自己說起話來盡量好聲氣些,隻是卻還是覺得他這人實在是過分。


  “本王不知。”南摯一本正經的說出來,後頭才覺得這樣神奇的藥,該是稀有,她就是不想給自己也是可以理解得。


  隻是這東西他也是極為想要,才開口出了一個法子,“不弱你賣給我罷了,價格隨你出。”


  “當真隨我出?”唐清懿正了正麵色,大有他應聲,她就當真出價的模樣。


  南摯是鐵了心要的,自是點頭,答應了。


  唐清懿雖說也不客氣,但到底還是顧著現代的價格,又覺得在這裏定是稀有的,要了一百兩。


  一百兩對於南摯來說不算什麽,很是痛快的命人給她取了一百兩來。


  唐清懿拿了銀子,才手放進了口袋裏,一副要從口袋裏掏出藥劑似的。


  南摯就見她手在衣服裏頭暗暗縫的口袋裏翻找,而後當真拿出了一瓶。


  這瓶子是一個玻璃做的小瓶子,上頭還有軟軟的瓶封。


  唐清懿解釋道:“這上頭的塞子是軟的,針完全可以穿透了取藥劑,隻是注意,別進了空氣,抽出來之後,一定要注意將空氣排出去。”


  南摯以茶水為例,給唐清懿展示。


  她瞧著,隻覺得南摯還算聰慧,隻說了一遍便理解了。


  南琛的滿月禮約莫著也就在十日之後,左右她日日都來,所以倒是也不擔心什麽,等到那日前一天,還可以幫著布置,畢竟是她兒子的滿月禮,外頭有頭有臉的是不會少的。


  唐清華在柴房裏倒是也待的老實了,聽下人是說他老實了。


  唐清懿還沒到對他趕盡殺絕的地步,如今他肯認福,她自是也該給他一個機會,便命人將他放了出來。


  飯沒能多吃,這一出來,關在柴房幾日,能看得出,臉都足足的瘦了一圈兒。


  不過這次的懲罰多少還是有些效果的,如今頂著一臉的細小傷口出來,瞧著人倒是覺得有些乖了。


  “知道錯了?”唐清懿在眾人麵前,還是得擺出軍機府掌權人的威嚴的,這一開口說話,就不是一個懦弱的女人該有的氣勢。


  唐清華隻覺得自己從唐清懿的身上瞧出了唐同的影子。


  唐同畢竟是自己的爹,他爹是將唐清懿自小就當成寶兒的寵著,沒想到也能養出這般的氣勢來。


  他隻覺得自己如今在唐清懿的麵前跟階下囚沒什麽兩樣了,畢竟自己的一切都拿捏在她的手裏,她說什麽便是什麽。


  他咬著牙,還是認了錯,“是我先前一時糊塗,才對長姐起了殺意,全是我的不是,還請長姐忘了往日的仇恨,咱們到底也是同一個父親。”


  唐清華麵上依舊有幾分屈|辱之色,唐清懿不是沒瞧見,不過能叫他說出這樣的話來,就已經是天大的難事了。


  她無意多為難他,見此,便也揮手叫他回他自己的院子裏了。


  唐清華聽著,卻是露出了幾分小心翼翼,不肯挪腳,半天才終於躊躇著問:“那我可是還禁足在自己的院子裏?”


  “自然不是,你既然已經知道悔改,我自是沒有繼續關著你的意思,你想做什麽都可以。”


  唐清懿歎了口氣,道:“早就該如此,如今父親已經不在軍機府了,咱們該是將軍機府壯大,不叫人看扁了才是。”


  她想提點一番唐清華,若是他知道,就該幫著他才是,而不是用他那智商,來想著掌握軍機處。


  唐清華似懂非懂的點了頭,回到自己的院子裏後,才怒的拍了桌子。


  他如何出來,如何對唐清懿說出那些話,還是源於他院子裏奴才說的話。


  “如今語氣跟大小姐對著幹,多受苦楚,不如先臣服於她,叫她放鬆警惕,到時候豈不是更加有益於奪權?”


  他也知道自己如今跟唐清懿相對,那就是雞蛋碰石頭。


  倒是不如先假意臣服,日後終歸有他奪了這軍機處處長的時候,這軍機府,到時候也定然是他的!

  唐清華雖說是因為那個奴才的話才從柴房裏出來,可此時是餓的饑腸轆轆,且他的臉上|身上都有不少抓痕。


  也不知道那個賤|人是撒的什麽鬼東西,他癢的整個人都快要發瘋了,還在身上留下了這麽多的傷痕!


  下人被唐清華嗬斥後,就趕緊去準備了飯菜。


  唐清華等著下人準備飯菜,沒想到下人方才出去就回來了,也沒看清楚人就大著嗓門一吼,“不是讓你去給我準備飯菜去了嗎?怎麽又回來了?”


  “二公子,是我。”季思生淡淡出聲,手裏頭還拿著一個白色的小瓶子,道:“這裏頭是處長大人叫我拿來給二公子的,說是能去了二公子臉上的疤痕,二公子隻需要每日早晚各抹一次就好。”


  季思生來的悄無聲息,如今隻是將瓶子往桌子上一放,便是回去了。


  唐清華卻是嚇得整個人都一動不動,瞧見桌子上的東西時,他是又驚又怒,不知道這東西是否有用,又或者說,是她給自己備的什麽陷阱?

  他本是想要摔了泄氣,但是後頭又怕季思生還沒走,畢竟他武功好,就是沒走,也輕易叫自己發現不得。


  唐清華隻能將東西留了下來,打算等大夫來了叫他檢查一番。


  而季思生那邊,卻是半點兒不屑於留下看他如何處理,藥他是帶到了,用不用那就是他自己的事兒了。


  他如今更加關心的是邵明鈞的手臂,畢竟那日可是在永安侯的麵前誇下海口,若是不能行的話,怕是……


  所以他一回到唐清懿的院子就問起這個來。


  唐清懿也是無心瞞著他,道:“能,隻不過需要時間,他的身子身強體壯的,大約會恢複的快一些,再加上一些助於恢複的藥劑,我估摸著,大約也就一年多吧。”


  “一年多?”季思生是見過世麵的,也知道筋脈斷了有多麽難以修複,所以才會如此的驚訝,驚得眼睛都微微掙大了些許,唐清懿瞧著隻覺得有些誇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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