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當真是不要命了
“為父累了,想歇息一會兒。”唐同嗬嗬笑著。
唐清懿也知道不可操之過急,也就不再多說,而是叫他起來,道:“那就先歇息一會兒。”
南摯瞧著這對父女倆的相處方式,心中有些羨慕,不過很快就將心中的那些羨慕除開。
“王爺大清早的到我爹這裏來做什麽?”唐清懿拿過桌子上的毛巾,將臉上薄薄的汗水擦拭而去。
南摯沒有回答她的話,反而皺眉問起他們的古怪來,“你和唐大人這是在做什麽?”
“我教我爹做一些強身健體的動作,王爺可要一起?”唐清懿很是“大方”的發出邀請。
南摯卻是嫌棄的皺眉,道:“不必了,你們父女二人做·····便是了,本王可以練武來鍛煉身體。”
那些怪異的動作若是被旁人瞧見了,怕是他一世英明就要毀了。
“對了,我過來是將孩子暫時給你瞧著,我要進宮一趟,此次進宮,皇上怕是會問起你為何會出了大理寺的事兒。”
他看向唐同,如今知道唐同活著的,除了南王府內給唐同送飯的湯婆婆,其餘的便也沒誰知曉了,如今唐同對外來說,已經是一個已經逝去的人。
“不知唐大人打算何時告知世人你還活著的消息?”
唐同聞言,歎了口氣,道:“這些年來在朝堂上爾虞我詐,實在是累極了,眼下便該是好好的歇息才是,我打算回到鄉下去,就當世人當唐同已經死了。”
“鄉下倒也不至於,鄰城倒是頗為偏僻,我記得那裏還有一家酒樓,這裏的人,沒事不會往那裏去,且離這裏也不算太遠,不妨爹去那裏住著。”
唐清懿心中早就已經有了思慮,醫院裏的東西若是一直隻能放在那裏,多少有些暴殄天物了,倒是不如拿出來用,隻是卻是不能放在這裏,若是她爹住在酒樓的話,1倒是可以將那酒樓買下來,屆時將那些設備都放在酒樓內,日後也可以發揮它的作用。
隻是那些事兒她卻是暫時打算先不告訴她爹,而是說道:“我打算將那酒樓買下來,到時候爹就當是那裏的老板,平日裏倒是也不會有什麽事兒,您隻管過你的,隻是有個好些的地兒住著。”
“再者……”她看了南摯一眼,聲音小了些,“日後說不準還有別的用處。”
南摯練武之人,盡管她說的有些模糊,且聲音極小,他卻是也聽了個清楚,不由挑了挑眉。
唐同對住在哪裏沒有什麽要求,隻要能避開這朝堂之爭,怎麽樣都無所謂,便也答應了。
那個酒樓是唐清懿一早就叫季思生買好了,本來就是打算做那等用處,如今她爹住在那裏也挺好。
唐同在南王府待了幾日,待身子完全康複之後,才去了酒樓。
唐清懿照常,白日裏在南王府,夜裏便是回了軍機府,原本倒是還好好的,倒是今天夜裏,她聽到了些動靜。
似乎是窗戶被打開的聲音。
她就寢之前是反鎖了門的,倒是窗子那裏沒有注意,如今窗子卻是被打開了。
動靜倒是小的很,若是換了旁人,怕是該覺得是風吹動了窗子,可唐清懿卻是不那麽覺得。
她繼續裝睡,卻似是不經意間翻了個身,微微眯起眼睛看著窗戶那裏。
隻瞧見了一個人影,月光透過大開的窗子,可以看到那人手裏還拿著一把匕首。
唐清懿是有些功夫在身上的,雖說不是什麽絕世高手,但是躲開的本事還是有的。
她繼續不動聲色,手裏卻是多了一把迷|藥。
原本是想用迷|藥的,但是她猜測這來人約莫著是那人,又悄悄的將手裏的迷|藥換成了別的粉末,繼而小心翼翼的,藏在被子下麵的手也捏緊了不少。
進來的人影瞧著唐清懿睡熟的麵容,隻覺得這是老天都在幫他,隻要她死了,這唐家還不是他說的算?
想到這裏,他麵上發狠起來,舉起手中的匕首,猛地一揮,就要往床上“熟睡”的人身上刺去。
隻是到底唐清懿做足了準備,在他準備刺下去的時候,就猛地一個躍起身來,手裏的迷|藥也同時揮灑出去,砸在了那人的臉上。
這是特殊的藥粉,觸及到皮膚上便會發癢,若是再盡到眼睛裏,更是癢的恨不得時時刻刻揉著眼睛。
唐清懿點了煤油燈,看著那人影果真是自己猜測的那人,此刻正各種在自己臉上脖子上腦抓著。
模糊看到唐清懿點了等,站在一旁冷眼看著自己,唐清華怒色滿滿,怒道:“你這個賤|人,你給我撒的什麽?”
他眼睛也十分的瘙癢難耐,恨不得一直揉著,隻覺得眼淚都揉出了一大把,麵上脖子上,已經眼睛,都癢的恨不得叫人扒去了一塊皮似的。
“唐清華,我才撤了你院子裏的那些侍衛,你今天晚上就敢來刺殺我,當真是膽大包天!”唐清懿話間帶有一絲怒色,當真是生了怒火的。
唐清華如今卻是癢的難受,已經再說不出什麽反駁的話來,隻能在自己身上撓抓著,恨不得眼珠子也能去抓一抓,口中念著癢。
季思生雖說住的遠,但是夜裏卻是也經常出來巡邏,瞧見唐清懿的院子裏亮著燈,且隱約傳來聲音,以為是出了什麽事兒,便是帶人過去看看,就瞧見了唐清華竟然在唐清懿的屋子裏。
地上除了一些粉末就是一把鋥亮的匕首,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兒,顯而易見。
他不由的冷了一張清秀的麵容,皺眉道:“唐清華,你膽敢刺殺處長大人,當真是不要命了。”
到底也是唐大人的兒子,他此時隻能看唐清懿的態度。
唐清懿也是看在唐清華身份的份上,隻不過今夜若不是自己還未睡著,不然的話,可是要中了他的招了。
即便是顧念著一點兒親人的情分,可到底不能輕饒了他,那癢粉發作可是要一個時辰,也是足夠他受的了。
瞥了一眼尚且沉浸於抓撓之中的唐清華,她道:“將他關進柴房,一切等明日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