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如何能不討回
如今有了這個孩子,日後王妃都不一定會娶,也不會有這些問題。
且這孩子他越瞧著越覺得很是像他,也算是有緣,日後他自會好好疼愛這個孩子。
“季管家有時間在這裏說這些,還不如去看看唐同如何了。”南摯淡淡的道。
唐同那時候心跳聲都已經沒了,他心中對於救活二字,還是不敢相信的,隻是那時候瞧見唐清懿蒼白的臉色,也便一時忘記了進屋子裏瞧瞧唐同如何了。
季思生聽南摯所說,也是想起來唐同。
他相信大小姐,既然說了可以救活唐大人,那多半是有很大的可能。
他朝著那間屋子裏過去,發現唐同已經漸漸有了心跳聲,雖說有些弱,幾乎叫人感受不到,但是卻是有了呼吸。
屋內沒有任何藥材醫治的東西,他不知道大小姐是如何醫治的,但唐大人就是活了。
唐清懿眼下休息的差不多了,也是緩步的去了屋子,瞧見了季思生麵上欣喜的模樣,道:“我爹他如今剛剛解了毒,身子還很虛弱,許是明天才能醒過來。”
“如今天色已晚,咱們也該回去了,大小姐放心,有我在,是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的,就算是唐清華也不行。”季思生目露堅定之色。
唐清懿心中一暖,點了點頭,倒是想要跟他一起離開,隻是一想到孩子還在這裏,她相同孩子多相處些時候,又搖了搖頭,道:“你先回去吧,我在這裏休息一晚,待明日再回去,明日就會是我接手軍機處的日子。”
等季思生走後,南摯才在一旁悠悠開口道:“唐大小姐倒是說的輕巧,都沒問問本王可否讓你在這府內住上一晚。”
唐清懿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淡淡一笑,“倒也不必王爺特意騰出間屋子給我,我可以守著我爹。”
南摯自是不可能叫她守著唐同過一夜,在唐同的同個院子裏給她打掃出了一間屋子。
除此之外,也沒有剝奪她看孩子的權利,她看著孩子在ru娘的懷裏睡熟後才回去休息。
她的身子產後沒有及時的修養,所以還是有些虛弱,回了自己的屋子裏,並沒有讓自己馬上進入睡眠,而是神識進入到了醫院裏,找了些利於身子恢複體力和修複身體傷處的藥,隻是兩支針劑下去,便能有效的感覺自己的身子好了許多。
第二日一早,唐清懿去看唐同的時候,她爹已經睜開眼了,瞧見自己的親生女兒,還有些恍惚,覺得自己好似看錯了一般。
他虛弱的抬起手,在自己眼前晃了晃,緊接著輕聲喚了一聲,“懿兒。”
唐清懿如今氣色好多了,坐在床上看著疼愛女兒的父親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目光中滿是慈愛,心中不由得有些想要落淚的衝動。
她眼熱的厲害,嗓子像是被什麽堵住了一般,沙啞的開口喊了一聲爹。
唐同見他女兒眼眶含淚,不由得泛起一陣心疼,安慰她道:“懿兒不哭,爹如今不是好好的嗎?”
“我這是在哪兒?你不是在梁涵府上嗎?怎麽會在這裏?”
唐清懿聽著她爹連串的問題,不厭其煩的一一解釋。
唐同先前還在軍機處的時候,除了軍機處,其餘一門心思全在唐清懿身上,如今瞧著自己女兒略顯狼狽的樣子,心下有幾分清楚,臉色難看,肯定道:“梁涵對你不好。”
若是換作原身,許是會將自己的委屈都吞進肚子裏,但是她不一樣,她是不能讓自己這麽憋屈,便順著唐同的話點了點頭。
“爹,我已經與他和離了,日後也不會再與他有什麽瓜葛,但是嫁妝卻是不能白白便宜了他,一定要拿回來。”
“所以爹一定要快點兒好起來,你身子好了,我才能放心去將我的嫁妝奪回來。”唐清懿想到這個爹對原身的寵愛,心下有些羨慕,無論是出自哪方麵的目的,都是希望他身子能早些好起來的。
唐同點了點頭,虛弱無力道:“好,等你接管了軍機處,到時候一定要好好將這口氣給討回來。”
唐清懿知道如今該是要她爹好好休息才是,便先出去,一出去就瞧見南摯站在外頭。
方才在外頭,南摯已經聽到了屋子裏的說話聲,那時候麵上也是十分驚訝的,因為唐清懿果真將唐同救活了。
“你究竟使得什麽妖法?還能讓死人起死回生。”南摯皺眉,黑眸中的好奇遮掩不住。
她那時候給自己的腿上紮了一針,那效果可是極好。
醫治過唐同之後,他也有去那屋子裏查看,屋子內沒有任何能醫治的東西,所以也很是好奇,唐清懿到底是用的什麽法子醫治的唐同。
唐清懿聽著他嘴裏的妖法二字,隻覺得狗嘴吐不出象牙,皺了皺眉,道:“不說這個,既然南王殿下要收養我兒子,那就好好待他。”
她岔開話題後,又想到如今的清白問題,道:“我如今也算是清白了,南王殿下回頭可是要好好的為我解釋才是。”
“自是要解釋的,本王的孩子的母親,總不能背著弑父的名聲。”南摯的嘴巴難得毒舌了起來,唐清懿聽著還略微有些不習慣,隻覺得有些刺耳,不由得瞪了他一眼。
這時候季思生也過來了,唐清懿讓他去見了唐同。
等他看過唐同出來後,便是將軍機處的令牌交到了她的手上,道:“這令牌唐大人交到我的手上保管,如今卻是該物歸原主了。”
唐清懿拿著令牌,在掌心翻轉了一圈,隻見令牌正麵刻著三個字“軍機處。”
“大小姐,回去吧,您是清白的,這軍機處,自然該是你來統領。”季思生已然一副臣服於唐清懿的模樣。
唐清懿手裏的令牌隻覺得重如千金,這是她爹多年的心血,如今既然交到她的手裏,那就絕對會用好。
“咱們這就回去,我的嫁妝,可不能白白便宜了梁涵那個卑鄙無恥的人。”唐清懿說起卑鄙無恥都在咬牙切齒。
梁涵加諸在她身上的一切,如何能不討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