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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1章 白嘉雯何聰20

  白嘉雯挑了挑眉,從手裏抽出一張牌壓在桌麵上,“一張五。”


  何聰看著她,蓋上一張牌,“跟一張。”


  “我還有一張五。”白嘉雯忍著笑,再次加了一張牌在上麵。


  何聰警惕地看著她,認真觀察白嘉雯的微表情,但這個女人故意笑得很張揚,根本就沒辦法從麵部表情看出她心不心虛。


  “兩幅撲克裏麵哪有這麽多五,你這張肯定不是。”男人伸手準備去翻牌。


  白嘉雯快他一步,掌心蓋在牌麵上,勾了勾薄唇挑釁道:“要不要加大賭注?”


  “什麽意思?”


  “我們就賭剛才那張牌是不是五,如果不是五的話,我讓你彈一個腦瓜崩,如果是五的話。”


  “你要過一下我的病氣。”


  何聰眼睛微眯,頓了片刻,機智道:“我信,再跟一張五。”


  她這麽說,那張牌肯定就是一張五,他沒必要再去翻。


  “那我再跟一張五。”白嘉雯絲毫不心虛,再次從手裏的牌抽出一張蓋在桌麵上,“你還要跟五嗎?我還有哦。”


  何聰眼神就像是一副見了鬼的樣子,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桌麵,“我不信。”


  白嘉雯的手覆在牌麵上紋絲不動,食指敲了敲桌子, “還是那句話, 如果不是五你彈我腦瓜崩,是五的話, 過我的病氣。”


  何聰眼神堅定,“把手拿開。”


  白嘉雯眼底滿是戲笑,小手緩緩從桌麵上挪開,“喏, 你自己揭曉答案吧。”


  一時間, 何聰還真有點緊張,但科學告訴他這張是五餓可能性極其小,除非上一把就是白嘉雯再炸他。


  抓著牌麵掀開,一張紅桃五。


  何聰:“……”


  白嘉雯笑得發喘, 臉頰帶著氣色紅潤, “認賭服輸哦聰聰。”


  何聰黑眸幽深,既詫異又覺得鬱悶。


  他探過身伸手捏住白嘉雯微微發燙的下巴,“玩不過你啊白總。”


  他吻上去, 特意重重地咬了她一口。


  白嘉雯“嗯嗯”了兩聲,主動讓這個吻變得更加纏綿。


  分開後,氣氛逐漸曖昧起來。


  白嘉雯深吸了口氣,從容不迫道:“那現在還是我出牌,這回三個六。”


  何聰盯著她的眼睛,對視了一會兒,“不信。”


  翻開,果然是三張不同的數字。


  到了何聰出牌, 男人直接摔出八張:“八張五。”


  白嘉雯猶豫了許久, 盯著何聰看,又盯著桌麵上八張撲克牌看, 仿佛可以靠意念洞穿牌麵, 沉吟道,“我信, 你接著出。”


  “還有八張五。”


  白嘉雯:“……”


  “人與人之間還有信任嗎?”


  何聰今天笑了好多次, “隻要你願意相信, 人與人之間就還有信任。”


  “那你這八張是真的?”


  何聰點頭, 重複道:“八張五,一張不少。”


  除了扔出來的八張, 何聰手上隻剩下八九張牌,白嘉雯思考了一會兒, 看著男人真誠的眼神,“我信,過吧!”


  “八張五。”何聰輕笑著再次甩出八張牌。


  白嘉雯毫不猶豫:“我不信!”


  可一翻開,八張五整整齊齊地擺在桌麵上。


  這回輪到何聰笑到肚子疼,將手裏剩下兩張牌扔在桌麵上,“一對小三。”


  白嘉雯蹙著眉頭,有些不服氣地看著對麵得意的男人,“人與人之間的信任,就是如此毀於一旦。”


  何聰則優雅地活動著手腕, 朝白嘉雯友善的微笑:“白總,認賭服輸吧。”


  “崩——”一聲, 響聲沒比上局白嘉雯敲他的輕。


  白嘉雯“嗷嗚”一聲,捂著額頭趴在桌麵上,“你這個男人, 下手也太重了!”


  何聰忍著笑,自己手指都有點彈麻了,他還是第一次彈腦瓜崩, 沒什麽經驗和力度控製。


  白嘉雯緩了一下,抬起頭,額頭正中心紅了一大塊兒,像是夏天裏被深山老林的毒蚊子咬了一口,又紅又腫。


  何聰看到她這麽模樣,笑得捂嘴咳嗽了兩聲。


  這麽狼狽的白嘉雯,滑稽得可愛。


  白嘉雯捋了捋額前的碎發,遮住傷口,板著小臉兒:“哪有這麽好笑?下一把我肯定贏!”


  兩人玩到下午一點,白嘉雯餓的肚子咕咕響,兩人才結束遊戲。


  何聰喝了一大口水,轉頭看向窗外,清冷的眸光微沉, 雪在不緊不慢地飄落, “中午想吃點什麽?”


  上午玩遊戲雖然沒怎麽運動, 但穿著羽絨度烤著火, 情緒高漲, 白嘉雯還是熱出了一身汗。


  她身體沒那麽難受了,“我想吃重口味一點的東西。”


  何聰起身走進廚房,“速食的麻辣味火鍋?”


  白嘉雯應道:“可以啊,很久沒有吃火鍋了,下雪天就應該吃火鍋。”


  看著廚房裏忙碌的男人,白嘉雯穿上拖鞋過去幫忙:“有什麽需要我做的嗎?”


  速食火鍋隻需要拆開食材包裝,放上水就能。何聰倒上水,“你端到客廳桌子上去吧,當心熱氣。”


  白嘉雯“嗯”了聲,小心地端到了餐桌上,何聰也端著另外一個素菜火鍋過來。


  沒過幾分鍾,房間裏充滿了香氣撲鼻地火鍋香味。


  一邊吃著熱氣騰騰的火鍋一邊看著窗外雪景,白嘉雯由心滋生出一種美好的愜意。


  “下午堆雪人吧?”


  何聰夾了一塊海帶,抬眼看了她一眼,“感冒了還想出去堆雪人?”


  白嘉雯眼睛透著期待,“吃了火鍋感覺神清氣爽,而且穿著你的羽絨服一點都不冷,這麽大的雪不堆一個雪人,不覺得可惜嗎?”


  何聰看向窗外,白茫茫一片,地上樹枝上蓋的雪像棉花糖,蓬鬆又柔軟。


  白嘉雯挑了塊牛肉放在他麵前,討好商量:“堆一個嘛,這麽白這麽厚的雪,堆出來的雪人肯定很好看。”


  何聰不為所動,淡淡地搖頭,“不堆。”


  “哼,你不堆我堆。”白嘉雯躍躍欲試,誓要堆出一個大大的雪人兒。


  吃過午飯,收拾完桌麵上的餐具。


  白嘉雯再次朝何聰發出邀請,“聰聰,你真的不想堆雪人嗎?”


  何聰看了她一眼,端了一杯熱水上樓,“我困了,想睡午覺。”


  白嘉雯眼底閃過一絲失落,但還是換了鞋子在院子裏開始滾雪,開始堆雪人。


  何聰回到臥室,在浴室裏洗了把臉兒,看到白嘉雯的洗漱用品出現在台麵,眼神分明愣了一下,隨即像是無視了一般,轉身離開。


  掀開被子躺下,床上殘留著一股淡淡的女性清香,何聰歎息了聲,閉上眼睛。


  昨晚他幾乎沒怎麽睡,大清早還起床洗了個澡。


  這會兒心安神定,沒一會兒睡意悄然襲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何聰被白嘉雯清脆的笑聲擾醒,除了她的笑聲外,還有另一個男人的笑聲。


  “白總,你這個球是不是太大了,等會兒怎麽摞上去?”


  “哈哈哈好像是有點大,但我想堆出一個度假村最大的雪球,待會兒我們兩個抱起來試試。”


  “肆城哥還在午休嗎?”


  “應該是吧,他吃過午飯就上樓睡覺了。”


  唐盛平“哦”了聲,略帶歉意道:“白總,真的很不好意思,沒想到今年臨城的雪會這麽大,整個村都停電了,我們家那邊也沒有電,雨雪天氣工人師傅也不敢貿然去維修電路。”


  “但是您放心,年前肯定會修好的,要過年了嘛。”


  白嘉雯一邊玩著雪,想起什麽,揚聲問道:“出去的路什麽時候解封?”


  唐盛平心虛地咽了咽口水,“這……聽村裏的書記說,如果繼續下的話,可能不會解封。”


  白嘉雯“哦”了一聲,仰頭看著灰蒙蒙地天氣,“那是不是說可能要在這裏過年了?”


  唐盛平不敢回答。


  他覺得像白嘉雯這種都市麗人,隻能偶爾帶著鄉村享受自然風光的愜意,但停電封路這種艱苦條件的鄉下,白總肯定會受不了。


  唐盛平現在每天都在祈禱停雪,趕緊兒把這尊大佛送回去,要不然那天白嘉雯惱羞成怒,把對度假村的怨念轉移到他的身上,他今年的發展可能就沒戲了。


  “如今離過年,還有五六天,可可能吧……”


  “到時候再看吧。”白嘉雯語氣平靜,望著灰蒙蒙的天。


  她相信,一切都是老天最好的安排。


  樓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三樓拉開的半扇窗台後,何聰看著一樓的場景,視線落在白嘉雯被凍得紅撲撲的小臉兒上。


  看起來雖然冷,但笑起來也格外的明媚張揚。


  何聰不自覺的拿手機,拍了一張雪景。


  “肆城哥!”唐盛平看到了他,黑眸亮晶晶地和他打招呼,“肆城哥你睡醒了,快下來一起堆雪人呀!”


  白嘉雯蹲著積雪,抬起頭朝他笑道:“快下來吧,很好玩,我們堆玩雪人還能打雪仗!”


  “等我一下。”何聰朝下麵喊了一聲,從窗邊離開。


  沒一會兒,何聰便出來了。


  唐盛平開玩笑地搞了偷襲,團了一個大大的雪球朝何聰砸過去,“肆城哥!”


  何聰錯不及防,沒反應過來,直接被砸中了額頭,雪球散開弄了滿頭白沫。


  唐盛平哈哈大笑:“哈哈哈,肆城哥你都沒有躲,正中人心!”


  白嘉雯在滾雪人的手臂,看到唐盛平突襲何聰,護起犢子舉著大雪球朝唐盛平砸了過去,“唐盛平,誰讓你搞偷襲的啊!”


  “哇,白總你也太狠了!”


  何聰拂掉臉上的雪,彎腰團了一個大雪球也朝唐盛平砸了過去。


  戰況很明顯是2:1,唐盛平被打得節節敗退,躺在雪地裏求饒:“錯了錯了,你們二對一不公平。”


  白嘉雯扔了捧雪在他臉上,挑了挑眉,“不公平是吧?”


  唐盛平委屈地護著臉:“公平公平……”


  何聰笑了聲,過去朝唐盛平伸出手,“別睡地上。”


  “把雪壓沒了,怎麽堆雪人。”


  唐盛平欣喜的臉色頓時垮下來,卻還是把手重重地搭在何聰手上,“肆城哥,我以為你是關心我呢,原來隻是關心白總的雪人能不能堆上。”


  何聰看了看半成品的兩個大雪球,心情愉悅放鬆:“繼續堆雪球吧,再不堆好的話,天色就暗沉了,你怎麽回去?”


  唐盛平疑惑了句:“民宿不是有三間臥室嘛,白總來的第二天村外就封了路,白總的朋友應該沒有過來,太晚的話,我就在民宿跟你們就將一晚?”


  “將就?”白嘉雯質疑。


  唐盛平連忙改口,“雪把我嘴皮子凍壞了,不是將就,是住一晚住一晚……”


  白嘉雯和何聰默契地對視了一眼,白嘉雯咳了聲,“那你還是早點回家吧,民宿太冷了,睡這裏容易感冒。”


  “怎麽會,我可是村裏孩子,年年冬天這麽冷都沒有感冒……”


  白嘉雯打斷他,“我把兩個房間的被子都拿過去蓋了,你要是不蓋被子能睡的話,今晚就可以住這兒。”


  “這……”唐盛平立刻搖頭,看著灰蒙蒙的天色,抬起手腕看表,“那我還是早點回家,家裏被子比較厚。”


  “堆雪人吧,早點堆玩早點回去。”何聰催促了聲。


  “堆雪人!”


  三人齊心協力,堆好了一個比何聰還要高的雪人,白嘉雯還從後院撿了兩塊圓圓的黑色鵝卵石當雪人的眼睛。


  “太高了,眼睛按不上。”白嘉雯點了點腳,嚐試了兩回,“聰聰,你抱我一下。”


  何聰拍了拍手上的積雪,走過去把白嘉雯抱起來,讓她按上雪人的眼睛,順便整理了一下雪人的臉龐。


  一旁的唐盛平正要說後院儲藏間應該有梯子,但聽見白總對肆城哥的稱呼,他險些驚掉了下巴。


  他們剛相認的時候,他喊他何哥都不行,一再重複現在他叫唐肆城。


  但白總可以,不僅可以,還可以喊聰聰。


  是聰聰哎。


  唐盛平感覺自己吃了一個驚天大瓜,迫不及待想要和孟曲分享!

  “聰哥,啊呸!不對,肆城哥,白總,天色不早了,那我先回去了,走路還是挺遠的。”


  何聰把白嘉雯放下來,朝唐盛平點了點頭:“嗯,路上注意安全,到家了給我發條消息。”


  “好,我走啦!”唐盛平走著走著,小跑起來。


  的確,天色快暗,又開始不緊不慢地飄著一朵一朵的雪絨花。


  白嘉雯和何聰完善好雪人,頭頂上已經落了一層薄薄的白色積雪。


  “又下雪了,說不定我們要在一起過年。”


  何聰看了看天色,眉頭微擰了一下,轉身進房間,“進去吧,免得感冒加重。”


  白嘉雯勾著唇,雖然玩雪身子骨冷,但心情極好。


  她小跑兩步挽住了何聰的袖子,將小臉靠在他的袖子上,“今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到白頭。”


  “聰聰,你說著算不算老天在暗示我們,我們會白頭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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