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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9章 白嘉雯何聰18

  他愣了一下,淡漠地瞥開了視線。


  窗外的雪一直慢慢吞吞地落著,雖然不大,但也沒見出要停的趨勢。


  手機隻剩下不到三十的電量,白嘉雯不敢經常看手機,擔心沒電停機了錯過重要的電話。


  她無聊地望著對麵的男人,何聰手裏拿著一本張愛玲的《半生緣》看得井井有味,白嘉雯提議道:“電視機茶幾下麵有象棋,不如我們來下象棋吧?”


  “什麽?”何聰從小說上抬起視線,放下書本將象棋伸手拿了過來。


  “沒有賭注不刺激,不如我們賭點什麽東西?”


  何聰挑了挑眉,疑惑地看著她,“賭什麽?”


  “隨便啊,增加一點壓迫感,贏的人可以讓輸得人做一件事。”


  “不要。”何聰鋪好棋盤,將白嘉雯喜歡的紅字擺在相應的位置,有條不紊地整理自己的黑子。


  白嘉雯眉頭擰了擰,帶著幾分鼻音道:“為什麽不要,你怕什麽?”


  “玩遊戲就簡單玩遊戲,不帶任何賭注。”


  “你是覺得技術不如我,還是擔心我提出來的要求你辦不到?”


  何聰挑了挑眉,做了個請的手勢,“紅方先走。”


  白嘉雯堅定地看了他眼,腦子有些沉,但勉強能集中起精神, 將炮架在中間。


  何聰不緊不慢地抬手, 鏡像上炮。


  開局幾步走得差不多,後麵的走法兩人有了不同的風格。


  白嘉雯喜歡冒險,屢次派兵過河吃掉何聰的兵或者炮,何聰則穩如老者, 後發製人以守代攻。


  “等一下, 我走錯了,不吃你這個兵。”棋盤上, 白嘉雯最後一個“車”被何聰拿“馬”踩掉後, 蹙著眉頭要把男人手裏的“車”拿過來。


  何聰手往後一縮,好假思索地看著她, “怎麽還可以悔棋?”


  白嘉雯臉熱了熱, 探過身子去搶他手裏的“車”,“我就悔一次,我感冒了腦子不好使, 剛才走錯了,重新再走一次!”


  何聰沒有辦法,隻好把手心裏的“車”還給了她。


  重新放好後,白嘉雯認真思索了一番,將“車”挪到了棋盤的右側,準備直接將軍。


  何聰黑眸深了深, 故意沉聲問道:“白總這回兒是落定了吧?不悔棋了?”


  白嘉雯盯著棋盤, “車”放在現在的位置上,何聰任何招數都沒辦法對她的“車”下手,堅定道:“不悔了,就放在那裏!”


  “確定?”


  “確定, 就是那裏,你走吧。”白嘉雯點了點頭。


  何聰薄唇勾了勾, “吃象將軍,死棋。”


  白嘉雯愣住了, 看著黑色的“炮”突然出現在自己的棋盤領域,現在的棋局看來, 不管她的將往哪裏躲, 都會被何聰將死。


  兩分鍾後,男人尾音輕揚, “認輸嗎白總?”


  白嘉雯抿著唇,死棋, 不管怎樣都扳不回來,“認輸, 再來嘛, 不過是一局而已,我就不信你每局都能贏我!”


  不管做什麽,白嘉雯都有很強的好勝心,第二局棋她明顯比第一局謹慎了許多,每走一步都要擰眉盯著棋盤思考很久,連何聰微勾著薄唇盯著她發笑都不知道。


  第二局,何聰敗了, 黑子除了“將”外, 其餘棋子都被白嘉雯吃個精光。


  “看到我的厲害了吧?”


  何聰點點頭,端起桌子上的兩隻馬克杯起身, “把棋盤擺好,我去倒點水。”


  窗外的雪一直下著,民宿也一整天沒來點, 漸漸客廳內的視線黯淡了下來,何聰走馬將軍,捏了捏眉心,“時間不早了,煮點東西當晚餐。”


  白嘉雯一整天精神都不錯,雖然感冒沒好,但穿著何聰的羽絨服烤著火爐,還和何聰不分伯仲的較量了一個下午,心裏既充實又美好。


  她一邊收棋盤一邊得意地說:“一共下了十三局,我贏了七局你贏了六局,我比你多贏一場。”


  何聰走到廚房門口,轉身看著她得意的小臉兒反駁道:“十三局你悔過棋的就有五局,悔棋贏了兩局, 憑實力算的話,白總輸完一局。”


  白嘉雯嗔了他一眼, “我悔棋你是同意的啊, 現在又說這個, 再說了你要輸的時候,我給了你悔棋的機會,是你不要。”


  今天下午,何聰有兩局落子就後悔下錯了位置,但白嘉雯不允許他悔棋。


  她說,如果要悔棋,就說句軟話來聽聽。


  他轉過身繼續往廚房走,取下手表擼起袖子,帶上廚房裏的圍裙係在腰間,勒出令白嘉雯垂涎欲滴的腰身,“晚上想吃什麽?”


  白嘉雯往火爐裏添了兩塊兒碳,找出房東準備好的蠟燭準備吃飯時照明用,“你做什麽我就吃什麽,都可以。”


  何聰拉開儲物櫃和冰箱看了看,有很多種類的速食快餐,他拿出一包水餃,看到是香菇鮮肉口味的,又放了回去,翻了翻裏麵還有包玉米鮮肉口味的。


  “晚上煮點水餃,炒個青菜。”


  白嘉雯點頭應他,吃什麽都行,隻要能跟他一塊兒吃飯。


  “好啊,水餃是什麽口味的,我不太想吃香菇鮮肉味的。”


  “玉米鮮肉。”


  “那行,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何聰動作利索的燒水,然後把中午剩下的白菜過水洗一遍,“不用幫忙,你坐著烤火,感冒藥在茶幾上,自己泡感冒衝劑。”


  白嘉雯勾了勾唇,拿了茶幾上的感冒衝劑倒在馬克杯裏,然後到廚房接了熱水,“你要不要也喝一點感冒衝劑,預防一下感冒?”


  鍋裏的水燒沸騰了,何聰一邊把速凍玉米餃子下進去,另外一邊起鍋清炒白菜,他幾樣事兒同時進行,一點不顯慌亂,白嘉雯覺得挺有魅力。


  男人側目看了她眼,“我沒病喝什麽感冒藥,你自己留著喝吧。”


  白嘉雯捧著熱乎乎的馬克杯,“別等到感冒了要喝藥,衝劑都被我喝完了,有的你難受的!”


  何聰顛勺翻炒白菜,淡淡道:“快點出去,你妨礙我了。”


  十來分鍾的時間,何聰就把餃子和青菜都端到了餐桌,轉身回廚房拿了兩幅碗筷回來。


  冬天的傍晚天色暗沉的格外快,剛才還有蒙蒙亮的視線,轉眼的功夫讓人伸手不見五指。


  白嘉雯在桌上點了兩根蠟燭,微弱的燭光驅散了黑暗,白嘉雯望著坐在對麵的何聰,不經心跳快了快,勾唇低啞道:“你好帥呀。”


  何聰沒聽清,抬起黑眸看著柔光下的白嘉雯,讓他沒辦法故意冷落,“你說什麽?”


  白嘉雯心動了動,重複一遍,“我說,你好好看。”


  男人喉結滾了滾,夾了一個餃子放在她碗裏,“吃飯吧,等會兒就涼了。”


  白嘉雯摸出手機,手機隻剩下二十八的電量,她打開了相機,“還是第一次吃這樣的燭光晚餐,我要拍照照片。”


  表麵上說著拍桌上的晚餐和燭光,但按快門之前,她之間點的聚焦,都在對麵男人的臉上。


  何聰好奇地挑眉,“拍的怎麽樣,給我看一眼?”


  白嘉雯把手機收進口袋裏,吃著剛才男人夾給她的餃子,“手機快沒電了,來電後再給你看。”


  幾張照片,何聰沒有強求。


  吃完飯,何聰把碗筷收到廚房,等著明天白天再洗。


  白嘉雯擦了桌子,蠟燭燃燒了大半,有些熱蠟滴在桌麵上,她動手扣了兩塊,“你說,什麽時候才會停雪來電?”


  窗外一片漆黑,他們此刻都不知道到底雪停了沒有。


  何聰喝了口熱水,淡淡道:“說不定已經停了,明天工人師傅就能修好電路,雪停了要不了多久路就通了。”


  白嘉雯突然說:“我突然不想雪停,就這樣一直下著也挺好。”


  “?”何聰眼神詫異地看著她,懷疑她感冒加重把腦子燒壞了。


  白嘉雯體溫的確上升了不少,她直視著男人的眼睛,“這樣的話,我們兩個就會永遠困在這個小民宿裏,沒有電、沒有通信設備,隻能像今天下午那樣玩象棋。”


  何聰扯了下嘴角,“白總是不是有偏執症?”


  白嘉雯頭燒得有些昏沉,嗓音嘶啞軟糯,聽著沒有半點攻擊性,“是啊,就想把你禁錮在我身邊,想逃開都不行。”


  何聰看著她的眼睛,從抽屜裏拿了一根新的蠟燭在火苗上點燃,“我先上樓洗澡了,晚上睡覺前記得把蠟燭吹滅,把爐火蓋好。”


  “……”白嘉雯凝著眉,看著他舉著淡淡的燭光走進黑壓壓的樓道。


  “我一個人會害怕。”


  何聰上樓的腳步沒有停留,聲音平淡清冷,“白總膽大包天,怎麽會害怕。”


  “……”白嘉雯罵了句髒話。


  該死的男人!

  沒有暖風機和空調,臥室裏還不如樓下客廳暖和。


  但白嘉雯偏執的話讓他在客廳裏待不下去,摸黑洗了個澡,何聰在腿上貼了兩片暖寶寶,躺在床上盯著黑壓壓的天花板。


  說實話,今天下午和白嘉雯的相處,時間像是過得飛快。


  原以為對於現在的人來說,沒有電不用手機,時間將度日如年,但今天下午就像是他還沒反應過來,天就黑了。


  回國後,他從來沒有和白嘉雯這麽“和諧”的相處過。


  在她悔棋說軟話哄他的時候,他下意識就接受了她的撒嬌,默認她的悔棋,甚至還在她眉頭緊鎖,沉思一兩分鍾不知道怎麽走棋時,給她暗示,暗暗放水。


  沒想到,最後還多讓她贏了一局。


  何聰知道白嘉雯爭強好麵子,雖然是遊戲,但如果讓她輸得太慘,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就想著讓她小輸,沒成想最後的接過竟然是他小輸了一局。


  回顧今天的事情,某人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微微上翹。


  察覺到什麽,何聰翻了個身,刻意把某些事情拋之腦後,強迫自己想一些跟新歌有關的事情,看能不能找到點靈感。


  這會兒八點不到,睡肯定是睡不著的,想著想著,腦海裏不由再一次浮現出白嘉雯的影子。


  他鬱悶地翻了個身,強迫自己把白嘉雯的影子從腦子裏拋開。


  何聰睜開眼睛,突然“啊”的一聲驚叫彈了起來,抱著被子滿臉驚駭地看著麵前的一團人形黑影。


  “你怎麽在我房間裏?!”


  白嘉雯身上有一股淡淡的沐浴液清香,沒等何聰同意,她便脫了外套和鞋子鑽進被窩,一冰涼的腳碰到何聰的肚子,故意還往裏麵伸了伸。


  “一個人睡覺太冷了,我睡不著。”


  何聰被凍得起了雞皮疙瘩,想把白嘉雯的腳從肚子上拿下來,訓斥道:“白嘉雯,你把腳拿開啊,放我肚子上我也冷啊!”


  但白嘉雯動作極快,何聰還來不及反抗,她就像一條八爪魚一般把人緊緊抱住。


  這是她喜歡的懷抱。


  果然男人的身體就像火爐一樣溫暖。


  何聰身子一僵,用力把她從身上扯下來,“白嘉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要不要臉啊,半夜三更爬到男人床上,瘋了嗎你?!”


  “命都快沒了,我還要什麽臉?”白嘉雯抱得很緊,被何聰這樣責備也不生氣,“再說了,我又沒有爬別的男人的床,反正睡過,五十次和一百次有什麽區別?”


  “你想睡的話,我配合,別玩的像雪頂峰那麽刺激就行……”


  “白嘉雯,你放開我……”


  白嘉雯嫌他聒噪,抬起下巴吻住了他的唇,故意把病氣過給他。


  何聰不配合,但這種曖昧的情緒,就像原野上的星火,風兒一吹,燎得滿原皆是。


  一旦女人主動起來,基本上沒幾個男人能堅持拒絕到底。


  白嘉雯身子漸漸發起熱,心口仿佛有小鹿亂撞,她心底也擔心何聰真的會無動於衷。


  但不知道什麽時候,她察覺到男人似乎沒有反抗,而是對她反客為主的發起進攻。


  她閉著眼睛,配合著男人的吮吻和掠奪,直到體溫攀升到要冒汗,兩人才氣喘籲籲的分開。


  白嘉雯壓在何聰身上,視線過於黑暗,她看不清男人的臉色。


  但他主動了,今晚的事兒他就輸了。


  白嘉雯再次低頭,試探地親了親他的嘴角,聲音嫵媚軟糯:“我想和你睡。”


  “白嘉雯——”


  “今天十三局棋,我比你多贏一局,我給你兩個選擇,第一,和我睡覺;第二,和我睡覺。”


  雖然字麵意思一模一樣,但曖昧的情緒到這兒了,何聰怎麽會聽不出兩者的區別。


  何聰保持沉默。


  白嘉雯也不凶他,壓著他時不時親吻他的嘴角,薄涼的小手在被子下挪來挪去,挪到褲腰處,被一隻強硬的手扣住了手腕。


  “要睡我這兒,就老實點。”


  白嘉雯親了親他的嘴角,“好的,聰聰。”


  “什麽聰聰,我叫唐肆城。”


  “好的,城城。”


  “白嘉雯,你能不能不要這麽惡心?”


  “何聰,你能不能有點情趣?”


  察覺到何聰有些生氣,白嘉雯見好就收,不再亂動翻身從他身上下來,乖乖摟著他的腰,吸取他的體溫。


  躺了一會兒,何聰突然坐起來,白嘉雯下意識抱緊他,“你要做什麽?”


  男人隱忍道:“你腳那麽涼放在我肚子上,我怕我明天拉肚子。”


  他打開手機手電筒,拉來行李箱從裏麵拿出一雙黑色長筒襪,冷著臉看著白嘉雯,認命的坐在床上拿過她的腳,將襪子牢牢套好。


  “不穿襪子就不要跟我睡。”


  白嘉雯睡覺不愛穿襪子,她哼了聲,拉著被子躺下,把腳放在他小腹上,“穿就穿,睡吧,時間不早了。”


  何聰關掉手電筒,看了眼時間,八點四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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