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白嘉雯何聰08
“雖然爭取不一定會得到,但如果沒有爭取到自己的最底線,將來你總會後悔,遺憾為什麽沒有再試試。”
白嘉雯端起高腳杯,將杯中剩餘的香檳一飲而盡。
被許常豔這一通說,她心裏有些亂了,雖然許常豔說的不完全對,“許總閱曆就是比我豐富,有時間我一定多找許總取經。”
許常豔笑:“女人啊,嘴別太要強。尤其是咱們這種混在男人堆裏,把自己想的比男人還要剛強好勝的女人。”
兩人都喝了酒,白嘉雯之前給徐茸發了消息,先送了許常豔回公司,之後白嘉雯才回至上。
回公司後,白嘉雯躺在休息室的床上睡了一覺。
她真的不了解何聰啊,當初對她百依百順,不過是因為她是雇主,他是情夫罷了。
因為她說的,她可以逢場作戲,他必須守好男德。
現在,壓根沒有什麽可以束縛住這個男人,他無拘無束,所有本性和劣根暴露。
但,白嘉雯心裏就是很不舒服。
仿佛這個男人,根本不是她認識的何聰,他交了女朋友,他逢場作戲,還說男人都是如此。
白嘉雯想要控製他,卻發現自己好像被打斷了筋骨,麵對他所以越矩的一切切行為,都無能為力。
“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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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常豔讚助的是至上集團全資籌拍的一個上星綜藝《冬日溫泉酒店》,全明星陣容,播出第一期就創下了綜藝播放量最高記錄。
所以許常豔提高了讚助資金,在綜藝裏增加了品牌宣傳。
這幾日氣溫轉涼,下來一場冰冷綿綿的冬雨。
第二天,城市像是打了霜凍,打個哈欠,樹梢上都能掉下一塊冰渣。
趙白粟有點感冒,八個月多的身孕全家都不敢小覷,白嘉揚陪著去看了醫生,沒什麽大礙。
但白嘉揚還是請了兩天假沒來公司,事情基本都由白嘉雯處理,她叔叔白江旻似乎又在暗地裏蠢蠢欲動,準備胳膊長了往外拐。
白嘉雯對白江旻的為人很不屑,表麵上白家姐弟給足了白江旻尊重,隻要他手別伸的太長,白嘉雯都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鬧僵了傳出去影響至上公司的形象。
白江旻則是一點都不擔心影響公司形象,恨不得全天下都知道至上集團管理層內部不合。
氣溫越發冷了,白嘉雯端起咖啡,咖啡已經涼透,焦苦味兒更濃。
她拿起內部電話正要撥號,徐茸敲了敲門:“白總。”
“進來。”
徐茸抱著一堆需要白嘉雯過目簽字的文件過來,“白總,剛才接到許常豔許總秘書的電話,說周末有一個熔冬音樂會,問您要不要參加。”
白嘉雯把咖啡杯遞給徐茸:“這杯冷掉了,重新泡一杯咖啡進來。”
徐茸接過杯子,去茶水間重新泡好了一杯手磨熱咖啡。
白嘉雯已經在翻閱文件,看見她就淡淡地說道:“幫我回絕許總,周末我要去趙家看望粟粟,粟粟這兩天感冒了。”
徐茸點點頭,拿著白嘉雯上午處理好的文件離開。
喝了口滾熱的咖啡,白嘉雯精神抖擻幾分,一目十行的審閱文件,謹慎的作出正確決策。
不知看了多久,她再次伸手去端手邊的咖啡時,剩下的半杯咖啡再一次冷掉了。
她拿起手機,已經快到下班時間,手機裏有許常豔三通未接電話。
白嘉雯疑惑地挑了挑眉,抿了口冷咖啡撥了過去。
“許總,下午公司有點忙,沒注意看手機。”
“我就猜你在忙,現在快忙完了吧?”許常豔並未生氣,她本就欣賞白嘉雯,又因為白嘉雯決策的《冬日溫泉酒店》差不多讓她盈利了半個億,對白嘉雯的態度更是好了。
白嘉雯笑了笑:“還有一堆雜事沒處理,看到許總的未接來電,擔心許總有急事兒。”
許常豔話裏藏笑,緩和地說:“事兒是不急,就是你秘書回絕我的周末晚宴,我還想親自打電話邀請你,這次宴會上也有很投資方麵的事兒,包括很多詞作者歌手。”
“許總實在抱歉,周末我有事兒真的難以走開。”
“嘉雯啊,你可以晚點過來嘛,我可以跟你保證,如果你周末不過來,肯定會後悔的。”許常豔有些高深莫測的說。
白嘉雯沉默了片刻,商人的嗅覺讓她察覺到了許常豔暗示她的利益,她感激的笑:“那就謝謝許姐,我周末準備去看看我弟妹,懷孕八個月感冒了,要去探望才放心。”
“那沒關係,你晚些到,直接打我電話。”
白嘉雯再次道了聲謝,呼叫內線叫徐茸進辦公室:“去查查周末雪頂山酒店舉辦的熔冬音樂會有什麽人參與,幫我準備好服裝,再幫我倒杯熱水進來。”
徐茸端著咖啡杯下去,過了會兒,過了會兒送進來一杯熱水。
臨下班前,徐茸了解清楚了融冬音樂會的相關內容,和白嘉雯匯報道:“是沈長運、秦敏、王宏三個樂壇大人物籌劃的,說是音樂會,實際上是要弄一個大型音樂選秀節目,尋求投資方。”
如果全國性海選,必然需要花費大量的的資金,即便是他們樂壇三巨頭湊一塊兒,也拿不出這麽多錢。
而且沈長運幾人做音樂可以,但做節目搞運營娛樂圈這一套,他們並不擅長。
白嘉雯嗅到了巨大的利益,目光亮了亮,“好好幫我準備周末的禮服,另外讓兩個歌手部門副總周末加班,陪我一塊兒過去。”
徐茸點點頭:“知道了,我等會兒就通知張副總和劉副總。”
隻要沈長運在,那何聰肯定也會在。
吩咐完徐茸,白嘉雯愣了會神。
自從上次在輕食餐廳碰見他出軌後,之後兩人再沒有碰過麵。
一想到這個男人,白嘉雯心情便不爽。
她討厭極了男人的劣根性,尤其討厭他身上的。
原來一直讓她念念不忘,在心底裏愧疚的,是她想象中的何聰,並不是這個處處濫情,沾花惹草的男人。
白嘉雯捏了捏眉心,眉宇間露出沉沉的疲態。
最近,她還失眠。
當然,失眠的因素有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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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下午,天氣不錯,雖冷卻是個晌晴的天兒。
白嘉雯推掉了一個應酬驅車去了趙家探望趙白粟。
柳顏熱情的招待。
趙白粟躺在沙發上吃著巴掌大的奶油草莓,有些意外道:“姐姐,你不是應該明天來看我嗎?”
白嘉雯摸了摸趙白粟的肚子,一放上去便能感覺到肚子裏的小家夥亂動,“小家夥在練功夫嗎?這勁兒可不小。”
趙白粟無奈地笑了笑:“晚上鬧得更凶,我睡著睡著就被他一腳蹬醒了。”
“你今天不是有應酬,不是明天過來嗎?”
“明天有更重要的事情,所以今天先過來看看你,感冒好了沒?”
趙白粟摸了摸肚子,拿了一顆奶油草莓遞給白嘉雯:“我是沒怎麽難受,隻是體溫還偏高,有些低燒,小家夥就在肚子裏踢來踢去。”
“嘉雯,別著急走,在家裏吃飯。”柳顏洗了兩大盤水果出來,邀請白嘉雯吃完飯。
白嘉雯乖覺地笑道:“好嘞,想念張媽的手藝了,廚藝真的太棒了!”
柳顏笑了笑:“今晚張媽做的菜,都是你喜歡吃的。”
吃過晚飯還留了一會兒,天色越發暗沉,白嘉雯才從趙家離開。
柳顏還想留白嘉雯過夜,聽到說公司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才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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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出了太陽,徐茸給白嘉雯準備的是一套黑色天鵝絨抹胸禮服,黑色的天鵝絨毛襯得白嘉雯的鎖骨白如積雪。
再者白嘉雯鎖骨本就好看,直角肩比一般女星還要纖瘦性感。
她頭發盤成了美人發髻,顯得脖頸修長筆直,五官描刻得高冷立體,透露出傲慢的本質。
從車內出來,白嘉雯就是一隻高高在上的黑天鵝。
許常豔穿了一套豔色旗袍,滿眼驚豔地走過來拉著白嘉雯的手,“你今天真的太漂亮了,怪不得保鏢都帶了兩個。”
白嘉雯笑了笑,將公司的兩個得力副總介紹給許常豔認識:“張均儒、劉嶼楓,我們公司的兩個副總,今天就充當我的保鏢了。”
“許總,今日您格外漂亮。”張均儒和劉嶼楓都認識許常豔,從容地打了招呼。
酒店裏開了暖氣,但室外的氣溫還是挺冷,“我們先進去吧,外邊真的是美豔凍人。”
“是,還有點兒冷。”
一進入酒店,白嘉雯像是回春了一般,整個人暖和了過來。
身上的黑鵝絨毛蹭著鎖骨,微微生暖。
幾乎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白嘉雯身上,大多是欣賞和驚豔。
白嘉雯如果願意收斂一點脾性,不當總裁,在娛樂圈當個個性女星,一定是大紅大紫。
娛樂圈從不缺乏美貌的女人,能穿上漂亮衣服的女人數不勝數,但能以自己的氣質駕馭漂亮衣服的女人,才格外令人刮目相看。
何聰在酒店二樓與沈長運密談,站在走廊上接電話時,視線錯落到一樓黑天鵝般的白嘉雯身,眸光不由呆滯愣住。
他又注意到其他男人垂涎的目光,瞳孔輕微收縮。
“肆城你在聽嗎?”電話那頭是唐迎迎。
“我在聽,您說的我都清楚了,等會兒我再和沈叔叔協商。”
唐迎迎放了心,溫柔道:“那就好,希望你今天一切順利。”
何聰嗯了一聲,頓了片刻,“您不要再聽信琳琳的話給我安排相親,我目前真的不想考慮感情。”
唐迎迎解釋道:“媽媽就像能有個人關心你,讓你開心一點。”
何聰斂下眸,不看一樓那一抹暗色,“女人是一種麻煩,當然您和琳琳不是,我現在隻想好好創作音樂,您見過那個歌手是人財兩得的?”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人和財也是一樣。
而他沒什麽好選的,人,他不想要。
唐迎迎沉默了片刻,歎了口氣:“臭小子。”
“忙去吧。”
何聰低嗯了聲:“好。”
掛完電話,男人沒有任何停留,轉身進入了身後的房間。
雖說是招商和讚助,但今天的宴會隻是試探,並不是板上釘釘的招商大會,表麵上還是比較輕鬆閑適的宴會,大家相互飲酒作樂。
白嘉雯在圈子裏是出了名的酒量好,也是借著這個由頭,白嘉雯被灌了不少酒。
畢竟現在這群人,說不定過兩天就成了盟友呢?
許常豔也不攔著,笑吟吟地陪著喝,“白總酒量就是好。”
沒半個多小時,白嘉雯就有了五六分醉意,警惕著不怎麽再繼續往下喝。
沈長運和何聰也從樓上下來,大家都樂嗬嗬的各自寒暄,有才藝的便在舞台上展示。
白嘉雯和許常豔在輕食餐廳看到的曲落落也在,她今天是作為何聰的女伴出席,一直挽著男人的手,飽滿的胸脯穿著深V的晚禮服,晃著現場人的眼睛疼。
白嘉雯走過去,和沈長運談了談:“沈叔叔,好久不見。”
“嘉雯。”沈長運笑了笑,看到白嘉雯在現場臉上表情未變。
這次活動他並未邀請至上集團,並非是他不願意,而是唐迎迎那邊,不怎麽願意唐肆城和至上集團合作。
但來了,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商人最重要的還是利益。
兩人明裏暗裏說了幾句謎語,都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相視一笑:“沈叔叔,我四處轉轉。”
沈長運:“隨便轉轉,如果要醒酒的話,二樓三樓的空房間都是幹淨的。”
除了沈長運,其他兩位白嘉雯不太熟悉,但也熱絡的打了招呼,交給張均儒和劉嶼楓去打探。
白嘉雯讓出來的利潤,沈長運是很心動的。
而對於白嘉雯來說,這麽大的項目,至上集團無論如何也要分上一杯羹,捧出一兩個自己人。
“嘉雯嘉雯!”許常豔端了一杯琥珀色的酒遞給白嘉雯,臉上強忍著興奮,湊到白嘉雯耳邊:“這是沈長運私藏的好酒,不過度數有些高,喝了渾身都暖了。”
白嘉雯小口抿了一下:“這是烈酒啊許姐。”
許常豔笑道:“微醺後睡一覺,明天我們一早離開,沈長運這個老鬼,你想喝他的好酒,過了這村可沒著店了。”
許常豔的話裏之話,正事兒辦完了,那就飲酒作樂一番。
白嘉雯沒拒絕她,陪著她喝了一杯。
入喉感覺還比較溫潤,但上頭很快,沒一會兒白嘉雯渾身肌膚都暖了起來,一點都不冷,反而有些輕飄飄。
她心裏清楚,今天的酒已經超過了她駕馭的最高值。
許常豔臉頰通紅,醉意說道:“你去二樓找個大房間,我去拿點吃的,咱們邊吃邊喝。”
白嘉雯從包裏拿出手機給張均儒發了消息,閉了閉眼睛,強迫自己清醒一些,走進了電梯。
從電梯內出來,白嘉雯胃裏灼熱難耐,本能靠右拐進了一間半掩的房門。
她雖頭昏腦漲,但視線看的清楚。
房間裏麵一張白色大床,大床旁邊一對男女相擁著熱吻。
許是被她打擾了,女人花容月色滿麵春意,羞憤地從她身邊跑出去。
白嘉雯心底突然升起一團灼熱的怒火,燎原之勢般要把眼前這個渣男燒得灰飛煙滅!
“白總?”房間內的何聰黑眸閃過一絲驚愕,沒想到白嘉雯會突然闖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