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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媽媽打兒子

  艾莉娜自信滿滿,但是在實戰中卻表現不佳。她發現,一邊戰鬥一邊施法不僅要注意好防禦,而且容易被敵人干擾。在元素戰技上,她還是一個入門者,施放元素法術遠不及弗洛吉薩隨心所欲。


  「呀。」


  艾莉娜躲過了一擊,順勢一個滑步,來到假人身側,左手聚集火元素試圖轟出一個火團。但是她速度太慢,假人轉身,一劍劈向銀髮半精靈。


  艾莉娜連忙用劍格擋,急忙將左手上未成形的火團推向假人,火團如煙花一般散開,沒有一點殺傷力。弗洛吉薩讓假人停住,半精靈少女擦了檫額頭上的汗水,汗液順著光潔的下巴,滴到地上。


  「元素戰技訓練就到這吧。」精靈說。


  即使是元素親和度優異的半精靈,太過頻繁的施法也讓她開始有些精神疲倦。


  「不。」艾莉娜搖了搖頭,「我好像掌握了些訣竅。」


  「你應該停止施法,消耗太多的精力反而會害了你。」精靈堅持道,「這並非一夕一朝能掌握的,我當年學了三年才勉強合格。」


  「我想到了另外一個方法。」艾莉娜很興奮,「它一定有效。」


  「武技沒有捷徑。」弗洛吉薩看著興奮的半精靈少女,她這年紀,充滿了求知慾,什麼都想試一試,包括彎路,「別想其它,它們會耗費你的精力」。


  「我真的想。」


  精靈在她身上看到之前自己的影子,年輕無畏,樂於向一條彎路發起衝鋒,得磕破額頭才會醒悟。


  「行,就一次。」他說,「而且我不會停下假人,如果你磕破了頭,我可以為你拿葯。」


  「希望你繃帶能綁松一些。」


  弗洛吉薩再次啟動了假人,他有些好奇艾莉娜的表現,或許她能表現出奇迹。


  假人身穿著黑色鎧甲,上面坑坑窪窪,它揮舞著雙手大劍,沖向了銀髮半精靈。年幼的艾莉娜,彎著腰,弗洛吉薩能察覺到元素彙集在她的手掌,但是約束力卻很低,意味著無法形成強有力的火焰團。


  他的好奇心被勾起,在一旁仔細地看著。


  雙手大劍迎面劈來,她綠色的眼眸閃出弗洛吉薩快要遺忘的狡猾。緋紅的火焰團忽然出現,銀髮少女向後退了一步,假人一頭栽入火焰團中,暫時失去了視野。假人的設計完全遵照真實的人類,因此它的動作有些慌張。


  艾莉娜左手燃起小火,對準假人面門,作勢要轟出一團火焰,假人連忙抬起雙手劍,低下頭。狡猾的銀髮半精靈,抓住一瞬而逝的時機,反手持劍,從它身邊掠過,劍刃準確無誤的砍在它肋下。


  若假人是活人,那麼鋒利的劍刃,將完美地從它第三根與第四根肋骨間穿過,割破跳動的心臟。這種是老鳥遊盪者才能使用的偷襲,其歹毒與狡詐,看得弗洛吉薩心驚膽戰。他幾乎忘記了艾莉娜曾經的身份,她十四歲就開始學習殺人的活計,十七歲就成為影賊工會的頭號殺手,對她而言,使用虛招與偷襲就像喝水那麼簡單。


  「怎麼樣?」


  艾莉娜轉過頭,高興地問道,卻發現自己堂哥臉色似乎變得陰沉了起來。


  「不好。」精靈立刻回答,他想起阿卡尼斯在自己回憶錄的話:年輕的我,最喜歡挑戰自己。割喉、刺破心臟已經滿足不了我。後來我開始在偷襲的時候捅爛****、割腎、叉眼球,有一次我一口氣完成這三個挑戰,那可憐的傢伙叫得比伯威克的鐘聲還響亮。


  弗洛吉薩皺起眉頭,艾莉娜剛才的偷襲,頗有阿卡尼斯殘忍之風,他絕對不會允許。


  「這種小陰謀成不了大氣。」精靈看著疑惑的艾莉娜,語氣變得嚴厲起來,「你不應該用這個,它只會把你走上歧路。」


  「但是它很有效。」艾莉娜堅持,「根據模糊的記憶,我以前好像就用這種方法。」


  「絕對不行。」弗洛吉薩走到她跟前,語氣柔和地說,「元素戰技不是這麼用的,事實證明你剛才的作戰風格,不僅走不遠,而且不符合你現在的風格,就像獵鷹不會向毒蛇學習捕獵技巧。」


  「我擁有以前的記憶,走以前的老路不是更快嗎。」


  那是一條充滿黑暗與血腥的道路,阿卡尼斯,即使是我有時候也會被你的殘忍給嚇到。精靈心裡暗自道。在他眼裡,一旦這個邪惡的苗頭不掐滅,艾莉娜很快就會喜歡上妓院、販賣黑蓮花①以及活人解剖。


  「你後來都是正大光明戰鬥的。」弗洛吉薩說,「而且你的戰鬥方式也是你個人的行為之一,你想想看,別人會怎麼看你?」


  「可是.……」


  「你應該知道,陽謀勝於陰謀。你曾聽說過能脫離黑暗的陰謀嗎?」


  艾莉娜沒有說話,弗洛吉薩從她晶瑩的眼中看出,她依然有些不服。


  「答應我,再也不用這招了好嗎。」


  「好的。」


  精靈能聽出她語氣中的不滿。


  於是他打算在訓練完之後,帶艾莉娜出去玩一玩,忘掉不快,競技場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這樣才能讓艾莉娜愈來愈接近他心中的形象。


  競技場爆發了震耳欲聾的歡呼聲。熱愛看熱鬧的觀眾,一邊喝著某位慷慨貴族提供的免費啤酒,一邊看著可憐的克倫迪爾,他縮成一團,一次次被拋到空中。


  克倫迪爾尖叫著,失重感讓他驚恐不已。


  剛才,他只來得及發射一顆火球,就被石彈給撞得差點暈了過去。他更寧願自己暈過去,因為下一刻,他被擠在了一團柔軟的肥肉中,只露出一顆頭,還恰好在她下巴下。


  雙馬尾金髮公主,咧開嘴巴,露出滿嘴黃牙,離他只有不到五公分,克倫迪爾能嗅到劣質的漱口水與烤豬肉的味道。


  「小傢伙,母親的懷抱怎麼樣?是不是感覺很溫暖?嚯嚯嚯嚯嚯嚯。」


  她笑了起來,口水與溫濕的口器迎面撲來。可憐的紅髮少年差點把午餐給吐出來。


  「好孩子,別整天賴在媽媽溫暖的懷裡。」


  她鬆開手,肚子一挺,充滿彈性的肥肉將他彈了出去,克倫迪爾在地上滾了幾圈,恐懼得蜷縮成一團。


  於是就有現在的「蹦蹦床」遊戲。


  十分富有觀賞性的凌辱戰鬥,很快便吸引了觀眾們的目光,尤其是當還有年輕的女僕,給歡呼的觀眾散發免費啤酒時。她們說,她們的主人喜歡熱烈的歡呼聲,叫得越響亮,發得愈多。


  於是,這個擂台成為了眾人眼中的焦點。綽號為石母之女的金髮雙馬尾,頗有一種自豪感,


  她停了下來,環顧四周熱鬧的人群。她天生肥胖,因為身材問題頗受大家鄙視,從小到大都沒有朋友。就在她迷茫無助懷疑自己時,是傑西卡發現了她,是傑西卡發掘了她的潛力,是傑西卡為她指明了道路,讓她找到人生價值。


  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主人的恩情,好好教訓這個侮辱主人的小傢伙!她想著,大吼道:「媽媽打兒子吼不吼呀。」


  「吼呀!」


  觀眾反應十分熱烈。


  在這一刻,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萬人矚目的公主。


  她露出了笑容,「親愛的兒子,我會把您弄得啪啪響。」


  ①黑蓮花:毒品,和鴉片相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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