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飛星門
狂風怒吼,暴雨如注!
白城猛然被一陣風雨聲驚醒,睜開雙眼,長長出了一口氣,聽著外面的風雨聲,喃喃自語道:「幸好是做夢,不如憑空被人一劍殺了,豈不是倒霉?睡了這麼久,也不知道外賣送到了沒有。」
想到這裡,白城就要起床,伸手一撐,卻撐不起來,不由一愣,再低頭一瞧,腦中「嗡」的一聲巨響,幾乎暈了過去,原來他低頭瞧見的是一隻小小的嬰兒手臂。
呆了好一陣,白城才回過神來,再次往下瞧,終於確認了一個事實,自己已經變成了一個小嬰兒,不知被什麼人放在一張木桌上。
思緒良久,白城終於接受了現實,恐怕自己真的穿越了,想到這裡,他決定先瞧瞧四周的環境,看看自己穿越到了什麼地方,便抬頭往上面看去,只見正上方是一根粗大的木樑,撐起整個屋子,又往右邊瞧瞧,是一個木窗,窗外是一片連綿的陰雨,再扭頭往左邊看,一座破破爛爛的神像豎在那裡。
白城仔細瞧了瞧神像,外表斑駁陸離,滿是青苔,身上還有幾處殘缺,顯然已經多年沒人修繕,喃喃自語道,原來我是在一座破廟裡。
破廟!想到此處,白城已然發現了他面臨的生存危機,同時也迅速想到了解決方案,那就是放聲呼救!
在這種地方,靜靜的躺著只會被餓死,只有大聲叫喊才有機會吸引人進來看自己,若是僥倖遇到心底良善之人,說不定會把自己救走。
半個時辰之後,白城已經累得氣喘吁吁,準備休息片刻繼續呼救,就在此時,忽然聽到有腳步聲從廟外傳來。
「奇怪,荒山野嶺為何會有嬰兒的啼哭聲?」
隨著腳步聲臨近,出現在白城眼前的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子,此人雙眉如劍,兩鬢如刀,一頭長發用藍色緞帶胡亂的綁在腦後,雖然不修邊幅,但也有一番氣勢。
這個男人將白城抱起,口中自語道:「這孩子怎麼獨自躺在這裡,莫非沒人要了?」
說到這裡,中年男人忽然想起自己的身世,與這嬰兒一般,也是早早便被人遺棄,若非遇到師父恐怕早已死去,想到此處,他心中一動,指著白城說:「既然相逢,便是有緣,從今之後你就跟著我吧,老子姓白,叫白鐵寒,此地叫城山,那你就叫白城吧!」
白城心中一震,這名男子隨意起的名字,竟與他前世完全相同,是真的湊巧,還是冥冥之中另有緣分?
說著,白鐵寒抱起白城,在破廟裡找了一處空地坐下,又從包袱里取出一大塊牛肉,取出來一葫蘆酒來,忽然瞧見白城精神不振,問道:「小傢伙是不是也餓了?」
白城剛才哭了半晌,早已累的氣喘吁吁,便有氣無力的哼了兩聲。
白鐵寒眉頭一皺,把酒肉放下,將他摟在懷裡,走出破廟,冒著瓢潑大雨,飛身上馬,往山下趕去,在山下的農戶買了些羊奶,喂著白城喝下去,才長出了一口氣。
接下來半個多月,白鐵寒似乎是有什麼急事,一直在騎馬趕路。
一路上,白城也在睜大眼睛看周圍的世界,發現這裡的技術水平比上一世要低不少,還處於冷兵器時代,心中暗自猜測,自己是不是穿越到中國古代。
這一天,白鐵寒帶著他路過一處山坳,忽然拉住馬韁繩,停在在山口處,大聲笑道:「相逢即是有緣,前面的朋友既然來了,又何必躲躲藏藏不肯見人!」
話音未落,道路兩旁樹林之中,傳出一陣長笑。
白城掙扎著抬頭看去,隨著笑聲,數十名軍士從林中緩緩走出來,這群軍士身披鐵甲,結隊而行,有的手持長槍,有的手持刀盾,有的手持長弓,走出來的時候,陣型絲毫不亂,眼睛里都帶著冷冷的殺意,就算白城沒上過戰場,也能一眼瞧出來,這些都是身經百戰的強兵。
站在這群軍士最前邊的是一名身穿白衣的文士,這人身高七尺左右,身穿一襲白衣,手中持著一把紙扇,面帶微笑。
白衣文士擋在道路正中,沖著白鐵寒拱拱手,笑道:「鐵寒兄,別來無恙!」
白鐵寒見他拱手示意,笑著說:「原來是方大哥大駕光臨,方大哥不在劉將軍府上享清福,來我這窮山惡水幹什麼?」
白衣文士笑道:「自從兩年前在江華府一別,劉將軍時刻不忘鐵寒兄的風姿,所以讓兄弟我來請鐵寒兄到府上小住幾日。」
白鐵寒笑道:「劉將軍厚愛了,只是小弟手頭上有些事情,非得辦完了才能去,還望方大哥向劉將軍回稟一聲,小弟改日一定前去賠罪。」
白衣文士笑笑說:「鐵寒兄也不急於一時嘛,不如先去劉將軍府上小坐幾日。」
白鐵寒嘆了口氣,說道:「看來方先生是要逼我動手了?」
白衣文士說道:「情非得已,不得不如此,明年今日,在下一定去鐵寒兄墳前拜祭。」
說完這句話,白衣文士一揮手,幾十名軍士一擁而上,迅速組成軍陣,把白鐵寒圍在當中。
白城努力抬起頭瞧著周圍那一圈軍士,心中喊道,便是死了也要瞧清楚是誰下手,萬一再穿回來,還能報仇雪恨!他正在胡思亂想的時候,耳邊忽然聽到一陣長笑,緊接著,看到了永生難忘的一幕。
白鐵寒在馬上端坐不動,左手抱住白城,右手伸出三指,或點或彈,或勾或划,三道勁氣橫空飛出,一道化作長劍,一道化作大刀,在陣勢中來回穿梭,還有一道化作一面圓盾,將白鐵寒護的滴水不漏,這三道勁氣互相配合,不到一盞茶的功夫,便將一夥軍士盡數殺死,只留下那個白衣文士。
白衣文士站在原地,早已沒有了剛才的從容風度,渾身瑟瑟發抖,用手指著白鐵寒說道:「你…你…你已經突破練氣階了?」
白鐵寒哈哈一笑:「方先生現在知道未免有些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