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七章 名播蘭馨妃后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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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應武的後宮相比於隋文帝那種氣管炎並不算小,但是和大多數的君王相比,就確實小了一點了,別說三宮六院七十二妃,甚至就連三宮六院也分不完,他後宮那些和葉應武有過夫妻之實的妃嬪數量,兩隻手就能數的過來,甚至幾次禮部勸說葉應武廣選秀女,葉應武都加以拒絕。
不只是因為葉應武覺得把這麼多女人放到宮中,最後不是自己被掏空,就是將這些人再原樣放出去,並沒有太大的意義,更因為葉應武已經擁有了的女人,一個個絕對稱得上是天姿國色,而且性格迥異,已經能夠滿足葉應武在各方面的興趣。
更何況越漂亮的女人往往越聰明,花瓶和胸(和諧)大無腦的實際上還真不好找,尤其是在這個大多數女性都受過系統大家閨秀教育的時代。這些不省心的妻妾們,葉應武已經快應付不過來了,如果再來上那麼幾十個,葉應武乾脆瘋了算了。
當然外人是不會知道葉應武的難處,所以在他們看來,陛下只是因為眼界實在太高罷了。打個不恰當的比喻,吃過了天鵝肉,自然不會再覺得醜小鴨好吃。
再聯想葉應武組建天武軍時候實行的精兵政策,大家就更能夠理解陛下。在為人處世上近乎完美的陛下,對於一切都要求最完美的,這倒是也符合他的性格,所以天武軍剛剛成立的時候人不多,但是絕對可以以一當十。而葉應武的後宮妃嬪,人也不多,但是一個個絕對是傾國之色。
這些年關於葉應武為了臨安花魁火燒花街、和前宋公主關乎家國的愛情糾葛還有和王家、陸家娘子的一路磕磕絆絆,隨著六扇門有意無意的泄露出去風聲,讓整個的朝野都認識到一個有血有肉的大明皇帝。
男人希望有一天自己也能夠足智多謀,在對手的攻擊下從容迴轉,保護自己的女人;而女人更是花痴著、夢想著有一天能有這樣一個人踏著七彩祥雲從天而降,將自己置於懷抱之中,擋住任何的風雨。
可以說在其餘方面,很多人對葉應武或許還頗有微詞,但是在這一方面,他絕對是被頂禮膜拜的存在。
更或者說的實在一些,是對於葉應武領先這個時代七百年的泡妞技術的頂禮膜拜——雖然葉應武自問也沒有什麼技術,只能怪這個時代的人太含蓄了,畢竟有的時候需要上就不能慫。
不管是因為什麼樣的原因,這些伴在大明君王側的妃嬪們甚至也和她們的夫君一起被神化了,以虛無縹緲卻令人神往的身份存在於街頭巷尾的傳聞之中。
所以當這些進士們意識到這清脆的聲音正是來自於一位皇妃的時候,目光都變得有些複雜。羨慕、尊敬,甚至有些嫉妒。
畢竟站在那一層薄薄簾幕之後的,必然是兩個傾國傾城的佳人。當然了他們也很清楚,如果自己有一絲半點的不尊敬,旁邊虎視眈眈的禁衛軍將士們可不是吃素的。
自從走入宮殿的那一刻開始,進士們就覺得這些禁衛軍將士們的目光就帶著凜冽之意,似乎恨不得將他們吃的乾乾淨淨。
無論是感受到惠娘那一句「國之棟樑」之中的誠意,還是沒有見到簾幕後兩位皇妃的真容有些失望,更或者只是被以孫強為首的禁衛軍將士看的脊背發涼,所有進士們都微微低頭。
雖然沒有了叩闕時候陛下不給個解釋就不罷休的氣勢,但是該說的終歸是要說的,都是一步步艱難走到這裡的人,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
一名進士當即上前一步,躬身行禮之後不卑不亢的說道:「新科進士姚先見過兩位娘娘。我等進士在宮門外叩闕,並非不知大明律法,而是想要面見陛下,向陛下詢問,此次科舉考試最後之殿試,可否還要進行,如進行,當在何時何處?殿試為春闈,此時已經是夏末,是否要拖到明年開春?且陛下當時金口玉言,在洛陽舉行殿試,現在不知陛下是否還要遵循旨意?若是不舉行的話,那我等進士已經在洛陽滯留三月之久,未曾見到吏部和翰林院之官員解決接下來官職安排,不知陛下和朝廷是如何解釋?」
「請陛下安排我等!」幾名進士向前一步,齊聲說道,面向的不是簾幕後面惠娘她們兩個站著的地方,而是正前方空蕩蕩的龍椅。
「請陛下安排我等!」所有進士此時也打起精神,同時跟著吼道,剛才姚先所言確實戳中了他們心中所想。這四個月來雖然戶部官員一直為他們提供盤纏,但是大家也知道,再這樣遊手好閒下去肯定不行,無論如何處置,朝廷總需要給一個答案!
簾幕後面惠娘也下意識和格桑對視一眼,這個姚先還真是一語中的,直接命中了這件事的要害,而很顯然這些進士們之前也是對他馬首是瞻,否則不可能群起響應。
這些進士能夠走到今天這一步,絕對都可以稱得上一聲人才,要說他們對於前三甲沒有絲毫的覬覦之心那是不可能的,所以這也就註定了他們很難真的做到團結一心,這也是為么葉應武放心將這件事交給惠娘和格桑,就算是一群天才,以惠娘和格桑冰雪聰明的心思,也能夠戰勝他們,因為這就是一群烏合之眾,當他們站在一起的時候有可能連一個人的能耐都發揮不出來。
而如果看到今天的場景,或許葉應武就知道自己想錯了。
這個姚先顯然做到了服眾,哪怕只是在這一件事上,但是至少這一件事對於所有進士們來說都是迫在眉睫也是必須解決,所以姚先只要在這件事上對於所有人都有號召力和控制力,這就已經足夠了。
王清惠和格桑現在需要面對的,不是葉應武設想中的烏合之眾,而是一個整體,一個由大明未來的棟樑、現在的人才組成的整體。
惠娘微微側頭看向格桑,格桑俏臉上沒有多少擔憂的神色,反而是露出一絲笑容,雙眸也是瞪大。和格桑呆在一起的時間不短,基本上快到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地步,但是見到格桑這個狀態惠娘還是第一次,這也是她見到這位吐蕃公主難得的第三種狀態。
平日里格桑一般都是低調為人的樣子,甚至在這行宮之中都快成了空氣,擺出了十足的以惠娘為尊的姿態,甚至就連惠娘曾經的貼身丫鬟晴兒,看到這個和自家主子爭寵的娘娘,也提不起來鬥志。
巴掌不打笑臉人,這個道理誰都懂。
而在葉應武面前,格桑又像是換了一個人,好奇、怯懦等等很少在她身上感受到的氣質和神情都能夠找到蹤影,面對強勢的葉應武,格桑已經完全屈服於他的「淫威」之下,一邊像個好奇寶寶想要把這個引起她莫大興趣的男人琢磨透,一邊又對於他的索取無可奈何。
但是現在的格桑,惠娘敢打保票,這個天山雪蓮一般潔白美麗的吐蕃公主,臉上的笑容分明帶著一絲冷意和鬥志,似乎準備隨時碾壓面前的對手。
有點兒像······自家夫君?
頓時惠娘明白過來,這個丫頭是把葉應武碾壓她的樣子整個兒學了過來,而被碾壓的顯然就是眼前這些進士了。
「諸位是跟著陛下一路北上的,想必也知道陛下為什麼會放棄在南京進行殿試,在即將開始殿試的時候北上。」看到惠娘給的邀請神色,格桑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上前一步,聲音動聽卻帶著絲絲縷縷的寒意。
就像是祁連山上千年不化的寒冰。
以姚先為首的進士們都微微皺眉,這位娘娘雖然不知道來路,但是顯然沒有剛才那位好說話,這聲音之中的寒意不知道是天性如此還是生氣,但是所有人都能夠隱約察覺到一種來自於上位者的氣息,而且這氣息絕對不是一年半載就能培育出來的,絕對是自幼身份高貴的人才能說出這樣平淡而高冷的話來。
前宋信安公主?
所有進士們心中忍不住咯噔一下,傳聞信安公主長相絕美不說,更是性格果敢、聰明伶俐,且不說當初跟著葉應武入宮斗賈似道,只是後來跟在葉應武身邊,據說曾經幾次幫著陛下和皇後娘娘攔住了想要勸說陛下選秀的禮部官員。
大明六部,看上去禮部最閑,但是誰都清楚,自前任禮部尚書陳宗禮,再到左侍郎江萬載、右侍郎葉應及,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尤其是江萬載是江萬里的弟弟,葉應及更是葉應武的兄長,能夠攔住這幾個人,說明趙雲舒絕對不只是簡簡單單的柔弱公主。
不等進士們心中拿定結論,那聲音又跟著不慌不忙的說道:「之後的四個月,北地戰事緊張,大明將士在前線浴血廝殺,為了確保幽燕北伐勝利,收復三百年之失地,陛下親自率領軍隊北上山西阻攔忽必烈大軍,沁水之戰打的慘烈,急迫之時陛下親自披甲上陣,好在我三軍將士奮勇爭先,終於讓戰局穩定下來,即使是到了現在,大明還在雁門關一帶和蒙古韃子交戰,戰況猶然激烈。這朝野上下都是知道的,諸位肯定也知道。」
不等格桑說完,所有禁衛軍將士都下意識的挺直胸膛,他們這一批人是一個月前從前線輪換回來的,都經歷了沁水之戰那一場一定程度上決定大明和蒙古命運的大戰,也親眼看著葉應武帶著具裝甲騎身先士卒踏碎敵陣,現在娘娘以極度褒獎的口氣提起,怎能不讓他們感到驕傲?
而所有將士的目光也都集中在那些進士們身上,只要他們敢說一點兒對陛下、對大明不尊敬的話,弟兄們說什麼也要把他們全都剁碎了灑到沁水中去,祭奠戰死在那裡的英靈!
「娘娘所言甚是,」姚先急忙拱手說道,「沁水之戰關乎北伐成敗,也關乎大明生死存亡,陛下親自率軍前去以激賞士氣,我等市井草民聽聞也是熱血沸騰,恨不得追隨陛下之旗幟向前。然娘娘所說,恐與今日之事······」
「與今日之事並無糾葛?」惠娘似笑非笑的從格桑那裡接過來話,「那本宮就來解釋一下。實際上幾天前陛下還在太原府坐鎮,然朝中眾多臣子請求陛下回南京主持大局,甚至陸相公親自前來相請。陛下素來尊重朝中臣子,眾臣相請,自當歸去,故陛下以區區百人護衛策馬直奔京城,否則或是今日或是明日,殿試就應當在此處舉行。」
頓了一下,惠娘接著說道:「敢問諸位,覺得陛下這樣做有什麼不妥么?」
陛下這麼做有什麼不妥么?惠娘這個問題讓所有進士們都怔了一下。
且不說當著這麼多禁衛軍將士的面,他們沒有膽量說一個「不」字,單單就是惠娘解釋陛下離開的原因,也沒法讓他們反駁。總不能說陛下應該拒絕臣子們的建議吧,要知道以後他們也是要入朝為官的,說不定什麼時候就會面對這樣的情況——畢竟陛下喜歡東奔西走的性格大家都清楚——現在說一個「不」字,那就真是搬起來石頭砸自己的腳。
即使是剛才還胸有成竹的姚先,此時喉頭滾動一下,有些尷尬說道:「陛下如此處置,十分妥當。」
「十分妥當!」進士們自然明白這個時候該做什麼,一個個反應飛快。
而簾幕後,格桑有些無奈的看向惠娘:「姊姊,你這是要把他們都弄成牆頭草了?」
惠娘聳了聳肩,接著說道:「陛下臨走的時候給予本宮全權處置此事的聖旨,所以按照陛下和本宮的意思,諸位有兩個選擇。」
姚先等人此時都不敢多說,紛紛豎起耳朵。要真的爭辯,這兩位牙尖嘴利的娘娘已經佔據道義制高點,再加上旁邊禁衛軍將士們擺出的陣勢,他們真的沒有繼續爭辯的膽量了,反正最初大家也就是來要個解釋的,現在陛下既然願意給出解決辦法,那就不妨先聽聽。
總比僵在這裡好。
「第一,如果諸位認為自己準備妥當的話,明天就可以在此處舉行殿試,到時候將由本宮宸妃和麗妃妹妹共同監考,以代天子。」惠娘沉聲說道,聲音平和而帶著威儀,不容挑釁,「第二,諸位可以跟隨船隊南下返回南京城。陛下將會在南京為大家主持殿試,當然陛下也有一個條件,請諸位在除了殿試當天要考的文章之外,另外寫一篇關於這四個月所見所聞的策論,也作為考核的一部分。」
聲音未落,進士們已經議論紛紛。
這兩位娘娘已經報上了家門,他們就算是平時不注意官府發出的後宮妃嬪封號,也或多或少在茶樓瓦舍之中聽到過這些封號。
宸妃王家長女王清惠,麗妃吐蕃公主格桑。
竟然不是之前大家預想的淑妃信安公主殿下,而顯然剛才后一個開口的正是麗妃,而麗妃娘娘的表現已經讓所有人驚訝,更不要說至始至終都在掌控局勢和走向的宸妃娘娘。
陛下的後宮,果然是卧虎藏龍。
也難怪陛下的眼界會比較高,如此女子,普天之下又會有幾人?
不過就算是這麼感慨,進士們還是不會承認自己甚至比不上兩個女子,更不會同意讓兩位后妃來監考,且不說這兩位后妃會採取怎樣的形式監考,就算是真的陛下不在,也應該是皇後娘娘親自前來才對得起「殿試」這兩個字和整個科舉考試數百年傳承下來的威嚴。
「鄙生選擇第二條道路。」姚先毫不猶豫的說道。
很快所有的進士都附和。
而惠娘顯然預料到了這個結果,沖著旁邊的格桑眨了眨眼。
格桑輕笑一聲,實際上葉應武至始至終都沒有提到過第一種選擇,不過是惠娘杜撰的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