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九回 王妃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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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海沿子戰亂未平,西北局勢益發緊張。但別說作為文臣的黃季雲沒有表現出一絲的緊張,便是掌管著兵部的義親王,也沒皺過一下眉頭。
如此詭異的氣氛,加上京中關於黛玉天煞孤星的謠言,漸漸平息下去,令四皇子的臉色,越發的陰沉起來。身邊兒的內侍護衛,一個個越發的小心謹慎,生怕不知何時,四皇子殿下的火氣,便撒在了他們身上,受了無妄之災。
不管四皇子那邊兒怎麼樣,黛玉的日子卻是越發的安生起來,武郡王妃也終於在承恩公五七第三日趕了回來。
黛玉收到消息,親自遣人請了賈璉過來,由賈璉護送著出了城門十來里,去迎接武郡王妃。
武郡王妃雖說是因著承恩公的事兒回來的,但離京半年多,自然是要遣人對京中諸事多多打探,不免就聽說了皇帝賜婚黛玉莫軒,原本還滿心歡喜,誰知珍嬤嬤卻又道:「怕是有人嫉妒,前些日子到處造謠,說咱們玉林縣主是天煞孤星來著。」
珍嬤嬤雖說已經竭力婉轉,武郡王妃還是氣的粉面煞白,可此時,卻已是時過境遷無從追究,也只得嘆息一聲兒,將氣忍了下去。
當馬車忽然停下來時,內侍來稟道:「啟稟王妃,賈府璉大爺護著玉林縣主前來接您了。」那聲音不難聽出喜悅。武郡王妃也是忍不住露出笑意,看了珍嬤嬤一眼道:「我就說是個孝順可人的孩子。」又忙吩咐那內侍道:「讓縣主到我馬車上來。」
珍嬤嬤見此笑著下了馬車,親自去接了黛玉,將她扶上武郡王妃的馬車,才又上了後面的馬車。賈璉見此亦是下馬過來,在馬車外行禮道:「登州道台賈赦之子,賈璉拜見王妃。」
武郡王妃在馬車內回道:「有勞文倉送玉林過來。」說著武郡王妃便慈愛的打量著身旁的黛玉。
仍舊是那樣的粉面桃腮,目光柔和嘴角帶笑,一頭的烏絲挽了個蓮花髻,卻無簪無飾。耳垂上,脖子上,手腕上,也都光溜溜的。
月白交領衫子上也只以本色在腰際綉了幾朵蓮花,領口袖袂綉著的碧綠蓮葉只有銅錢兒大小,瞧著格外的精細,一條天青色雲水紋縐紗裙,一隻月白底綉青蓮香囊,代替禁步掛著腰間。整個人都透著股清新淡雅。
武郡王妃見黛玉著素,心中歡喜,卻仍舊笑道:「正是如花兒朵兒的年紀,很該裝扮得鮮艷些才是。」
黛玉不知道武郡王妃是意有所指,還是試探自己,只微微笑道:「承恩公府的舅舅為國捐軀,不管是從母妃這兒算起,還是,」黛玉說到這兒微微紅了臉含糊了一句接著道:「玉兒便是不能前去祭拜,也該要著素的,哪裡就能穿紅著綠了。」
黛玉說完,便微微低下了頭,露出一節雪白光潔的脖子,武郡王妃看了眼中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濃郁。拉了黛玉的手,笑道:「玉兒也莫要多心,你那莫安表哥,也是被人挑唆的,如今我回來了,自然會為你討回公道。」
黛玉卻是微微皺了下眉頭,又輕輕的放鬆了下來,笑道:「玉兒親身經歷過失母喪父之痛,明白安表哥的心情,母妃便不要再責怪他了。」
武郡王妃見黛玉如此為莫安說話,心中更加疼惜兩分,不由摟了黛玉在懷裡,調笑道:「這還沒嫁過去呢,就幫著夫家說話了。」黛玉頓時不依的搖了武郡王妃的胳膊笑鬧起來。
馬車很快進了城,賈璉在城門處與武郡王妃告辭,黛玉則隨著武郡王妃回了武郡王府。黛玉在這邊兒原有院子,當初走的時候也留下了兩套換衣衣物。黛玉便服侍武郡王妃梳洗后,也留在了武郡王府。
用過午膳小憩后,黛玉才尋著機會,找了武郡王妃說話。武郡王妃見黛玉如此小心翼翼的,心中不由詫異,打發了屋裡的丫鬟媳婦才問道:「玉兒可是有話要跟母妃說?」
黛玉深吸口氣,面色凝重地道:「玉兒想著母妃回來了,最遲明日便要進宮去見皇後娘娘。有些事兒,玉兒卻是須得先跟母妃透個底,母妃回話時也好斟酌。」
聽黛玉如此一說,武郡王妃也整肅了神色,問道:「玉兒只管說來。」黛玉看了一眼門窗,見窗戶敞開著,門卻在方才丫鬟們退出時被帶上,不由皺了皺眉頭。
黛玉想了想朝武郡王妃靠了靠笑道:「玉兒就是許久不見母妃,心裡想得慌,想靠著母妃。」黛玉的聲音不大不小,可站在門外卻聽能聽得清楚。
黛玉說完,挽著武郡王妃的胳膊,將頭靠在武郡王妃的肩上,這才壓低了聲兒道:「母妃聽了別聲張。」說完黛玉頓了頓接著道:「大皇子殿下不好了,聖上前些日子想要立皇長孫為太孫,七王爺與師傅極力勸阻,又遇上南海沿子的事兒,才給耽擱了下來。」
武郡王妃在黛玉叫她別聲張的時候,就已經不由自主的坐直了身子,再聽後面的話,已經不知該如何形容心底的驚濤駭浪。好半晌才緩過神,用低不可聞地聲音問道:「娘娘可知道?」
黛玉輕輕地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雖說聖上沒有再提起,如今又出了西北的事兒,可到底如何,聖上和娘娘究竟是個什麼意思,咱們卻不清楚,明兒母妃進宮……」黛玉說到這兒,有些擔憂的抬起頭望向武郡王妃。
武郡王妃見此深吸了幾口氣,才拍著黛玉挽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問道:「這事兒知道的人多嗎?」
黛玉搖了搖頭輕聲道:「想來除了七王爺,便只有大皇子妃與師傅知道了。」聽黛玉提起大皇子妃,武郡王妃皺了皺眉頭,自己遣人回來打探消息,並沒有聽說此事,想來朝中應該還沒有傳開,就是不知大皇子妃娘家那邊兒……
想到這兒武郡王妃皺起了眉頭,見黛玉目露擔憂欲言又止的模樣,勉強笑了笑,拍著她的手道:「好孩子,這事兒母妃知道了,你也別太擔心。」
黛玉點了點頭,便揭過此事不再提起,陪著武郡王妃說了會兒家常,問了婉瑜跟武郡王的情況,便起身回了自己的梅香苑。簡單洗漱后便早早的歇下,又向唐嬤嬤與芷萱吩咐道:「過了明日咱們就回去。」
唐嬤嬤與芷萱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驚訝之色,卻見黛玉已經閉上眼,便也不再多問,應「是」退了下去。
第二天武郡王妃天不亮就獨自進了宮,在午膳前回了武郡王府,黛玉見武郡王妃雖眉頭緊皺,目中卻並無焦灼之色,遂也放下心來。小憩后便陪著武郡王妃,領著王府幾位姑娘,一道去了承恩伯府。
正門處的匾額,也是莫軒離開前兩日才換上的,武郡王妃見了點了點頭,雖什麼也沒說,眼中卻是露出滿意之色。
新任承恩伯莫安,領著莫昂迎了出來,親自護著馬車去了儀門處。先承恩公繼夫人竇氏,親自陪著承恩伯夫人在儀門處迎接,見武郡王妃身後跟著三位女孩兒,知道這是武郡王府的三位姑娘,又見一位極為眼生的,扶著武郡王妃的胳膊。
繼夫人上前行禮道:「姑奶奶回來了,快裡邊兒請。」說著打量著黛玉,不住讚歎風姿卓越,問道:「這是哪家兒的姑娘,被王妃如此青睞?」
武郡王妃淡淡笑道:「這便是我那義女,聖上親封她為玉林縣主。」說著武郡王妃看了繼夫人一眼道:「若沒記錯,當初認親的時候,哥哥跟嫂嫂都是去了的。」
武郡王妃的聲音清清淡淡,繼夫人也聽出了話中的不滿,卻故作不知地回道:「那是多少年前的事兒了,瞧著是很眼熟,不想如今竟是出落得這般漂亮。」說完繼夫人與承恩伯夫人對視一眼,承恩伯夫人不由皺了皺眉頭。
繼夫人領著武郡王妃先去了靈堂拜祭先承恩公,看著自己親哥哥的衣冠,還有那空蕩蕩的棺材,武郡王妃到底是沒忍住哭了出來。一時間屋裡屋外都是一片哭聲,黛玉也跟著摸了摸眼淚。
雖然對於這位承恩公黛玉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卻聽黃季雲說過,也是位鐵骨錚錚的漢子,想到他如今因著南安郡王的失誤殞命疆場,黛玉心下也很是難過。
武郡王妃哭了好一陣,好不容易止住見黛玉也紅著眼眶,不由拍了拍她的手道:「玉兒也上柱香吧。」說著武郡王妃再次淌下淚來,趕緊側了頭。
繼夫人與承恩伯夫人聽了武郡王妃的話,不由面露猶豫之色,黛玉卻是大大方方的點了點頭,上前半步。
承恩伯夫人見此,只得親手點了香遞予黛玉。黛玉接過香很是認真的鞠躬行禮。一邊兒行禮還一邊兒喃喃道:「承恩公保家衛國,捐軀就義,請受林慧一拜。」黛玉一鞠到底,起身後卻不再出聲,默默地又拜了兩拜,方將香插在了三足琺琅香爐中。
繼夫人與承恩伯夫人距離黛玉都不甚遠,黛玉喃喃之語,自然是聽得一清二楚。
繼夫人雖說很是不以為然,但承恩伯夫人看黛玉的眼光卻已有不同。便是婉清三姐妹看向黛玉的目光也都有些變化。只武郡王妃在離開靈堂后悄悄問道:「玉兒後面兩拜,說了什麼悄悄話兒呢?」
黛玉臉色一紅,四下打量了一眼,婉清依舊那般孤傲,獨自走在一邊兒,承恩伯夫人不知去了哪裡,繼夫人走在前邊兒,婉容婉芸湊在一起小聲的說這話。
黛玉方湊在武郡王妃耳邊道:「承恩公怎麼說,也是母妃的兄長,玉兒好歹叫聲舅舅才是。」
武郡王妃斜睨了她一眼,用同樣的低聲笑問道:「就沒叫聲公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