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回 保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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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季雲見皇帝似笑非笑地望著自己,不由得背心感到一陣的冰涼,可想到自己與林如海多年相交,黛玉又拜自己為師,自己當年既收了這個弟子,且是唯一的弟子,便不願就此退縮,遂深吸口氣道:「玉兒她看似生性淡泊,實則……」
不等黃季雲說完,皇帝第一次對黃季雲動了怒氣,伸手便將手中黃季雲剛剛遞給他的摺子給砸了回去。差一點兒就砸在了黃季雲的頭上,還好黃季雲反應快,伸手抱住了摺子。
見皇帝動怒,黃季雲很是忐忑地急忙跪下,正欲對皇帝說說黛玉的缺點什麼的,卻聽皇帝冷著聲兒厲聲問道:「季雲將朕當成什麼人了!還是竟也與那后宅婦人一般聽信謠傳了?」皇帝如此一說,黃季雲表面上有些茫然的抬頭,心底卻是大大的歡喜。
皇帝自然瞧出了黃季雲那茫然的神情后,偷著樂心思,卻也不點破,只嘆息道:「那謠傳雖不是朕讓人傳的,卻正好擋了不必要的麻煩。都當朕對那丫頭有所意圖,便沒人敢打她主意。也是對她的保護,將來總少不了朕的賜婚,到時誰又能說什麼?」
黃季雲聽皇帝難得的如此解釋一番,更是為黛玉考慮如此周詳,心中感動異常,遂也不起身,反而磕頭道:「謝主隆恩!」
皇帝卻是不賣黃季雲的賬,沒好氣地道:「還不給朕起來?誰稀罕你謝了?朕這是當初答應了如海,也算是完成了當年的承諾!須得著你來謝?便是要謝,朕也等著那丫頭親自來給朕磕頭謝恩呢!」
皇帝說完竟忍不住笑了起來,像是想象著黛玉磕頭謝恩的模樣,心裡就很樂似得。
黃季雲看著這樣的皇帝,心中也是有些嘆息,卻不願繼續糾纏這話題,省的鬧出別的事兒來。遂問道:「不知聖上讓微臣看那畫冊又是……?」
黃季雲卻不知,皇帝對於黛玉也不是從未有過想法,只是終究不敢將她放在宮中,怕宮中生出什麼變故來罷了。
聽黃季雲問起畫冊的事兒,皇帝才搖頭苦笑道:「那丫頭鬼點子太多,朕倒不是懷疑她什麼,但萬一她無意間給了小五什麼了不起的東西,朕卻不知道,豈不是白瞎了?當初她就給了軒哥兒那麼一張雪橇圖,若非此次在西北立功,怕是誰也沒在意。」
皇帝見黃季雲臉上還有遲疑,遂搖頭笑道:「朕發現,只要談論到那丫頭的事兒,季雲便亂了陣腳。令朕嘆息搖頭的時間都多了。」
黃季雲一愣,卻又聽皇帝笑道:「要說那丫頭有爭那從龍之功的心思,朕是相信的,別以為朕不知道,當年的事兒,可沒少了那丫頭的影子在裡邊。」說到這兒皇帝頓了一下,皺眉問道:「季雲說說,當年那丫頭才多大?」
說起這個,皇帝也是心有餘悸。見黃季雲低頭不語的模樣,皇帝卻也並不願繼續深究。
想了想皇帝便接著說道:「一則朕如今還年富力強,那丫頭怕是還用不著這麼早開始站位,再則以她與武郡王府,與皇后的關係,便是要站位,也會站在承德這邊兒才是。」
說到這兒皇帝深深地看著黃季雲道:「再說那丫頭精得很!朕對承德的心思,朕不信那丫頭瞧不出來。便是她瞧不出來,怕是季雲也該看得明白的。豈會讓那丫頭做錯事兒?」
聽到這兒,黃季雲不敢在繼續沉默了,急忙躬身道:「臣不敢妄測聖意!臣……」不等黃季雲說完,皇帝便打斷道:「行了行了!別與朕來那套虛的!朕之所以看重那丫頭,便是那丫頭從不與朕虛與委蛇!」說完皇帝有些不耐煩的揮退了黃季雲。
黃季雲也知道皇帝有些動怒,可他心中一樣是苦笑不已。黛玉不再朝中當差辦事兒,不再朝堂上站位,而自己卻不得不站立在這朝堂之上。皇帝登基之前,他們可以是知交,是好友,登基后,便只能是君臣。君就是君,臣就是臣!
再加上皇帝登基幾年,威儀日重,有哪裡是當初那位冷麵王能夠比擬的?黛玉可以依仗這自己年幼,直言直語暢所欲言,自己又豈能如此?作為大學士的自己,是必須為百官表率的……
黃季雲能想明白這些,皇帝能不知道?只是皇帝心中多少還是有些遺憾,都說高處不勝寒,如今真正的站在了最高點上,才能深深地體會到那高處的寒涼孤寂,故而越發的珍惜寵愛黛玉。
黛玉在聽了綺羅的種種描述后,沉思了片刻,方才不確定的說道:「要說在我看來,西北其實是塊寶地。」
黛玉此言一出,別說趙秉綺羅夫婦,便是宋時與莫軒都是眼前一亮。朝廷年年賑濟西北,除了天災人禍,更多的卻是因為西北太過荒涼,太過貧瘠,而如今黛玉口中卻說西北乃是塊寶地,不由得都滿懷希翼地望向黛玉。
黛玉不知在這院子的角落裡,正有一名皇帝派來「保護」她的暗衛,此時也是豎著耳朵在等著黛玉繼續往下說。
黛玉向來不愛賣關子,遂也不等幾人追問便笑著解釋道:「西北雖說種糧食不行,可若是百姓手中有了銀子,還怕買不來糧食嗎?」
綺羅是個急性子,等不了黛玉慢慢解釋,黛玉話音剛落便急忙說道:「姑娘就直說有什麼好法子能讓百姓都掙到銀子,吃飽肚子吧!」
綺羅剛說完,宋時便搖頭笑了起來,莫軒很是詫異的看了綺羅一眼,趕緊低頭端起了桌上的茶盞。趙秉見此,很是尷尬的想要解釋兩句,黛玉卻是噗嗤一笑道:「綺羅姐姐這些年,竟是越發的急性兒了。」
黛玉卻是不知那偷聽的,比綺羅還要著急,見黛玉有聊天的趨向,恨不能跳出來直接問黛玉了。要知道,這消息若是傳回去,只要管用,他就立了大功,說不得聖上如何賞賜他呢!要知道,西北可一直是聖上的心頭痛。也是朝廷不可割捨的包袱。
正當那人急得不得了的時候,綺羅毫不在意地笑道:「姑娘既知奴婢心急,便快些說了吧。」綺羅說完嘆息道:「奴婢也不為自己個兒,單憑著姑娘給的那份嫁妝,以前得的各種賞賜加上奴婢這些年的積攢,便是奴婢這輩子什麼也不做,也餓不著奴婢。」
綺羅說到這兒,很是懇切的望著黛玉,紅著眼眶道:「姑娘不知,奴婢跟著爺剛到西北的時候,左右鄰里,還有爺的那些個兄弟,好些都吃不飽肚子。」
聽綺羅說起這些,趙秉怕黛玉誤會,趕緊解釋道:「到不完全是上面剋扣,雖然也有,可說到底還是那地方太窮了。別說百姓,便是官員也不很富有。」趙秉說到這兒想起那逃跑的總鎮,很是感慨地說道:「當時那情況,總鎮也是沒法子……」
趙秉尚未說完,綺羅便不依了,直接打斷道:「爺怎麼不說說他當初打你板子呢?」綺羅的話將趙秉噎得不行,卻見綺羅橫了他一眼,拉著黛玉的手,紅著眼眶將當初的情形又重複了一遍。
莫軒見此是笑得不行,捧著茶盞,低著頭,雙肩不住的抖動,便是宋時也是有些看不下去,從趙秉懷中包過興哥兒,對綺羅吩咐道:「我瞧著興哥兒也該困了,你帶他去睡會兒。」
綺羅對這位宋二管家,還是挺怕的,再說現如今還是自己叔叔,自然更是不敢放肆,遂宋時一吩咐,綺羅便急忙接過興哥兒,起身跟黛玉告辭道:「姑娘,奴婢先……」不待綺羅說完,黛玉便打斷道:「去吧,一會兒咱們再聊。」
綺羅行禮告退後,趙秉原想解釋幾句,替綺羅描補描補,卻聽黛玉對他笑道:「看來這些年,你確實沒有辜負當你我對你的託付,綺羅姐姐心直,性子急,但最是恩怨分明,你若待她不好,她也不會如此顧著你。」
黛玉說完也不看趙秉,自顧的端了茶抿了一口。黛玉一手輕輕地掀起一角面紗,一手執杯,那模樣端是秀雅,莫軒不由看得愣了愣,才趕緊又底下了頭。那神情自然是又落到了,一直在暗中觀察他的宋時眼中。
黛玉卻是不知的,吃了口茶,放下杯子才在那聽牆根兒的暗衛焦急地等待中解釋道:「西北地廣人稀,土質也不適合耕種糧食,但是卻是可以種別的。」
黛玉說到這兒又停了下來,牆角的暗衛都恨不得跳出來掐黛玉的脖子了!有這樣說句話停三頓的嗎!有嗎?
黛玉卻沒等他跳出來便繼續說道:「比如葡萄,比如涼瓜,比如……」說到這兒黛玉看了趙秉一眼,很是嚴肅地說道:「棉花跟木棉!」
趙秉一愣,急忙問道:「此言當真?」黛玉點頭道:「西北是種棉花的寶地,好生耕種,收成比種糧食還高,且不愁銷路。若是賣不出去,我倒是可以都收了。」
黛玉剛說完,莫軒便不解地向黛玉看來,宋時更是直接問道:「姑娘收棉花可是有什麼打算?」
黛玉笑道:「此事不急,這棉花還沒種出來呢。」說完黛玉再次看向趙秉說道:「除了這些,還能種草!」
方才黛玉說的那些,宋時,莫軒等人都還能明白,雖說一開始沒想到,卻也知道那些東西能賣銀子。可此時卻都一臉不解了,種草?賣給誰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