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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 賈敏的心思

  林瑤回去一看果然不見那奶媽子,心裡雖很是高興面兒上卻不顯,只安靜的喝了葯,簡單洗漱一番,便倒頭就睡了。今兒晚上雖沒做什麼,但卻是累很了。


  這邊兒林如海陪著賈敏回了上房也不去前面書房或那個姨娘屋子,只和賈敏躺床上說著閑話。這樣的事情他們夫妻倆很是有些年沒有過了。


  說著說著就說道了林瑤身上。賈敏總覺得今日的林瑤似變了個人兒似的,心裡卻只當她是綵衣娛親寬慰自己喪子之痛,心中很是安慰和感動,又將今日總總說與林如海聽,林如海今兒個可是感受強烈,往常女兒是乖乖巧巧柔柔弱弱的,雖大家閨秀樣兒但到底是安靜了些。如今這般林如海倒是覺得很是不錯。


  如今兒子沒了,想他林如海原本便子嗣艱難,再想要個兒子怕是難得,莫不如就將姑娘權當小子養著,日後無論招婿還是說親也是個好的。雖不能頂立門戶,到底還是聊解膝下荒涼。又想到,招個女婿上門林家如此也算有人繼承香火,自己到地下也有面目見祖宗了。便是說親,也好與親家商議著挑一個孩兒從林姓,自己這一脈也不至於就後繼無人,再不成玉兒若是剛強些,自己再過繼一個嗣子也不至於被欺負了去。於是便道:「玉兒聰慧過人且心思細膩,若好生培養,日後雖不能頂立門戶倒也是好的。」卻是不說自己心中方才所想的事兒。


  賈敏聽既然要當小子養,那就是對子嗣不報希望了,想著自己夭折的衍哥兒,心中一陣鈍痛,卻也明白衍哥兒已經去了,眼前玉兒的事兒重要,總的和老爺商量出個結論討個說法,於是便道:「既然說是當小子養,那就該籌劃籌劃了。」想想又說:「你且瞧瞧,有什麼好的先生,且不說咱們書香門第,只憑你探花郎的名頭,咱姑娘也是要識文斷字的。落榜的舉子、落第的秀才都是可行的,玉兒如今還小,很是少了避諱,跟在先生身邊兒學著也是便宜的。總歸現如今先啟蒙了再說。日後大了些再打聽個好先生,她雖不能上場科舉,但能教導子嗣總是好的」停頓了一下接著說:「等過些日子,我身子大好了,也給她延個刺繡師傅,女孩兒家總是要學的。」


  林如海聽賈敏說教導子嗣,倒是真的愣了一下,不成想今日姑娘一句玩笑話,自己夫妻倆倒也真格兒就心意相通了,於是滿意的笑道:「還太太想得周到,之前倒我真沒到要給玉兒請先生的事兒,之前我給衍哥兒啟蒙的時候玉兒也是跟著認了幾個字兒。原還想說玉兒比之衍哥兒更是靈性許多。如今瞧著三字經還沒正經念完,卻是不行了。想我小時候三歲啟蒙,這會子三字經不說全解,也是背的滾瓜爛熟了。你身子不好,我衙門裡也忙,回頭我便給玉兒去尋摸個先生。」


  賈敏見林如海說得懇切,雖提了衍哥兒,到底沒避諱著自己,心中也是安慰的,再想林如海口中玉兒比之衍哥兒靈性,心中又是歡喜又是酸楚,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點頭說好,心想既然林如海將這事兒放在了心上,自己倒是省了份力氣。


  想起夫妻倆很久不曾如此靠著說話兒,往常不是玉兒還小需要照顧,就是衍哥兒那邊兒總讓人掛心,如今衍哥兒雖去了,玉兒卻是越發的好了。再者林如海衙門一直很是忙碌,後院兒又有些沒臉沒皮的東西,於是自從有了玉兒兩個人便再不曾這般親近的說說心裡話兒了。想著想著就偏了頭靠在了林如海在肩頭上掉起了淚。


  林如海見賈敏靠在自己肩上落淚,猜想賈敏是又想起了衍哥兒,自己又何嘗不想?只悔恨自己不該提起,徒惹賈敏傷心,浪費玉兒今日一番心意,便安慰道:「過去的就過去了,或許老天爺瞧著玉兒太好,不忿再給咱們一個兒子,咱就將玉兒當作兒子也是好的,說不得咱玉兒比許多人家的小子還強,是吧?」


  賈敏原沒想到這一遭,如今聽林如海提起心中就更是難過,那眼淚也就更是洶湧。林如海一看不對啊,這越是安慰怎麼越是哭的厲害了,就忙坐起了身,扶正了賈敏的身子,瞧著她的眼睛說:「可別哭壞了身子,衍哥兒走了,咱還有玉兒等著你照顧教導呢。」


  賈敏見林如海如此鄭重其事的安慰自己,一下子沒忍住噗的笑了出來,只得一邊兒抹淚一邊兒說:「老爺很是不需擔心,我是因高興玉兒長大了,」說到這裡就想到玉兒是因為衍哥兒去了而一夜間長大的,就是一陣心酸心痛,忍不住又抹了一把淚才轉了話頭說道:「後院兒里白姨娘,柳姨娘都是好的,跟著老爺也是多少年了,原又是在老太太身邊兒伺候的,咱也是知根知底。只是那庄姨娘……」賈敏沒有接下去,只拿眼偷瞧了林如海一眼,見他聽到庄姨娘臉色就有些不大好,才繼續說道:「到底是從人家家裡出來的,比不得自家人,如今衍哥兒是沒了,我這身子骨又不好,我只指望著玉兒了,且容不得再有什麼亂七八糟的人傷著妨著玉兒。」


  林如海原本聽賈敏提起後院心裡還很是不得勁兒,畢竟當初賈敏多年不孕很是因為後院受過委屈。現在再一聽這話就不對了:「人家家裡出來的」,林如海還理解,畢竟這庄姨娘今年才到自己府上,甑家雖說是榮國府老親,與自己卻是沒什麼關係,犯不著巴巴的送了侍妾過來。不過雖是不明不白,但又不好推卻只得留在後院兒里。只是賈敏這后一句「傷著妨著玉兒」這話是怎麼說的?難道這庄姨娘……想到這便又想起之前見那庄姨娘一身的紅艷喜色,心中又是惱怒幾分,自己衍哥兒去了剛過頭七,她怎就這麼歡喜?心念急轉難道衍哥兒的事兒跟這庄姨娘有關?這后宅陰司之事林如海雖不甚清楚,卻也並非一無所知,於是眯長了眼打量著賈敏,口氣很是不善的問道:「你可是知道了什麼?還不速速說與我聽?!」說著很時著惱。


  賈敏見林如海這個樣子也是嚇了一跳,心念急轉,那老的反正也老了,又是老太太生前給的,很是動不得。再說當初母親派人送來的葯自己悄悄下給了那兩位,如今這些年也還老實本分。只這年輕的卻是不能留!不管衍哥兒的事兒是不是與她相關,都定要除了她才行!於是忙將之前林瑤那番當家作主的話有添油加醋的學了給林如海聽,接著說道:「玉兒不過四歲的年紀,斷不會無緣無故說出這番話的,總是有人在她面前說了什麼,或是玉兒自己個兒見著了什麼我們不知道的,不然玉兒怎得就暈倒了在了衍哥兒房裡?這才醒來身體都還沒大好,就巴巴的往我這裡跑?」賈敏想了想又說:「再者,那白姨娘柳姨娘是老太太給你的,又是家裡的老人,這些年也算盡心也還算本分,斷不會是那淘氣有什麼歪心思的。但這庄姨娘才來了這幾個月,咱不知根不知底的。且她來之前衍哥兒原本可是好好地,怎的突然就……」說著說著就開始掉淚,也不抹淚接著道「玉兒也是一夜間的大變了模樣。怎讓人不多想?」說完低頭抹了抹眼角。自己也是越想越疑心,於是怨氣再也止不住的冒了出來「若說她是個好的我也就罷了,可你看她如今?衍哥兒才去了多會子?她就張狂了起來!總是老爺慣的寵的,或是老爺給了什麼承諾,才會如此!」


  林如海一聽這話也是心下驚疑不定,只拿眼睛盯著賈敏,哼哼了兩句:「我能許諾她什麼?她也值當的?再說這后宅的事兒,還不是你做主?」賈敏見林如海如此說,便道:「且莫說這樣的話,她到底是伺候老爺的人。但只說那甄家雖與我娘家是老親,甄老太爺的娘是我娘家老姑太太,但甄老太爺都沒了多少年了?再說甄家怎樣也不與我們林家相關,就是年節里也只是一份面子情,平常是從不往來的,怎地就巴巴的給你送了人來?」林如海聽賈敏說時一直拿眼睛觀察,見賈敏並無異色便也說道:「既如此,你看著辦就是,很不必在意我這裡,不過是個玩意兒。只一點,衍哥兒的事兒到底是不是與她相關要查清楚了!」說罷便又躺了回去。賈敏見林如海閉眼打算睡覺了,也挨著躺下,靠在林如海臂上。


  正準備安心睡覺忽地又想到了什麼,復又坐了起來,見林如海並理會,便搖了搖他手臂說:「老爺,你既然如此為玉兒打算的,我便再提一句,你瞧瞧是不是可行,若行呢,還需要老爺出面。」林如海聽她又提起寶貝女兒,便睜開了眼,「咱玉兒出身時受了寒氣,這冬日裡年年都犯咳疾。既然那黃季雲是老爺至交,又是醫道大家,如今又為玉兒開了方子,老爺何不出面請了他再為玉兒好生診治一番,也好去了那咳疾的根兒,豈不是好的?」林如海一聽便笑道:「我當時什麼事兒呢。他本是隨性之人,很不能強求。這邊兒來也是湊巧,今日我見他為玉兒診脈,想來也是喜歡玉兒的,外間吃茶時我便提過,只他不拒絕也不點頭不好多說,但過三五****定會再來瞧瞧玉兒。到時你好生收拾一桌酒水,我在尋機言給他聽。」賈敏聽了不住的點頭答應,又聽林如海說:「別的倒也罷了,只他喜歡北邊兒的醬菜,西南邊兒的酒水,你讓人多備點兒就是。」


  夫妻倆說完了正事兒,剛躺下,賈敏又想到什麼便第三次坐了起來,這下林如海就有些惱了!不待賈敏張口就閉著眼說:「你這大半夜的還睡不睡覺了?這又是哪一出?」賈敏見林如海惱了,本想躺下,忍了忍沒人住,還是問道:「說了半天,這也過去好幾日了,你倒是說說衍哥兒屋裡的那些婆子丫鬟怎麼處理?只瞧今兒個玉兒那個奶媽子,就可想他們平時是如何慢待了!衍哥兒縱是哥兒,也還是年幼,還不是由著他們拿捏?如今衍哥兒去了,這些子人是斷不能輕饒了的!只是你得給我一個章程才是。」說著就掉起了眼淚,還不住的咳了起來。林如海無法只得又坐了起來,將賈敏擁入懷中輕聲寬慰:「這事兒原不必與我說的,后宅之事總是要由著你做主。既然如今你問了我,我只說一句,查清了衍哥兒的事,絕不放過那些黑心爛肝兒的,也莫冤枉了那些清白無辜的便是。既有心教導玉兒,莫不如處置的時候帶著玉兒一些,她也好學著分辨忠奸才好。」如此,又細語寬慰一番兩人才沉沉睡去。


  第二日醒來,林如海已不再身旁,木棉,綺羅領了四五個小丫頭打水進來伺候著賈敏梳洗,賈敏一時想起昨晚的話,便隨口問道:「姑娘可起了?」誰知剛問完,木棉就介面回道:「一早兒錦兒就過來說了,姑娘卯初便醒了一遭,原想過來給老爺太太請安的,坐了一會子后又困了,便遣了錦兒過來說:『今兒早就不過來了,太太若是醒了,你們就哄著太太玩笑,切不可傷懷,沒事兒或去園子里逛逛或去偏院瞧瞧我也是好的。』太太瞧姑娘這話可像個小大人?」說著便與綺羅一起笑了起來,賈敏聽了也是笑道:「偏還要她個小人兒來為我操心了,也罷了,一會子咱們就過去瞧瞧她。」


  賈敏雖身子還是有些無力,但就像林瑤猜的那樣,心情好了身體自然也就好多了,再說賈敏本也沒什麼大不了的病,不過是個憂傷過度而已。如今有林瑤哄著逗著,也就沒時間花心思傷心難過了。在綺羅木棉的伺候下吃過早餐,便留了綺羅看家,扶著木棉去了西跨院。


  到了西跨院,只見錦兒坐在廊下煎藥,含笑帶著倆小丫頭在門口做針線。見賈敏到來,趕緊都起了身施萬福。院中兩個五六歲大小的小丫頭嚇得躲在了柱子后,悄悄的歪頭瞧賈敏,還以為賈敏不知道呢。賈敏因心情好了許多,又見這倆丫頭活波,便招手叫她倆過來。這倆打眼瞧了一圈,最後盯在了含笑身上,賈敏立時就笑了:「我叫你們過來,你們瞧著含笑做什麼?難不成還要含笑點頭,你們才能過來不成?」倆小丫頭一聽就紅了臉,含笑因著昨日王嬤嬤被攆出去的事兒心裡一陣緊張趕緊就說:「太太這麼說,可折煞死奴婢了。」說著就跪了下去。含笑那點兒心思賈敏那裡有瞧不出的呢?便道:「快起來,我知道你是個好的。只管盡心對你姑娘,我也是不會虧待了誰。那起子分不清主僕尊卑,瞧著姑娘年幼就拿捏姑娘的,我也是萬不會允的。」說著就示意錦兒將她拉了起來,再上前兩步拿手輕捏了一下小丫頭的臉蛋兒說:「幾歲了?叫什麼名兒?到姑娘身邊兒多會子了?」賈敏隱約記得那年衍哥兒滿周歲,給衍哥兒買玩伴小廝時順便也給玉兒買了倆丫頭玩伴,想來就是這倆了。「回太太,奴婢叫青鶴,是姑娘給起的名兒。上半年滿的五歲,到姑娘身邊兒兩年了,只在院兒里學著洒掃,有時姑娘也會帶著奴婢們一塊兒玩耍。」小手一指旁邊那雪白粉團兒似的丫頭又說「她叫雪雁,到姑娘身邊兒也兩年了,我們是一塊兒來的。下個月滿六歲。」賈敏瞧著這丫頭規矩倒是好的,說話條理也分明,心裡便有了幾分喜歡,只是轉眼瞧著那個叫雪雁的怎麼一塊兒買回來的規矩卻差了這許多?主人家問話都不會答?但轉念又想反正也只是個玩伴,過兩年不行就打發到廚房幫忙去也無甚要緊的。便點頭對青鶴很是輕柔的說了聲:「去吧。」便轉身進了堂屋。


  賈敏一進去就見簾幔全部都用絲帶繫上了,書桌上的窗帘也卷了起來,林瑤在床上睡得正香,但床幔居然也只放下了最裡面一層煙紗,立時就黑著臉轉了身出去。


  「連錦兒你也對姑娘如此不上心了?可是心大了?」木棉一見賈敏臉色難看,趕緊一面上前寬慰,一面給錦兒打眼色,卻不想錦兒只是愣了愣便笑了:「太太可是冤枉死奴婢了,卯初天還未亮姑娘醒了,就要去開窗子,含笑芷萱是不肯的,姑娘就特特的跑來拉了奴婢說『哪裡有關得跟個蒸鍋似的呢?很不必如此,天地萬物自有道理,春天有春天的滋潤,夏天有夏天的熱烈,秋天有秋天的氣節,冬天有冬天的靈動,如你們這般什麼都關在窗外,鎖在門外,咱在屋裡的能得了這天地的什麼呢?』聽姑娘如此說,奴婢唬了一跳,本要立時開了窗戶,誰知姑娘又說『算了算了,這會子霧氣正濃露氣正重的時候,招了露氣兒就不好了,只等了那日頭出來霧散露消時,把窗子帘子通通的給打開了,我也好睡的暢快些,且莫把屋裡人都給燜出個好歹』太太瞧瞧,這不是日頭好得很,才依著姑娘的意思開了窗,卷了簾,給姑娘透氣了么?」


  賈敏一聽林瑤這些歪理很是納罕:「你姑娘這些歪理那裡聽來的?總不過你們這些小蹄子在姑娘面前嚼舌!」邊說邊想林瑤那一通天地有理的話,又噗嗤的笑了。想想林瑤睡的香甜便也由著只道:「好生伺候著姑娘,小心別著了涼」便扶著木棉又走了。


  賈敏回到正房無事可做,便琢磨著該找個什麼由子處理了庄姨娘,再者這個處理也得有個章程,是打發了?還是賣了?是一了百了?還是青燈古佛?一時難以定奪,便又想起了衍哥兒那一屋子的人,便冷了臉問道:「衍哥兒那一屋子人如今在哪兒呢?」綺羅在屋外聽了知道衍哥兒去后,木棉一直忙著照料太太姑娘,倒是沒顧上那頭,估計是不知道的,便走了進來回到:「前兒姑娘暈倒了,太太也傷心狠了,整日里昏昏沉沉,醒一時也要趕去瞧姑娘,便沒人處置,現如今還關在東跨院里,分開了關著,免得串了口供,老爺整日里,衙門,太太,姑娘的也是忙得不沾地,只說這事兒等太太好了再處置,如今是要把他們提出來嗎?」綺羅和木棉都以為是要處理那邊兒的事兒了,都咬著嘴唇尋思著怎麼幫織兒求求情,誰知賈敏只是蹙眉想著什麼,卻並不再提東跨院兒的事兒了,轉而又說:「叫兩個人上後院去瞧著庄姨娘,別現了痕迹,不管有用沒用,之將她一日里什麼時候見了什麼人,做了什麼事兒,說了什麼話,記清楚了來回我。別挑咱院兒里的,她來的時日雖短恐怕也是將咱院子里的人摸清楚了。做好了,有賞!」


  賈敏到底身子不好又慪了一場,若不是林瑤哄著逗著,估計現在還歪在床上起不來,如今走了這一大圈,又說了這會子話也累了,便要在貴妃榻上歪一歪,誰知木棉卻又噗嗤一下笑了:「怪道是昨兒姑娘說一家子心意相通,昨兒夜裡送姑娘回去前,姑娘悄悄拉了我說『太太若是什麼時候說要在貴妃榻上歪一歪或者羅漢床上靠一靠,你只管告訴我說的讓太太亭亭噹噹上床上躺下安心睡,府里也沒得什麼大事兒,再大的事兒也沒太太身子骨重要。』太太瞧瞧這話可不是兌現了?快進裡屋躺下睡會兒吧,別辜負了姑娘的一番囑咐不是?」賈敏聽著這話是樂不可支,再沒有這般操心的了!還不到五歲呢,也忒招人疼了些,想著就咧嘴笑了,便點頭起身自己個兒就朝內室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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