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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張氏昭儀

  次日上午,皇上下了早朝便直接去了文英殿。


  今日,被入選的這一百一十五名新秀將在文英殿接受皇上的考核,而皇上今年的考核方式與往年的不大一樣——這次他直接在文英殿里開設講堂,讓這些入選的新秀上去演講,每人規定演講時間為一刻鐘,演講的題目則由皇上當場給出。


  顯然,這很考驗她們的臨場發揮能力和平日的積累。


  那一百一十五名新秀已經端坐在裡頭等候,見得皇上進來立即起身行禮。


  皇上的目光從她們的臉上一一掃過,最後定在了張齡婉的身上。


  昨日他只是遠觀,看得並不真切,今日在相距不到兩丈遠的地方看她才驚覺她的美艷。


  如果說敬庄皇后當年的美讓他如沐春風,那麼張齡婉的美則讓他蠢/蠢/欲/動。


  皇上忽覺口舌有些發乾,忙轉身在龍椅上坐下。


  張齡婉在第二排的第一個。每排五人。


  當到了張齡婉演講時皇上閉目沉思起來。


  既然別人都說這位張千金才學過人,那他就不要考太容易的題目了。


  張齡婉緩步走上了講台,秀目羞澀地朝皇上看了看。


  皇上雖然已四十好幾,但看起來依然俊朗非凡,加上渾身散發著高貴之氣,讓張齡婉才看了一眼便不由得芳心暗動了。


  見皇上在她上講台之後卻閉眼不看她,她心裡又有幾分緊張。


  難道他不喜歡她嗎?


  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問題可就大了。


  想到這裡,張齡婉便大著膽子望向皇上,柔聲道:「陛下,妾已經準備好,陛下可以問了。」


  皇上緩緩睜開眼睛望向她,正好對上她的一雙秀目,頓覺心頭像被什麼拂動了一下,一股柔情便朝全身蕩漾開來。


  「你怎麼看『立身端正,方可為人』、『大富由命,小富由勤』這兩句話?」皇上望著她淡淡地問。


  別的秀女都只需講述一個觀點的看法,而她卻要講兩個,這究竟是故意刁難還是例外對待呢?眾位新秀不由得將目光投射到了她的身上。


  張齡婉微微一笑,鎮定答道:「立身,一指處世、為人,二指安身、存身。為人,即做人。人生於世,方方正正、光明磊落、有血有肉、有情有義,即為人。若心存不正,雖有人的外形,仍與野獸妖魔無異;賺錢需有道,還需看人,大財靠命,也靠德,中財靠智,也靠膽,小財則靠勤奮與節儉……」


  眾新秀原先還有些等著看笑話的心態,此刻卻全都變了臉色。


  皇上聽了嘴角含笑。


  次日,眾位新秀便得知了結果——大部分被選為淑女、貴人、才人和美人,只有張齡婉直接被選為昭儀。


  才一進宮就被選為昭儀,這樣的待遇也算是開了曣國近十年來的先例了。


  這晚,張昭儀被告知要為皇上侍/寢。


  其他同期進宮的宮女們又羨慕又嫉妒,紛紛在私下說了開來。


  「她還真是命好啊,才定下名分來就可以侍/寢了。」鍾美人一臉羨慕的表情道。


  她曾聽說有些妃嬪進宮之後好幾年都不曾蒙皇上恩幸的。


  眼下那張齡婉既有才又有貌,行事又機智靈巧,說不定這麼一番下來就將皇上給迷住了,那她們這些姿色和才華都低一些的人就更難有被寵/幸的機會了。


  鄭才人卻閑閑一笑道:「這也不一定,她畢竟才進宮,不曉得這后/宮的水有多深,萬一她因此而惹了皇后或者某位貴妃娘娘的不滿呢。」她邊說邊湊近鍾美人的耳朵說:「屆時指不定怎麼死還不知道呢。」


  鍾美人頓時一臉的緊張,壓低聲音道:「不會吧?我聽說皇后待人挺好的,那幾位貴妃娘娘也不是心狠手辣之人。」


  鄭才人搖頭道:「人家說什麼你還真就都信了?就算大家都說皇後人好,但她要是沒點過人手段能始終穩坐皇后之位嗎?」


  鍾美人又低聲道:「即便是這樣,然而皇后畢竟人到中年了,難保哪天會被人比下去,就說新進的這位張昭儀吧……」


  還沒待鍾美人說完外頭就傳來了一陣腳步聲,鍾美人立即閉上了嘴。


  門隨即被打開了,來的是她們同期進宮的姐妹,她們來約鍾美人和鄭才人到百花園去賞花。


  這群人中沒有張昭儀。


  她此刻正在自己的房間里沐浴。


  再過兩刻鐘皇上便要過來了,她將身子泡在溫熱的水中,心裡既緊張又期待。


  當她出浴,已經有宮女將專為她而準備的衣服捧過來。


  那是一套很薄的裙子,領口也開得很低。


  穿戴完畢,張昭儀看了看鏡中的自己,但見鏡中之人膚如凝脂、面若桃花、腰似弱柳,眼波如水。由於剛出浴,她整個人都氤氳著水氣,更顯嬌媚迷人。


  她再看了看自己的胸/部,但見那高/聳的雙/峰在薄薄的衣衫間若隱若現,更添誘/人魅力。


  張昭儀覺得很滿意,便讓侍候在左右的宮女退下。


  少傾,隨著一聲輕輕的推門聲傳來,皇上緩步走了進來。


  張昭儀原先的鎮定頓時消失無蹤,但她還是微笑著面向他恭敬行禮。


  皇上上前來執過她的玉手,朝她端詳了片刻。


  這女子是越近看越覺美麗。


  皇上微微一笑,拉她在一側的凳子坐下,問:「朕聽說你從三歲起便能出口成詩、七歲時已熟讀詩書過百卷,十二歲時便能與你那幾位狀元郎哥哥辯論時事且每次皆贏,這些可是真的?」


  張昭儀頓時滿臉的羞澀,輕聲答道:「他們過譽了,妾只勉強算是讀過幾年書,並無多少見識和創見。」


  皇上笑道:「是不是他們過譽朕試試便知道了。」


  說罷便考了她幾道題。


  張昭儀一一作答,皆論據分明、見解獨到。


  皇上望著她捋須笑道:「可見他們沒有誇大。朕這一生遇到的才女、美女多不勝數,但若論能比得上你的卻不多。」


  張昭儀聽了心裡甜滋滋的,但依然一臉謙虛地說:「陛下這麼高看妾可真是折煞妾了。」


  「你也不必過謙,日後朕有需要用到你的文才之時必定會叫上你的。」


  張昭儀再次道謝。


  在屈身朝皇上致謝時張昭儀有意將胸/前的春/光顯露。


  皇上看向那裡時不由得全身一緊。


  張昭儀心裡已有數,上前幾步道:「夜已深,妾這就服侍陛下就寢吧。」


  皇上嗯了一聲,坐著不動。


  張昭儀便主動伸手解他的衣衫。


  由於靠得很近,皇上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芳香,原先他還有點克制的,此刻便怎麼也剋制不了了,一把將她抱起便往床上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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