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5熟悉的懷抱
謝梓安張開五指,抹了一把臉頰,那張精致的五官已經完全慘白了,剛要抬腿走向臥室的時候,忽然就聽到裏麵傳來一陣激烈的尖叫聲——
“……啊,你……走開,走開,別碰我……別碰我……”
然後聲音就開始變成了可憐的祈求,“……我求求你,你不要碰我,我求求你了,你別過來……別碰我……我求你……”
謝梓安的心跳都停止了,那是他最為熟悉的聲音,那個會對著他笑,對著他哭,對著他撒嬌,鬧脾氣的女人,此刻卻是帶著哭腔在祈求,那是他的心肝寶貝,他舍不得對她說一句重話,可是她現在竟然……
他幾乎是瞬間就朝著聲音的來源飛奔而去,那是一個小臥室,房門關著,不過隔音的效果並不是很好,謝梓安再度抬腿,一腳踢開了房門,然後入目的一切,是讓他一輩子都無法忘記的畫麵——
月然整個人衣衫不整的跪趴在一個寫字台上,那細柔的腰上,有一雙黑漆漆的手按著。
不過這樣的動作才進行到了一半,房門就突然被人給踹開了,徐詹大概是嚇了一跳,已經準備好的某物不安地跳動了一下,瞬間軟了一半,他麵色驚恐地抬起頭來,見到了站在門口的謝梓安,嚇得另一半也軟了下來。
…………
謝梓安,怎麽會是謝梓安?謝梓安怎麽來了?
他身上的衣服早就已經脫,掉了,褲子也已經褪下到了腿彎處,這會兒見到了謝梓安,嚇得臉白的跟僵屍一樣,手中的東西啪一聲,就掉在地板上。
季揚跟上來之後,還沒有走進房間,謝梓安就低喝了一聲,“出去!”
季揚已經知道了房間裏發生了什麽事,他自然是不敢進去,謝梓安走上前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了尖銳的釘子上一樣,月然被強行按在了桌上,神智早就已經被折騰地奄奄一息,大概是唯一的一絲念頭,促使著她不能暈過去,這會兒一聽到“出去”兩個字,她心尖一陣顫抖,所有的委屈堆起來,都沒有這一刻來得更是凶猛。
她幾乎已經絕望了,隻想著,如果真的沒有要被這個男人給玷.汙了,她一定會自殺!而此刻,當她聽到那沉穩又有些急促的腳步聲,心頭一鬆,想要抬起頭來,身體很快就被擁入了讓她格外熟悉的懷抱。
那濃烈的男性氣息撲麵而來,都是讓她安心的,她的眼淚卻像是決堤的洪水,連同整個世界都模糊了。
“……月然,月然你怎麽樣?”
謝梓安每一個字都帶著顫音,他身上沒有穿外套,不過所幸的是,月然的並沒有到一絲.不掛的地步,內.衣和內.褲都還在她的身上。
倒是徐詹,已經準備就緒了,就是因為之前要製服月然浪費了一點時間,等到後來將她綁起來,按在了桌子上的時候,他的身體已經準備好了,當然這麽好的機會,他不會浪費,也拿出了之前一直都在用的藥,還沒有塗上去,謝梓安就來了。
他這會兒是連穿褲子的時間都沒有,整個人跌跌撞撞地往後爬了兩步,雙手緊緊地拽著自己的褲腰,剛準備站起身來,就聽到謝梓安冷的徹骨的聲音,“——季揚,把你身上的外套脫了拿進來。”
季揚一直都等在門口,聽到謝梓安的聲音,他脫,掉了外套,進來,謝梓安護著格外虛弱的月然,背對著季揚,接過他的外套,就直接披在了月然的身上。
懷裏的女人身體卻是敏感地顫抖起來,她突然像是發了瘋一樣,拉扯著身上的外套,柔軟的小手卻是緊緊地抱著謝梓安的腰,嗓音暗啞,哽咽,“……不要,我不要別人的,梓安,梓安……我是不是不幹淨了?你告訴我,我是不是不幹淨了?”
不管是誰,現在除了謝梓安,對於月然來說,任何一個人,她都抗拒觸碰,哪怕是衣服,也一樣,人在受到了極度恐慌和巨大的傷害之後,總是會變得特別的敏感。
謝梓安看著她這個樣子,心疼的眼眶都紅了,“不,你是我的寶貝兒,你是幹淨的,好,我們不穿別人的衣服,穿我的好不好?”
他的聲音很是低沉,是因為真的心疼,一直都在壓抑著自己的情緒,隻是話一說出口,卻還是控製不住,帶著幾分顫音。
男人一手護著懷裏的女人,一手直接就脫,掉了自己身上的那件衣服。這件上衣穿在謝梓安的身上就很是寬鬆休閑,這會兒他直接就在了月然的身上,衣服就一直就到了她的小腿處,也算是徹底遮住了她的身體。
不過謝梓安就赤.裸了上半身。
男人身材健壯,那胸口的腹肌若隱若現,他今天穿著的褲子也不是傳統的西褲,因為是休閑的款式,腰間並沒有皮帶之類的,謝梓安稍一俯身,就將月然打橫抱了起來,月然兩隻柔軟的小手緊緊地抱著男人的頸脖,腦袋一直都往他的懷裏鑽。
季揚見謝梓安就這麽赤.裸著上身,也不太合適,他想要將自己的外套披在他的身上,隻是謝梓安拒絕了。
“……我沒事,不需要衣服。”
他的寶貝,在遭遇了這樣的事情,他太了解她現在是有多麽的不安。
她本來就是一個比較保守的女人,這次的事情,對於她來說,必定也是翻天覆地的。因為這是在她完全清醒的時候,遭遇這樣的事情,和上一次,她喝醉了酒,被人動了手腳,對於她本人來說,那種產生的恐懼,肯定是完全不同的。
人在清醒的時候,遭遇到了恐懼,比神智迷糊的時候,遭遇到的,必定是要恐懼無數倍。
季揚看了一眼謝梓安懷裏的月然,原本紅潤的小臉蛋,都是淚痕,神色蒼白,她緊緊地閉著眼睛,慘白的唇,有些幹澀,也抿得很緊,隻有抓著謝梓安腰部肌肉線條的小手,格外用力,因為他看到,月然的手背上,有青筋格外的明顯。
他心中自然是愧疚無比,這事情,他也是有所疏忽,如果不是剛剛謝總當機立斷,或許現在……
“……謝總,這次的事,真的很抱歉,我……”
季揚有些遲疑地開口,其實他跟在謝梓安的身邊已經很多年,不管是什麽事,他都應付的遊刃有餘,而今天的事情,的確是他的疏忽大意,尤其是看著月然這個樣子,他心裏更不是滋味兒了。
“現在不需要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
謝梓安沉沉出聲,打斷了季揚的話,他緊了緊懷裏的人兒,身上的戾氣一直都在收斂,因為月然就在他的懷裏,可是那眼底的光芒,冷峻的,卻如同是世界上最鋒利的武器,筆直的視線投向跌坐在地板上的男人——
男人的薄唇微微一動,自然是知道這個男人的,他叫徐詹,是李睦華在外麵的“情.夫”,之前因為月然父親的事情,他調查了不少的人,路家的人,底細他幾年前就已經摸清楚了,也知道李睦華這個女人不甘寂寞的事情,不過那次在慕晨初公寓門口的馬路上跟.蹤過李睦華之後,謝梓安就幾乎更是確定了,他之前是懶得浪費時間去調查李睦華的事情,之後他的確是找人調查過,雖然路明婷的身世問題,李睦華倒是掩蓋的很好,不過謝梓安是多少精明的男人,和路明婷交手的次數並不多,隻是那個女人看著自己的眼神,太明顯了,非常有問題。
他手中掌握著不少的證據,不過一直都沒有怎麽對付李睦華,最重要的原因是因為,他覺得時機也不是太成熟,而且現在自己的母親回國了,他還不想鬧出太大的動靜來。
隻是他一時的心慈手軟,倒是給了這對不知死活的狗.男女機會,他們竟然敢對月然下手!
謝梓安眉目冷冽,如果此刻不是抱著月然,他絲毫不介意親自動手,隻是現在,他想帶著月然盡快離開這個房間。
徐詹這會兒嚇得都不敢大聲說話,就像是一個小偷,沒有被人抓到的時候,還敢大聲嚷嚷著,但是被人都抓現行了,他哪怕是再抵賴,也抵賴不了。他對於謝梓安並不是很了解,但是他卻很了解路家,路家的路世筠就不是個好惹的主,而這個謝梓安,作為路家的私生子,卻可以在短短的時間裏,控製好整個路氏,這種手腕,就算再白癡的人,也了解,到底是有多厲害。
他不敢亂動,褲子早就已經提上了,但是剛剛已經塗了藥在自己的身體的民感步位,這會兒是真的燥火難忍,卻礙於有人在場,不得發泄。
徐詹本身對於那種事的yu望不是太強烈,不過他和李睦華好了很多很多年,這個女人就在這幾年的胃口一再變大,他就像是別人嘴裏說的——吃人嘴短,拿人手短一樣,他就是靠著李睦華的錢來度日的,自然是要伺候好自己的“雇主”,所以這些年來,他每每感覺到自己有些力不從心的時候,總是會用別的藥物來增加自己的“能力”,久而久之,身體對於藥物的依賴性就越來強烈。每次辦事之前,他都會往自己的身上塗,這會兒塗了,卻發泄不了,別提是有多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