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你猜我猜不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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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住手,都別打了!」
馮遠已經看出來,這個人根本就是在戲弄他們!以他實力,自己手下這群人絕對沒有半分勝算。
「閣下到底是什麼人,要跟我們望月樓作對嘛?」
眼看是打不過了,對方明顯是化虛期修為,而且絕對是小宗師以上,實力根本不是一個檔次的,馮遠開始扯大旗,望月樓背後畢竟是站著一尊聖子,別說對方一個化虛期弟子,就是歸真境的執事又如何?難道還敢不給後山真傳師兄的面子?
卻見羽飛白哈哈大笑,闊劍重重一聲砸在地板上,發出「鐺」的一聲巨響,表情譏諷的問道:「跟望月樓作對?你他娘的以為這是誰的望月樓?」
話一出口,全場嘩然。
馮遠猶如見了鬼一般,支支吾吾的指著羽飛白說道:「你你……我……」
「哼!」羽飛白一撫袖,強烈的勁風將馮遠猛地甩下擂台,這才轉過身,對易雲拱手道:「雲兄,對不住了,我御下不嚴,盡出了些不長眼的廢物,實在是讓雲兄見笑了。」
一群侍衛個個帶傷,互相攙扶著,呆若木雞,羽飛白眼睛一瞪,罵道:「一群白痴!還不給雲兄賠禮?混賬!宗門真傳,也是你們這幫廢物能惹的?」
侍衛們看傻子一樣看著他,易雲斟酌一下,問道:「羽兄,莫非,你是……」
「說來實在是汗顏,這望月樓,正是我開的,區區不才,後山添居第十三!」
羽飛白一邊說,身上白袍一揚,露出腰間的金色玉符,玉符微微一閃,他臉上一層淡淡熒光褪下,現出一張與之前判若兩人的臉,劍眉星目,一份俊逸兩分英氣,以及,七分豪邁。
那眾侍衛見了,面面相覷,突然同時單膝跪地,齊聲說道:「參見東主!」
「拜見老子有個屁用!還不給雲兄道歉!一幫沒眼力見的廢物,開罪了老子的客人,信不信回頭全給你們轟下山去?」
侍衛們對他的話言聽計從,當即轉向易雲,同時垂頭道:「請聖子恕罪!」
易雲眼睛一眯,卻不說話,這轉折,怎麼看,都有一股子陰謀的味道啊。
羽飛白把目光轉向易雲,說道:「雲兄,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若是早點擺明身份,他們哪裡還對你不敬?」
他說著對那些侍衛道:「都給我睜大眼睛看好了!雲逸,雲兄!乃是言聖君的親傳弟子!日後但凡是雲兄來望月樓,都得按最高標準待遇,比你們的親爹還親!聽到沒有?」
「聽到了!」
不僅僅是這些侍衛,此刻望月樓中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原本以為是一場蚍蜉撼樹自取其辱的鬧劇,結果,居然把聖子都給牽扯進來了,還特么是兩尊?!莫非這是兩位聖子間的博弈?
天意宮真傳,是為聖子!天賦卓絕,才華橫溢,每一個人都是驚才絕艷之輩,乃是真正的天才中的天才,在宗門中的地位,甚至還要在真人境界的長老之上!不論受到多麼尊貴的待遇,都絕不過分!
每一個聖子,都是宗門最寶貴的財富,哪怕是在整個大周朝來看,那都是鳳毛麟角一般的存在,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
面對這樣的存在,像樓里這些外門弟子,只能用謙卑的目光去仰望!
「呵呵,雲師弟,我這群手下不開眼,居然敢衝撞你,隨你處置了,如何?別跟我客氣,這種蠢貨留著只會給我添麻煩,指不定哪天又給我捅出簍子來,你看不順眼,不如幫我清理了吧。」
羽飛白換了個稱呼,便是以後山真傳身份自居了,而對於那些侍衛的處置,更是一副生殺大權全在易雲一句話的模樣。
那些侍衛一聽,頓時是嚇得冷汗直冒,尤其是原本被易雲混元離火燒傷還在地上躺著裝死的那群,立馬猶如迴光返照一般爬了起來,像孫子似得拚命求饒。
易雲面色淡然,眼光微垂,突然極其虛偽地笑道:「十三師兄客氣了,清理門戶的事情,你自己辦就好,我不便代勞。只不過,那位彈琴的胭脂姑娘,我甚是喜歡,師兄不如讓我將她帶走,徹夜長談,如何?」
胭脂臉色有些發白,卻還是勉強笑道:「雲公子若是有這等雅興,胭脂也願意為公子笙歌一夜的。」
「哼,還敢嘴硬。」易雲心中不屑,盯著羽飛白問道:「十三師兄為何不說話,莫非是信不過我的人品?」
羽飛白跟他對視良久,突然笑了一聲,用只有他們兩人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雲師弟這可對不住了,胭脂姑娘,我是要保的,師弟給我點面子?」
易雲眼睛一眯,並不說話。
羽飛白又道:「不是我不幫你,可胭脂姑娘乃是望月樓的客人,紅袖招看在我們的面子上,才讓我把人帶回來,若是現在將她交給你,此事傳出去,說我羽十三連個弱女子都保不住,那我豈不是名聲掃地?日後還有哪個青樓敢把花魁讓我帶回來?我這生意還怎麼做?」
易雲有些摸不准他的來意,若說幕後主使之人真是羽飛白,可他他為何要在望月樓中動手?豈不是平白給他自己惹嫌疑?
羽飛白見他神情,眼珠子滾了兩下,說道:「雲兄,你這個朋友,我是想交的,別的我也不多說,不如這樣,今晚胭脂姑娘是我的客人,你給我幾分面子,此事暫且壓下!但是呢,明日,她就不是了呀!到時候我可沒有理由保別人的客人!」
易雲差點被他給嗆死,心道這後山的同門好像還真沒有一個是什麼善男信女,這羽飛白的個性倒還真是直來直往,沒有那種偽君子的做作,心中對他的懷疑剛打消幾分,突然皺了皺眉問道:「別人的客人?十三師兄什麼意思?」
羽飛白語氣一滯,為難道:「這種花魁請來很貴的,怎麼可能一直養著。今天是她在望月樓的最後一日,明日開始,她要去相思樓獻唱了。」
易雲看著羽飛白目光灼灼的樣子,心中卻起了別的心思,拱手道:「原來如此,那麼小弟自然不能不給羽兄你的面子,不過尚有一事不明。」
羽飛白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覺的笑意問道:「哦?雲師弟但說無妨。」
易雲毫不避諱的望著他的眼眸,彷彿是妄圖從其中看出某些端倪,但是顯然是失敗了,無奈之下,依然是問道:「師兄的望月樓,與那相思樓,關係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