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 城裡人的套路(求推薦求收藏)
易雲對這裡讚不絕口。
別看這就請了一個人,這特么的得花多少錢才能買到啊?
再加上這看起來猶如好幾層生日蛋糕般的閣樓建築,他不禁為酒樓老闆的闊綽和品味贊了一句,果然是好有檔次!
「切,有那麼好看么,瞧你那點出息。」何離離就在他身後,哪裡注意不到易雲的眼神,於是及時的表達了自己的不屑,一股子濃濃的醋意瀰漫開來。
易雲趕緊笑道:「不好看不好看一點都不好看,跟我家離離比起來差遠了!」
「噫你好噁心……」
小姑娘看似嫌棄,不過心裡還是很受用的,很明顯嘛,開心的幾乎手舞足蹈,差點就把易雲給「失手」丟出去了。
到了三樓的隔間,冬寒玄已經是等了許久,熱情的將易雲介紹給羽飛白,一副跟易雲極為熟稔的樣子,弄得易雲險些認為自己失憶了,莫非這是自己失散多年的大哥?
「雲兄,久仰了,今日見到雲兄在擂台上的英姿,讓小弟我好生敬仰啊。來來來,我敬你一杯,今日有緣相會,理當盡興,喝了這杯酒,大家就是朋友了!」
「寒玄兄不必客氣,飛白兄,來來來,我敬你們!」
易雲一飲而盡,心中則是略感不滿,還以為是哪個真傳的師兄找自己呢,結果搞了半天居然是這麼個情況?這算什麼?
說實在的,易雲此刻還真是有些嫌棄他的,倒不是他多麼自大,也不是說什麼真傳弟子就看不起人家外門的了,後山有不少真傳也是從外門一步步爬上來的,但是那都是真正醉心於武道之人,而不是在這流連於花叢之人。
最關鍵的是,這特意叫自己來喝花酒,明明看到自己身邊有女伴了還特地叫了一群侍女來插科打諢賣弄風騷,眼力見呢?
沒瞧見洒家的徒弟這小臉氣得都皺成包子樣了嗎?
就這智商,還交朋友?
易雲心中實在是懊惱無比,看了眼這燈紅酒綠的場面,嘆了口氣,咱不是故意針對誰,雲爺的意思是,在座各位,都是……咳咳,性情中人。
不過好歹人家請客,易雲還是很厚道的,該喝喝該看看,尤其是那羽飛白似乎挺熱情,不斷的與他討論下面舞台上那花魁如何如何,那臉蛋美的,那小腿細的,那柳腰扭的……
易雲假裝很感興趣,隨聲附和,三人相談甚歡,一副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樣子。
「哦,對了,寒玄兄,這酒味道醇厚,濃而不烈,很是不錯,不知是什麼酒?」
「哈哈哈雲兄果然識貨,這就是傳說中的百年猴兒酒,清心養胃,有明目,提神等等諸多功效,又被稱作,馬猴燒酒!」
「……果然是好酒!來來來我先干為敬。」
……
這三人滿口胡言亂語,易雲見他們一直光扯淡,不講正事兒,心中已經覺得乏味至極,他如今事情多的很,若非之前還以為是後山的師兄尋自己,哪裡願意來這地方浪費時間。
冬寒玄察覺到他眼中露出一絲不悅,問道:「哦,雲兄為何皺眉?可是這酒菜不合胃口?」
易雲拍掉一個酒樓侍女故作矯情搭在他肩膀的手,勉強笑了笑,正色道:「這菜色倒是合胃口,只是光有美味佳肴,言談卻不外乎酒色財氣,未免無趣了些。」
羽飛白淡淡一笑,揮手斥退這些侍女,抿了口酒並不說話。
「我也懶得繞彎子了,打開天窗說亮話吧,找我來什麼事。」
冬寒玄輕輕扣了下桌面說道:「呵呵,雲兄多慮了,只不過是今日見雲兄實力過人,在下起了惜才之心,所以想交個朋友罷了。聽說雲兄也是新晉外門弟子,不知可認得白天與你爭鬥那人?」
這語氣,怎麼感覺怪怪的?好像在……招小弟?
易雲不置可否:「不是很清楚。」
冬寒玄心中一喜,說道:「此人名叫凌飛,善使用陰毒招式,得罪過不少師兄弟,我觀雲兄一戰,所學極其精妙,不過,似乎還是在這廝手下受了隱傷?」
易雲一呆,看了眼自己的肩膀,確認沒有什麼破洞,這就納悶了,你丫的是透視眼嗎這都看得到?
冬寒玄一拂袖,正義凜然的樣子說道:「光明正大的鬥法,卻使用下作手段,可見此人心術不正,而且此人我有所耳聞,口碑不佳,據說原本是一雜役,用某種見不得人的手段貪圖了其同門的資格令牌,這才能成為外門弟子。這等小人,恐怕會對雲兄你懷恨在心,伺機報復,我當雲兄你是朋友,希望雲兄對此人多留個心,做些提防,免得被暗算了去。」
易雲頗感無語,拱手道:「呃,那就多謝寒玄兄提醒了,來來來,我敬你一杯!」
「哈哈,雲兄客氣,身為朋友,區區小事不足掛齒,若非我與此人並無什麼仇怨,其惡劣事迹也僅僅是有所耳聞,而且門規森嚴不準弟子私鬥,恐怕我還要親自為雲兄你出頭呢。」
冬寒玄搖頭嘆氣,擺出恨自己無能的表情,邊上羽飛白看得暗自冷笑。
易雲一時語塞,卻並無半點感激之情,反倒覺得對方只憑一點「有所耳聞」就來自己面前抹黑別人,實在是小人行徑,後面那一句假惺惺的裝作要為自己出頭卻受制於規矩,更是讓人反感於其做派。
冬寒玄此刻將自己的行為加到別人的頭上,自認為既沒有急功近利地說什麼與凌飛對立要幫手,應該也讓易雲對凌飛生了反感,不由得沾沾自喜。
這兩人各懷鬼胎,易雲早就厭煩,話不投機半句多,兩壺酒喝完,他就已經把注意力全放到樓下舞台上看妹子跳舞去了,隨口應付。
冬寒玄見他興緻不高,也不強求,可憐這貨還自襯尺度把握的剛剛好,殊不知易雲早就已經把他劃歸成了最不能結交的一種人。
羽飛白見此,卻是把眼神在易雲與何離離之間徘徊幾下,嘴角微微一翹,露出個邪魅的笑容,手指微不可覺的彈了彈。
此刻舞台上,那紅袖招來的花魁正為眾人彈奏,蔥蔥玉指在琴弦上來回撥弄,指法驚人,琴聲扣人心弦,贏得周圍觀眾一片喝彩聲。
這一曲還未奏罷,突然她神情一動,手掌壓了一壓,緩緩站起,卻是對著周圍福了一禮。
樓中的弟子們不明所以,只聽那花魁緩緩說道:
「小女子紅袖招胭脂,承蒙各位官人賞識,方可在此獻曲。可妾身一人獨奏,縱然笙歌再美,也不免過於單調。可有人願意為小女子作搭,共舞一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