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九章 將盡
當天晚上宇浩就在血洛傾的屋子裡住下了,反正都要找個地方休息,那裡能夠比得上絕夜少主的閨房,雖然有些配不上妍柔的身份。
一個晚上宇浩也沒有怎麼多說,就是靜靜地坐著,聽著妍柔在將,大部分都是在宇浩離開之後三個女孩子艱辛磨礪的過程。其中在她們參悟神權的過程中,也多次出現過意外,若不是有宇浩最後留下的涅槃血精的話,她們還真的危險了。
「這麼多年來,還真的苦了你們了。」撫摸著妍柔的俏臉,宇浩一陣的心疼,有些事想想就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
當初玄域之外可是有著多少的神明啊!她們三個要頂著多大的壓力才能夠達到這樣的一步,絕對不比他當初創建天城要容易啊!
「不礙事的,其實……」妍柔的俏臉上殷紅一片,羞答答的說道:「只要能夠見到宇浩,一切都是值得的,我們不在乎的。」
接下來的就是長久的寂靜,靜到宇浩甚至能夠聽到對方的呼吸聲,看著妍柔水汪汪的眼眸,他的心又如何能夠硬的起來。
「當初的約定我會遵守的,放心好了。」
許久之後宇浩才吐出這樣的一句,之後他很清楚的看到女孩眼中閃亮的眸光,即便是不清楚未來到底會變得怎麼樣,不過做出的承諾還是要兌現的。
正當兩人情誼正濃的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出現在院子外面,兩人自然都不是什麼凡人,妍柔剛剛醒來自然不知道來人是誰,只知道是一個主宰,而宇浩又怎麼會不知道來者是誰!
血均有些奇怪的走在通往女兒院子的道路上,自從上次被蓮幽的一招血腥葬滅正面擊中自己的小世界之後,迫不得已的情況之下血均只好選擇了那個不太成熟的手段,將自己的小世界融入自身,也就將自己變成了一個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目前他還是能夠控制自己的變化的,還能夠保持自己的意志,可是時間一長,誰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一切都是未知的。
敲門聲響起,宇浩和妍柔相互看了一眼,準備轉身離開,兩個人大半夜出現在另外一個女孩的閨房,怎麼都不像回事!雖然自己不怕惹麻煩,但是有些,麻煩夜沒有必要惹啊!想到這裡宇浩拉起妍柔的手就準備離開,可是……
「啊!你們……」
突然醒過來的血洛傾見到宇浩拉著另外一個女人站在她窗前的時候直接就懵了,當即生理反應一樣的叫出聲來,讓宇浩和妍柔都是有些無言。
砰!
血洛傾的房門直接被推開,血均有些焦急的走了進來,大半夜的自己的女兒在屋內發出驚叫,傻子都知道往哪個地方去想,雖然對方敢於強闖絕夜的地盤讓他很是吃驚,不過心中更多的還是憤怒。
一個有些儒雅的身影出現,穿著的是一件質料異常高貴的錦衣。漆黑長發隨風飄散,髮際之下,是兩道劍一般的濃眉,雙目雪亮,似乎他發亮的眼睛只要輕輕一掃,世上任何事情都逃不出他的眼底。此時這雙眼睛充斥著熊熊怒火!
本來這個時候他應該大吼一聲震懾屋中膽大妄為的蟊賊的,不過當他第一眼看到宇浩的時候整個人都有些發矇了,怎麼會是這個小子?
眼光繼續掃過,發現宇浩的懷裡還有一個女人,看不清什麼樣貌,不過能夠和這個小鬼廝混的,哪一個女人差了?再一眼就看到擋在床上貌似同樣被鎮住的女兒,這個時候血均也是有些犯迷糊了。這是啥情況呢?難道……
「咳!」尷尬的氛圍之下,宇浩只好率先出聲,準備說明情況。「其實……」
「哼」血均氣的都要罵娘了,這小鬼都訂婚了還到處拈花惹草,要不要臉!
看著轉身離去的血均宇浩臉上更是尷尬無比,這怎麼解釋,絕對是越解釋越亂啊!況且這種事情基本上就是解釋不清楚的,大半夜出現在另外一個女孩子的閨房,還被她父親抓個正著,這找誰去解釋,誰會聽他的解釋?
「真的有意思呢?你說是吧,宇浩!」妍柔這個時候才抬起頭來,兩眼像是星辰一樣閃耀著光輝,對於剛才的一幕很是興奮。
失策!
宇浩的心中只能夠用這兩個詞來形容了,早知道就不在這裡浪費時間了。不過這樣的話也發現了一些狀況,畢竟正常狀態下的血均和之前在地下室中看到的血均完全是兩種不同的狀態。果然空這個傢伙想出的方法漏洞太多了。
「嗯?」這個時候,妍柔突然神色大變,眼中露出滿滿的殺意。
「怎麼了嗎?」宇浩有些關切的問道,同時空間之力擴散向四面八方,也沒有發現什麼東西,這是什麼情況呢?
妍柔搖了搖搖頭,淡淡的說道:「沒事,只不過是我的小世界應該要到再次蛻變的時候了,我要回去一段時間了,不用擔心我,宇浩你今晚慢慢的玩吧!」
說完,妍柔在宇浩的臉上輕輕一吻,隨即一個世界的門戶出現,少女退後,消失在世界之門的後方,不過在少女離開的時候露出的一絲狡黠的笑容讓宇浩有些不寒而慄,有種被什麼盯上的感覺。
妍柔消失之後,宇浩才發現自己的身體有些燥熱,是一種來源於生理上的衝動和慾望,開始還好能夠壓制,不過當一個身上遍布緋紅的少女纏上他的身體之時,宇浩就再也忍不住了。
「刺啦!」一聲撕開血洛傾的長裙,露出她絕美的玉體,欲炎暴漲的宇浩毫不猶豫的撲了上去,對這個女人進行肆意的侵犯和發泄。而血洛傾似乎也是被感染了一樣,死命的迎合著宇浩,和他抵死纏綿。
漫漫長夜,原本寂靜的小院之中,傳來陣陣扣人心弦的喘息聲。
……
而妍柔的小世界之中,神明的氣息在肆意瀰漫,似乎要將這片世界傾覆一樣。
蔚藍的天空之中此時出現一道漆黑的裂縫,裂縫的外邊散發出令主宰級強者都要心驚膽顫的恐怖威嚴。
沒有人能夠看得清漆黑的裂縫之外到底是什麼東西,只能夠隱隱約約的看到其中一隻暗紅色的眼眸散發出懾人的光輝,所有的生靈但凡目光稍微的接觸一下,就會感受到一股發自內心的恐懼之感。
只有妍柔如同仙子一般靜靜的立身於那空間的裂縫之間,眼眸清澈如同水晶,僅僅是稍微的一瞥都能夠讓對面的生命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靈魂顫動。
「掌控恐懼的神明?」妍柔檀口開啟,直指對方的跟腳。
暗紅色的瞳孔驟然緊縮,沒有想到對面的女子居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底細,這可就有些不太妙了。
「沒有想到當今世界居然還有人類能夠一眼看出我的真面目,還真的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啊!不過現在可不是來聊天的時候啊!」幽蒼的聲音傳遍妍柔的小世界,讓整個世界都沉浸在恐懼之中,「那麼就給我一個解釋吧,為何你的小世界會連通到我族的祖地,如果不給我一個解釋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
他今天也都有些傻眼,莫名其妙的天空就出現了一個裂縫,對面還不是那無邊無際的異空,反而是一片絢麗的小世界,這是什麼情況?
難道他居住的地盤上還有一個小世界不成?
不過妍柔倒是明白了,輕聲說道:「原來是這樣,渡劫是嗎?」
聽到渡劫二字,另外一邊的神明此刻也終於是回過神來,大笑的看著妍柔,聲音震動天地,「原來是這個樣子,人類自主宰級凝聚出小世界之後,每隔一段時間,或者每次實力提升的時候,就要受到一次大世界的考驗,通過考驗之後世界就會更加的完整,更加的充滿生機。這一次就是因為大世界要給你的小世界降劫了嗎?居然直接將你的小世界和我的小世界相同,真的是個意外啊!只要我將你徹底的幹掉,你的小世界就是我的了,天助我也!」
恐懼的神明一陣的激動,沒有想到居然還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一個小世界就這樣的送上門來,這不就是羊入虎口嗎?這不知道對面這個女人究竟幹了什麼,上蒼才會這樣的對待她。
巨大的身影站起,是一隻神駿的龍馬,馬的身體,卻擁有龍頭,渾身遍布龍鱗,周身雲霧繚繞,流動著懾人的光彩。
妍柔精緻的眉毛皺起,她也沒有想到將自己的小世界封印一千年之後,劫數會累積到這個地步,直接將她的小世界和另外一片天地聯通在一起,解決這個神明此刻倒不是成了最主要的問題,最麻煩的事情卻是如何能夠將這個空間裂縫閉合,這才是目前最為關鍵的事情,她不清楚眼前這場劫數是到時間就會結束,還是需要她封閉這個空間裂縫才會結束。
兩者都不是那麼好處理的,相比這個,眼前這隻掌管恐懼的神明倒是比較容易對付的。
「你是最近一千年內才成為神明的嗎?看來對玄域理解的不多呢?」妍柔輕聲說道,再沒有了之前的怒意,眼中剩下的只有波瀾不驚。
「你!」龍馬大驚,不知道為何他突然感受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之感,這個女人她明明不是……神明!這個女人居然也是神明!
怎麼會這樣,他剛才居然沒有能夠察覺出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他居然會犯這樣的錯誤,身為神明居然看不出對方也是神明,差距怎麼會有這樣啊!
沒有道理,完全沒有道理啊!
「作為神明的我看不出對方的底細,只有一種情況,難道說你……」掌管恐懼的神明眼中首次出現恐懼的色彩。
微微頷首,妍柔表示同意,同一時間,冰冷的聲音在這個時候響起,「螻蟻,跪下。」
「轟!」沒有絲毫的抵抗,龍馬直接就跪了,何曾想到它居然真的碰到這樣的事情了,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對面掌控的神權在他之上,沒有其他的可能!
「不過是區區一個掌控恐懼的神明而已,就憑你也敢和我為敵?」妍柔冷冷的開口,繼而問道:「你們最近在準備些什麼?」
龍馬顫顫巍巍的說道:「聽說這個時代會有至尊出世,所以每個神明都想在這個時代拼一下,看看能否成為真正的至尊!」
「至尊!」妍柔的眼睛眯起,她一時間也被這個消息給震住了,這怎麼可能?當今世界還有至尊會出現嗎?繼續問道:「還有呢?」
「聽說世界樹之使在玄域出現,一些神明準備從世界樹中走出,前往玄域,帶回樹之使!」
這個消息確實讓妍柔大吃一驚,誰能夠想到世界樹之使會出現在玄域?不過還是有些氣憤的問道:「他們難道一千年前定下的約定了嗎?還敢前來玄域,不怕神魂破滅嗎?」
龍馬搖了搖頭,說道:「話是這麼說,可是最近一千年誕生的神明可是不會遵守這個約定的,當年的事情他們沒有參與其中,自然也就約束不到他們了!」
「什麼時候他們會前往玄域?」妍柔的聲音有些急促,這種事情讓她不得不變得迫切起來,這個時候怎麼能夠出現這檔子事情?
「不清楚,不過應該用不了多久的,本來我也……」說到這裡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似的,這位掌控恐懼的神明又有些心驚膽戰的閉上了嘴巴,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他這個時候也算是明白了!
妍柔的眸光一瞥,沒有放在心上,這個時候心中更多的是對於未來敵人的恐懼和擔憂,畢竟那可不是一般的對手啊!
就在這個時候,連接兩地的空間裂縫開始緩緩地消散,漆黑的裂縫逐漸的癒合,蔚藍的天空一步步重新恢復之前的色彩,壓在龍馬身上的恐怖壓力也是就此消失。
「我想起來了,一千年前人族出現的三位神明之一掌控的不就是七情嗎!怪不得對我有如此的壓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