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才怪
幾天後，國王城堡的大門外，瑉舟正走在宏偉寬敞的廊道上，神情嚴肅地朝宮殿裏走去。
前方有一位外形高挑出眾的鉑钅靈帶路。
瑉舟已做好了準備，每一步都很平穩、很果斷。
他們來到宮殿外，一扇金碧輝煌的大門徐徐拉開，瑉舟的眼前，出現了一位外形雄偉高大的鉑钅靈。
他站在三珍高的階梯上，背對著瑉舟，背後有兩個鋒利的圓弧金屬，像兩把冰冷的刀具，外麵又有一圈更加鋒利的長粗針，交錯著交叉著，如刺蝟般讓人不敢接近。
他有四條長金屬腿，分布在前後左右，讓他看起來很高大威猛。
他聽見後方傳來的腳步聲，轉身麵向瑉舟。
他就是金兆，克萊齊國的第十五任國王，任期286钅靈輪。
金兆如今的模樣變化很大，頭部依然由棱錐體密集排布組合，隻不過顏色變成了純金，有了一雙昂貴奢華的眼睛體。
還有一張會動的鑽石嘴巴！
全身的金屬都換成了最昂貴的金屬，色彩色澤都會讓發射的光線看起來很名貴！似乎有鑽石在其中漂浮閃耀！身上各處都少不了金銀珠寶鑲嵌，確實非常富有！地位非常高！
金兆俯視著瑉舟，鑽石嘴角揚起一抹微笑。
瑉舟停在宮殿的中央，朝金兆鞠躬，“國王兆，打擾了。”
金兆開口問他，聲音也變得高貴不羈了，“你找我有什麽事？你說非常重要，對整個國度的發展很有幫助，那我就很想聽聽看了。”
瑉舟直起身子，抬頭看著他，說：“在說出我的想法計劃前，我想先問你幾個問題。”
金兆移動了一點上半身，兩側的華麗金屬觸覺器管線微微晃動了幾下，“你問。”
瑉舟穩住心態，把提前想好準備好的問題，一字一句清晰地表達出來：“人類的基因，最開始是由你發現的，也是你最先想到要利用生物的基因來創造出一個全新的生命體，為鉑钅靈的發展而服務！可是你最開始，並不是主攻生物技術的，而是物質能源，為什麽你會想到利用那三種生物的基因，來創造人類呢？為什麽剛好是這三種生物，人類的外形設計，又為何是我這樣的？有眼睛、有鼻子，有嘴巴，有耳朵，我可以理解，大部分生物都有這些器官，也需要這些器官，可為什麽人類會有睫毛？眉毛？還要有頭發呢？這些設計的原因和理由是什麽？男性女性身材器官的不同之處，又為何要這樣設計？”
金兆俯視著他，聽著這些疑惑，覺得很意外，很有趣，開始對瑉舟前來的目的，產生了更濃厚的興趣。
他那鑽石閃耀的嘴巴緩緩開啟，如那唇的分量一樣，給瑉舟一種沉重壓迫感。
金兆說：“有時候，一項偉大的發明，並不僅僅來源於充沛的知識儲備支撐，靈感，和想象力，才有可能是發展的推動力，我隻是因為看著陸地上那些生物的存在，感到有些不解，钅靈貝希星球、紅日，孕育出這些生命的意義何在？為什麽要創造出這麽多種類的生物，但智力卻如此低下？它們隻會剝削著星球的資源，並不會對星球的文明發展起到任何有價值的幫助，可它們為什麽會存在？我不認為它們是毫無價值的，萬物萬事的存在，都一定是有原因的！既然把它們扔在陸地上，大海裏，有時還會對我們產生威脅，為什麽不利用它們呢！為什麽不把它們也當成一種豐富的資源呢？或許鉑钅靈可以創造出一個強大的生物，隻要可以站在食物鏈的頂端，不就可以抵抗這些野獸的威脅了嗎？”
一提到他的人類傑作，他便滔滔不絕地想要表達更多，來體現他的強大能力。
“所以，我購買了全部的生物科學知識，自學了有關生物的一切內容，發現有些新生物，體內可能含有兩種以上生物的基因，或是相似基因，生物的多樣性，物種的多樣性，或許也跟不同生物基因的融合影響有關，所以我在想，為什麽不采用基因重組編輯的技術，將幾個強大生物的基因組合在一起，可能會得到更強大的生物！我這才開始嚐試這個大膽的想法，挑選了數萬種生物的基因，將它們的基因依次組合起來，但它們長大後的外形，依然是野蠻的生物，低等的大腦無法聽從於我的命令，甚至還會攻擊我，但我並不會輕易放棄，又繼續尋找了很多生物，首先要找到的，就是大腦發育最強的生物，也就是靈猿猴，然後我在一個小島上發現了語言鸚鵡，它能模仿我的聲音，與我對話，我想讓這個新的生命體可以與我與鉑钅靈交流，或許培訓起來會更容易。之後，我需要這個新生命體，和我們有一樣光滑的外形，帶有豐盛毛發的生物，看起來太不方便了，一直不停地掉毛，我真的很嫌棄，進入我的身體裏，可能會造成短路，卡死，清洗起來也麻煩，但好像隻有海裏的水生物，有細膩光滑的肌膚，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了另我非常滿意的四肢水魚，經曆了100钅靈輪的時間，我終於把這個生命體給創造出來！也就是你們，具有學習能力、會說話、看起來舒服不別扭的人類。”
金兆揚起嘴角說：“這就是我創造人類的目的和基因的來源，我想我以前也公開發表過相關的研究心得。”
嗬……
瑉舟內心發出一聲冷笑，編得可真像那麽一會兒事啊！好像他真的經曆了多麽複雜漫長的研究。
但事實卻是他輕而易舉地拿到了地球文明盒子，隻在宇宙飛船上研究了二十五钅靈輪的時候，然後便把基因和其他有價值的文明賣給了三個國度的鉑钅靈，賺到了巨大的財富，這才有財力、物力，登上國王的位置！
瑉舟依舊平靜地看著他，說：“靈感和想象力，確實是個體所擁有的幸運能力，那人類的外形呢？依據什麽設計出來的？”
金兆的表情看起來還有些自豪，俯視的樣子更有一種無形的高貴。
他說：“任何創造，都應該是一件偉大的藝術品，要具有美感，人類歸根到底，是我為服務鉑钅靈而創造出來的一種商品，商品的外形首先要美觀特別，與眾不同，才能吸引到顧客。所以我專門找到設計師，為人類精心設計了兩款基礎形象，通過基因編輯，可以隨意地創造出我想要的或是顧客會喜歡的外觀，人類的眼睛長什麽樣？瞳孔什麽顏色，手指長在哪裏，都可以進行設定，最主要的是讓鉑钅靈感到美觀舒適，看起來很有價值，很具有觀賞性！誰會想要放一個醜陋的勞動力在家裏呢？但每位客戶的審美不一樣，或許就想要一些特別的人類。”
嗬……瑉舟內心再次發出冷笑，聲音微微加重了些，堅定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挑釁，看著他問道：“那為什麽你要將創造出來的生命體，稱之為人類？人是钅靈語中，曾經沒有的文字。”
金兆似乎聽到他聲音裏的質疑和挑釁，俯視他片刻後，嘴角微微揚起，“因為你們的外形，看起來像一撇和一捺的組成，這叫象形字，你不覺得人類站立時的樣子，很像‘人’這個字嗎？我們鉑钅靈從很久前就用這種方式來表示世界萬物的名稱了，現在才將文字有所簡化，你們又是一個生物的全新種類，所以叫——人類！”
當一個觀念一個名稱深入意識形成固有思想後，便會讓這個生命認為它就是如此，仿佛“人類”這兩字個字就是用來形容這個生物的，而“機器人”、“機械體”，更適合來形容鉑钅靈，如果將人類稱之為“機械”，反而會覺得很別扭，很不合適。
可如果從人類誕生之日起，就一直不斷地告訴他，你是機械，所有和你一樣的都叫機械，那麽他們便會覺得機械是用來形容自己最合適的名稱。
瑉舟緩緩點了點頭，假裝認可了他的解釋，內心卻是無盡地嘲諷，連地球人類祖先為他們起的名字，鉑钅靈也要貪婪地奪去，甚至絲毫不改換另一個名稱。
所以，這也是瑉舟認為金兆做得最不完美的地方之一，要是換一個名稱，他們也許還不會和地球人類產生太快的關聯。
瑉舟緩了一口氣，又問道：“所以，你認為人類是你最偉大的發明嗎？”
金兆的頭部微微歪向一側，似乎在打量著他，說道：“那是當然，我的發明改變了钅靈貝希星球，也對鉑钅靈的發展產生了巨大的影響，人類，當之無愧是世界上最偉大的發明之一！”
瑉舟露出淺笑，“創造者、發明者，應該都會珍愛自己的作品、成果，那麽你認為你所創造出來的人類，是充滿智慧有價值的生命嗎？”
金兆從台階上緩緩移動下來，觸摸著地麵的四個金屬地麵緊挨著地麵平穩地滑動下來，他的身體幾乎可以沒有任何動作，就那樣筆直地豎立著。
金兆來到平麵後，窗外投射進來的數條光線，在他複雜的金屬身體構造上，發射出更迷幻夢幻的光圈。
那光芒似乎從他的身體裏散發出來，又似乎縈繞在他的周身，如霧氣般、如流體般輕盈地漂浮在他的身邊，看起來他像是騰雲駕霧、非常神聖，神一般的不可直視的存在！
瑉舟被他身上閃耀的鑽石刺了眼，隻能移開眼神，看向別處。
金兆緩緩朝他移去，身上的光芒隨之而波動、流轉、漂浮。
他的聲音卻有些重量帶著一絲愉悅感，說道：“人類確實很聰明，也非常有價值，但這是我的成就，如果沒有鉑钅靈對你們的培育，你們當中不會有人類可以站在你現在的位置，這依舊是鉑钅靈的成就，我們，讓你們有了價值，也是我們，把人類帶到了這顆星球上，得以享受我們所創造的一切。”
瑉舟現在，可以體會到這句話裏的另外一層含義，但他認為金兆似乎還在竊喜可以明目張膽地說實話，而對方絕對不會想到另一層含義。
這也更加讓瑉舟感到不悅，卻表現出一種欣慰的笑容，有些感激地說道：“如果你真認為人類是有價值的，我覺得現在就是一個好時機，人類經過三百钅靈輪的培育，已經有不少人類證明了他們可以在較高的領域、較專業的領域，發揮出他們的價值，可這樣的人類數量還是太少了。”
瑉舟露出迫切真誠的眼神，說道：“每一個公司裏，隻有不超過四位的一級人類，在為鉑钅靈進行研究性工作，剩下絕大部分的一級人類，都隻能進行保護性的工作，這有些太浪費人類的價值了，人類明明可以為鉑钅靈做更多，你們應該將人類的大腦開發到更高的水平，讓越來越多的人類來發展鉑钅靈的文明，這樣不更好嗎？”
金兆停頓了片刻，問他：“你為什麽會這樣想？”
瑉舟依舊情緒高昂地說道：“可能是我覺得身邊可以交流不同思想的人類太少了，一個難題，由一個人類去破解、和由十個人類去攻破，是會有不一樣的效率和結果的！三位鉑钅靈在同樣的時間裏，培育兩名人類，和培育二十名人類，也會產生完全不一樣的價值！我認為應該有更多的人類接受不同方麵的高等教育，來為國度的發展提供多方麵的支持和幫助！就當作這是一個具有挑戰性的實驗。”
金兆那鋒利的眼睛看著他，長時間沒有任何變化，語氣冷靜了許多，說道：“我認為克萊齊國的發展已經很快了，甚至還需要緩慢一些速度，我們創造出了這麽豐富的文明，當然要好好享受這一切，你的這個提議，我覺得目前沒有什麽必要，我們現在還不需要提高人類的能力來助力鉑钅靈的發展，钅靈貝希還有40多億年的壽命，以我們現在的科技，能夠攜帶4000萬的鉑钅靈到加斯略星球繼續生存，或是這漫長的時間，宇宙中又有一顆年輕的可孕育生命的星球，我創造人類的初衷，就是為了讓你們去完成一些基礎的、麻煩的、危險的事情，來提高鉑钅靈的價值和效率，我們並不需要人類成為多麽高級超能的生物，有培育人類的時間，我們更想打造二十多名鉑钅靈。”
金兆最後又不補了一句：“人類，隻是鉑钅靈發展的一個工具。”
瑉舟臉上的笑容僵住，轉而又勉強地笑了笑，問他：“所以，你們現在並不打算升級這個工具？無論什麽原因都不會讓更多人類接受教育？”
金兆無比肯定地回道：“絕對不會，比起浪費人類的價值，我們更不想浪費自己的時間，我們應該要享受這些成果，不然創造它們沒有絲毫意義。”
金兆又勾起嘴角，笑道：“如果人類都去掌握超前的科技，那麽誰來喂養豬羊，誰去陸地上采集資源呢？人類的最大的價值就在這裏，這樣鉑钅靈才可以享受生活。”
瑉舟感受到了恥辱，因為他現有的觀念被打破，知道人類的能力和價值都高於鉑钅靈，這讓他的尊嚴和驕傲都升高了，甚至還有些看不起鉑钅靈的卑劣行為！不再一味地想要討好鉑钅靈，認為他們的一切決定都是對的！
瑉舟點點頭，露出迎合的淺笑，“我明白了，但我還有一個想法，可以給鉑钅靈的人生，帶來一些更有意思的研究。”
金兆：“說來聽聽。”
瑉舟又恢複精神，說道：“你們有沒有想過讓人類單獨地生活在一個小區域裏，觀察他們是如何發展的？在沒有鉑钅靈的介入下，人類作為一個新生命體，生活在一起，借助大自然的資源，一步一步搭建起自己的小國家，看人類是如何發展起自己的小文明！你覺得呢？”
聽了他的話，金兆莫名想起了地球人類的文明曆史中，人類是如何一步步發展擴大起來的內容，但卻笑了起來，“你們人類要怎麽發展啊？你們連生物發展最基本的繁衍都做不到，鉑钅靈不給你們提供任何技術支持，人類能活過100钅靈輪嗎？”
瑉舟突然想到了這個重要的問題，眉頭微微皺了一下，有些緊張地問他：“那如果你們作為觀察者，要研究人類如何發展的，可否給予人類孕育生命的功能？你們不好奇嗎？這群人類，是很快滅絕，還是可以頑強地發展起來？如果你們不想幫助人類提高他們的教育，那就讓人類自己來試試看，實驗人類是如何發展自己的文明！”
金兆聲音陡然冷了幾度，問道：“你的意思是，讓我給人類自由？”
瑉舟微笑著看他，反問道：“這樣…也不可以嗎？人類不能夠發展一個小小國度嗎？一個星球上，如果隻有一種文明，會不會顯得太單調了？哪怕是現有的三個國度，也都是同一個生命體，同一種語言，文明應該是多樣的、多彩的，允許多種文明發展，這顆星球應該會更加有趣，不是嗎？也許兩種文明會碰撞出更精彩的火花。”
金兆在他提到兩種文明發展時，便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了，冰冷無情地說道：“是產生了反叛的思想嗎？你的這個想法很危險。”
瑉舟連忙否認道：“沒！我絕對不會背叛鉑钅靈，我非常感謝你將人類創造了出來，但我隻是有這樣一個希望，人類可以有這樣的機會嚐試一個新的發展。”
金兆又笑了，似諷刺他說道：“想要發展一個新的國度啊？那你有足夠的財富、強大的能力，以及眾多歸屬於你的後代嗎？我允許你去建造一個國度，但有一個條件，你必須要自己去買足夠數量的人類，起碼也要1000名人類吧？然後你還要帶領他們在一個新的國土打造你們的家園。”
瑉舟突然興奮起來，“真的可以嗎？”
金兆發出不屑的笑聲，“你當然可以這樣做，不過你也會因此跟鉑钅靈徹底地斷絕關係，失去了鉑钅靈的保護，我很難保證你們可以在新的家園裏生存很久的時間，你們麵對的困難，可能就不止是那些野獸了，畢竟我們這裏還有靠賣人類而賺錢的鉑钅靈，你讓他們怎麽想呢？讓人類擁有繁育的能力，他們會怎麽做呢？”
瑉舟感受到了他話裏的威脅，已經很明顯地告訴自己：一旦你選擇獨立，建立一個人類文明，那麽你們將被鉑钅靈無情地消滅！
果然，金兆還是不允許人類脫離鉑钅靈的控製，瑉舟這樣的行為，無異於徹底地背叛了鉑钅靈。
瑉舟內心產生了一絲畏懼，但很快就消失了，因為他知道自己、以及其他人類，不會輕易地退縮，絕不會打消獨立自主的決心！
交談、商議，隻是瑉舟的辦法之一，而不是唯一的方式！
瑉舟歎了一口氣，說道：“我現在還沒有這麽多錢可以買到1000名人類，也許是我太衝動了，或是幻想得太美好了，沒有鉑钅靈的保護和幫助，人類可能很難在陸地上生存。”
金兆對他今天的一些行為感到不解，問他：“你為什麽想要說這些事情？到底是什麽原因？讓你產生了這些…大膽的想法？”
瑉舟猶豫糾結地看了他一眼，將早已準備好的措辭說了出來：“其實是因為，我看到很多三級、四級人類現在的處境很不好，不僅鉑钅靈會傷害人類，人類之間也會互相殘殺，同樣身為人類，我對他們產生了同情，想要做些什麽，來保護他們的權利，我隻是想要努力嚐試一下，或許能讓你，讓更多鉑钅靈看到人類的價值，從而善待他們，讓他們擁有哪怕多一點的自由。”
他原以為金兆會理解他的動機，沒想到金兆卻說道：“我給人類的自由和權利還不夠多嗎？我給你們創造了娛樂的場所，讓你們擁有金錢，可以交朋友，可以消費，可以體驗到我們所創造的一些便利事物，我已經給足你們自由了，身為商品，你們還想要更多的自由和權利，是不是太貪婪了？”
金兆的身體突然升高，俯視著瑉舟，在他身上投射出越來越大的陰影，他的聲音充滿威嚴地說道：“我給你們最大的權利，就是讓你們人類能夠奔跑在這顆星球上，占用我們的資源！你們人類應該感謝鉑钅靈！而不是索取更多！你們是我創造出來的，我也可以輕易地毀了你們！在談你們應該獲得的權利時，先好好想想你們應該為鉑钅靈所履行的職責是什麽！你們不是鉑钅靈用來尊重和愛護的！你們是用來讓鉑钅靈發泄一切不滿、滿足鉑钅靈一切欲求的！你們是鉑钅靈花了錢買走的商品！你們是在我名下的版權！除了為鉑钅靈服務，你們沒有其他任何一條路可以走！如果有，那也絕對隻有一條，死路！”
瑉舟努力克服自己的身體不顫抖，深怕自己憤怒了金兆，被發現了端倪，而被當場銷毀！
他垂下頭點了點，說：“對不起，是我冒犯了！你是一個偉大的發明家，是你創造了人類！我非常感激能夠幸運地成為一級人類，走到現在的位置！我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想法，一定會更好地服務鉑钅靈。”
金兆也知道他不敢，說道：“人類的生命很短暫的，你還有這時間來為其他人類爭取權利和自由？嗬，這絕對是最可笑的想法，你以為你做這些，是多麽光榮值得驕傲的事情嗎？你這是自不量力！我們都痛恨的，是自己的東西，不完全屬於自己。”
瑉舟將頭放得更低了，說道：“我明白了，我不會再有這些自作多情、沒有任何意義的想法了！以後我會全身心地投入工作中，管好我自己！”
金兆感到很滿意，馴服人類總能讓他感到滿足，他緩緩恢複身體，轉身朝前走去，“既然清醒了，那就滾吧，多去想想該怎麽提高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要是有天你失去了價值，你也和那群三、四級的人類差不多了。你認為那時，會有人類來維護你的權利嗎？真是天真又愚蠢的人類！”
瑉舟緊咬著牙，默默轉身離開，一路沉默著走出了城堡，在坐上車後，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帶有恨意地笑，牙縫裏吐出兩個字：“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