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金面判官
朝天宗挑唆定州各大門派攻打山中山,山中山陷入了建院有史以來最大的危機。
山中山大殿,氣氛有些詭異!
「馮長老,你說有什麼辦法?」長孫天璣眉頭輕皺,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馮忠良,沉聲道。
「這一次朝天宗率領各大門派攻打我山中山,無非是因為一個人。」馮忠良說話的同時看到了李三笑身上。
「你是說李三笑?」長孫天璣眉頭大皺,沉聲道。
「對,就是李三笑,此次之禍全因李三笑而起,我們山中山學院何必為了一個李三笑而拚命,這樣做很不值得!」馮忠良眼底閃過一道陰暗之意,大聲道。
長孫天璣沒有接話,只是一雙眸子打量著馮忠良,看的馮忠良一陣發毛。
「交出李三笑?」
「是啊,交出李三笑或許可以免去此次大戰,我們也就不用撤離了!」
「對,這倒不失為一個好辦法!」
……
眾人一聽,你一言我一語,自以為找到了好辦法。
「麻了個巴子的,你個老小子,怎麼不把你交出去?」李三笑實在是忍不住了,從座位上「騰」的一下站起來,大吼道。
靜!
大殿中一時靜的詭異,此時恐怕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都能清楚的聽到。
李三笑的膽子也太大了,竟然敢當眾辱罵學院的長老。
不過眾人轉念一想,隨即也就釋懷了。李三笑連朝天宗的大長老和二長老這樣的絕頂人物都敢罵,更何況山中山學院的一個普通長老。
別人能不計較,但作為當事人的馮忠良,他怎麼能不怒。區區一個三眼從九品的官員辱罵他一個長老,實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放肆,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馮忠良咬牙切齒的道,如果不是大殿中有太多的人,他早就衝上去將李三笑一巴掌拍死了。
「麻了個巴子的,你要將小爺交出去,還不讓小爺說話了?你管天管地,還能管得住小爺說話啊?」李三笑毫無畏懼的回擊道。
瞬間馮忠良只覺氣沖於頂,不由臉色漲紅,渾身氣的發抖,怒吼道:「小輩,找死!」說著,再也顧不得其它了,直接一掌拍向李三笑。
「哼,放肆!」胡遠山重重的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便出現在李三笑跟前,負手而立,冷冷的看著馮忠良。
馮忠良一驚,身形在空中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才堪堪避開了胡遠山。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敢隨便動手,豈不是不把他們放在眼裡,山中山學院的高層肯定不會讓這樣的事情發生,這也是李三笑敢頂撞馮忠良的原因。
更何況胡遠山等人認定了他是陽明宗的後人,怎麼會讓他有事呢?
一言就能讓人氣的發瘋,從而失去理智,這也一直是李三笑的強項。不知不覺中馮忠良就被李三笑給擺了一道。
「大長老,我……我不是有意的,只是……」馮忠良頭皮發麻,想為剛才的行為辯解。
「哼,下不為例!」胡遠山冷哼一聲,身形一閃,便又回到了座位上,閉目養神起來。
帥!
李三笑現在越來越覺得胡遠山帥了,剛才那渾然天成的動作,為他在李三笑心裡加了不少分。
以至於李三笑心中暗暗尋思,以後是不是也要學一學胡遠山這樣冷酷耍帥,勾搭妹子那定然是馬到成功,無往不利啊。
眾人見山中山的三大巨頭有意保李三笑,再不敢說什麼將李三笑交出去的話了。
常青山拍了拍頗為疼痛的腦袋,一臉的無奈,瞬間感覺肩膀上的擔子又重了幾分。
山中山學院中院長是個老瓜瓢,撒手掌柜,只知道吃喝玩樂;而大長老又那麼高冷,一副酷酷的表情,也基本上不怎麼管事;偌大一個山中山學院的擔子都壓到了他身上,他很不感覺到累嘛。
尤其還是在這種生死存亡的時刻。
眾人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什麼好辦法,倒是分成了兩大陣營。
其中一派主張暫且撤離山中山,畢竟人才是最重要的,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嘛;而另一派則主戰,要與敵人戰鬥到底,寧死不退。
兩大派系吵得越來越凶,只能不了了之,最後三大巨頭只能強壓下來,說下午他們再做決定。
眾人退出了大殿,在山中山學院的偏殿休息,偌大的山中山大殿只留下三大巨頭。
「師兄,你還是主張撤離嗎?」留下三人的時候,常青山竟是對長孫天璣改口叫起了師兄。
長孫天璣一改之前的欠揍模樣,難得的正經一回,輕輕點了頭道:「不錯!」
「哼,老夫不主張撤退,要撤退你們撤,老夫決定與山中山學院共進退!」胡遠山冷哼一聲,沉聲道。
「其實老夫也不主張退,可是為了光復寶……大業,以目前的情況看,我們也只有撤退這一條路了!」常青山雙眼中精光閃爍,無奈的道。
「無論退還是戰,但總之李三笑是萬萬不能交出去的,據老夫所知,陽明宗還有後人在這個世上,他們正在暗地裡籌劃進攻山中山,在這個時候我們不能扯了他們的後腿!」長孫天璣似乎察覺出了什麼,道。
「對,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如果陽明宗還有後人在,一定會在暗中幫我們的!」常青山點頭贊同道。
「哼,算你們識相!」正在這時,大殿上的角落裡傳來一道冷哼聲。
三大巨頭一驚,循著聲音定睛望去,又是一驚。
「金面判官!」
常青山和胡遠山二人不約而同的從座位上彈起,驚呼出聲。
只有長孫天璣無動於衷,穩坐在座位上,看著金面判官似有所思。
「哼,你好大的膽子,上一次樓外樓殺我山中山學員,我們都沒跟你算賬,你還敢來這裡?」胡遠山渾身氣勢暴漲,鐵青著臉色道。
如果李三笑在,肯定會暗自腹側這老頭真記仇。
「不錯,上一次山中山學院的那個叫趙鯤的人是我們樓外樓殺的!」金面判官嗤笑一聲,竟是承認了下來。
瞬間山中山大殿中的火藥味濃到了極點,看似一場大戰又無可避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