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都是令牌惹得禍
山中城的街道上,李三笑和慕容沖二人大眼瞪小眼,氣氛一時詭異起來。
「哎呀,我說你們倆要打就打,怎麼跟鬥雞似的盯著對方做什麼?」突然一道不和諧的聲音響起。
李三笑聽得滿頭黑線,回頭一看,卻是一個糟蹋老頭,這傢伙正自拿著一個大葫蘆,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小酒,樣子十分的愜意。
得,這還有一個準備看打架的!
暗罵一聲「老瓜瓢」,李三笑不敢大意,警惕的注視著慕容沖。
「沒想到幾日不見,你居然也成了一名官員,實在是意外啊!」慕容沖臉色發寒,冷聲道。
「哼,你沒想到的事情還多著呢!」李三笑冷哼一聲,身形閃動,直衝向慕容沖。
鬼知道慕容沖有什麼難纏的爵技,所以李三笑選擇先下手為強,只要讓他近身了,他就可以用「青龍吸水」將慕容沖吸干。
「哼,找死!」慕容沖眼神一冷,雙臂一展,身子向後滑去。
與此同時只見他雙手亮了起來,猝然間竟是形成兩柄飛刀,直向李三笑甩來。
什麼玩意?
居然能空手凝兵刃?
李三笑大驚,千鈞一髮之刻身子向後仰去,兩柄飛刀貼著他的臉頰飛了過去。
慕容沖看得雙目一凝,猛然大喝道:「無中生有!」
只見他雙手又亮了起來,與此同時又是兩柄透明的小飛刀成形,呼嘯著沖向李三笑。
「早就聽說大晉府有下等子爵技『無中生有』,能夠憑空聚官運成形,形成各種兵刃,殺敵於無形,據說煉至大成者,可萬刀齊發,實在是厲害。今日一看,果然名不虛傳啊!」一旁有人驚呼道。
「咦,這不是大晉府的慕容沖嘛?」
「哎,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得罪了慕容沖,慕容沖有此爵技傍身,他死定了!」
「對,他必輸無疑!」
李三笑被逼的來回跳躍,樣子十分的狼狽,聽著眾人你一言我一言的話,不由心中大急,他也沒想到慕容沖居然會有如此難纏的爵技。
「小子,死吧!」
慕容沖冷笑一聲,雙手一翻,又是兩柄飛刀成形,「嗖嗖」的劃破虛空,直刺向李三笑。
李三笑被逼的在空中做了個三百六十度大轉彎,可還是被其中一柄飛刀划中了手臂,疼的他一陣呲牙咧嘴。
「不能這樣下去了,如此我必敗無疑!」李三笑心思急轉,思量著對策。
可是他唯一會的爵技就是白虎洞裡面學的什麼「白虎通義」,可是這玩意怎麼用啊?
情急之下他只得強行運轉自己所領悟的那一點「白虎通義」。
眼見慕容沖雙臂擺動,兩柄飛刀又成形。
「咦?」
突然間李三笑感覺慕容沖的動作好像慢了下來,到底發生了什麼?
又是兩柄飛刀呼嘯而來,但這兩柄飛刀的速度在李三笑的眼裡卻變得十分的緩慢,簡直如蝸牛蠕動。
剎那間李三笑明白了白虎通義的道理。
「天下爵技,唯快不破。」
運轉白虎通義可以使對方的攻擊速度在他的眼中放慢數倍,從而找到對方的破綻。
飛刀臨身,李三笑卻依舊不動,像是嚇傻了,就在眾人都以為他要掛掉的時候,李三笑突然動了,身形詭異的一扭,竟然不可思議的避開了飛刀,隨即化作一道流光,一拳轟向慕容沖。
快!
速度實在是太快了!
慕容沖大驚,慌亂之中以拳相迎。
「轟」的一聲大響,二人拳頭相撞,一觸即分,各自退開五六丈遠。
靜!
場面一時靜的有些詭異,此時恐怕連一根針落地的聲音也能清晰聽到。
隨後只聽見一陣吸氣的聲音,眾人看著李三笑的眼神充滿了不可思議。
老瓜瓢差點讓酒水給嗆死,在一旁不停的咳嗽,他不敢相信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渾濁的眸子中精光一閃而逝。
但最震驚的莫過於慕容沖,他瞪大了雙眼,滿眼的不可思議,嘀咕道:「不可能,這不可能……」
這才幾天不見,李三笑不僅成為了一名官員,而且還能躲過大晉府的成名爵技,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
李三笑心中也滿是興奮,他再也不用見了慕容沖像老鼠見了貓一般逃了,現在他有了和慕容沖一戰的能力。
「咦?那是什麼?」突然有人指著地上的一塊黑漆漆的令牌道。
「陽明令?」
「居然是陽明令!」
「那他是陽明宗的後人了?」
「難怪能躲過大晉府的成名爵技!」
老瓜瓢順著看去,頓時雙目一凝,看著李三笑似有所思,隨即身形一閃,無聲無息的消失在了原地。
「該死,一定是剛才打鬥將這令牌掉了出去!」李三笑撇了撇嘴,彎腰將陽明令拾起,放入懷中。
不過聽他們的語氣,好像這陽明令大有來頭。
「哼,你居然是陽明宗的餘孽!」突然有一身穿月牙白袍的少年跳了出來,冷聲道。
他身後還跟著兩人,都穿月牙白袍,冷冷的看著李三笑,好像李三笑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
「啊,朝天宗,他們居然是朝天宗的人!」
「我認得他,他們是朝天宗的新秀,譚修,昌平和馮玉三人!」
「他們怎麼也來山中城了,莫不是……」
「這下山中城要熱鬧了!」
李三笑卻越聽越糊塗,這都什麼玩意啊。
山中山學院是定州有名的官員學府,大晉府的慕容沖慕名而來,他不奇怪,可是怎麼朝天宗也攪和進來了。
要知道朝天宗可是定州第一大宗門,實力雄厚,又怎麼會派人來山中山學院求學,這實在是有些不對勁。
更奇怪的是朝天宗的人好像對他很有敵意,這是怎麼回事呢?
摸不著頭腦,但李三笑可不想無緣無故得罪朝天宗這個龐然大物,急忙擺手道:「我不是什麼陽明宗的人,你們認錯人了。」
「哼,你身懷陽明令,還說不是陽明宗的餘孽,糊弄誰呢?」譚修冷聲道。
「陽明令?」李三笑一愣,隨即從懷中摸出那令牌,急道:「這東西是我撿的,我真不是什麼陽明宗餘孽。」
「哼,撿的?你可真會開玩笑!」譚修嗤笑一聲,眸子冷了下來。
李三笑心中大急,哭笑不得的道:「你們一定要相信我,我……」
「哼,我們只相信死人說的話!」譚修冷笑一聲,慢慢的逼近李三笑。
慕容沖一愣,隨即嘴角翹起,幸災樂禍的想道:「在定州的地境居然得罪了朝天宗,這下看你還不死!」
李三笑是什麼人,慕容沖最清楚不過了,不過一切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朝天宗的人認定了李三笑就是陽明宗的餘孽,這就夠了。
從三人散發出的官威來看,李三笑就感覺到譚修三人都是二眼從九品的官員,整整比自己高了一眼。
所謂官大一級壓死人,更何況人家還是三人!
一對三,而且對方官位各個都高於他。
根本毫無勝算,李三笑不由緊張到了極點,暗道:「真是命背,這該死的韓生,死就死吧,還給我什麼破牌子,這下恐怕小爺我是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