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六章 佛音
周毅聞言,竟然真的在床上痛苦的掙紮起來,紫凝等人見狀急忙上前想要探視,結果卻被覺遠阻攔,不消片刻,他便已經沒有了氣息。
「大師,出家人慈悲為懷,你怎麼可以出口傷人,還將這位周公子害死了呢?!」
見到周毅沒了氣息,白芊芊大驚,怒斥覺遠。
「阿彌陀佛,老衲怎能不知出家人慈悲為懷?只是,這位施主和我佛祖塵緣已盡,我當斬斷他的因果,如此,才能另闢因果,不然,你們也見不到佛祖。」
「你是說……我們可以見到佛祖?」
「能否見到佛祖,要看你們的造化。尤其是,周施主的造化!」覺遠說著,合十的雙手突然分開,他手捏佛印,六字真言猛然想起,房間內充斥著嗡鳴之聲!
下一刻,周毅大叫一聲從床上坐了起來,一身的傷勢竟然在眨眼間痊癒,而且沒有經過任何藥物的輔助,一切就好像重生了一般!
周毅疑惑的看著覺遠,隨後,直接衝下來,結果卻是腳下一軟,跌倒在地上。
「覺遠,你大爺!你對我做了什麼?!」周毅破口大罵:「我的修為呢?我的靈力呢?!」
「阿彌陀佛,佛說,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去你大爺的,被跟我整這套,你就跟我說,你對我做了什麼!」
「我為你斬斷了因果,你當謝我。」
「我謝你?!我謝你妹啊!我一身修為臻化道尊,你竟然直接給我化掉了,你還讓我謝你?!我怎麼謝你!」
「阿彌陀佛,正是因為貧僧為你斬斷了因果,你才得以重生。」覺遠雙手合十,身體居然飄然動了起來:「施主,正所謂空即是色,色即是空。你所見到的真,未必是真的真,你以為的假,未必是真的假。這世間,本就是真真假假,無相無我,你又何苦對於實力如此執著?可知,一花一世界,一鳥一天堂。」
「幾位施主,你們聽了!」
覺遠說著,雙手合十,身體發出無上的金色佛光,他口中振振有詞,隨著經文的誦讀,房間內頓時被佛光充斥,讓眾人感到極為不真實。
下一刻,覺遠盤膝凌空而坐,佛聲陣陣,聲動靈山,整個靈山地界,全部給這佛音充斥著,所有人,在這一刻,全部放下手中活計,雙手合十,高聲吟誦經文。
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
舍利子,色不異空,空不異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識,亦復如是。
舍利子,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凈,不增不減。
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
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心無掛礙。無掛礙故,無有恐怖,遠離顛倒夢想,究竟涅盤。
三世諸佛,依般若波羅蜜多故,得阿耨多羅三藐三菩提。
故知般若波羅蜜多,是大神咒,是大明咒,是無上咒,是無等等咒,能除一切苦,真實不虛。
故說般若波羅蜜多咒,即說咒曰:揭諦揭諦,波羅揭諦,波羅僧揭諦,菩提薩婆訶。
爾時須菩提,聞說是經,深解義趣……得聞是經。信解受持,是人則為第一希有。
何以故?此人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悉知是人,悉見是人,皆得成就無量無邊功德……
佛音陣陣,讓周毅等人驀然冷靜下來,方才的那絲不爽,竟然在這佛經中消散殆盡,當真是繞樑三日,不絕於耳!
周毅漸漸合上了雙手,眼睛也漸漸閉了起來,他不知自己為何如此,但是在這經文之下,他躁動,暴躁,甚至煩躁的心剎那間平靜下來!
而白芊芊等人雖然不知佛經何意,卻知其中甚為博大,當下也是盤膝而坐,靜心聆聽。
整個靈山,都在佛音下安靜下來!
「周施主,既然無我相、無人相、無眾生相、無壽者相,又何來我將你的修為盡數化掉之說?」
不知何時,覺遠的身影的已經在周毅的房間中消失,但是幾人卻都沒有睜開眼睛,他們深受感悟,此刻正在認真回味。
「周施主,你我的因果還有,我在靈山等你,你若徹底相通,心門自開,你若沒想通,便是有通天的手段也打不開。」
覺遠的聲音只在周毅一人耳邊響起:「你命中該有此劫,這是定數。當年佛祖離去,將我們置於此地,便是為了今天。待你相通,一切自然解開。」
「青丘國,千秋夢。這是你的塵緣,塵緣因你而起,自然也要隨你而斷。此因此果,需你自己來斬,別人是插不上手的。」
良久之後,周毅依舊沒有張開眼睛,白芊芊等人醒來,見周毅如此模樣都沒有驚動他,她將眾人遣走,自己留下來等著周毅醒來,因為覺遠臨走之前告訴她,想要見佛祖,只有通過周毅才可以。
白芊芊在慶幸,慶幸自己救下了周毅,如果真的可以見到佛祖,青丘國便有就了。
只是,有一點白芊芊始終沒有明白,周毅此刻並沒有任何修為,可是他的狀態卻一點都不像是沒有修為,他的身體中,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在慢慢覺醒。這一點,從他一身傷勢毫無徵兆的痊癒就能看出來!
此時,周毅依舊盤膝而坐,他的耳邊佛音回蕩,金剛經,金剛般若波羅蜜經,不滅道經,先天經文,不滅神訣……
所有他知道的經文在佛音的回蕩下竟然出現了融合,那是一種自主的融合,沒有半點瑕疵,完美非常!
只是,有一點,不管這些心法如何融合,周毅的身上,始終沒有任何一絲靈力的流動,可是,面前的周毅,卻讓白芊芊有些恐懼!
直覺告訴白芊芊,眼前這個人,有故事,而且,傷前,定然有通天的手段,否則,不止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