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0 意料之外
皇后的威儀是毋庸置疑的,輕描淡寫幾句話便讓眾臣無話可說,如果說王嵐平的殺伐能讓他看清時務,金皇后則更多的是一種從心理上那這些臣子心悅臣服。
越是這樣王嵐平越是看清了皇權的可怕之處,他匆匆交待幾句議政事項后便離開了正殿,朝後殿走去。
一進後殿,只見方菱正趟在剛才他和皇后纏綿的龍榻上,臉色煞白,又目緊閉,金皇后坐在她邊上,時不時用手絹擦擦好了額頭上的汗。
王嵐平今日一身盔甲,腳步沉重,金皇后聞聲回頭一看,忙以指掩嘴作了個禁聲的動作。
王嵐平當下也輕手輕腳,看著方菱一陣心疼,問著皇后,「她這是怎麼了?」
這後殿中沒有別人,皇后也不拘謹,在漢王面前,她不再是皇后,只是一個普通女子。
金皇后看著暈睡不醒的方菱道,「還不是因為你,突然讓她經歷這種場面,一進這後殿她就暈過去了,是嚇著了」
王嵐平聽得心聽不忍,輕輕來到方菱的邊上,撫摸著她額前那被冷汗打濕的流海,低頭一吻,轉過身對金皇后道:「她選擇了跟著我,就要接受這樣的現實,我的今天不是從天而降,她得挑起這重擔,我知道她很害怕,可我也沒得選」
金皇后故作隨意道:「她成不了你想讓她成為的女人,你看看她,連在暈睡著都在發抖,難道你就不心疼嗎?」
王嵐平微笑著走了過來,伸手托住金皇后的下巴,笑道:「若是我失敗了,她就不僅僅是害怕那麼簡單了」
金皇後頭一偏,抓住他的手道,「你身邊那麼多對你忠心耿耿的將軍,難道就非要讓一個弱女子來擔當這一切嗎?」
王嵐平哼哼一笑,手上一使勁,將她原地轉了圈又穩穩噹噹的落在自己的懷裡,低頭在她的隆起的胸前一個深呼吸,悠然而道:「你這話是在責備我為什麼不將大權交到你手裡吧」
金皇后咯咯一笑,隨即掙脫開,但很快又被他拉到了另一側,金皇后隨手摩挲著他下巴上的鬍鬚,笑道,「也許你可以這樣考慮,不過,我猜你不敢這麼做」
王嵐平真的不敢,皇后是什麼人,那是國母,不可能因上過幾次床就會對自己死心踏地,若是將南京的大權交到她手裡,後果不敢想像。
王嵐平享受著撲面而來的陣陣幽香,「皇后你母儀天下,尊貴無極,你還我給你什麼權力,看看朝堂上那些大臣對你俯首帖耳的樣子,你還不滿足嗎?」
「滿足?」金皇后掩嘴一笑,惦起腳咬著王嵐平的嘴唇道,「在你漢王的虎威面前,我一個有名無實的皇后哪敢奢求什麼滿足,只不過是借著漢王你的威信多活幾日罷了,剛才在大殿上我可是站在你這邊,你還不相信我嗎?」
說到信任,王嵐平好像誰也不信,他只相信權力和權力帶來的利益。
「好呀,要我相信你,你現在就拿把刀去乾清宮把皇帝給殺了,這我就相信你」王嵐平也打著趣,好像和她在一起特別的輕鬆,也許這也是一種征服欲。
金皇后卻也不生氣,呵呵一笑,「你讓我弒君?謀殺親夫的罪名我可擔不起,我也不准你殺他」
王嵐平哼哼一笑,反咬住她的嘴唇,手也趁勢托在了她那還留著他的口水的****上,隔著厚厚的朝服都能感覺得到那裡的柔軟,隨即笑道,「我發覺你現在越來越有恃無恐了,不要以為憑著幾分姿色就可以和她們那樣為所欲為,我要殺誰,你是阻止不了我的」
金皇後來把推開他,咯咯地笑著,「可她們永遠也成為不了你想讓她們成為的那種女人,只有我能幫你,我可以幫你穩定朝局,收買人心」
王嵐平也想過這一點,利用金皇后的正牌身份來穩定朝臣,可這好像行不通,她會心甘情願的幫自己造反?
「皇后是想和我做交易?可惜你身上沒什麼是我想要的,包括你的身體,該得到的我已經得到了,而且我想要的時候隨時都可以再弄到手」
金皇后掩著嘴,前仰後合的笑著,笑了好一會,突然一改剛才的嬉笑,正色道:「你想得到我的心嗎?如果我告訴你我金玉嬌已經愛上你了,你會相信嗎?」
王嵐平愣了下,旋即一笑。
「你笑什麼?」金皇后還是一本正經,好像她說的是真心話,「你看不起我?以後我是個人盡可夫的淫|婦嗎?」
她這麼一笑,王嵐平到不好介面,連用調侃的語氣都半句話都說不出來,沉浸好一會才緩緩道,「你到底想要什麼?」
金皇后一字一頓,眼神中滿是堅定,「我要要回我皇后真正的榮光,我要天下的百姓永遠都記得我這個皇后,我要活下去,我不想做一個傀儡皇后」
王嵐平哈哈一笑,「你要的太多了,而且你好像也找錯人了,這些話你該對你的皇上去說,他才是大明的皇上,儘管他已經瘋了,可他還是皇上」
金皇后也隨之笑了起來,「在我心裡他早就死了,在我面前你也不用藏著刀,不管你想做什麼,我都和你站在一起」
王嵐平快步走過去,托著她的臀部給抱了起來,將面埋進了她胸前那幽香之處,磨蹭幾個回來才抬起頭道,「你就不怕受千夫所指嗎?皇后和臣子之間可是老百姓最感興趣的話題」
金皇后笑著捧住王嵐平的臉,伸出那滿是****的小舌|頭輕輕的他的鼻尖上如蜻蜓點水般點了一下,「勝者王侯敗者寇,成功之人是不受譴責的」
王嵐平一皺眉,這話很耳熟,好像當初剛剛逃出懷寧城的時候他就對鄭森說過這句,只是沒想到她也看透了這些。
金皇后真如一條水蛇一般在他懷裡扭動,盡展著萬種風情,尤其是那火辣辣的眼神和讓人慾罷不能的充滿誘|惑的表情,完全沒有理由拒絕她。
將朝廷交給她,自己一走可能要好幾年,這個女人對政治很有一套,萬一讓她掌了權,還收得回來嗎?這個風險值得冒嗎?
金皇后見他還在猶豫,又道:「若是太子隨你出征,你會相信我嗎?」
這到是個好籌碼,王嵐平鄭重其事的點頭道:「可以考慮,不過,太子出征非同小可,若是將來平定了四川,你說天下人是將這份功勞寄在太子頭上,還是我這個漢王頭上,看來你心裡還是念著朱家」
金皇后突然仰頭一笑,捏著他的鼻尖道,「你這是吃醋了?」
王嵐平頭一歪,咬住她的玉指,笑道,「再多說一句我就相信你」
金皇后目露喜色,秀眉一蹙,伏在耳邊輕聲道,「我肚子里有了你的骨肉,這個理由夠讓你相信我了嗎?」
王嵐平頓時就瞪大了眼,我|操,我把皇后肚子搞大了?
「你,你說什麼?可我倆那事也才過去十多天,這太匪夷所思了吧」
金皇后馬上臉一沉,「十來年只有你碰過我,我這個月的月事早該來了,如果不信你可以去找個太醫來看看」
王嵐平是又驚又喜,都二十七了,也許在後世算不得什麼,可在大明這個年齡的男人兒子都快能娶媳婦了,怎麼就那麼不小心,家裡三個女人,還偏偏在她這裡發了牙,這事上哪說理去,如果皇后真的有了,那一定是自己的,這皇宮裡除了皇上就是半男不女的太監,可皇上根本就不可能離開乾清宮。
王嵐平愣愣的道,「一次就有了?」
金皇后咯咯直笑,「這是老天爺給的」
突然王嵐平一把將她放開,快步衝到了後殿的門口,太監劉寶就站在外面侯著。
「劉寶,去,馬上到太醫院去給我找個太醫來」
劉寶一緊張,但又不敢朝裡面看,躬著腰道,「漢王,李太醫一直都在乾清宮伺候皇上,要麼奴婢去……」
王嵐平連連揮手,「行行,快去喊來」
等王嵐平再轉回頭的時候,卻見金皇后正一臉不忿地盯著自己,眼裡含著淚花,「你連這個也不相信我?」
王嵐平哭笑不得,十多天的事情,別說在這個年代就是在後世也不太可能測得出來吧,一時他也有些難堪,長這麼大也沒經歷過當爹的事。
屋裡一時沉默,直到李太醫著急忙慌的跑進來,花白的頭髮,憔悴的面容,自從皇帝瘋了之後他就再也沒有出過宮,而且還天天擔心被滅口,還能咬牙活著也是個奇迹。
「參見漢王,皇后,不知喚微臣來有何事吩咐」李太醫倒頭便拜。
王嵐平也沒理他,順手將帶李太醫進來的劉寶給推了出去,隨手將門給掩上,然後一把揪起地上的李太醫道:「別哆嗦,喜脈會摸嗎?」
李太醫被他這一揪,腳都惦了起來,臉色如土,連連點頭道,「微臣可以一試」
「去,過去看看」
李太醫躬著腰,走向了龍榻上那還在暈睡的方菱,正要伸手去搭脈。
「不是她,是皇后」
金皇后臉上一紅,在桌邊昂首挺胸的站著,順便將一隻手給放到了桌面上。
李太醫聞聲是大吃一驚,但也不敢多想,當即跪下,伸手兩根哆哆嗦嗦的手指,低頭細語道,「娘娘,微臣冒犯了」
王嵐平一嘬牙花子,「哪那麼廢話,快著點」
金皇后看他這猴急的樣子,不禁掩嘴一笑,笑得很是燦爛,都說男人知道自己要當爹的那一刻都彷彿是回到了孩童時代。
只見李太醫跪在地上,半眯著眼,若有所思,不住的搖頭,一幅吃不準的樣子。
「太醫,如何?皇後有孕嗎?」王嵐平急不可耐。
李太醫一臉喜色,也難怪他輕鬆,明擺著如果皇后懷上了,那一定是漢王的種,誰摸喜脈誰就得死,他跪在地上後退幾步磕著頭道,「娘娘並無喜脈」
一聽這話,金皇后突然怒了,「你可摸准了,出了差錯,我要你的命」
邊上的王嵐平也是一且失落之色,好不容易聽說有了后,哎,這不折磨人嘛。
看看皇后那張嚇人的臉,再看看漢王,李太醫犯難了,到底是該有還是不該有呀?
王嵐平緩和著語氣道:「你再號一次,我的李太醫,號准了」
「是是,微臣再號一次」
王嵐平也如一個小男人一般來到金皇後身邊,小聲道,「別急,別急,許是他一時緊張」
李太醫又伸出兩個指頭,那份小心就別提了,可憑几十年的行醫經驗和醫者父母心的醫德,他發誓,真沒有喜脈的跡象,這會他的身體都開始發抖了,傻子也知道娘娘要的是什麼。
好半天,李太醫才將手收回來,輕聲道,「恕微臣斗膽,敢問娘娘月事是……」
有病不避醫,縱使男女有別,對太醫也不必有什麼隱諱。
金皇後站起來背對著兩人,「一般六天七就來了,從不紊亂」
李太醫又道:「那上個月?」
金皇後有些緊張了,難道真的是搞錯了,不應該,「上月準時」
「嗯……」李太醫捋著灰白的鬍鬚緩緩地點著頭,當下也明白了,就算真有孕那也是這個月的事,可是時間這麼短,不可能會有喜脈,但老太醫也算是這行里的翹楚,就算不用看喜脈也能知道有沒有孕,當下他目不轉睛的上下打量著皇后,並開口問道:「皇后這幾日可有哪裡不適?」
金皇后緊擰的眉頭有了一絲舒展,想了想道,「本宮感覺最近身子有些弱,走幾步就想歇著,有時候總覺得腰有些酸」
李太醫聞之面露喜色,嗯了一聲,又道:「皇后最近胃口如何?」
「胃口倒是還行」金皇后忐忑不安。
王嵐平真是著急上火,又催問道:「神醫,到底如何呀?」
李太醫忙一改笑臉,伏地拜奏,「恭喜娘娘,賀喜娘娘,您懷上龍種了」
王嵐平聽得臉上一喜,但很快又怒道,「什麼龍種,老子的種」可話一出口,他才發現這真是不打自招。
李太醫嚇得臉色煞白,連連搗頭,「微臣什麼也沒聽見,什麼也不知道」
倒是金皇后一臉輕鬆,對著王嵐平連挑秀眉,緩緩道:「李太醫,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你應該明白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