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不要做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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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夜，安靜，祥和。
雲雀飛上青天，黑氣和枷鎖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晨恍惚自己的確勝利了，從玉璧上坐起來，發現自己身處留閣，一間沒有屋頂的房中。
「你醒了。」聲音從杜晨身後傳來，杜晨轉眼一看，尼瑪，這麼多人。
三門派的長老，還有倖存的弟子都在這裡。
三門派長老除了有些輕傷，並無大礙，個個看上去還神采奕奕，真正受傷的還是奮力抵抗的弟子，身上還留著傷痕和刀疤。
「你們昨晚就在這裡看我睡覺？」杜晨不知該笑該怒，身為二十一世紀的人，睡覺是最大的隱私，隱私權就這樣被侵犯的一乾二淨。
「昨夜，你打敗唐嘯天，就從天上掉了下來，怎麼叫都叫不醒你。我們擔心你靈力透支，就把你搬到了這裡，據說唐門這塊巨石玉璧對恢復靈力，有極好作用。」鐵葉娘子開口道，勉強說來，她是唯一相信杜晨清白的人，雖然最後還是被杜晨無情鎮壓了。
好像的確是這樣，打敗唐嘯天后，他就突地兩眼一黑，失去了力氣。
沒想到蛟獸施法，還有副作用，杜晨對自己說。
杜晨眨眨眼睛，又大聲說道，「你們怎麼出來了！不應該還被我鎮壓著？」
杜晨和這三門派長老，無恩無仇，昨日情急之下，當真只有將他們鎮壓才省事。
長老們一個個臉上無光，特別是鐵葉娘子，還想和杜晨化解恩怨，沒想到杜晨一醒來就扇了他們一個耳光。
哈哈，哈哈，這時聽見弟子中，有的忍不住發笑，青髮長老怒視群人，現場又鴉雀無聲。
「我的力量，應該能鎮壓你們兩天兩夜才對。」杜晨故意說道，臉上憋不住笑意，他在拿長老們出脾氣，然後自己也笑出聲。
「人小鬼大。」鐵葉娘子輕輕對杜晨說道，鐵葉娘子雖是老太婆年紀，卻保持著年輕時的魔鬼身材和面孔，對著杜晨耳朵吹了口氣，嘻嘻笑聲，盈盈可居。
長老們見杜晨拿自己開心，最後也只有跟著笑。
換做平時，有人敢這麼對他們，肯定嚴懲。可在杜晨面前，長老們理虧還欠人情，無話可說。
笑笑更健康吧。
唐嘯天發動的變故，三門派是受害人，杜晨也是受害人。雙方沒有厲害關係，長老們把杜晨當作幕後兇手，理虧在先，現在杜晨都沒追究他們，他們討趣都來不及呢。
不過反過來說，在場也沒誰敢追究杜晨。杜晨在眾目睽睽下，一擊滅掉了唐嘯天集團，展現的實力只能遠看，不可達到。
「哈哈哈哈，」大戰之後，杜晨很累但卻開心，仰天大笑，和這些長老的恩怨，一笑泯過。
只不過笑容下，杜晨並不滿足，他和真正的強者差得還遠，要是沒有綠魔幫助，他能算什麼呢，路漫漫其修遠兮。
不過當下值得慶祝！
居安思危，不驕不躁，也許這就是杜晨，百年後能成帝的原因吧。
歷史的車輪從未停止，一次小的戰役，卻無意間，奠定了大帝一生！
不過後人，卻對這段歷史有爭議，有人說大帝杜晨二十歲就達到了辟穀期，有人說杜晨二十歲已經達到巔峰羽化，為了大帝的修為，後人爭論了幾百年。
而真正說出真相，是大帝的坐騎，灰太狼大神在一次喝醉后，說道「你們說杜晨最初的修為？他在四門派留名時，就是個修身期小修士而已。」
但顯而易見，沒人敢在歷史上這麼寫。
歷史我們容后在說，先回歸現在。
「杜晨，我不該懷疑你，謝謝你救了我們，救了家園。」所有人笑顏逐樂，小娟卻從人群中走出，站在杜晨面前。
她憋著嘴，為了保護四門派，她質疑過杜晨，結果杜晨卻是四門派的守護者。
杜晨拉住小娟，小娟的話中用的『我們』，就是說她從沒把杜晨當過外人，「我們都是為了保護自己家園，不用自責，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呢？」
杜晨的笑就如鄰家男孩，還是很有殺傷力的，小娟點頭，唐門倖存的弟子，一隻手就能數過來，她要和其他倖存的師兄弟，在這片土地上重建師門。
小娟深深給杜晨彎躬，讓杜晨受寵若驚，對他來說，和唐嘯天做對到底，一部分是他爛好人的性格使然，見不得無辜人受罪，但更多是因為唐嘯天想要謀害他和他身邊的人，他必須反抗。
沒想到除掉唐嘯天，有人會感謝自己。回想在地球，人性複雜的社會中，做好事也許會被當成多管閑事，杜晨心中一暖。
可更出乎杜晨預料，小娟彎躬后，十一個長老也齊齊彎躬，不可一世的青髮長老，也標誌般九十度彎躬。
身後弟子一個接一個彎躬，成片謝意，敬意。
就連傷員也儘力彎躬，一個脊樑受傷的弟子，做不到九十度彎躬，把頭深深埋下，以他特例的姿態，對杜晨致敬。
「四門派將成為歷史，我們決定成立無恆山派，四門派四合為一。」青髮長老，聲如洪濤，浩蕩靈山。
「無恆山派，將永遠記住無恆山派第一任掌門，我們的恩人，杜晨。」
「拜！」
倖存下來的長老，代表了四門派絕對的權威，在杜晨沒醒來時，他們就做了這樣的決定。
這次事變中，他們共同抵抗，人心所向，凝聚一堂，四門派自古同氣連枝，遭遇今次浩劫，再難以各自為營，與其各家苦苦支撐，不如合成一派。
而且他們已經想好了第一任掌門，杜晨。
長老間實力差距不大，杜晨的力量所以人都看到了，只有杜晨能服眾。
「這……不好，不好，你們成立新門派，我莫名其妙來做掌門？」杜晨從感動，立刻變成驚悚，心想這群老不正經辦事，太不靠譜了。
「我不做你們這個掌門，我還要遨遊天下，沒空管你們這個無恆山派。」這群老不正經，看我打敗唐嘯天，想拿我給他們當靠山，杜晨精明，不說他的實力來自蛟獸，就算有實力也不可能永遠窩在無恆山脈，飛快找理由拒絕。
「掌門要遨遊天下，和掌門要做掌門並不違背，這件事情，我們下來再說。」鐵葉娘子急忙起身，拉住杜晨，身後還有這麼多弟子，杜晨再說下去，這第一任掌門就是揮霍人心了。
「你們想幹嘛，都不和我商量就做決定，綁架我啊。」杜晨低聲嘶吼，，只有幾個長老能聽到杜晨的話，他知道不是拒絕無恆山派好意的時候。
「這個我們以後再說，你就先認了，這麼多弟子在，無恆山派的未來，就系在你身上了。」鐵葉娘子勸到杜晨。
鐵葉娘子不停給杜晨使眼色，她是真著急了，四門派支離破碎，無恆山派建立在即，現在最缺一個能將眾人凝集的核心人，杜晨救萬人於水火，無疑是最佳的精神支柱。
天下哪有人不想掌權，杜晨偏偏是例外，但他也明白長老們難處。
雖只有兩三句話，但長老們也明白杜晨是鐵了心，不做這掌門，失望之下，只好默認，說實話，他們是真的希望杜晨能留下來，振新無恆山派。
見青髮長老嘆氣，杜晨爛好人性格又發作，於心不忍，不過總不能真留下來，「別嘆氣了，我總歸不屬於這裡，幫你們這一次，瞞著弟子建立好無恆山派再離開。」
隨即杜晨精神抖擻，揚手一揮，散出精光，眸子中發出神光，面對眾弟子滔滔不竭。
……
「哎，又被這群長老坑了，我不要做掌門！」
（未完待續）
————書鬼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