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初鋒
馬固生對上杜晨，老頭幾招得勢，勢頭越猛。
「杜晨小兒，今天我要讓你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馬固生道，暗黑雙鐧交叉成十字，如一把大剪，絞向杜晨。
好險！
馬固生動作迅猛，強大的力量下，杜晨強擋開攻擊，這一次自己被盪開。
杜晨折轉身子，馬固生只是辟穀期初期實力，杜晨要儘快解決他。
杜晨連連側轉後退，馬固生步步為營，「雖然不知道你用了什麼方法，居然有辟穀期實力，但你的身法太差，勸你快些拿出你的符文暗力。」
馬固生所言也很有道理，杜晨修為的確提升到了辟穀期，但功法卻一塌糊塗。
「對付你，你還沒資格讓我用符文暗力！」杜晨瞪著馬固生，他要用蠻力終結這老頭！
杜晨後腳跟以踏，飛沙走石，穩穩站住，主動出擊，攻向馬固生。
「怎麼，還敢自負！」馬固生眼中，杜晨始終是小兒亂舞，馬固生當機立斷，雙鐧迎向杜晨大棒，將其死死卡住。
此刻馬固生手中送勁，黑鐧發亮，使他整個人都多了層朦朧，如寶輝一般。「黃口小兒！今日就讓你見識見識，真正的靈氣！黑金大鐧！」
雖說杜晨手中的玉骨大棒，也是馬固生心血祭奠的靈器，但馬固生一生中最寶貴的還是這對大鐧。
殘破的鐧身，平淡無奇，看上去甚至不堪一擊，可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這對鐧的來歷恐怖。
「黑金大鐧，用血蘊，用血養，是難得的兇器。」唐嘯天在一旁口述道。「馬長老在用靈力喚醒靈器中的器靈，此鐧出鋒，不見血不收峰！」
果然杜晨看到，夾緊著玉骨大棒的兩根大鐧有了變化，原本無鋒的鐧棱，每一條棱邊向外拉伸，鋒棱如刀片一樣，寒光攝人。
「小子，沒聽過什麼叫器靈吧！」馬固生對著杜晨，突然就卸下大鐧，觸不及防，雙鐧一出直搗黃龍，逼向杜晨。
當！
杜晨迅速反映，辟穀期的修為反射神經也加快了，馬固生收鐧霎那，杜晨就預測到了馬固生的下次攻擊，以大棒死死抵擋住。
杜晨不語，他的確不知道什麼是「器靈」，可是這並不影響他戰鬥。
「小子，不說話是代表你無知，不知道是吧，器靈都不知，你還戰鬥什麼！」馬固生想用語言擾亂杜晨心神，大鐧徹底發亮，和杜晨對決，沒有想象中簡單。
馬固生自持清高，卻沒想到已近數十招，都沒拿下杜晨。
「馬長老，一個杜晨而已，和你孫兒一樣大，你要打到什麼時候。」唐嘯天突然不滿，命令馬固生立刻拿下杜晨，免得大戰波及開來，被其他門派發現。
馬固生聽聞此話，像被扇了個耳光，臉紅得都要滴血，的確面對杜晨這個年齡的修士，他打鬥時間太長了。
「哄！」雙鐧竟然發出氣浪，黑色火炎熊熊燃燒。
一劈一砍，馬固生又到杜晨跟前。
這一次杜晨真得認真，翻手結印，抱出防禦符文，拳頭大的符文，將馬固生雙鐧擋在外面。
「別以為我真怕你！」唐嘯天想強取杜晨神識時，杜晨就註定和唐門恩怨無解。
防禦符文擋住攻擊，杜晨也戾氣爆發，靈體本能，千斤之力單手掄起大棒，對著馬固生攔腰喝棒。
要說杜晨真有個壞習慣，每次決鬥，都是慢熱，出道以來的幾次戰鬥，杜晨次次如此。戰鬥方始他不會用力，要熱身結束才發揮全力！
「糟了！」馬固生驚道，杜晨這一擊，他只能硬接。
馬固生飛快騰出一跟大鐧，攔在腰中前，可馬固生的力氣怎麼可能抵得過杜晨。
「給我破！」杜晨宛若一頭牛，用盡全力揮舞大棒，轟隆作響，地上土削平地，煙塵瞞天。
劇烈的撞擊，杜晨單手持棒，馬固生單手持鐧，罡風向四周衝擊。
交鋒之下，杜晨的大棒如打在一顆山頂岩石上，很快就聽見，咔嚓咔嚓的聲音。
馬固生睜大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雙鐧其中一根碎掉了，黑金碎片散落一地。
同時馬固生拿鐧那隻手，手掌劇痛，感覺像骨折了一樣。杜晨力量恐怖，若不是馬固生有秘法護體，手掌就真沒了。
……
「靈體！力如天人！」
黑鐧被打斷，馬固生直退三米，所有人都疏忽了，這才後知後覺杜晨神力驚人，杜晨突然發力，讓唐嘯天等人震驚，他已成靈體。
「你居然壞掉我一根大鐧，我要用你的血，給我的鐧奠奉！」馬固生氣急敗壞，杜晨肉身強大，他並不懼，剛才吃了悶頭虧，現在他要用法術搏殺杜晨。
身為長者，面對小輩，馬固生已經難堪，如果一再繼續難堪，就會真損傷了他在唐門的地位。
剛才一擊，馬固生勉強掂量到了杜晨肉身之力，再次進攻，不再魯莽。又是來來回回幾次攻擊，大鐧黑色火炎上下看似亂舞，實則在畫一個小型的火炎困獸之陣！
杜晨怎麼會猜不到馬固生所想，雖看不懂陣法，但他本能能感到不妙，襲近馬固生近身。
「怎麼，老頭，你在忌憚我的肉身之力？」杜晨似問非問看著馬固生。這簡直是意外之喜，他自己都沒料到，單手千斤之力如此恐怖，讓這些修界大佬都連連退之。
看了修士都不注重肉體修行，一味追求法術和奧義了，杜晨總結。
杜晨挑棒對著馬固生點、點、點，馬固生不得不提前結束畫陣，將黑色火炎打出，無奈杜晨防禦符文已出，同修為段的攻擊，都是無效。
馬固生被逼急了，短短几分鐘內，他就從主動變為被動，還吃了大虧。
為了守住老臉，馬固生只好拿出最後的絕招，「真是走了****運氣，不過你看不到明天太陽了。」
一個不引人的動作，馬固生左手戒指搭到嘴邊，空間戒指中「蹦」出一枚紅色藥丸。
咕隆，馬固生吞下藥丸，雙手捧住黑色大鐧，喊了一句「器靈合一」。
這時，地上破碎的黑金，和馬固生手上的鐧，一股黑煙瀰漫開來，兩團氣色纏繞，最終莫入馬固生體內。
「小子，不知者無罪，可還是你不同。你不知道器靈是何物就算了，但因為你我壞掉了一跟黑金大鐧，現在器靈和我合一了，我們共同的怨念就是殺掉你，滅掉你的初露鋒芒！」
（未完待續）
———書鬼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