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滅門計劃
唐嘯天在察覺馬固生行動異常后，立馬就跟了上來，一向獨裁的梟雄唐嘯天，十分不滿馬固生私自行動，特別在有關杜晨的事情上。
唐嘯天讓杜晨放了馬龍，杜晨沒有再固桎，看著唐嘯天的眼睛，他知道這是一頭猛獸。
「你過來。」唐嘯天看著杜晨，難得露出笑意，自唐若月尋回杜晨后，杜晨給他帶來的總是喜悅，包括杜晨練成了符文暗力，完全就是天降之喜。
杜晨來到唐嘯天身邊，他比唐嘯天還高出半個頭。
唐嘯天道，「你想知道這些怪物是什麼，我來告訴你。」
「門主。」聽到唐嘯天這麼說，馬固生慌張想要阻止，這是唐門的核心秘密，知道這個秘密全部的不過十幾人，像馬龍這樣的後代弟子，都只是知道些翎毛鳳角，怎麼能告訴杜晨這麼重要的事情。
唐嘯天伸手，打住馬固生，繼續道，「馬長老，你帶他們三個，先去餵食。」
馬固生帶著馬龍、方熊、孫小小三人騰空而起，腳踩地宮壁，像地宮遠處去，高居臨下面相怪物。
牛耳人面怪看到馬固生四人，個個齜牙咧嘴，發出嚎叫。
唐嘯天此舉意在支開馬固生等人，和杜晨單獨交談。
「你想知道這些怪物的真面目嗎？」唐嘯天道。
「想。」杜晨肯定。
「那你可知道，這些怪物，我們飼養他的目的是什麼？」唐嘯天這麼問，算是說道了問題中心。
「你們想要利用這些怪物，毀滅什麼東西？」杜晨似肯似問的答道。
「不，你說錯了。」唐嘯天道，「首先你面前的這些『怪物』，他們不是真正的『怪物』，而是我唐門的弟子。」
唐門弟子！杜晨睜大雙眼，不敢相信這一切，他解剖一隻怪物的時候，就猜想牛耳人面怪是人異變。
「他們都是為了唐門大計，心甘情願為唐門付出的。」聽著唐嘯天的話，杜晨知道有什麼秘密要浮出來了。
「這些異變的『弟子』中，有五年前變異的，有十年前變異的，我給他們取了一個很好聽的名字，『牛神』，牛神都是服了十年『大補液』才進化來的。」
「『大補液』！」杜晨聽到了個很熟悉的詞語，大補液正是唐門給內門弟子，每周服用的藥液！
「你這麼激動幹嘛，這個『大補液』就是給內門弟子每周服用的藥液，裡面含有天靈地才，為了蘊釀大補液，我每個月可是花了一筆價值不菲的靈藥啊。」唐嘯天說著，俞顯激動。
「我們承諾過弟子，大補液能讓他們變得更厲害，你看看，只要能進化成牛神，多麼美麗的姿態啊，多麼強大的身軀啊。一個普通修士修鍊幾十年，都比不上進化成牛神完美。」
杜晨轉過身，遠處的馬固生和馬龍，正在餵養牛神，怪物們仰頭長嘯。馬固生拿出個大號收靈袋，無數的動物屍體，夾著著還沒去掉的內臟，從天落到地上，腥臭噁心不堪。
牛神們見到如此『美味』，前仆後仰的爭食，只見一個壯年牛神，徒手撕破一隻還沒死透，正在顫抖的小牛犢子，挖出腸子和心臟，渾淪吞棗般就咽了下去，擦了擦嘴角的血污，這是和陰氣相區別的，實質的實物，更加美味。
「這麼一群怪物，能有什麼戰鬥力？而且他們是心甘情願，變這樣的？」正常人怎可能願意變成這幅模樣，杜晨不信唐嘯天的話，而且這群烏合之眾，能有什麼戰鬥力。
唐嘯天利用大補液，將自家弟子如此糟蹋，實在夠陰的。唐門幾代弟子，都在唐嘯天的陰謀下，變成了這所謂的『牛神』怪物。
「成大事不拘小節，這點弟子算什麼。」唐嘯天眼裡絲毫沒有憐憫，彷彿弟子都是他的『工具』。
畢竟來自和平年代，即便見慣了職場上的競爭，也沒見過這樣視人命如草芥的人。
「你在憤怒？」唐嘯天驚訝，他看到杜晨眼中的怒氣。
「他們拜到唐門門下，是為了成為更強大的修士，因為信任師門，才服用的『大補液』，被你變成了這幅模樣。」杜晨生氣，一邊是因為唐嘯天視人命如草芥，二是他自己也服用過『大補液』，他身邊的人都服用過這『毒藥』。
「你這杜晨，真是奇怪。」天賦人權畢竟是歐洲中世紀以後，才萌發的思想，唐嘯天眼中，弟子就是工具，生死都是他說了算。
「如你所說，我也會變成這個樣子？」地宮中如此數量的牛神怪物，杜晨肯定，他們都是在沒意識的情況下，被變成這樣的。
杜晨不禁擔心，自己和身邊的人，包括唐夢婷和離開的胖瘦兄弟，都會變成這怪物。
「至於你，倒不用擔心，大補液是唐門古籍中記載的古方，只有服用超過一年的弟子，才會進化。」
「可有解藥？」杜晨問道，剛得知這辛迷，就詢問破解之道，是心急了些。
「你想幫你那幾個朋友？」杜晨的心思，唐嘯天立馬看破，唐嘯天聳聳肩，「解藥沒有，一旦服用大補液超過一年，就沒有回頭路，要麼爆體而亡，要麼就只有成為牛神。」
頓了頓，唐嘯天又說道，「而且，他們變成牛神的日子，就是今晚太陽落山。整個唐門靈山的古陣，已經開始初步運行，變成牛神，早晚而已，明日就是我唐門大計之日！」
聽到這裡，杜晨無言以對。但是下一秒，他又想到了新的問題，唐嘯天告訴他這麼多，肯定不是沒有原因的，常言道無力不討好。
杜晨抬頭唐嘯天，眼裡精光閃過，唐嘯天一捋鬍鬚，「看來你想到問題關鍵了。」
在唐嘯天眼中，人命根本不值錢，要是普通弟子闖入禁地，殺了便是，唐嘯天不殺他，就證明他是有價值的。
「你告訴我這麼多，在圖謀什麼？」杜晨不認同唐嘯天做法，口氣不自覺就失掉恭敬。
如果唐嘯天所說為真，那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救人，杜晨不是無情無義的人，他想搭救唐夢婷和胖瘦兄弟。好在胖瘦兄弟已經離山，暫時沒有大礙。而唐夢婷就在山中，要在太陽落山前，將唐夢婷帶離唐門。
杜晨陷入深思，唐嘯天繼續道，「你願意成為我的利爪嗎？」
「我，成為你的利爪？」意料總在意料之外，杜晨在想怎樣拜託控制去救人，唐嘯天卻說出這樣的話。
「因為你學會了符文暗力。」唐嘯天簡單一句話，擺明重點。
「不知我這符文暗力對門主有用嗎。」
可唐嘯天接下來的話，就顯得更簡單了，「你可知，符文暗力乃是我唐門立派時，第一代祖師所留下來的秘籍，『大補液』的古方也是祖師留下的。」
「『大補液』是進化牛神的藥物，但是想要控制牛神，符文暗力才是最好的選擇。」
「符文暗力？」剛遇到幻神石，聽到北斗符文，現在唐嘯天有一次提到符文暗力，到底是什麼功法，難道擁有魔性？杜晨都開始懷疑。
「大補液是第一代門主傳下來的秘方，用大補液蘊化而成的牛神，說到底只是怪物。你剛才不是懷疑，這群怪物沒戰鬥力嗎？
實則只要有人能操控這些怪物，就能發揮出這些怪物的實力。而我之所以告訴你這些，是因為大補液的藥性，擁有和符文暗力契合的地方。能使用符文暗力的人，才能完美操控這些怪物。」
唐嘯天話中，也時而稱呼所謂的牛神為怪物，看得出他對這些變異弟子的不削。
「你想讓我為你控制這些怪物？」杜晨問道，聽到這裡，他已經將唐嘯天所說的事情理順。
唐嘯天十年密謀，將幾代弟子變成牛神怪物，現在他需要一個能完美操控牛神的人。
當然杜晨也注意到了，唐嘯天所說的，杜晨能完美操控牛神，換而言只，沒有杜晨，他也是有辦法操控牛神怪物的，只是不夠完美。
「這些牛神怪物，曾經都是我門弟子，都是修士，只要你用能操控他們，他們就能再現修士法術，實力驚人。」
「要怎麼才能操控他們？」杜晨心裡一萬個拒絕和唐嘯天為伍，這麼問只是為獲得更多信息，爭取能解救唐夢婷。
「很簡單，讓我入主你的神識！」唐嘯天一直有說有笑，可話說到這裡，氣氛一下子僵硬下來，到達冰點。
唐嘯天沒說出怎樣操控牛神，而是想佔領杜晨身體，施展符文暗力，親自操作。
神識對於修士，就等同意識對於普通人，若是讓人入主神識，就等於把命交給他人。
杜晨擺出防禦姿勢，掏出玉骨靈扇注入靈力，靈扇進化第二形態，立馬變成玉骨大棒。
「我保證，在滅掉其他三門派后，就把靈識還給你。」唐嘯天依舊穩穩說道，他希望杜晨能心甘情願為他所用，入主他人靈識，只有被本體靈識應許，才是最好的方法，就像蛟獸寄生一樣，要宿主自願
原來這次的四門派比武，自始自終都是唐門的陰謀，杜晨沒想到，自己來到仙界不到一個月，就置身這樣陰謀中。
杜晨緩緩推理：「這次四門派比武，是唐門蓄謀多年的陰謀。
四門派比武是四門派盛世，由四門派輪流舉辦，唐門為這次比武準備了很久，甚至遠在十年前就開始謀划。
你忍心將自家弟子都變成了牛神怪物，牛神力大如山，自然比普通修士厲害，你想用這群牛耳狗頭的怪物幫你消滅其他三門，獨佔四門派！」
「果然是個聰明小子。」唐嘯天在和杜晨聊天中，已經察覺到杜晨，遠不是普通弟子能比的。
「不過，你只說對了一部分，讓我來告訴你，滅掉四門派的計劃吧。」
（未完待續）
——書鬼龍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