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公主為婢

  不多時,幾名侍衛就搬來一大四小好幾個孤,在大殿正中陳設妥當。


  大臣們都開始輕聲討論,倒是沒見過這般舞蹈的方式,伊爾拉是比舞,怎麽突然就變成了打鼓了?

  看寧怡郡主那纖細的手臂,隻怕連那鼓都敲不響,如何能跳舞?

  嘉慶公主更是嗤之以鼻,寧怡這是知道自己沒有勝算,便故意用奇特的方式來吸引他人注意不成?

  視線掃過,卻發現季昀的視線始終在寧怡身上,心中惱怒更甚。


  待會一定要寧怡好看!

  激昂的戰曲響起,隻見寧怡身著一條火紅的舞裙,快速登上了橫臥著的大鼓!


  眾人倒吸了一口氣,莫不是她打算用自身的重量來敲鼓不成?


  寧怡長長的水袖拖在地上,墨發利落的梳成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精致的五官之中竟然帶上了幾分英氣。


  並不理會他人的看法,寧怡深吸了一口氣,和著樂曲動作起來。


  剛開始時,她的動作並不快,簡單的舞步被她做的極為流暢,每一下都踩在了樂點之上。


  而隨著樂曲的節奏越來越快,她的動作幅度也漸漸大了起來,雙足重重的踩在大鼓之上,鼓點和樂曲相應成曲。


  不僅如此,雙手的水袖也飛快舞動,敲擊在身後的鼓麵上,和大鼓發出的聲響相應和,奏成一曲別樣的樂章。


  鼓舞同時進行,她的一舉一動都帶著幾分意境,柔美之中暗含著英氣,讓人挪不開眼睛。


  眾人漸漸看呆了,就連璟帝的眼中都閃過一絲驚.豔。


  季昀看向寧怡的目光更是灼熱,仿佛世界上僅剩寧怡一人。


  嘉慶公主見此場景心中一沉,眼中閃過一絲憤恨。


  她叫來自己的貼身宮女,輕輕交代了幾句,宮女點點頭退了下去。


  這一舉動自然被一直關注著她的季羨發現,他也喚來了自己的貼身侍衛,吩咐了幾句。


  這一切在鼓上舞蹈的寧怡並沒有發現,她已經完全沉浸在了舞蹈之中,每一個動作都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自如。


  一直到樂曲結束,寧怡才利落的停下了腳步,站在原地不停的喘息。


  “好!”不知道是誰先喝了一句彩,讓眾人從寧怡打來的震驚之中蘇醒過來,霎時間響起了雷鳴般的掌聲。


  更有甚者站起了身子為寧怡喝彩,暗中滿是驚.豔和欣賞的目光。


  剛才嘉慶公主的舞蹈以柔媚為主,多了幾分魅惑在其中,美則美矣卻難免讓人聯想到靡靡之音。


  而寧怡的舞蹈不僅身姿優美,更添幾分英氣,不僅不似一般舞蹈那般獻媚,更能激起觀眾的熱血,讓人激動不已。


  這麽一比較下來,高下立現。


  寧怡帶著笑朝眾人致謝,視線卻是微垂,並未露出心中所思。


  說來極其諷刺,這一支舞是她上一世的時候專門為季昀所練習,為了能夠吸引季昀,她暗中不知道苦練了多少遍。


  卻始終沒有機會給季昀看到。


  誰曾想,這輩子竟然會用這樣的方式將這個舞蹈重新展現在季昀的麵前。


  “哼,不過是投機取巧罷了,真不知道是表演的打鼓還是舞蹈。”嘉慶公主看到眾人的反應,再看看季昀從始至終都落在寧怡身上的目光,自是不服氣的開口。


  還沒等寧怡開口回答,一個清朗的男聲就響了起來:“皇姐此話差矣,寧怡郡主的這支舞不僅僅舞姿優美,且難度極高。既要能夠身姿輕盈站在鼓麵上讓鼓麵不破,又要用自己的腳和手上的水袖敲響鼓點與樂曲相和,這般難度的舞就算是皇姐你去跳,隻怕也跳不出來的。”


  說話的正是當今太子殿下,夏珩。


  “你到底是誰的弟弟?看到美人就挪不動腳了?”嘉慶公主沒想到會是夏珩出言幫助寧怡,心中憤恨更甚。


  伊爾拉自己才是夏珩的姐姐,他卻隻願意幫一個外人而不幫自己。


  嘉慶公主的視線又落在季昀的身上,有些不甘心的問:“季少將軍覺得誰的舞蹈更勝一籌?”


  季昀輕輕的看了嘉慶公主一眼:“自然是寧怡郡主。”


  嘉慶公主愣在原地,她原本以為自己這般直接的詢問,就算季昀心中真的是寧怡的舞蹈比較好,也會考慮到自己的麵子而平衡兩句,誰知道他竟然一點麵子都不給自己。


  “季昀,你當真是好狠的心。”嘉慶公主的眼睛一下子就紅了,惡狠狠的瞪向寧怡:“投機取巧算什麽?有本事你再和我比試一場。”


  寧怡上下看了一眼嘉慶公主,忽然露出了一個極淡的笑容:“我認輸。”


  嘉慶公主怒火直衝腦門,寧怡嘴裏雖然說著認輸,臉上那抹嘲諷的笑卻並不是這個意思!分明是在嘲笑自己!


  她騰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寧怡大罵:“你這個膽小鬼,竟然敢不接本公主的挑戰?!”


  “認輸好,不然沒完沒了不知道要比到什麽時候。”季昀卻突然開口應和寧怡,嘲諷嘉慶。


  啪!嘉慶公主狠狠的將桌上杯盞摔到地上,抬腳衝了出去。


  “不知公主就這麽走了,這場比試該如何算?”季昀故作疑惑的出聲。


  沒有人答話,就算都知道應該願賭服輸,可對方畢竟是堂堂公主。難道真的讓她去做什麽婢女不成?

  璟帝卻是極為公正的開了口:“身為朕的女兒自然是一諾千金。願賭服輸,寧怡等會宴席散了之後,就將她帶回去做婢女吧。”


  寧怡聞言一愣,急忙朝璟帝行了一禮:“這本就是臣女和公主開的一個玩笑,怎能當真呢?公主乃是金枝玉葉,怎能做婢女?還請皇上收回成命。”


  且不說嘉慶公主的性子受不受得了,就算是寧怡自己,也不願意讓她跟在自己身邊做婢女。


  以她那性子,自己不知道會被毒死多少遍。


  璟帝擺了擺手:“不必多說,她的性子朕難道還不知道嗎?不知天高地厚,這一次也算是得了個教訓。朕待會就下道聖旨,讓她在你的身邊做婢女,一直到你滿意為止。”


  寧王也是一驚,正準備開口說什麽,卻被璟帝的一個眼神給攔住了。


  寧怡無法,隻得低頭謝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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