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你家沒了(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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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清微道長和徐長卿困在魔界廢墟的時刻,唐燭撕開空間,來到了蜀山之上。
蜀山不愧為名山,山清水秀,雲霧繚繞,遠遠看去,仿佛到了仙境一般。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蜀山的表麵有一道巨大的裂痕,幾乎將整個蜀山分成兩半。
裂痕用土石填充,顏色跟周邊的山石不太一樣,遠遠看去,像是一條盤踞在蜀山上的大蜈蚣。
有些猙獰。
想來是上次到蜀山借閱至淨法的時候,須臾樹頂破蜀山,留下的痕跡。
借閱。
隻是借閱。
讀書人的事,能叫偷麽?
唐燭漂浮在半空中,六界鼎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唐燭身前。
唐燭原本隻想把鎖妖塔收入六界鼎之中,補全六界鼎象征著“妖”的一麵。
可是,此時清微道長和徐長卿都困在魔界廢墟之中,就算是全力施展禦劍術,也要飛上個一兩天才能返回人界。
此時的蜀山,隻有一堆不入流的弟子,和幾個實力不濟的長老。
唐燭一個念頭,便可以將他們轟殺成渣。
不過,蜀山中人都是人族,也沒有冒犯唐燭之處。
唐燭並不想濫殺。
他很講道理。
更何況,唐雪見也算蜀山中人,這蜀山上的牛鼻子,都是唐雪見素未謀麵的師兄師弟師伯師侄。
還有幾分香火情。
“算你們逃過一劫。”
蜀山空虛。
這可是難得的機會。
唐燭並不想放過。
等到清微道長和徐長卿回到人間。
回頭一看。
家沒了。
整個蜀山,蕩然無存。
連埋在蜀山上的曆代祖師的墳墓,都不給你剩。
這個場麵,想想就覺得愉悅。
既然要追求刺激。
那索性貫徹到底。
而且,蜀山本身便帶有仙和人的屬性,正好可以拿來補全六界鼎的仙和人兩麵。
可謂一舉兩得。
唐燭心念一動,六界鼎便晃晃悠悠地漂浮到了蜀山的正上方。
“大。”唐燭說道。
六界鼎猛然膨脹,幾乎要和蜀山同等大小。
“去!”唐燭微微一笑。
轟!
整個六界鼎扣在了蜀山之上。
嚴嚴實實。
蜀山中人驚奇地發現,天,黑了。
樹兄,我來幫你報仇了。
師出有名。
唐燭念頭瞬間通達了。
相比唐燭收取魔界之時,收取蜀山,手段更加野蠻暴力。
這樣可以給這些修仙修傻的蜀山中人,更加深刻的印象。
還有恐懼。
就是要讓蜀山恨我入骨,而又對我無可奈何。
就是要在死亡的邊緣反複橫跳。
愉悅。
六界鼎猛然發動。
幾乎是片刻,六界鼎便將蜀山,連帶鎖妖塔,吞入其中。
隻剩下滿地的蜀山中人,如無頭蒼蠅,四處亂竄。
蜀山。
那麽大一個蜀山。
沒了!
好端端的一個蜀山,說沒就沒了。
蜀山中人,無論是長老還是弟子,都感覺自己被水淹沒,不知所措。
唐燭見六界鼎已經將蜀山和鎮妖塔吞入,立刻收了六界鼎。
轉身便跑。
“竊蜀山者,蜀中大盜,李寒空是也!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蜀山中人要是有膽,便來報複,我在皇城之中,靜候蜀山掌門的到來。哈哈哈哈。”
聲音洪亮,傳播萬裏。
唐燭惡狠狠地撂下這句話,身形消失在原地。
偷了家就跑,真刺激。
……
鬼,魔,人,仙,妖。
六界鼎已然補全五界。
所剩的,隻剩神界。
唐燭卻發了愁。
六界之中,神界無疑是最神秘的。
神界自天地開辟之後,便一直存在,要是沒有幾個活到現在的大能,唐燭才不信。
無論是神界至尊天帝,還是那棵夕瑤仙子守護的神樹,身上都有層層迷霧,讓人難以看清。
人人都說飛蓬將軍是神界的第一戰力。
但是,飛蓬會不會隻是被推到明麵上的第一戰力?
神界的水,著實有些深。
邪劍仙修成之時,超脫六界之外,氣焰囂張,直接將魔尊重樓、火鬼王、天妖皇等一界至尊綁在柱子上做裝飾。
可他愣是不敢動神界一兵一卒。
與此同時,神界也和邪劍仙達成了奇妙的默契。
當景天到神界求援時,神界至尊,天帝卻以邪劍仙不在六界之中,不歸自己管轄的理由拒絕了。
這個理由,近乎玩笑一般。
這背後若是沒有肮髒交易,唐燭打死也不相信。
交易,是建立在實力的基礎上的。
若是神界沒有跟邪劍仙同等位格的戰力,邪劍仙這個至邪之物,又如何會坐下來,心平氣和的跟神界達成交易呢?
唐燭喜歡的是在死亡邊緣橫跳,並不喜歡直接送死。
既然不能直接打上神界,將神界吸入六界鼎之中,那便要打遺留在人界的神界中人的主意了。
唐燭的第一反應是景天。
做為神界飛蓬將軍的轉世,景天無疑是夠格的。
可是他偏偏是天命之子,氣運加身。
唐燭暫時還不想啃這塊硬骨頭。
嚴格來說,女媧後人也是神界遺民。
可青兒是自己人。
至於紫萱姑娘。
徐長卿女兒被抓,就已經夠慘了,蜀山也沒了,四海無家,若是老婆再沒了,怕不是要瘋。
不能撿著一個老實人,便使勁兒欺負。
太不地道。
唐燭伸手在半空中一抓。
空間瞬間裂開一個大口子。
唐燭探進手去,不多時便從其中拽出一個女子。
紫衣女子。
唐燭拽得太急,紫衣姑娘的衣衫有些淩亂,頭上的首飾都被落下了,頭發披散著,看起來有些狼狽。
但仍然掩飾不住那股超凡脫俗的氣質。
唐燭嘖舌,這氣質,無論看多少遍,還是會感到驚豔。
至少有兩個萬玉枝那麽漂亮。
恐怖如斯。
紫衣姑娘剛一落地,還有些茫然,不過她迅速整理好衣衫和頭發,又恢複了那種雍容大方從容不迫的氣度。
直到她看到唐燭懷裏抱著的女嬰。
青兒。
“青兒!”她叫道,迅速擺好了戰鬥的架勢。
就像是一條毒蛇,伸出舌頭,露出毒牙,嚇唬敵人。
可她清楚,自己如果說是一條蛇的話,那麽眼前之人,就像是一隻捕蛇鷹。
無論怎麽掙紮,都毫無勝算。
唐燭鬆開手,將紫衣姑娘放下,微微一笑。
“又見麵了,紫萱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