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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可怕的能耐,竟然能夠將陣法布置成這樣。」白墨摸了把冷汗,他絲毫不懷疑,這岩漿大陣,絕對是有著毀天滅地之力。但讓得白墨疑惑的是,究竟是誰在這裡搞這麼大手筆的陣法?而且,他的目的,又是什麼?白墨眉頭緊皺,心中被這謎團充斥著,而其目光,則是繼續不斷的掃描著那龐大得無法形容的岩漿陣法。「既然是陣法,那便是有著中樞所在。」白墨目光閃了一下,旋即心頭一動,視線沿著那一條條複雜交錯的岩漿河流延伸而去,最後在經過許久的探索后,他終於是發現,這些貫穿這黑暗空間的龐大岩漿河流,最終,都是在一處,匯聚交融。那交融處,是一片數千丈龐大的岩漿湖泊,赤紅的岩漿,不斷的冒著氣泡,那種溫度,足以將任何東西瞬間化為灰燼。白墨盯著這神秘陣法的中樞所在的岩漿湖泊,視線一掃,下一刻,瞳孔幾乎是在霎那間便是緊縮起來。他在那湖泊中心處,看見了一物,那是一具石棺。石棺通體赤紅,靜靜的漂浮在岩漿之上,看上去彷彿是由一塊赤紅的晶體鑄造而成,石棺無蓋,所以白墨也能夠看見,在那石棺中,似乎躺著一人藉助著岩漿散發出來的光芒,白墨能夠隱約的看見,那似乎是一名身體欣長的男子,他面目俊逸,即便此時是雙目緊閉,但那眉宇之間,依舊有著一絲淡淡的威嚴,一頭火紅色的長發,猶如火焰,熊熊燃燒。白墨望著那躺在石棺之中的神秘男子,而在他這般注視下,他突然猛的察覺到體內血液有些沸騰,當即心頭一凜,急忙將目光從那神秘男子身上轉移開去,體內的沸騰,這才逐漸的平息。感覺到體內平息下來的沸騰,白墨臉龐上卻是湧上一抹駭然,這神秘男子究竟是什麼人?
驚駭,這是白墨此刻心中唯一的想法。竟然如此的可怕,自己不過是注視了他一下,竟然便是有種肉體而燃的跡象,而且這還是在對方處於不知死活的狀態中,若是他是清醒狀態,豈不是瞪自己一眼,自己就得燃燒成灰了?咕。白墨吞了一口口水,感覺手心滿是冷汗,這神秘空間之中的一切,都太過詭異與恐怖了一些。石棺靜靜的漂浮在岩漿湖泊之上,石棺雖然不大,但白墨卻是能夠察覺到,有著一絲絲極淡的波動從中散發出來,而就是那股波動,支撐著這龐大岩漿陣法的運行。一股股力量,在岩漿河流之中竄動,猶如巨龍伸展,蔓延開來,籠罩著這片空間。那種感覺,猶如是在鎮壓著什麼一般。鎮壓?一道靈光猶如閃電般的自白墨腦海之中閃過,他怔了一下,旋即猛的低頭,然後他便是發現,這片龐大無比的岩漿陣法,似乎正好封鎖了這片黑暗空間的最下方。那裡是深邃到極致的黑暗,那種黑暗,連岩漿的光芒都是無法侵下去,誰也不知道,在那黑暗的盡頭,究竟是隱藏著什麼陣法,將空間隔離成了兩半,一半是白墨所處之地,另外一半,便是黑暗的下方。就猶如囚牢的內與外!「這陣法,封印著什麼東西……」白墨望著那些黑暗地方,面色卻是變得極為凝重起來,這地方處處透著邪門,神秘的空間。神秘的陣法,神秘的石棺,神秘的人。這些東西,不是現在的他能夠染指的。白墨深吸一口氣,強行壓制住心中的好奇心,然後果斷轉身,就欲對著那赤紅光圈掠去。雖然外面也危險,但比起此處那讓人恐懼的黑暗,卻是要讓人稍稍舒暢一些。至少,就算死。也死得明白。白墨並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有了決定,便不遲疑,不過,就在他轉身的那一刻。他面色卻是猛的劇變,然後便是眼睜睜的見到。一道溫和的白芒,從其體內飛出,那是神秘墓碑,在得到這墓碑之後,白墨次見到它的本體離體的。墓碑飛出,再接著。便是在白墨驚駭的注視下,筆直的掠向下方,最後沖向了那石棺之中的紅髮男子。這一刻,白墨頭皮瞬間發麻。唰!墓碑化為一道溫和白光,撕裂黑暗。直奔那岩漿湖泊之上漂浮的石棺而去。這一幕,顯然來得極為的突然,甚至連白墨都是未曾在時間回過神來,因為他從沒想過,那一直安靜的待在他身體之內的墓碑,竟然會在此刻,突然這般的異動。而在回過神來時,白墨時間便是立即催動心神,試圖將飛出去的墓碑拉回來,但此時,他的那種控制,卻是毫無作用,因此,他只能面色略微有點發白的望著墓碑化為白光,最後出現在了那石棺之上。白墨看著那懸浮在石棺之上的墓碑,一滴冷汗順著額頭滑落下來,卻是不敢有絲毫的動彈,他眼下並不知道那石棺之中的紅髮之人究竟是什麼身份,而且他也不知道,此人現在究竟是死是活,若是將其驚醒,誰也不能保證會發生著什麼。而且退一步說,即便不會將其驚醒,萬一墓碑的什麼動作導致這龐大陣法有所變故,從而令得其下所鎮壓的東西竄出來,那後果,或許會是災難性質的。所以,此事不論怎樣,對於白墨而言,都不算什麼好事。但即便白墨心中升騰著焦慮,但此時他也是別無辦法,他不清楚墓碑的來歷,但卻隱隱間跟其有一絲冥冥之中註定的聯繫。「嗡嗡!」而在白墨緊張的注視下,墓碑之上,突然有著一片白光散發出來,然後將那石棺之中的紅髮男子籠罩。白墨見狀,頭皮再度炸開,心中忍不住的哀嚎起來,他實在不明白這墓碑究竟要搞什麼,難道它真是打算將這神秘的紅髮男子喚醒不成?白墨的目光,死死的盯著那石棺中的紅髮男子,體內靈力急速的運轉起來。白光,籠罩著紅髮男子,不過卻並沒有白墨意料之中那般蘇醒過來,而同時整座陣法,也沒有什麼異動,這才讓得白墨緊繃的心悄悄的鬆緩了一些。而在白墨鬆氣間,他突然見到,一道紅光,自那石棺中紅髮男子體內升騰起來,最後停留在了墓碑之旁。咻。待得這道紅光出現后,墓碑頓時收斂了光芒,然後轉身掠回,一個閃爍下,便是再度鑽進了白墨身體之中。墓碑鑽進白墨體內,而那紅光則是晃悠悠的漂浮在了白墨面前,他見到這一幕,愣了愣,略作猶豫,便是伸出手掌,而那紅光,則是落到了他的手上。紅光落下,然後光芒散去,化為了一枚火紅色的符文,符文約莫巴掌大小,入手帶著許些溫熱,極為的古樸,並沒有任何花俏的紋路,但整個符文上,卻是瀰漫著一種難掩的古樸大氣。白墨翻著符文看了看,在那符文正面。有著一個相當古老的字體,那是「炎」字,在這字體之上,有著紅芒涌動,猶如岩漿在流淌一般,看上去極為的奇異。「這是什麼?」白墨有些茫然。握著這赤紅符文,他能夠隱約的感覺到其中似乎蘊含著一股相當可怕的能量,但他卻是無法催動,當即只能皺著眉搖了搖頭,小心翼翼的將這赤紅符文收了起來,既然這東西是墓碑召喚回來的,想來應該也會有著作用。收好赤紅符文,白墨再度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那石棺中的紅髮男子,後者依舊沒有蘇醒的跡象。似乎墓碑取走他體內這神秘符文的事,他並無法感應一般。白墨愣在這裡半晌,然後捎了捎頭,這墓碑莫名其妙的跑出去,又給他帶回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東西,說來倒真是有些讓人一頭霧水。這些神奇的東西,總是如此的讓人摸不著頭腦,看剛才的情況。說不定神秘墓碑與這紅髮男子也有些淵源,那這樣的話。這紅髮男子,或許跟自己也有一些淵源。白墨愣在原地亂想了片刻,最終還是甩了甩頭,將這些念頭都是拋出腦海,現在該想的,可不是這些東西。「先走為妙。」雖說並沒有出現最糟糕的情況。但白墨卻是被這神秘空間搞得有些膽顫心驚,當即也不敢再做什麼停留,身形一轉,直接是對著後方的赤紅光圈竄去,這一次。倒是再未出現什麼意外,而他也是極為順利的掠進了光圈,迅速的消失不見。而隨著白墨的離去,這片神秘的黑暗空間,則是再度的陷入了恆古般的寂靜之中,岩漿湖泊上,石棺之中的紅髮男子,面目安詳的躺著,十指交叉的放於身前,淡淡的威嚴,散發出來。嘩啦。無盡的黑暗中,似乎是突然抖動了一下,一道低沉的鐵鏈之聲,響了起來,再接著,整片空間彷彿都是劇烈的顫抖起來。吼!一道尖銳得猶如要撕裂靈魂般的尖嘯之音,陡然自那黑暗深處響起,再然後,鐵鏈響動的聲音,只見得那黑暗瘋狂的蠕動著,再接著,一道約莫萬丈龐大的黑暗巨掌,陡然撕裂黑暗,一把對著那岩漿大陣中央位置的石棺抓去。轟!不過,就在那黑暗巨掌即將碰觸到那片岩漿湖泊時,那約莫十數萬丈龐大的岩漿陣法,也是在此刻轟然暴動,一條條岩漿河流呼嘯涌動,千丈龐大的岩漿巨浪翻滾,那等轟鳴之聲,猶如岩漿巨龍的咆哮,將空間震得顫抖不已。嘩啦啦!滔天的赤紅光芒涌動,只見得一道道岩漿,突然飛速的流下,而隨著岩漿的流下,方才能夠見到,在那岩漿大陣之下,竟是連接著無數道千丈龐大的黑色鎖鏈,鎖鏈之上,布滿著晦澀而複雜的符文。岩漿順著這些鎖鏈迅速的流淌下去,轉眼間,便是將那些鎖鏈染紅,而隨著這些岩漿的流淌,方才能夠察覺到,那些龐大鎖鏈,居然盡數的捆縛在那萬丈龐大的黑暗巨掌之上。嗤嗤!鎖鏈變得赤紅,那黑暗巨掌之上,頓時爆發出滔天白霧,頓時,凄厲的尖嘯聲,再度自那無盡的黑暗深處響起,那黑暗巨掌一番掙扎,但卻依舊無法掙脫,最後,那黑暗巨掌只能再度退回,縮進了那可怕的黑暗之中,隱隱間,有著一種極為不甘的咆哮聲,響徹著整個空間。而在將那黑暗巨掌擊退之後,這岩漿大陣,方才再度平息下來,那番模樣,猶如先前那種驚天動地般的聲勢,並未發生一般。岩漿湖泊上,石棺依舊靜靜漂浮,彷彿並未因為先前的異變而有絲毫的變故,其中的那道紅髮男子,則是雙目緊閉,只是這一次,在他那俊逸的臉龐上,卻是突然有著一道紅光閃爍而過,那放在身前的十指,似也是輕輕的抖動了一下。不過即便這樣,他依舊並沒有醒來,只是隱隱的,似乎有著一股意念漂浮出來,那意念之中,有著一道低沉而嘶啞的低喃之聲。「神炎之符被取走了啊……」低沉的聲音,在這黑暗空間之中緩緩的回蕩著,半晌后,又是消散於無形,歸於恆古的寂靜。赤紅廣場上,岩漿石池突然波動了一下,一道人影迅速的自其中竄出,而在他身形剛剛竄出的霎那,岩漿石池周圍,那赤紅陣法再度運轉,數十道殺傷力極端恐怖的赤紅光線,再度暴射而出。剛剛竄出岩漿石池的白墨見狀,面色頓時劇變,滿嘴發苦,沒想到到哪裡都是這麼倒霉,這陣法,還真是讓人頭疼。嗡!而就在白墨滿嘴發苦時,一道紅光突然從其空間軸卷中飛出,一圈波動散發出來,那些即將射中白墨的赤紅光線,頓時憑空消散而去,那閃爍的陣法,也是漸漸的平息下來。原本滿心緊張的白墨望著這一幕,頓時愣了愣,然後轉頭看向那面前的紅光。那正是先前墓碑帶回來的奇異火焰符文。顯然,這東西,似乎可以讓得其擁有者。避免被這廣場上的陣法所攻擊。「呼。」白墨見狀。這才悄悄的鬆了一口氣。手掌伸出,將那赤紅符文收回,如此再特意的出入了幾次這陣法,果然是發現。這裡的陣法,已不再對他發動攻擊。如此試探幾番后,白墨總算是徹底的放心下來,然後直接是在岩漿石池旁邊席地坐下。手掌一握,一枚生死靈果便是出現在了其手中。既然這裡的陣法對他無效,那倒正好用來當做修鍊之地,有了這陣法的保護,想來也不會受到任何的干擾。「便在這裡突破到生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