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序章（九）

  多年以後，已經是外勤部副部長的趙前楓，在一次精英員工聚會中。外勤精英在請教副部任務心得時，有一位問了一個問題：「副部最為刻骨銘心的事件是什麼？」


  很多精英都記得，當時的副部面目猙獰，兩眼血紅，惡狠狠的盯著陪在局長身邊外勤李部長，咬牙切齒的說道：「我最刻骨銘心的事，就是我的員工培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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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實趙前楓還是覺得教官欺騙了他，體能訓練不是加強了，而是變態了。


  任務基本相同，還是尋找目的地，然後穿過防護屏障拔旗，一切看似那麼的簡單。


  不同之處也不過就是每次進入的虛擬星球不盡相同，還有就是防護屏障面積的大小而已。


  不過就是這兩點不同讓趙前楓入墮地獄。。。。。。


  如果把第一次的培訓當做是清新的海邊旅遊，那後面的培訓全是生存歷險。


  離目的地越來越遠的隨機點、越來越險峻的地形，越來越複雜的氣候，以及越來越多出現的兇猛野獸。


  還有那面積越來越大的重力罩。


  不可否認每一顆星球都是能夠誕生命、都能夠發展出燦爛的文明，但是為什麼每次的隨機點都是進入星球的野蠻之地。李天茂的解釋是不能影響其星球文明，故而隨機點和目的地都遠離人煙。


  可這是訓練室好不好、這是虛擬星球好不好！簡直就是非人道的折磨。趙前楓無數的吐槽，可依然改變不了。


  就算依然有靈氣，就算學會了吸取使用靈氣，每一次任務中趙前楓都會癱倒無數次。


  而且更悲催的是，每天趙前楓要進行兩次體能訓練。


  管理局一天也有晝夜交替，一天時間為20小時，強大的管理局控制了一顆「太陽」圍繞管理局這顆星球旋轉，在管理局的控制下運轉精確無比。


  原來趙前楓體能訓練一次不到6小時，剩餘時間趙前楓都投入在靈力培訓中。在趙前楓的感覺中，學習靈力的那段時間是自己最美妙的時刻。


  而現在每天一大半時間用在了體訓上，剩餘的時間，趙前楓被李天茂帶到後勤醫療部的實驗室享受特殊服務：物理刺激強化。


  先吞下一顆藥丸，據說裡面是納米機器人和微粒子機器。然後進入一個液體容器，用微電流刺激全身、強化神經系統；微粒子機器則破壞肌肉仟維，然後通過修復液重生肌肉；納米機器人則強化全身骨骼。


  就這樣連續五十天。


  這五十天里，趙前楓培訓科目一百項，經歷不同星球文明一百個，完成任務九十次，失敗十次，危及生命次數九十次，其中一次完全喪失生命活動特徵而被緊急停止訓練。以至於很久趙前楓都認為自己是打不死的小強。


  當然也有收穫，至少賬上的錢一分沒動，卡上的錢已超出了五萬。每天兩瓶強力恢復液由李天茂免費提供，甚至商家還優惠送了一瓶有味道的強力恢復液，雖然是苦味。


  另一個收穫是，趙前楓發現自己能夠聽懂所有星球生命的語言，甚至還能夠和他們交流。


  第十一次培訓是在一個沒有靈氣的草原星球，當時趙前楓被一頭野獸追捕，在逃跑中，趙前楓清楚聽到野獸冒了句話：「前面就是沼澤，你這小動物終於跑不掉了，累死姑奶奶了。」也就是聽到這句話，趙前楓沒有一直往前跑，而是迅速轉到另一個方向。


  這讓一直隱身跟隨的李天茂都大吃一驚。


  而了解情況后，李天茂迅速報告給管理局的副局。因為對很多外勤員工，他們一般能和至少靈為16的生命進行交流，而對於低於靈16的生命則無法交流。用外勤的話說「它們連腦波都沒有，聽聲波能聽出什麼？」


  報告完畢后李天茂甚至補充了一句：「他就是干外勤的料。」


  管理局對李天茂的報告似乎也很重視，而重視的結果就是，以後的訓練里，趙前楓每一次都能碰見訓練星球上一大半生物，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最令趙前楓氣憤的是訓練室不按常理，沙漠中追趕自己的居然是一群大白鯊。


  「不是百分百的真實度嗎？沙漠里有大白鯊嗎？你這不是坑人嗎？」


  而大白鯊們回答更可氣：「這次任務中，我們有追捕你的許可權，無論任何地方。」


  五十天對趙前楓來說是度日如年。而且趙前楓真的覺得就這樣痛苦了五十年。


  李天茂對趙前楓說過訓練室能虛擬出時間，讓你覺得完全真實的時間。訓練室外的6小時在訓練室內可以虛擬成任意時間。有一個訓練任務趙前楓在那星球上用了兩年才完成任務，而出來時，時間依然只過了6小時。


  而第三個收穫，是在漫長的虛擬時間裡，趙前楓真正得到了李天茂的教導。


  從管理局星球的科技，管理局的部門，在管理局的生活。


  每一顆訓練星球基本地貌，星球上的文明，星球上各類的生物的習性。


  體能和靈力的訓練方式、經驗、訓練的要點。李天茂都用最原始的方式「口授」教給趙前楓，解答趙前楓的疑問，讓趙前楓增加不少的知識和閱歷。


  曾經趙前楓問過李天茂：「反正虛擬時間那麼充足，能不能虛擬出頭盔或者直接把頭盔帶進來。」


  李天茂搖搖頭說不能。


  李天茂其實也發現了，趙前楓帶頭盔學習時，完全是過目不忘，而自己在虛擬空間中給他教授的知識，他並不能完全記住，會出現遺忘。想必趙前楓自己也知道這個情況才提出頭盔的事情。


  即使如此，趙前楓也學到了很多。而那些前所未聞的新鮮知識，一樣烙在趙前楓的腦中。在李天茂有意無意的教導下，正在中級培訓的他其實已經學習了高級培訓內容。


  管理局無數年對員工的培訓一直都是10天初級培訓，70天中級培訓，100天高級培訓。學員畢業時間180天。中級培訓是有教官陪伴，但長期以來，教官的職責似乎就是防止學員在培訓中出現意外，很少出現相互交流。而學員似乎習慣獨自摸索，收集星球所有信息，他們也習慣教官只簡單介紹任務，星球環境，然後教官的隱身。


  連趙前楓和李天茂最初也是如此，改變是在那隻烤兔。


  而從那烤兔起，趙前楓五十天內完成了中級培訓，並且完成了部分原本高級培訓的內容。


  而這些變化也被李天茂反映到管理局的高層，引起高層的注意。


  在趙前楓接受管理局這顆星球文明給他的新鮮感時，管理局也在接受趙前楓帶來的新鮮感覺。


  唯一不足。


  趙前楓很長的時間再也不敢去訓練室和後勤醫療實驗室，甚至聽到那兩個名字趙前楓就精神緊張、全身哆嗦，心理醫療都沒有效果。管理局曾經想讓他負責培訓新員工，趙前楓毫不猶豫的拒絕，哪怕是高薪引誘和許可權降級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