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序章（六）

  趙前楓非常害怕自己的運氣。


  地球上，買了無數次彩票，最高中獎永遠是5元，而且中的機會百分比為個位。


  因此趙前楓覺得自己十有八九會落到海里。


  最重要的是訓練室模擬模擬的感受度是百分之百，趙前楓已經有過體驗，水裡的窒息感會很真實的反應。


  關鍵是自己現在又感受到了。


  「該死的訓練室！」上浮時趙前楓的腦洞不知道怎麼想到地球上的VR體驗。


  浮上水面，趙前楓觀察四周，還好，就在前面不遠處就是陸地。


  很快游上岸，趙前楓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氣。


  這時發現李天茂來到自己身邊，一抬頭，趙前楓發現一絲不尋常的地方。


  「你，沒掉到海里？」趙前楓心想為什麼就我運氣不好。


  「訓練室的房間的面積你知道嗎？圓形、直徑是十米。我兩在訓練室裡面，即使虛擬環境能擴大，但我兩之間的距離是不會超過十米的。」李天茂沒有直接回答。


  「但是從你全身沒有沾到一滴水來看，你沒有。」趙前楓指指渾身濕漉漉的自己。


  「我是教官！」李天茂刻意整整衣服。


  「外勤出去是無法攜帶任何管理局的科技用品，因此你只能用這裡」李天茂指指自己的頭：「現在我們隨機點和目的地你首先就要做出判斷！我可以告訴你一些基本信息，比如這個星球和地球的相似程度達到99.9%，那麼你可以假設成為地球，從而判斷環境」


  趙前楓站起身抖抖水，先看看四周，然後說：「我會先設置方向坐標。」想想趙前楓撓撓濕漉漉的頭。


  「目的地旁邊就是海，衍生進陸地是有綠色植物的地方，下降速度太快我無法判斷出是森林還是草地。」


  「至於我們的隨機點，我掉到海里，上岸之後就是森林，所以我順著海岸線可以到達目的地，可是……」趙前楓面向大海展開雙手：「我到底該向左走還是向右走？」


  李天茂臉上又露出嘲諷：「當你在陌生的環境中找尋信息，記住一定要全面，這是基本，而且不要忽略某些看似很平常的景象，不要自以為是。因為這會影響你的最初判斷，就比如你剛才的判斷，你確定了這是海岸，不能確定是走的方向。那麼……」李天茂指指前面的海洋。「你真能確定你面前的是海？」


  「海水是鹹的，你說和地球相似，那不可能海水是淡的吧！靠！」


  趙前楓忽然瞪大眼睛，胡亂在身上抹了抹，把手伸進嘴裡。


  沒有鹹味！


  靜下心來，趙前楓看著河流，自己的確錯了，因為落下來的時候自己一直祈禱別掉進海里，而上岸后，由於沒有看見對岸，自己就理所當然認為自己在海邊，而忘了基本信息。


  看不見對岸，只能證明這條河寬闊而已。


  趙前楓臉有點紅，但是隱隱卻有點興奮，因為在李天茂指示目的地的時，趙前楓記得離那稍遠的地方有一條河流通向大海，雖然到後面不停旋轉的圖像讓趙前楓已經迷失，但印在腦海中的時只有那條河流。


  就像知道正確答案的學生，趙前楓有點小激動。


  「現在能確定你的方向了嗎？」李天茂問。


  「大概能。」趙前楓回答：「我先把目的定一個坐標，西邊是海，東邊是陸地，坐標的南方有一條河流流入大海。」


  指指流動的河流。「我面對河流的時候，河水流動的方向是從左到右，無論河道能拐多少個彎，順著右邊走總能到達海岸線。」


  「繼續！」李天茂臉上露出滿意的表情。


  「雖然我無法確定隨機點的坐標，但我可以通過海岸線來尋找目的地！可是……」趙前楓面帶愁容：「至少確定目的地在對岸。我必須到對面的岸上。」


  李天茂點點頭：「宇宙在上，要是你面對河流時，發現水流方向是從右到左，你一定會非常興奮的。」


  李天茂一伸手，一張全息星球平面照片出現，紅點的目的地為中心點形成一個圓圈，那條河流赫然在圓圈內。


  「你現在明白了基本信息收集的重要****。」李天茂變得很嚴肅。


  「這一課是告訴你，在你完成目標任務時，最初的判斷必須要正確，因為這是通往成功道路的方向，即便這條路可能很遠。」


  「外勤一般是獨自行動，畢竟管理局經費有限，同一地點傳送基本就一人，免得浪費傳送能量。而獨自面對陌生世界的你就是一塊白板，你需要收集了解一切信息，通過管理局學習的知識去判斷，這樣你才能有更多的生存機會。」


  李天茂看著趙前楓繼續教訓說：「你剛才依舊忽略很多東西，頭上的天，給這星球提供能量的恆星是什麼，有幾顆？黑夜時能看到什麼星系，腳下的地，什麼樣的土壤，大概有什麼礦物元素，什麼樣的植物，以及什麼樣的生命。」


  「這一課是告訴你，不能忽略一切信息，哪怕最初看來對你沒有任何幫助。」


  看看略有所思的趙前楓：「簡單點，就是首先希望你能活下去，然後才是完成任務。」


  「現在我們出發吧！你是願意游過去還是做個木筏飄過去？」李天茂問趙前楓。


  「游吧。」趙前楓心想沒有任何工具，我怎麼去伐木，編繩子，綁木筏。再說，肯定是讓我自己動手。


  兩個小時后，趙前楓筋疲力盡的躺在了對岸，大口喘氣。雖然現在身體比來之前有了極大的提高。但是這樣大的運動量也讓趙前楓有點吃不消，趙前楓感覺心似乎要跳了出來，身體疲倦至極，游泳中喝了不少水的他竟然有了脫水的現象。趙前楓甚至毫不懷疑，如果再游十分鐘，自己非要淹死在水裡。


  「這訓練室的虛擬程度，我都懷疑是否整死過受訓員工！」


  「這星球和地球差別是，這個星球有靈氣，你可以慢慢感受下，像昨天那樣，記住，不要像使用火球術那樣控制靈氣，讓靈氣自然運行。」


  「教官，你不說體能訓練室沒有靈氣嗎？難道能把靈氣也虛擬出來？」趙前楓吃力的說。


  「訓練室會根據不同的受訓科目釋放靈氣，而且是真實的。」


  努力平穩自己的呼吸，忍住全身的酸疼，閉眼感受周圍。


  慢慢地，趙前楓果然感覺到和初次接觸靈氣相似，不同的是吸入的靈氣比昨天更多、形成的氣霧更快，沉在丹田的靈氣很快又散遍全身，趙前楓感覺到，當急促跳動的心臟接觸到靈氣時，跳動很快就恢復成為正常，每一次的跳動更加有力，肌肉酸痛隨著靈氣的滋潤慢慢消失。


  「怪不得，你選擇游泳，原來你學習的是自虐方式。」


  趙前楓瞪著無良教官說：「是你才告訴我這有靈氣的。」


  李天茂看看慢慢起來的趙前楓說：「運氣也是完成任務條件之一，至少你的選擇給你帶了個好運氣。你現在還學不會廣播體操。而你剛才卻選擇到了最佳吸收。」


  趙前楓下意識覺得李天茂有點不懷好意。


  「為了讓你更好吸收靈氣，現在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