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頓好呂塵之後,雲思便是先行離開了,明天再帶呂塵去報名。
她也是剛來丹城,需要操心交接的事情也很多。
本來隻需要用雲府的身份便能讓呂塵光明正大的進入丹城。
但呂塵明顯不想這麽做,如此一來便直接成為了雲府的人,說出來總歸不太好聽。
他和雲思的關係比較特殊,他和任行宮慶的關係可沒有想的那麽親近,所以該靠自己的時候還是得靠自己。
不然的話,雲府欠的賬他又該如何收回來?
他們現在住的地方算得上是副城之中最為豪華,最為安全的的客棧。
但即便是這麽形容的客棧,依然沒有想的那麽安全,至少呂塵不覺得。
隨手要了點吃的,便敢開口要呂塵五十枚靈石。
雖然呂塵很有錢,但是有錢也不是這麽花的,三個饅頭,兩碟小菜,就敢收這樣的價格?
正當呂塵是軟柿子可以隨便拿捏?擱這殺豬宰人呢?
“這麽點東西多少錢?”
呂塵很認真的反問了一句。
小二臉一橫,“就是五十!愛吃不吃,不吃就給我滾!”
呂塵嘴角便是咧了起來,臉上露出了躍躍欲試的衝動,“行呀!店大欺客,還是本來就是黑店?”
“窮鬼別廢話,不吃就給我離開這裏,別打擾大爺做生意,年紀輕輕還是以為這裏是自己家呢?在這裏和我討價還價!”
小二猛地便是一拍桌子,剛剛的饅頭以及兩碟小菜便是震翻在了地上。
拍桌聲以及瓷碗破碎的聲音直接讓四周所有人都是安靜了下來,目光都是看了過去,然後便是露出了極具嘲諷的語調。
“王胖子,人家隻要了三個饅頭,你都敢開口五十枚靈石,人家雖然是雛兒,那你也不能如此過分吧?直接漲價十倍!”
“你懂什麽,人家王胖子是好心,在教年輕人如何在江湖上不吃虧!”
“哈哈哈,你這話說的還真有點道理,不吃點虧如何在江湖上行走,如何在這丹城上混下去?”
……
這話在呂塵耳中卻顯得是那麽的刺耳,雖然聽起來好像很有道理。
但是他們搞錯了一個事情,那就是呂塵並不是所謂的雛兒,早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了。
這樣的呂塵哪裏還需要別人來教他如何在這裏生活?
呂塵的嘴角突然咧了兩下,整個人都是大笑了起來,“王胖子是吧?聽別人說你就是來坑我的嘍?”
被人戳穿,王胖子絲毫沒有任何的忌諱,很是淡定的點頭,“是又如何?雖然你是雲府帶來的,但那又如何?現在他已經離開了,你一個小小的劍靈境能如何?還能翻了天不成?”
充滿不屑而又挑釁的話語頓時就讓呂塵再一次笑了笑,“哎,那就可以了,本來好好的店馬上就變成破店了,這筆帳可不能算在我頭上,何必看我年輕,就要來踩一腳呢?不過既然你已經打算這麽做了,那我自然不會輕饒你!”
話音落下,呂塵便是無所畏懼的釋放了氣息,六品劍靈境的氣息直接在四周輻射了出去,氣息之強瞬間就讓四周的桌椅都是震飛了出去。
如此一幕,即便是吃飯看戲的食客都是流露出了震驚的表情,因為這個氣息強度遠非普通劍靈境可以比擬。
就是連一些劍王可能都是不如吧?
這一瞬間,王胖子的表情一下子就扭曲了起來,整個人都是有點僵硬。
他在這裏橫行十幾年,靠的不是別的,靠的就是他本身的九品劍靈境實力。
所以他一般也是極有分寸,劍王之上不去觸碰,目標一般隻有一種,那就是劍王之下的單身獨居的年輕人。
因為年輕人是最好糊弄的對象,尤其是那些一心想要成為煉丹師的年輕人,對於金錢並沒有多少概念。
當然如果對方窮人,那就更好辦了,窮人氣短,哪個敢多說一句,直接用武力解決!
這是他一貫的做法,從未有過出醜的事情,即便有時候失敗了,對方也會他這個地頭蛇的身份,不敢過分去得罪。
隻不過今天他好心踢到鐵板了,對方的境界是隻有六品劍靈境,好像是一副可以隨意拿捏的存在。
但是氣息的強度直接超過了一般的劍王。
當那把蠻荒劍指向他的時候,後背瞬間布滿了冷汗,整個人都是一種後悔莫及的感覺。
然而這個後悔即便是寫在臉上,呂塵依然不會答應,因為晚了呀!
蠻荒劍落下,王胖子立馬躲開,然後整個櫃台便是轟然倒塌,叮鈴哐啷!
不知道多少東西都是碎在了地上。
呂塵的目標很是直接,不殺人,但是拆了這個黑店!
又是相同的一劍,冒火的蠻荒劍讓王胖子充滿了恐懼,好在劍的速度不快,他勉強能躲過。
但是他躲過之後,他身後的客棧可是躲不了。
一道火光直接竄了起來,一下子就燃燒了起來。
周圍所有人的表情都是流露出了一副極為驚恐的表情,這個年輕人瘋了,同時也要死定了!
毀掉這座客棧,那麽他勢必要受到客棧主人的瘋狂報複。
能在這裏開客棧的人,背後沒有點實力,怎麽可能撐得下來。
如此大的動靜同樣也是將客棧的掌櫃給驚動了,當他衣衫不整的衝裏屋衝出來的時候,他的表情都驚呆了,“哪個王八蛋敢在我的地盤動手,是不是有點不太想活了?不知道這是常青大人的產業嗎?”
管你什麽常青還是短青的,呂塵砸的就是黑店!
蠻荒劍橫劈,一道極為寬大的劍氣直接衝向了王胖子。
王胖子已經被逼退到了角落之中,退無可退,隻能咬牙選擇硬拚,之後便是響起了殺豬一樣的慘叫,兩條手臂直接掉在了地上,鮮血一下子就噴湧了出來。
“點到為止!你的命就不收了,讓你長長記性!”
呂塵說完便是收劍,很是淡定的看向了掌櫃。
掌櫃震驚的表情依然沒有收起來,他就這麽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呂塵,嘴角哆嗦之後,他便是憤怒的質問道:“哪裏來的臭小子,竟然敢在這裏公然動手!來人,給我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