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將軍墓室
一共三條墓道,兩條都是虛設,這夢魘族踩到一條不意外,結果兩條虛設的墓道都被他們給捅了。
兩道斷龍閘壓的死死的,也不知道裏麵究竟是什麽情況。
但可以確定的是,夢魘族一定有不少族人都折在了裏頭。
不過這些也隻是我們的猜測,興許並不是夢魘族運氣不好,而是當時他們為求效率,兵分三路去探路了也說不準,那自然是有多少陷阱捅多少陷阱。
隻是當時真的是後麵這種情況的話,不知道是夢魘族的人親自上陣,還是抓了其他人去給他們當槍使。
這些馬前卒死的可真夠冤的。
我剛想到這,身體突然沒來由的猛打了個寒戰。
緊接著,我耳邊忽然聽到了一些奇怪的聲音。
不僅我聽到了,龍剛和墨白也聽到了。
墨白膽子最小,本來下到這裏來都是被我和龍剛強行給架下來的,此時一聽到古怪的聲音,心理承受能力立馬就不行了。
他雙腿都在打抖。
說話的時候,喉嚨裏都好像在痙攣一樣。
“你……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好像是指甲正在撓牆的聲音。”
他其實不說這話還好,我和龍剛雖然心裏犯嘀咕,但最起碼麵皮上還都能繃得住。
但墨白說的話,無疑是將此時原本就詭異的氛圍給瞬間引爆。
我和龍剛的頭皮頓時炸開。
墨白還在說:“是不是冤死在裏麵的人,正在瘋狂撓牆想出來?”
頓時,我感覺自己的後背一陣陣的發涼。
這時候最忌諱的就是動搖軍心,我立馬嗬斥墨白。
“你別在這胡說八道!”
墨白都快被嚇哭了。
“我哪有胡說八道?這聲音又不單單是我一個人聽到了,你們兩個也都聽到了啊,明明就是指甲撓牆才會發出來的聲音,不是裏麵的人想出來,也是旁邊,外麵,有人在撓牆。”
靠!
越說越邪乎了!
龍剛當即把手摸在腰間,手死死的抓住槍托。
目光更是時刻戒備著,隻要哪裏竄出來點什麽,他肯定不管三七二十一先一梭子掃過去再說。
理智告訴我這樣下去可不好,沒見到真章呢,反而自己給自己嚇出毛病來了。
我趕緊安撫軍心。
“別這麽一驚一乍的,想想看這墓穴都建造多少年了,常年埋在地下不見天日,橫梁地基什麽的,包括用來修葺墓室墓道的地磚都已經老化了,現在隨著咱們進來,空氣也跟著一起灌進來,那些老舊的材料遇到空氣會發出這樣的聲音也是情理之中的,沒什麽好一驚一乍的。”
聽到我這樣說,墨白和龍剛雖然還是犯嘀咕,但緊繃的神情明顯是放鬆了不少。
軍心算是暫時穩定了。
但我心裏其實也一點底也沒有。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在我對他們胡謅八扯的解釋完之後,那撓牆的聲音反而加重了,好像在竭力證明自己的存在,想要吸引我們的注意力一樣。
此次不宜久留。
不管是不是斷龍閘裏麵的冤魂在求救,那都是夢魘族的人做的孽,就算有因果那也是夢魘族人的因果,我們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凡事非要追根究底興許並不是什麽好事。
我趕緊招呼著墨白和龍剛往外退,帶著他們朝著最後一條右邊的甬|道狂奔而去。
隨著我們跑起來,在甬|道內相對的密閉的空間內,頓時此起彼伏的全是我們的腳步聲,那撓牆的聲音反而被衝散了。
等我們衝出甬|道,那撓牆的聲音也跟著徹底消失。
而我們眼前出現的,便是西漢將軍的墓室。
終於到了墓室了,我長出一口氣。
看來情況也不像我們預想的那麽糟糕。
到底隻是個小將軍的墓室,即便有墨家和天機門的加持,也絕對不能逾製建設,規模到底有限。
我們此時所在的,便是正經的墓室前廳,並不是用來安放棺槨的主室。
古人講求侍死如侍生,其根本的理念就是人雖然是死了,但還有魂魄變成鬼,一樣需要生活,隻是不會和活人一樣繼續生存在陽間而已。
而為了讓死人在陰間過的更舒坦一些,他們便會將墓穴修建的和陽宅一般。
最起碼在格局上是一樣的。
這個西漢將軍墓亦是如此。
站在前廳看,整個墓室都是從地下掏空出來的一個方方正正的廳堂的模樣,四周的黃土應該都經過了特殊處理,看起來很是牢靠。
正廳四周,擺放著一些用來陪葬的器皿擺件一類,正中|央則是一匹泥陶燒製而成的戰馬。
戰馬的姿態是那種騰飛之狀,就跟在戰場上要飛躍殺敵的模樣一般無二,身上還披著真正的鎧甲,雖是泥塑,但不論是從外形還是氣韻,端的都是神駿無比。
想來是按照這位西漢將軍生前的戰馬一比一的建造而成的。
或許西漢將軍的戰馬就封在這泥塑的外殼裏也說不準。
我端詳完戰馬轉頭一看,墨白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撒開了龍剛的胳膊,居然自己獨自一個人走到牆角處蹲下了。
他麵對著牆角背對著我們,身體一動一動的好像在扒拉著什麽,嘴裏還嘀嘀咕咕念念有詞的。
隻是他說話的聲音很小,我和龍剛離的這麽近都沒聽清。
我眼神疑惑的看向龍剛。
龍剛一臉無辜的對我聳了聳肩膀,表示他也不知道墨白這是在幹什麽。
我心中頓時警鈴大作。
墨白這麽膽小的人,按理來說到了墓室裏麵應該跟樹懶一樣掛在龍剛的身上死活都不下來,怎麽不但撒開了龍剛的胳膊,還自己亂跑起來?
難道是……
我腦袋裏突然冒出來幾個字——撞邪了!
想到此處,我立馬輕手輕腳的朝著墨白靠近過去,同時將七星燈摸出來提在手中,心裏也早做好準備。
一會我接近墨白,但凡見出他有半點中邪的樣子,高低先拿七星燈狠狠懟他一跟頭!
隨著我和墨白的距離逐漸拉近,我總算是將墨白口中嘀嘀咕咕的話給聽了個清楚。
提在嗓子眼的這口氣這才鬆了鬆。
同時在心裏暗罵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