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魂魄離散
我順手將金蟾接過來揣入懷中。
“重金答謝便是不必了,我天機門極重諾言,既給了你們家信物,必當全力助白家後人避過大禍,還是顯看看你老公吧。”
推開門,屋內情形躍入眼簾。
主臥正中擺放著一張極為奢華的大床,大床旁邊,則擺放著各種為植物人續命的儀器。
這也就是白家如今家財萬貫,不然不等我來,白譚鬆必已一命嗚呼。
走到床前低頭一看。
這白譚鬆的眉宇間也是一團黑氣縈繞不散,而且比閆悅眉宇間的黑氣要重了許多,再伸手往鼻翼下方歎了探,雖還有氣息,卻是又短又輕,氣若遊絲,一個不小心就會斷氣的樣子。
搭上白譚鬆手腕脈門,脈搏又細又滑,幾乎感知不到。
我當即捏了個黃符,手指在黃符尾部輕輕一彈,黃符一抖,眨眼間變的透明。
“人來隔重紙,鬼來隔座山,千邪弄不出,萬邪弄不開!去”我食指與中指並攏猛朝白譚鬆眉心點去,透明的黃符乍然變作一道流光猛衝進白譚鬆印堂之中!
黑氣暫時被符咒衝散,我也徹底看了個清楚。
當下大驚。
此人三魂七魄,竟隻有一魄還留在靈台之中,而且似乎隨時都能飄散!
閆悅一直站在床邊緊張的看著我。
見我如觸電般抽回手,連忙問我:“少門主,可看出是什麽問題了?”
我點點頭又搖搖頭,繼而對閆悅解釋道:“我剛才探查了一下你老公的靈魂,卻見他三魂七魄隻餘一魄尚在,魂不附體,自然隻剩下行屍走肉。”
閆悅聞言臉色白了白。
低頭咬著嘴唇,眼眶中似有眼淚在打轉。
半晌之後才抬頭問我:“那少門主可能將我老公的魂魄給找回來?”
我初來乍到,還沒完全理清楚頭緒,此時也不敢托大。
道了一聲盡力之後,猛然將目光鎖定閆悅。
閆悅被我緊迫的目光一鎖,當即愣住。
我手中再次捏起一張黃符,依舊是方才的口訣,黃符和鑽進白譚鬆印堂一樣,也化作一道流光猛的鑽進閆悅印堂。
閆悅次不及防之下,如同被施了定身術一般,雙目呆滯的站在原地。
直到我伸手在她的麵前打了一道響指,她方如夢初醒般回過神來,神色慍怒。
“少門主這是什麽意思?難不成是懷疑是我害了我老公?”
我雙手抱拳作揖道:“適才著急,忘了解釋,我見夫人印堂發黑,隱隱泛著和您丈夫一樣的邪氣,便順便探查了一下,如有冒犯,還請夫人寬恕則個。”
閆悅麵露不悅:“那你可看出什麽了?”
“夫人的三魂七魄,也少了一魄,雖不至於變的和您丈夫一般躺在床上如行屍走肉,不過也不是毫無影響,敢問夫人最近是不是時常覺得深思倦怠,腰酸背痛,如有外感風邪,必然侵體,也就是抵抗力下降。”
閆悅聞言驚了一驚,繼而點頭道:“我之前看到少門主,還覺得少門主年紀輕輕,必然能力有限,現下聽少門主如此說,才知是我低估了少門主的本事,還望少門主千萬不要和我一般見識,一定幫我和我丈夫度過眼前厄運。”
我並不在乎閆悅有沒有看輕我,正所謂大丈夫一諾千金,幫白家渡厄才是正經。
於是豪氣的擺擺手問道:“既然要度過災厄,還望夫人回答我幾個問題。”
閆悅點頭道:“少門主盡管問就是。”
我也不兜圈子。
“您家宅院如此大,不知夫人可曾察覺哪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或者家中最近可有發生過什麽靈異之事?”
閆悅聞言皺眉。
半晌後才搖頭道:“並沒有,我家這個宅院當初建的時候是專門請了十幾個風水大師相看討論過的,是個鍾靈毓秀的風水福地,同時又設招財辟邪風水大陣,邪祟必不能侵。”
閆悅這話我是半分不信。
表麵上看起來是福地洞天卻鬧鬼鬧的厲害的宅邸我見得多了,所謂風水大陣,但凡在某處差上毫厘,都有可能將福地變為凶地。
不然的話閆悅和白譚鬆眉心黑氣又是從何而來。
這宅邸當中必然有什麽勾魂奪魄的邪祟。
也不知這閆悅是不是被當年相宅地的風水師給騙的嚴實,竟真覺得自己家是個絕頂寶地。
看來問題究竟出在哪裏,還得我親自探查。
和閆悅說明後,我和墨白便在她的安排下在白家住了下來。
我和墨白一路舟車勞頓,進了屋子便不顧閆悅不滿直接倒在床上呼呼大睡。
閆悅雖然不悅,但現在除我之外,也沒更好的指望,隻得強忍著怨氣退了出去。
隻是她這一屆門外漢如何知道。
要看風水辨陰陽,白日效果不佳,還得是夜裏才是最好的時候,一來星羅棋布,是觀星看風水的好時候,更容易分辨出這宅院的風水位,二來則是如有妖異,必是在午夜時分陰氣最重的時候,最為有跡可循。
是以我和墨白這一覺就睡到日暮西沉。
我睡飽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墨白還猶在呼呼大睡。
我怎能放過他。
墨家將他托付給我,可不是求我給他養膘的。
抬腳在墨白屁股上猛踹一腳,猛將他踹醒。
“別睡了,下樓吃飯。”
墨白睡的正香被我弄醒,本來是要發火的,可一聽我說要吃飯,當即轉怒為喜,忙不迭的點頭。
“正是正是,我也餓了,剛才夢裏正捧著個醬肘子大快朵頤,既然如此,咱們趕緊續上。”
說話間,便已掀開被子直奔樓下。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起身跟上。
閆悅已經臉色不愉的坐在餐桌前等我們了。
見我二人下來,眼神也極為不滿。
不過還是繃著場麵上的功夫:“想必二位小師傅睡了大半天也餓了 我已經讓廚房做了晚餐,正準備上樓去喊你們呢。”
我哪裏會聽不懂閆悅的弦外之音。
她明顯是對我酣睡了大半天的事極為不滿。
不過也能理解。
畢竟她丈夫還躺在那用機器續命呢,她著急也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