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天機令
回到家後,我把和呂不同合作的事情告訴了二叔,沒想到,他對一百萬的酬金半個字都沒提,反而在聽到十眼天珠後,整個人都從沙發上跳了起來。
“你說啥,十眼天珠?昨天晚上那個姓楊的,居然有十眼天珠?!”
“呃……二叔,淡定,事實上,現在十眼天珠已經是呂不同的了,他告訴我,那個姓楊的是盜墓賊,那顆十眼天珠來曆不正,姓楊的不敢張揚。所以……”
“你先別吵吵,現在我給你一個任務,馬上調查出那個十眼天珠的來曆,是從哪裏弄到的。”
“我不是說了盜墓……”
“廢話,盜墓盜的是什麽人的墓,地點在哪,我讓你調查的是這些。”
“二叔,你問這些幹什麽?”
二叔長歎口氣,對我說:“傻孩子,你知道我為什麽遲遲不把天機令交給你嗎?”
“你不是說時機未到,要等我二十五歲之後麽?”
“我就是那麽一說,實際上,咱家的天機令是仿造的。”
“仿造的?!”
我吃驚地睜大眼睛,二叔點點頭,玩世不恭的表情逐漸嚴肅起來。
“你也知道,咱們天機門傳承千年,靠的是一部天機殘卷,和一塊天機令。天機殘卷本是公輸班祖師和墨家钜子一起合著,本名為龍血神章,可惜墨家消弭於曆史長河,龍血神章也失落民間,後來諸葛法家一脈尋到龍血神章的一部分,匯編成了天機殘卷,才慢慢有了天機門。”
“那天機令,正是運用天機殘卷裏的法門,取天英之精,北海之魄,冥泉之水,鍛造而成。此寶上應天機,通攝鬼神,天機門的最高功法秘技,就刻在天機令之上。因此,自古得掌天機令者,便為天機門之主。”
“隻可惜,大約在三百五十年前,天下大亂,那時咱們天機門還在幫朝廷出力,擔任國師,結果因為一些事情,被人加害,流落民間,天機令也落在奸人之手,從此下落不明。”
“現在咱們家的天機令,隻是仿造品,實際功效發揮不出原來的十分之一,天機門的最高功法,也從此失傳。所以,你二叔我修行了半輩子,現在也才是知命境的修為,難以前進半步。”
聽二叔說到這裏,我連忙追問:“如果有了功法,再往後修行,會達到什麽樣的境界?”
二叔卻是一攤手:“我也不知道,你爺爺就傳了我這麽多東西,包括咱們家現在的天機令,其實就是你爺爺……的爺爺的爺爺仿造的,從那時候開始,咱家的東西其實就已經失傳了。”
說著,二叔拿出了一個木盒,慢慢打開,從中取出了一塊巴掌大的銀製令牌,形狀古拙,上麵刻著八個字。
天機奉道,守陰積陽。
這八個字,就是天機門傳承千年的宗旨了。
二叔凝視著天機令,目光複雜,忽然歎了口氣,對我說:“這天機令之中,蘊藏了咱們陳家幾代人的最大秘密,但你不用問我,因為隻有在把天機令傳給你的時候,我才能把這個秘密告訴你。”
“現在可以告訴你的是,這個秘密,就是我們陳家,維持天機門幾代不衰的原因。”
“等你以後執掌天機令,用我教你的天衍九變打開這天機令,一切自然真相大白。”
“切記,天地間隻有一種打開天機令的方法,如果你連續弄錯了三次,天機令就會自動鎖死,任何人再也打不開,天機門的秘密也將永遠無人知曉。”
“除此之外,曆代天機門的掌令人都有一個任務,那就是找到真正的天機令,到時候,這個冒牌貨就可以退休了,我們陳家的先祖們,也才能夠安息於九泉。”
二叔這人從來都是玩世不恭,滿腦子都是錢,但今天突然嚴肅起來,說出來的這番話聽著讓人有些傷感。
“二叔,你這些話可以先留著,別弄的像交代後事一樣好不好?”
我話音剛落,二叔一巴掌拍在我後腦勺上,罵道:“臭小子,你會不會說話,什麽叫交代後事,你巴不得你二叔早點死啊?”
我嘻嘻一笑:“咋可能呢,我從小就沒了爹媽,二叔你是又當爹又當媽,一把屎一把尿,一把尿一把屎……”
“滾滾滾滾滾,你才滿手都是屎尿呢。”
二叔終於恢複了正常,翻著白眼給我一通臭罵,然後才說:
“我讓你做的事,你一定要往心裏記著,當年你爺爺曾經說過,天機令在三百五十年前落入奸人之手時,一起遺失的,還有一枚十眼天珠。這種東西世間罕見,所以我懷疑,那個呂不同弄到的十眼天珠,就是當年咱們家那一枚。所以,如果查出十眼天珠的來曆,說不定就能順藤摸瓜,找回遺失的天機令,你明白了麽?”
我重重點頭:“嗯,明白了,但是楊先生丟了十眼天珠,他不可能就這麽算了,而且他一定會懷疑到呂不同身上,畢竟昨天在場的人裏麵,隻有他才有這樣的本事。”
“這就不用咱們操心了,說不定他現在已經去找呂不同了,但呂不同既然敢下手,就一定有辦法對付他。”
事實上,二叔說得還是很有道理的。
這天夜裏,當我和呂不同在城西別墅碰麵時,呂不同就告訴我,今天楊先生已經去找過他了,但是無論怎麽軟磨硬泡,呂不同也沒承認是他拿了十眼天珠。
楊先生氣得臉都綠了,可又無可奈何,隻能在臨走的時候告訴呂不同,那十眼天珠關係重大,他也隻是從別人手中借來使用,如果等十眼天珠的主人找來,到時候呂不同吃不了兜著也甭想走了。
我牢記二叔的話,於是就旁敲側擊的問呂不同,那十眼天珠的真正主人到底是誰,呂不同卻是嘿嘿一笑,漫不經心地告訴我:他就是故意要十眼天珠的主人找來。
看來這件事,呂不同也沒對我說實話,關於十眼天珠,一定另有隱情。
我沒再多問,於是和他一起進入別墅區,呂不同早已摸清了莊老板的底細,當下在別墅區東繞西繞,很快就來到了一個獨棟別墅的門前。
此時已是夜半三更,周圍黑漆漆的,這別墅區入住率並不高,也沒什麽人氣,尤其是在這棄置已久的別墅前,更是讓人感到了一種莫名的陰森和荒涼。
別墅的大門是鎖著的,呂不同上前,也不知他鼓搗了什麽東西,隻伸手在門上摸了幾下,那道大門就吱呀一聲,打開了。
“走吧,進去後小心點,這裏麵指不定有什麽東西呢。”
呂不同對我低聲說道,然後邁步第一個走進了別墅。
我也隨之走了進去,但我前腳剛跨過大門,還沒走出去多遠,隻聽身後又是吱呀一聲。
大門竟自動關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