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四章 說服心魔(下)
黑暗的世界中,亮起了一簇簇灰色的火焰,一個熟悉的身影是向著帝明一步步的走來。
他每走一步,火焰就亮起一簇。這是一種心靈的壓迫,可以讓意志薄弱的人,心靈在一瞬間崩毀。
「是你啊!我還以為是誰呢?原來是老朋友了。」帝明剛開始時還有一點錯亂,不過很快他就明白自己身處於何處了,這裡自己可是來過幾次了。
「呵呵,老朋友?那你可記得我的名字?」黑衣人冷冷的回道。
「抱歉,我真的不記得了。」
「哼!就知道你會不記得,所以我給自己起了一個霸氣的名字,讓你永遠也無法忘記。你可要記好咯!我現在的名字叫心魔,就是心魔的心魔!」
「這下我記住了,那心魔老弟,現在我們可不可以好好地談一談呢?這裡的環境氛圍很好,我很喜歡。」
「環境氛圍好?你是不是被嚇傻了?這裡可是心魔空間!哪來的環境好?」
「可外面就是天堂的聖光境啊!我覺得那金色的光芒很美,不是嗎?」
「好了,你就別再跟我說左右而言他了!今天我是一定要將你度化的,一定要讓你入魔!」
「哎!今天是怎麼了?有沒有過一天我不知道,反正在我看來今天你是第二個跟我說要將我度化的人了。
只是一個是屬於光明世界的,一個是屬於黑暗世界的。他是我新認識的,而你是我的老朋友了。」
「打住,和你交手也不是一回兩回了,你的能耐我還是了解的,聽得越多,到最後吃虧的反而會是我。
下面我們就開始吧!魔氣灌.……」
「等等!」帝明是沒給他往下說的機會,直接出言打斷道。
「你又怎麼了?大哥!你就不能給我一次機會嗎?我把名字都改了啊!」心魔似乎有些委屈。
「你看,你都喊我大哥了,我不得照顧你一下嗎?要不然豈不是顯得我太小氣了?
你也知道現在的我已經到達玄仙境了,按照修鍊體系,我應該算是玄真了。在歷史上這麼年輕的玄真你遇見過嗎?
從你的表情我可以看出你沒有遇見過,因此,我們可以說這是你人生的轉折點。百年乃至千年萬年難遇的天才被你給遇上了,你說你的運氣能不好嗎?
再有為了我,你把名字都改了,這是多麼的勵志啊!讓以後你所遇見的每一個人,每一個成功度過心魔劫的人,都知道,在心魔的世界中有一個叫心魔的。
這個心魔和其他的心魔不一樣,不僅樂於助人,還會點撥一下渡劫之人,讓人在迷失中尋到一點光芒,尋到新的希望。
心魔啊!你我是老朋友了,你認為身為你的老朋友會害你嗎?我只會幫你,不會害你!要真是想害你,我會跟你說這麼多的話嗎?直接出手把你滅了不就完了嗎?」
「呵呵,你還真是說的比唱的還好聽。你要說是有這能耐早出手了,何必磨磨唧唧的到現在。你的話就留著騙鬼去吧!魔氣灌.……」
「哎!我說你怎麼就不聽哥哥勸呢!哥哥就給你露兩手吧!
主說,這個世界要有光,於是便有了光!」
「嗡」的一聲,聖光境的聖光是隱約間穿透空間,直入心魔空間。聖光的照入,讓心魔空間內的灰色火焰顯得黯淡無光。
「這不可能!」心魔咆哮了一聲。
這裡是心魔空間,是與現實世界平行的空間,外界空間的所有事物包括法則是不可能進入這裡的。除非進入心魔空間的是超越了一切的存在,類似於混元無極大羅金仙的存在。
可帝明才是一個仙品玄境的存在,他怎麼可能會擁有如此手段呢?
「你,你,你到底是用了什麼障眼法?」心魔伸出手指著帝明,結結巴巴的問道。
「我沒有使出什麼障眼法,一切都是光明正大的。我知道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可是你也不想想,我之前所在的地方是哪裡?
那裡是現實世界嗎?那裡可是上帝製造的聖光界,是脫離了現實的存在。可以說那是一個將心魔空間和現實世界連接起來的橋樑。
既然是是橋樑,那自然我可以借著它離開這裡,也可以讓那個世界的力量降臨這裡。
我不是你大哥嗎?所以我沒有將所有的聖光都召喚而來,只是召喚了一些,要不然可是會傷到你的。
就憑這一點,你就要謝謝我。」
「謝謝。不對!我憑什麼要謝你!這是你自保的手段,你是我的敵人!你又耍我!」心魔在謝過之後,是立馬咆哮著吼道。
「老弟,不要動怒。我說的都是實情。我是在用真感情向你訴說一件客觀的事實。你若非要理解成那種意思我也沒有話說。
但這樣會傷了你我之間的感情的,想想我說的話吧!這對你來說是很有好處的,是另一種能讓你提高在族內地位的方法。」
心魔有些猶豫,對於帝明的話他只能信一半,但是對於另一半,他不敢去賭。
若是賭贏了,自己回到族內那身價是嘩嘩的往上竄,身邊也多了一位及其了不得天才。
可若是輸了呢?那自己可就真的死了,在族裡本就無足輕重的自己,死了就是死了,沒有誰會懷念自己。
與他相遇已經不下於三次了,每一次自己都是狼狽的回去。可在每一次回去之後,自己都會更加努力地去提高自己。
也許在自己的心中早已經潛移默化的把他當成自己的朋友了,只是自己開不了這個口。
自己本來就沒有名字,在心魔一族只有真正的強者才配擁有自己的名字,不然只有一個代號而已。
「心魔!在想什麼呢?從今天開始你就是我的朋友了,心魔這個名字很好記,等我的境界再有所提升,我會去你們族裡找你的,到時你可不要不歡迎我哦!」
心魔瞬間有一種想飆淚的衝動,但是他忍住了。
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猛地一個轉身,給帝明留下了一個蕭索的背影,伴隨著他每一步的的離開,就有一對灰色的火焰熄滅。
他走了,什麼也沒有留下的就走了,那句話自始至終都沒有機會喊全。
可這一切重要嗎?不,一點也不重要,能夠結交一位像他這樣的朋友不是很好嗎?至少多了一個能夠記住自己名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