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九章 渭水旁的老者
相見時難別亦難,終於到了大家說再見的時候了。
多寶道人拍著帝明的肩膀說道:「你我師徒緣雖然已盡,但是我們之間的情分卻是長存的。回去後代我向崔鈺問好。」
「是,師父。」帝明在此刻,還是將那一聲師父喊出口來。
「哈哈哈哈,臨了臨了。你終於發自內心的喊了我一聲師父。我很高興,師父可不是白叫的,我就再送你一場造化吧!」
多寶道人將剛抬起的手是迅速的往下拍了下去。一股精純的能量是瞬間湧入了帝明的身體之內,潛伏在四肢百骸中。
「光是成為人仙是不行的,在你們的那個世界,雖然修行者已經很少了,但是仙也是有的。我注入你身體內的能量,會慢慢的滋潤你的身體,提升你的修為。
當這道能量完全被消化后,也就是你成為地仙的時刻。這也不枉你我師徒一場,我當師父可不能比那個老頭差啊!」
多寶道人最後說的那幾句話讓帝明有些費解,可不等帝明開口追問,他就化作一抹流光消失在了帝明的眼前。
「姐,他說的那個老頭是誰啊?」帝明此時只能向女魃求助問道。
「就是猴子的師父,你大哥的第一個師父。他和你一樣,只是短暫的和他有師徒緣分,但是情分卻是很深的。
就算猴子現在見到他,也還是會行弟子之禮,喊他一聲師父。」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哈哈,下次我見到大哥得好好問問他。
對了,姐。李王這一次不跟我們一起嗎?」
「他還要繼續鞏固修為和徹底治癒身體里遺留下來的暗傷,就不跟我們一起了。等我們回來后,他就可以出關了。」
「嗯!聽姐的。那接下來我們去哪裡?是山清水秀的地方,還是名勝古迹,再或者是先賢們居住過的地方?」
「很湊巧,我們去的地方包含了你所說的三者。希望在那裡你能有所收穫。」
女魃一拂手,一輛火紅色的馬車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
說是馬車,但是拉車的馬卻是一隻獨角獸,看它的氣息顯然已經達到了極高深的境界。
「火兒,帶我們去渭水。」女魃開口說了一句,便登上了馬車。
「是的,主人。」獨角獸口吐人言的回道。
「什麼?這這這.……」帝明有些吃驚的結巴起來。
「你還不上車?什麼這這那那的,火兒是靈獸,修為到了一定境界,自然能夠開口說話,你別把她跟那些低等的牲畜混為一談了!」
火兒將目光瞥向了帝明,從她的目光中可以看出,她對帝明儘管沒有敵意,但也算不上友好。
「是我錯了。」帝明乖乖的承認了自己的錯誤,伶俐的登上了馬車。
他剛登上馬車,進入車廂。火兒就站直了身體,後腿一蹬,向著天空飛了上去。
這一下可正好讓還沒站穩的帝明踉蹌的將頭撞到了車廂內的門樑上。
帝明摸著頭對女魃說道:「姐,這傢伙還記仇啊!給我來了這麼個下馬威!」
「這不叫下馬威,而是在教你做人的道理。不要認為人類就高於其它的生靈。你要知道,曾經的人類可是它們的口糧,只不過是天道循環,讓人類逐漸走上了歷史舞台。」
「知道了,姐。」帝明沒有反駁,他覺得姐說的話很有道理。
眾生平等,無論是對人還是對動物,都要有一顆尊重的心。即便是待宰的羔羊也需要得到尊重,沒有它人類又如何生存呢?
對於食物的需求是人類生存下去的必要條件,但這並不代表人類就可以濫殺,就可以不尊重生命。
火兒拉著馬車開始由空中疾行向著穿梭空間慢慢的進行了過度。
這個過程對於剛剛掌握短距離空間移動的帝明來說那可是一場精彩的課程,他立刻是全身心的投入到了這場課程中,不斷的驗證和加深自己對於遁術傳承的感悟。
「喂喂喂,我們到了,你準備神遊太虛到什麼時候啊?」女魃用腳蹬了一下帝明說道。
「嗯?什麼神遊太虛?是哪位大人物來了?」帝明晃過神來回道。
「哎!看來我這個弟弟是個做學問的好料,只可惜你沒有多餘的時間去做學問。我們到渭水了,我要檢查一下馬車,你自己下去轉轉吧!」
「好。」帝明打開車門,一下子跳了下去。
「空氣真新鮮哪!這人世間的空氣和地府的就是不一樣。」帝明舒展著身體,很爽的說道。
幸好他的這話沒有被其他人聽到,不然,定是要遭受到群體的圍毆。
這叫什麼話,有誰在活著的時候到地府去呼吸空氣了?下去的時候,自己不早就變成鬼了嗎?
再說就算是有,那也是極少數的人,可他們的呼吸方式和正常人是一樣的嗎?
欠揍,真的很欠揍!
帝明沿著渭水的岸邊慢悠悠的走著看著,潺潺的流水聲,青草樹木獨有的香味,耳邊不時傳來鳥兒清脆的鳴叫,這一切的一切都讓帝明的身心感受到了極大地清爽,心靈的雜質也是在這時候一點一點的被驅除。
「主人,你就讓他這樣大搖大擺的去了?你就不擔心他在遇到那位時會出現什麼狀況?」火兒在帝明走遠后,是立刻開口向女魃問道。
「我對他有信心,我們就在這等著他吧!」女魃單腳一點,就坐到了馬車的棚頂上,她可不想讓這裡變成赤地千里。
帝明的腳步在繞過一道彎后,是停了下來。他看見一位穿著麻衣的老者正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垂釣著。
他知道對於釣魚愛好者來說,最擔心最不喜的就是在釣魚時,有人在自己的身邊走動,這樣可是會驚著魚兒的。
帝明站在那一動不動,只是遠遠的望著這位老者。
他在觀察,在思索,在推斷著這老者的生平過往以及今天會釣多少魚。
一位老者坐在岩石上一動不動的握著竹竿釣著魚,一位青年站在他的身後不遠處同樣一動不動的觀察著他。
一老一少,一釣一站構成了一幅和諧的畫卷,此時就缺一位畫師將這場景給畫下來,或者是缺一位攝影師將這一幕給永恆的記錄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