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三日城隍(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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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那名下屬拿來行頭和道具后,這館長在經過一番準備之下,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個手執桃木劍,身穿八卦袍,頭戴黃冠,一身正氣的道家天師。
他也不管別人看自己的眼神,道袍一擺,就走了一個七星步,隨後木劍上舉,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成劍指狀,又下而上的從劍面上劃過,嘴裡也是在念著冗長的咒語。
「開!」
伴隨著一聲大喝,館長那高舉的木劍就對著正前方,水晶棺的正上方一指。
一道常人看不見的劍束在那凌空匯聚,逐漸形成了一個複雜的咒印。
咒印一出,散發出一圈無形的氣浪,讓整個廳內的溫度瞬間上升起來,那飄動的輓聯和舞動的花圈也是慢慢的安靜了下來。
館長感覺到了溫度的變化和館內正在恢復的平靜,對自己的術法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湯判,你能看出這館長的術法是屬於哪個派別的嗎?」帝明原本以為這館長的道行也就一般,可沒想到他的道行已經不是一般的水平了。
「回大人的話,應該是屬於茅山派的。剛剛那個術法咒印是茅山派特有的。」
「好,我們接著往下看,看看他接下來還會有什麼表現。」
解決了廳內怪異的氣氛,剩下的就是地上跪著的兩個人了。館長將桃木劍往身後一別,雙手結起手印,對著離自己近的王勝就是一指。
王勝看著眼前這個年紀顯得有點大的中年人做著只有在電視上才能看到的動作,心裡也是好奇不已。
若是他剛剛沒有將廳內怪異的氣氛給解決,自己到還真會認為他是一個江湖騙子。既然不是騙子,那對這一指自然是抱有極大的希望的。
可是令王勝和館長感到吃驚的事發生了,任館長如何發力施咒,這王勝就是跪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
眼見沒有效果,館長也是收起結印。在原地猶豫片刻后,便一個轉身走向道具箱。他從裡面取出一個精緻古樸的小盒。隨後將其小心翼翼的置於道具箱的上方。
他沒有急著打開,而是道袍一擺,恭恭敬敬的行了三跪九拜之禮。在這之後,才將它慢慢的開啟。
盒內存放的是一副絹畫。畫的正是三清之一的太上老君。
當館長取出這幅畫將它展現在眾人的面前後,一道只有修行者才能看見的淡金色虛影從畫中走了出來。
「帝明,你這次弄得動靜可不小啊!你可知你這樣做會給人間帶來什麼樣的影響?」老者威嚴的聲音在帝明的耳邊響起。
帝明也是趕緊恭恭敬敬的一個深拜,對著金色虛影說道:「臨時城隍帝明,拜見老君。真是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場合下與您相見。」
「不要轉移話題。你可知你這次做的真的有點過了,城隍可不是像你這樣當的!」老君不苟言笑的說道,同時也沒有讓帝明起身的意思。
帝明明白在這位老人家的面前,什麼心計謀略都是一張白紙,當下也是老老實實的彎著腰回道:「這一次我做的是有點過了,我甘願收到您的責罰。」
「責罰到是不必了,我可不會越俎代庖,我要是責罰你了,你的師父豈不會上天來找我!我可不想給他這個機會讓他又來討要我的金丹。
我看這事就這樣吧!凡間之事自然有它的運轉規律,我們不要刻意的去干涉它。你須知道,你今天的這一做法,可是讓很多事情都發生了改變,這對於天地人三界來說影響雖然甚微,但是局部的影響還是有的。
至於準備如何懲罰,到不如你自己說一下吧!你起來吧!」
「謝老君。要不我就再受三十六下杖刑吧!這樣算起來也方便些。」帝明很乾脆的回道,絲毫不拖泥帶水。
「好,就這麼辦吧!記住,下不為例!」
淡金色的虛影單手一揮,兩道金茫頓時向著跪在地上的王勝和院長孫子的身上籠罩而去。做完這些。老君的虛影在帝明和湯判的恭送下,漫步回到了絹畫之內。
館長在老君虛影出現的時候,借著老君的相威,他也是看到了站在一旁的帝明和湯判。從他們之間的談話中也是明白過來這次事件發生的根本原因。
從站在殯儀館館長的這個角度來說,自己做的是沒有錯,維持殯儀館正常有序的運行是自己本職工作的所在。可從身為修行者的角度來說,這一舉動可是明擺著得罪了眼前的城隍爺,不僅讓他的懲罰沒有落實,還讓他在自己的面前折了面子。在師祖的威壓下,主動提出了對自己的懲罰。
館長現在很鬧心,這可比得罪了市領導還要嚴重得多!
「大人,我覺得那館長有點不對勁。依屬下之見他是不是在知道了我們的身份后,心理產生了一絲愧疚和恐懼?」
「愧疚和恐懼?這話從何說起啊?」
「大人,無論是凡人還是修行之人,可都知道城隍爺要是懲罰一個人,那這個人絕對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今天您親自在這實施懲罰,可他到好,在沒弄清事情原委之前,就冒然的請出了祖師法相,讓你的施懲不得不提前終止,並且還主動領了責罰。
他也是個明白人,知道如今可是將眼前的城隍爺得罪的不輕啊!」
「要不是你的提醒,我還真的沒想到這一層。我不是那麼小氣的人,今天這施懲的目的已經達到,為此領受的三十六下杖刑,我也是心甘情願的接受。
你去讓他們將院長的亡魂帶走吧,對它客氣點。在去豐都的路上也照應些。」
「是,大人!」
等到湯判離去帝明也是用神識隔空對著館長說道:「不要有什麼負擔,你做的很對,這一次是本官考慮不周。老君的話也是道理的,這杖刑是本官甘願受罰的。
今天見到我的事希望不要外傳,你也是修行之人,知道欺騙神明這後果意味著什麼,借著這個機會我也想對你說下,多制定出幾天惠民措施。對於死者的身後之事要盡量做得周全些,不要只圖眼前利益。
好了,本官要走了,接下來的事就交給你了。希望你能妥善處理。」
帝明剛神識傳音完。湯判也是趕回到自己的身邊。
「我們走吧,我想去墓園轉轉。」
湯判在回復了一聲后,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大人這回怎麼又想到去那了?
來到臨近的一處墓園。帝明覺得這裡位置不是很好,聲音太嘈雜,也就沒有過多的停留,清風一帶,向著本市著名的一處墓園而去。
到了那裡,帝明才感覺到,這裡才是適合逝者安息的地方,有山有水,雖然都是人造的,但好就好在這裡位置僻靜。就算是人造的也會給人一種親近自然的味道。
「湯判,你說人活一世是為了什麼呢?」
「回大人的話,屬下覺得就是為了自己。」
「哦?你到是說說看。」
「大人,您問的這個問題是不同的人就會有不同的答案,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境界不一樣,回答的立足點也就不一樣。世上很少有像得道高人或者高僧這樣境界的人,既然沒有這樣境界的人,也就會出現脫離不了世俗境界的想法。
人各有志,每個人都渴望成功。然而成功的標準卻又不盡相同。世界正是因為形形色色的人而精彩,也是因為形形色色的人而受到玷污。
人與世界既對立有又統一,沒有世界也就沒有人,沒有人也就不會誕生世界一詞。因而我覺得人活一世就是為了自己。因為每個人都是世界的一份子,都是構成世界眾多因素中的一個微小因素。」
「真沒想到啊!我們的湯判還是一位哲學家!嗯?怎麼會有這種聲音?」
正當帝明為湯判的一席回答感到高興時,刺耳的噪音再度在耳邊響起,而且這個聲音似乎還有點耳熟。
「走,去看看。」帝明原本已露出笑容的臉再度緊繃起來。
一輛跑車在墓園鋪設的柏油馬路上急速的行駛著,全然不顧這裡的環境氛圍。忘記了對逝者的尊重。
「我說你開慢點!你怎麼把車開到這裡面來了?你沒看到其他人都是將車停在外面的停車場上嗎?」若是帝明離得近,定會驚訝的喊道「她怎麼會在這?」
沒錯,說話的人正是王臻的女兒王菲菲。
「沒事,這裡我可是經常來。在外面哪能開到這麼快啊!路上還沒車。你看這裡道路平整寬敞,兩旁有沒什麼人,正是我向你展示一流車技的時候!」
一位看著就像富家公子的青年人笑著說道。
「大人,制怒啊!」湯判的心裡又是緊張起來,剛剛好不容易讓大人恢復了平靜。這下到好,哪冒出一個飆車的傢伙,這不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嗎?
雖然才跟了大人一天半,但對於這位大人自己還多少是有點了解的。他嫉惡如仇,敢愛敢恨,做事雷厲風行,若是遇到了觸犯到自己底線的事,就算是冒著受罰的風險,也一定會出手的。
「哎!恐怕這也是天註定吧!侯爺啊!您為什麼要讓他當三日城隍,又讓我來侍奉他左右呢?這才一天半的功夫,就攤上了一大堆的事,光是杖刑就一百零八下了啊!我真替他擔心。」
就在湯判原地開小差的一會功夫,帝明已經是遠遠的走出一截距離了,他打定主意今天一定要好好教育下開跑車的人,讓他知道什麼地方是必須要獲得尊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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