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九十五章 來自西洋的逆襲 (九)
烏青喜不自禁,脫口而出道:「我要龍鳳胎,一男一女!」話一出口她立刻羞得低下頭:「這樣子不好吧,總該他願意才行,要不然,這世間只聽說過搶親的,還沒有逼娶的。我也希望他能把我視為家中的一員,終有一日,我和孩子們是要回到他的身邊的。」
林遠塵拍了拍烏青的手:「你放心吧,郭大哥的性子我是最了解不過,你有了孩子后,他必是把你們當成心頭肉的。更何況,此事有著大義的名份,總不可能真為了他個人的小性子,讓大李朝和胡族兵戎相見,生靈塗炭吧?更何況,如今西洋番人蠢蠢欲動,都把手伸到了東海之上,咱們實在是沒這個精力內耗了。所以,今兒個我就做個決定,你烏青就是咱們郭家的人了。」
林遠塵轉而一笑:「烏青妹妹,雖然說,你處子懷孕實在是大李朝古往今來頭一份,倒和西洋的什麼聖母瑪麗亞聖處女懷孕相同,看起來,讓你受了委屈,沒有夫妻之實,卻先生下了孩子。不過,你要知道,郭大哥雖然有不少妻子,但連正妻大妞都沒有懷孕,只有遠在另一個世界的白素貞,懷有他的孩子,卻也因為種種限制,沒有生下來。只有你,可以給他生下兩個健健康康的子女,說起來,連我都羨慕你呢。」
郭大路並不知道,林遠塵三言兩語,就給他又多收了一個妻子進家,他正在頭痛,責怪自己怎麼生生把一件好事給攪黃了,還和烏青鬧翻了。
這要是換了別人,這樣漂亮的一個美女自己送上門來,自薦枕席,還搭上一個國家,一個民族,一片寬廣無比的國土,非笑得牙齒掉下來不可。
可不知為何,郭大路的牛脾氣卻上來了,發展科學才是正途,老子就是不當這種馬!
郭大路一個人回到艦橋后,副官忙上前恭敬地敬了個禮:「郭大哥,前往澳洲的民船來報,他們已經安全抵達目的地,在您親手繪製的西京上岸。」
郭大路剛想說什麼,突然感覺到體內一股極其龐大的功德之力涌了上來,他一驚,又是一喜,這龐大無比的功德之力,顯然就是天道酬謝自己開發澳洲之功了!
郭大路此前就已經預料到,這開發殖民澳洲,一定能增長自己的功德之力,可沒想到,增長的幅度如此之大,比自己在大李朝建設各處開發區還多得多!
想來,這開發新大陸,為大李朝子孫後代佔了一塊可傳承萬代的土地,造福億萬人民,實在是功德無量,就算是立一國,功德也不過如此了。
這可真真是意外之喜了,這還只是剛剛移民開始,想來隨著後繼更多的移民以及開發,自己獲得的功德之力會更多。
郭大路心裡說不出的喜歡,突然,他心中一動,此次移民之功,烏青當居首位,如果不是她下定決心,親率鐵甲艦隊頂住西洋人兇猛的炮火,那民船就將全軍覆沒,見鬼,自己對烏青是不是有些太過份了。
雖然她是胡族的大巫祝,潛伏在自己身邊不懷好意,但她做的事,卻都是有利於自己有利於科學門的,從初到鄞州,結識大妞開始,烏青就不避矢石,親臨火線,數次受傷,真正是為科學門立下汗馬功勞。
郭大路摸了摸鼻子,對副官道:「你既然叫我郭大路,想來也是義學的前幾期學生了,你在烏青身邊做副官,你說,她這人--怎麼樣?」
副官道:「我是義學的第三期的學生,郭大哥您親自給我們上過課呢。郭大哥,我雖然不知道烏青長官為何女扮男妝進入我科學門,因為我科學門與大李朝不同,並不忌諱女子工作,科學門裡女子做官的多著呢。烏青其實完全可以大大方方以女子身份進入我科學門學習、任職,說不定,她以女子身份率領鐵甲艦隊,更令人高看一眼呢。」
郭大路並不想把烏青是胡族大巫祝的事兒給透露出去,他點了點頭:「烏青隱藏身份進入我科學門,其實也算不上什麼大罪,這如果換了在大李朝,女扮男妝,參軍報國,那真正是古之花木蘭一樣的人物兒,說不定大劇院還要編個戲,在電視台上大演特演呢。不過,你以一個軍人的眼光看,烏青此人如何?可有任何不稱職的地方?」
那副官連連搖頭:「郭大哥,烏青長官的品行、能力、操守,那是無懈可擊的。說實話,咱們艦隊駐守在委奴兒國,那些委奴兒國的權貴為了拉攏我們真正是不遺餘力,有些將士--唉,不說也罷,但是我以人格擔保,烏青長官從來沒有碰過這些臟事兒!不要說金銀財物,靈丹法器,就是天仙一樣的美人兒送上門來,烏青長官眼睛也不眨一眨,一點不感興趣--嘿,瞧我說的,烏青長官身為女人,自然也對別的女人不感興趣。不過當時我們不斷不知烏青長官司真正的身份前,看到了櫻天皇送來的那貴女,啜啜,真是鐵石人兒也會心動,但烏青長官連門也不開,直接轟走了。」
郭大路點了點頭:「那烏青在擔任駐委艦隊指揮官時,在軍事指揮上可還稱職?可有不當之處?」
副官有些詫異,烏青的勇敢有目共睹,如果不是她運氣好,早就被敵人空軍的炸彈炸死了,他情不自禁提高了聲音:「郭大哥,烏青長官是我見過的最出色最勇敢的指揮官!這一次我們遇到海上空中的敵人,受到雙重夾擊,如果不是烏青長官臨戰沉著冷靜,勇敢無畏,身先士卒,我們是必敗的!」
郭大路摸了摸鼻子:「好好好,我知道了,你這傢伙,成語倒是用得一套一套的。對了,你剛才說敵人從海上和空中夾擊,難道西洋人艦隊自帶有飛機嗎?我雖然得到報告,但對詳情卻並不了解。」
那副官想了想道:「我覺得那飛機並不是西洋人艦隊的,而是另有一夥敵人。因為西洋艦隊上掛的是十字旗,而後來出來的飛機,翅膀上塗的卻是紅日,這樣的標記,我們從來沒見過。」
郭大路一怔,紅日,該死的,是委奴兒國人!
這紅日標記,在大李朝時空是第一次出現,但是在21世紀,卻是連幼兒園小朋友都熟悉的標誌--腳盆國專用大姨媽巾國旗!
卻沒想到,在這個時空,委奴兒國居然也用了紅日來代表自己的國家,宮本總司、山本太郎、暢法等人如何知道,他們「原創」的這標誌,居然被郭大路一眼看透了來歷。
郭大路咬牙冷笑道:「我知道是誰用飛機偷襲了我們的艦隊!是委奴兒國人!他妹的,這幫子矮矬子,就喜歡搞偷襲,搞不宣而戰!他們居然自行鼓搗出了轟炸機,十有八九,還搞出了航空母艦,倒是有些小聰明。不過,那是他們沒有見過真正的航空母艦和艦載機,等著瞧,老子非好好收拾他們不可!幾架破木頭爛鐵絲做的飛機也敢在我科學門面前猖狂,老子讓他們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艦載機,非把他們的破飛機打火雞一樣打爆!哼,用防空導彈都算是我欺負他們!娘的,這防空導彈可不便宜,用來打木頭飛機太費錢了,如今大李朝開發區處處要錢,又新添了澳洲開發,老子手裡可沒閑錢了。」
郭大路滿嘴跑著火車,但心情卻放鬆下來,原來對烏青的一腔怒意也消了下去,甚至自己也覺得好笑,身為穿越人士,何必來那些顧忌,我命由我不由天,想怎麼干就怎麼干就是了,種馬怎麼了?老子就種馬了!穿越不造反,菊花套電鑽,穿越不種馬,裝逼被雷劈。
這時,林遠塵淺淺笑著從手術室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正是一身女裝的烏青。
烏青指揮官是女身的消息,只有醫生和副官等極少部分人士才知道,因此,當艦上的軍官戰士們看到曲線傲人的烏青紅著臉走過面前時,個個都驚呆了。
林遠塵領著烏青走到郭大路面前,笑道:「咱們家裡又多了位妹妹--」
郭大路一怔,剛想說我這還沒同意呢,卻聽到林遠塵湊到他耳邊低語了幾句,郭大路石化在當場:「我靠,這樣也行?」
林遠塵白了郭大路一眼:「是你自己生硬拒絕了烏青妹子的,但是為了同化草原胡族,我又不得不如此辦。要不然,你說說,還有沒有別的法子,讓烏青妹子懷上身孕的?烏青妹子可說了,她要龍鳳胎。」
郭大路瞟了眼垂著頭的烏青,使勁撓著頭,他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的女人們個個都太了不得了,古怪精靈,無出其右,烏青似乎感應到了郭大路的視線,突然抬起頭來,瞪了郭大路一眼。
林遠塵拍了拍郭大路的肩膀:「好啦,我這就去京城接郭蘭英,你自己該幹什麼,心裡有數。」
林遠塵扔下這句話,施展隱光疾行術帶著烏青疾飛而去,她還要把烏青帶到夷洲島見過大妞,畢竟大妞是大婦,家裡又新進了一個妹妹,她理該知道,正經來說,烏青進門還得大妞首肯呢,只不過有林遠塵背書,大妞又向來賢惠,這些細枝末節,都不是事兒。
且不說大妞在看到女身的烏青后大吃一驚,郭大路率領著受損嚴重的鐵甲艦隊,怒氣沖沖回到京都灣,京都一片風平浪靜。
--原本,按照暢法、宮本總司和山本太郎的計劃,委奴兒國和西洋人在消滅了科學門的鐵艦甲隊后,在京都,早已經準備好的偽軍會立刻「起義」,和各地大名、貴族的私軍,以及一群妖獸一起,對駐紮在京都灣的陸戰隊發起攻擊,一舉收復委奴兒國主權--這些部隊都裝備了線膛槍,甚至還有幾支從科學門陸戰隊營地偷竊來的自動步槍。如果突然襲擊,暴起發難,陸戰隊還真不是敵手。
但是,因為烏青沉著冷靜的指揮,以及郭大路祭出了022導彈艇這神器,委奴兒國和西洋人的海空夾擊宣告失敗。
暢法、宮本總司和山本太郎一方面緊急轉移航天母艦、零式戰機以及天空之城的設備、工程師,同時立刻命令已經整裝待發的武士和妖獸聯軍,停止行動,化整為零,分散到山林和各地,以等下一次良機。
駐紮在京都灣的陸戰隊,不知自己逃過了一劫,陳阿扁正在營房和兩個京都貴族送上門來的姐妹花胡天胡地,他哪裡曉得,那兩個姐妹花頭上的木烏釵其實是一種劇毒之木,只要在人身上劃破一個口子,就能讓劇毒入體,數息之間就毒發身亡。
那姐妹花原本等著營外槍聲一響,就立刻遵從主人事先定下的命令,用木烏釵殺了陳阿遍,讓陸戰隊群龍無首,苟布理因為被調往大李朝開發區訓練部隊,沒有成為目標。
其實,以苟布理為人的正派,女色勾引對他是沒用的,苟布理絕對不會讓外來女子進營房。不過,山本太郎原本也有針對苟布理的刺殺計劃,那就是安排下忍者,在苟布理必經之路上埋伏著,十個忍者對付一個苟布理,就算他配著手槍,也來不及反映,甚至連開槍的機會都沒有。
就在姐妹花一邊盡自己從小學到的對付男人的調教,花樣百出侍奉著陳阿扁,一邊支著耳朵等著營外的槍聲時,卻沒想到槍聲遲遲沒響起--山本太郎無法通知在陳阿扁床上的姐妹花--兩個女孩子越等越心急,乾脆心一橫,決定不等槍聲信號傳來就動手!
只見騎在陳阿扁身上的姐姐故意嬌喘吁吁,摟住了陳阿扁的頭,其實是擋住了他的視線,妹妹趁機拔下發間的烏木釵,剛要向陳阿扁大腿刺落,突然,呯一聲響,營門被重重踢開了,郭大路怒氣沖沖站在門口,吼道:「陳阿扁,你這個管不住下身的狗東西,咦,你這娘們,你手裡拿著什麼?!」
那妹妹被突然闖進來的郭大路看破自己的舉動,尖叫一聲,雙手握住烏木釵,不顧一切地向陳阿扁刺了下去--她知道自己被抓住后,難逃一死,乾脆轄出命去,也要殺了陳阿扁。
因為陳阿扁好色之名在京都是有名的,不知多少貴女和平民家的女孩子被他壞了身子,今日自己就是死了,也要除了這個禍害!
呯,一聲槍響,卻是郭大路眼疾手快,搶過身邊一名陸戰隊戰士的槍,一槍擊中那妹妹。
自從與委奴兒國妖獸一戰後,郭大路發現現有的子彈對付妖獸和修行者威力不足,而自行研發威力更大的子彈,一時又沒有頭緒,所以他乾脆用了一個極簡單又有效的法子,那就是讓戰士們自己動手製造開花彈,也就是達姆彈。
這達姆彈製造極簡單,只不過用銼刀在子彈頭上銼一個十字,這樣的子彈擊中肉體后,彈頭就會裂開,從而在敵人身上撕開一個大洞,殺傷力極是兇殘,在21世紀,可是全世界嚴禁的。
此時,一枚達姆彈正擊中那妹妹的胸口,生生在她的肋骨上炸開一個嬰兒拳頭那樣大小的洞來,心臟被碎彈片攪得粉碎,妹妹一聲沒出,就倒在床上,緊握的烏木毒釵滾到了地上。
陳阿扁雖然品行敗壞,管不住下半身,卻有些能耐,這時大吼一聲,雙手一下子卡住了騎在自己身上的姐姐的細嫩纖弱的脖子,雙手青筋直暴,硬生生拗斷了姐姐的喉骨和氣管,可憐的姐姐都顧不上拔下自己頭上的烏木釵攻擊陳阿扁,雙手下意識地捂著吸不進氣的喉嚨咯咯直響。
陳阿扁趁機掏出枕頭下的手槍,一槍將姐姐的天靈蓋打得稀巴爛,鮮血和腦漿噴了他一頭一臉。
陳阿扁也顧不上擦自己身上的臟物,推開壓在自己身上的姐妹花的屍體,可憐那兩具屍體還帶著餘溫,身上還有陳阿扁啃咬的痕迹,滾到地上,沖著郭大路磕頭,直稱死罪。
郭大路厭惡地瞪了陳阿扁一眼:「你這狗東西,我原本該一槍斃了你的,只不過如今事態緊急,你又熟知委奴兒國內情,現在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立刻帶領陸戰隊,在整個京都搜捕叛逆者!有任何反抗,格殺勿論!還有,叛逆應該擁有一個秘密的飛機製造工廠,這玩意規模可小不了,不是普通的房子能夠藏得住的,給我把工廠給找出來!」
陳阿扁連連稱是,抹了把臉上的鮮血和腦漿,瞟了姐妹花的屍體一眼:「小人魯莽了,早知道,就該留著這姐姐不殺的,從她嘴裡一定能問出指揮者的身份來,不過後龍先生儘管放心,我就是您的一條狗,一定把威脅我科學門的叛逆給找出來,殺他全家滿門!」
郭大路冷哼一聲:「廢話少說,快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