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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 奎木狼的往事

  被呆毛獅這樣一說,黃袍怪倒是也覺著自己是有幾分矯情,便也放開了笑道:「這位小兄弟說得也是!倒是我貪戀如今的安逸日子,一時就著相了。」


  這時齊竟已經是取了銀票過來了,他算是比呆毛獅心細些,特地的取了個溫月影平時裝點心哄小妖精們玩兒的空紙盒把這疊銀票裝好了,這才遞過去給黃袍怪,還打趣道:「這算是給兄台你預備下存體己的盒子了!拿著這回去,只保管尊夫人再猜不到這裡頭是你的私房錢!」


  黃袍怪倒是也不推辭了,一笑之後就收下了:「私房錢是不敢存的,倒是跟這四妹妹說的,拿回去給我家夫人當個念想也是好的,且算是略微解解她的思鄉之情。」


  說到這念想,溫月影才忽然想起來自家衣兜裡頭似乎還收了只蔣皇後手上褪下的白玉鐲子,便忙不迭的翻找出來一把塞黃袍怪手裡:「三姐夫不說念想,我還忘了這個呢,這是皇後手上戴著的,想來也是她的心愛之物,約莫著三姐姐見著這個會更高興些吧?」


  黃袍怪見著這鐲子,竟是比見了銀票更是高興許多,銀票他是連著盒子隨意往懷裡一塞,這鐲子卻是珍而重之的小心收在腰間荷包裡頭,還特意將荷包抽口的繩子抽緊后還打個活結,顯然是打算把這鐲子當寶貝一樣看待的。


  溫月影由不得感慨道:「我這三姐姐,福氣真是極好的!上輩子必定是好事做多了,這才得來和三姐夫這輩子的這段姻緣呢!」


  黃袍怪卻是詫異道:「難不成孫大聖說話只說了半截就跑?他沒告訴你們,我和你三姐姐的來歷么?」


  齊竟苦笑道:「孫大聖是個急性子的,每每都是邊說邊跑,就是說齊全了,咱們也是聽一半丟一半的,何況今兒他也不知道是怎麼了,不僅是話說半截就跑,還跑得跟屁股後頭有狼攆著一樣……」


  黃袍怪止不住的哈哈大笑,笑得簡直是直不起腰來,好容易笑完了一輪,喘順了氣,這才給這仨解惑道:「可不就是有狼追著他?他也是在我那兒扔了半截話就走,怕是真的擔心我追上來細問他呢!——我原是天上星宿宮裡的二十八宿之一奎木狼,哈哈哈!你們這蒙也算是蒙得挺准!」


  「原來還真是熟人哪?」喬燃也甚是詫異,「我還以為那猴子是哄我們的呢!他也是不靠譜的時候多些,所以我們也是半信半疑的,誰知道今兒倒是說得靠譜了。」


  齊竟便緊跟著替喬燃解釋道:「奎木兄,咱們仨跟孫大聖本就是舊識,他,喬燃,原是觀音菩薩的坐騎獅子犼;你家夫人的四妹妹,溫月影,原是紫竹林荷花池裡頭的小白蓮,原名溫菡;我則是觀音菩薩蓮花座旁的金魚齊竟。咱們仨原來在珞珈山就是幾百年的鄰居了,也是有了一段因果才各自下屆來歷練的。」


  「鬧半天,都是上頭下來的?!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啊!」黃袍怪也覺得好笑,搖搖頭感慨道:「我以為只有我和我家夫人才是在天上有淵源才被放了下屆的,原來你們仨也是啊!難怪這兩溫家的都是彪悍起來能唬人呢,原來都是上輩子各有各的緣由呢——我家夫人上輩子是披香殿侍香的玉女,披香殿離鬥牛宮不遠,我們星宿宮就在鬥牛宮後頭,我和她也是早在天上便是熟識,也跟你們這種鄰居差不離……」


  「至於孫大聖,哈哈,那猴子還在天庭當什麼齊天大聖,被弄去守蟠桃園的時候,清閑是清閑,只是人也不多一個,他自己呆著就悶,悶著悶著就總有嘴饞想喝酒的時候。你們大概也知道的,我們星宿宮也偏遠,後院那頭跟御膳房的庫房就那麼一牆之隔,御膳房的庫房嘛,百八十年的才開一回去預備宴席的,尋常沒人進去的。我們愛喝酒的幾個,本來就是野路子修鍊上天的,沒正經天庭出身的那些個大仙們正經的,我們看著庫房沒人管,時不時就翻牆去順溜個一壇半壇的回來過過嘴癮。那猴子就是鼻子靈,順著酒香就來討酒喝,有時候嘛,喝酒這事,少一個人也是喝,多一個人也是喝,熱熱鬧鬧的不是也挺好玩?他既然來了我們就招呼他一起喝。孫猴子也是自來熟,從此就常偷溜了喝酒了,酒喝多了,一來二去的也成了熟人。他眼睛也好,才初見我就識得我本像,那日正逢他被他師傅攆了出來化齋,他心裡不舒坦呢,就拉著我敘舊了。」黃袍怪說得興起,索性將自己星宿宮的底牌也掀了,和孫猴子的淵源也說了。


  紫竹林的這三個,倒是都聽得津津有味的,他們認真算起來即不是人間野路子修鍊上去的,也不是那個神仙名下弟子出身,勉強算得上是天生天長的瑞獸瑞物,除了喬燃還時不時的跟著觀音菩薩到人間,剩下這兩個,倒是只在天庭溜達罷了。所以他們印象中的天庭是刻板的時候居多,不僅是各種天規天條刻板,好多時候看著那些神仙也是刻板的,何曾知道過原來偏遠些的這些宮室里,原來還有像黃袍怪這樣好玩活潑的小神仙哪!

  溫月影聽得好奇心起,不由得就追問道:「三姐夫,既然你說你和我三姐姐那時也算鄰居,是不是三姐姐也是和你一樣不拘俗禮,也是歡騰的跳脫性子啊?」


  「那倒沒有,你姐姐沒我這等跳脫。」黃袍怪自己說得也覺著好笑,「不過那時候她也許是天天****的燒香打掃,煙火氣熏得久了,也熏出個爆炭性子來了,只是也不好對誰都發作罷了。她那時啊,剛認識的時候,表面上看著一個斯斯文文的小仙女兒,後來混熟了就不得了了,仗著離得正殿夠偏遠,別人輕易看不見,私底下對我揪毛捏耳朵發脾氣的時候可不就是整一個爆炭!」(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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