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鳳凰存善去惡道
「萬物涅槃道？」
有種好牛逼的感覺：「難道這也是鳳凰的道？」
「有點不同呢。」玲瓏頓了頓，反問天空笑道：「鳳凰飛過，赤炎千里。千里之內不僅人畜滅絕，連大地生機都要枯竭。那你知道為什麼鳳凰還被稱之為聖鳥么？」
天空笑一愣，他還真沒想過這個問題。
的確，鳳凰的殺戮不比任何凶獸少，有過之而無不及，但為什麼唯獨鳳凰被擁護為神獸和聖鳥呢？
「因為鳳凰與其他凶獸殺戮的本心不同。其牠凶獸之所以殺戮，是因為本心中誕生的惡和欲，但鳳凰不同，鳳凰幾乎是無欲的神鳥，牠心中不會誕生惡，牠的殺戮是純粹一種凈化，或者說天罰！」
「凈化和天罰？」天空笑疑問的重複了一遍。
「沒錯。」玲瓏接著說道：「醜陋和邪惡的，統統在火焰中凈化毀滅，那些真正純潔和美好的，則是在火焰中得到洗禮和升華，這才是鳳凰傳承的道，也是鳳凰傳承的本心。」
天空笑質疑道：「如果鳳凰的道中蘊含『去惡存善』的至理，那總該有『善』存活下來吧，但鳳凰飛過，赤地千里，完全是無差別毀滅，可從來沒聽過有什麼能存活下來的。」
「這就最關鍵的地方。鳳凰代表的是至高的善和美好，以鳳凰的角度來看，整個宇宙中再沒有任何事物或生命可以達到善和美好的標準，所以至今為止，沒有任何其他生命能在鳳凰的火焰下存活下來。」
天空笑聞言，目瞪口呆。
這特么就太尷尬了撒。
鳳凰彷彿就在說：『我不是針對你們某個人，我的意思是，這個宇宙的所有人都是邪惡的。』，
然後牠燒了一把火，就全部GG了。
玲瓏又補充道：「或者在開天闢地的傳說之前還有能鳳凰認可的存在，但那只有女媧才知道了。」
天空笑腹誹道：「既然是傳說中都不存在的東西，那又如何能確定是真實的？或許鳳凰就是個大騙子，反正在牠眼中所有生命都是邪惡的，也就沒人能揭穿牠。」
玲瓏輕笑搖頭道：「笑大哥，並不是這樣的。鳳凰的涅槃其實就是最好的證明。鳳凰因為代表了至高的善和美好，所以才能才火焰中無限涅槃重生，但反之，若鳳凰墮落，牠們也同樣會在火焰中毀滅。在神魔時期，那個最膨脹的紀元，被自身火焰燒死的鳳凰並不是沒有。」
「這樣啊！」天空笑沉吟了一瞬，如果鳳凰自己墮落都會被燒死，那至少說明牠的道是真正的一視同仁，單這一點來說，算是至高的公正。
天空笑也就不好再瞎比比了。
他忽然問道：「你的道名也有『涅槃』二字，莫非這就是兩者之間的聯繫？」
玲瓏頷首道：我的道具象化后的能力就是涅槃，能讓所有的存在涅槃重生，但卻沒有懲罰和凈化之力，所以只能說是一半的鳳凰道。」
有一半已經牛逼了……不，應該說正因為只有一半才更加牛逼，否則的話，像鳳凰那樣，不知什麼時候把自己燒死了，那就不好玩了。
「那無限物質道呢？」天空笑又問道。
既然萬物涅槃道是從無限物質道完善來的，莫非無限物質道也有某種神異之處？
「無限物質道的原名其實叫做不滅因果道。我們三兄妹覺醒了鳳凰的遺留後，一心想要從現鳳凰的道，然後根據天賦記憶，創造了不滅因果道的道果。聽上去很厲害，但這其實只是一種幻術類的王道，具象化的能力能是創造一個道域，在這個道域中，映射出來的物質存在因果永恆不滅，可以無限的涅槃和重生。但這只是通過原物映射出的虛假存在，是介於真和假之前的幻術。算起來的話，只是萬物涅槃道一半之後再一半。」
天空笑恍然，難怪星火猹複製的東西最後全部消失了，原來那只是因果幻術，簡單了說，就是虛假的存在。
玲瓏一邊向天空笑走來，又補充道：「星火猹的分身法術就是通過他的本體映射出來的存在，每一具分身都有一個單獨的道域，只要找到並打破相應的道域，分身自然崩潰，否則的話，只要他的本體沒有受傷，沒有道竭，其內的物質都永恆不滅。笑大哥你以後再與星火族的人交手，一定要記好這一點。」
得，不知不覺，又被上了一課。
不過，他還真找不到話語反駁，他之前因為不明白分身的虛實，已經陷入了很被動的境地，若不是玲瓏忽然出手，後面只怕還會更加憋屈，即便拿出終極手段，也不見得能討得了好。
玲瓏將一個儲物袋和兩隻犄角遞給天空笑，後者一愣，卧槽，你把別人頭上的角都拔下來了。
「這是傀儡之角，星火族的制式法器，他就是靠這件法器建立起與分身之間的聯繫，笑大哥你肯定是用不上的，就拿去拍賣吧。」
天空笑欣然收了起來。
這種打怪爆裝備的感覺還是挺不錯的。
儲物袋中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倒是有些靈錢。
「我們趕快離開這裡吧，星火猹之前發射過聯絡信號，要不到多久就會有追兵趕過來。」
玲瓏自然不會有其他意見，欣然點頭。
……
……
十五天後，在一座大山中，兩個如鬼魅般的身影穿梭在樹林中，其中一個身影乘著風飛行，恍若幽靈，沒有一絲重量。
另一個則是踏著樹葉飛，身體也是輕盈靈活。
這兩人赫然是天空笑和玲瓏。
兩人沒有絲毫停歇的趕路到今天，距離最終的世界門依舊還有很長一段距離。
「等一等！」天空笑忽然停了下來，一臉戒備的臨空而立——為了方便趕路，肉身被他送回了第二次元。
玲瓏聞弦音而知雅意，以備戰的姿態戒備著四周。
「難道還要我請閣下出來嗎？」天空笑望向一個方向，冷呵道。
「原來如此，果真是長江後浪推前浪。這位小友就是將我星火族鬧得天翻地覆之人吧？」一個乾瘦漢子的身影從樹林中閃現出來，大眾臉，外觀沒有任何特點，但態度非常沉穩，略顯威嚴，有一絲上位者的氣質。
天空笑並絲毫驚慌，這十多天來，他們遇到不下十次星火族的追兵，都是築基期。在他和玲瓏的配合下，都是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
這逼的口氣不小，估計有點難纏，那就二一添作五吧。
但乾瘦男子的下一句話就把天空笑的屎都差點嚇了出來。
他目光轉向玲瓏道：「二姐，好久不見了！」
能以這種口氣叫玲瓏二姐的人，天空笑只能想到一個：星火族老祖宗，星火蒼夜。
卧槽，原本以為來的是只hellokitty，結果是一隻bigtiger，天空笑差一點就嚇尿了，那可是化神仙人，真正的陸地神仙。
「不用怕，這只是他的血脈勾連神通。在這世界中，他連一個意識都不敢降臨。」
玲瓏對天空笑說完之後，這才目光冷然的望向星火蒼夜：「是很久不見了，從你們背叛我到現在，已經三千萬年了。」
星火蒼夜表情巋然不變，他很平靜的說道：「對二姐來說，的確是三千萬年不見了。但小弟卻經常會忍不住去看一看二姐過得怎麼樣。畢竟是近億的姐弟之情，又豈是說割捨就割捨得開的。」
玲瓏大笑，她譏諷道：「這真是我這個紀元聽過的最好笑的笑話，姐弟之情？你們還知道這幾個字是怎麼寫的嗎？」
星火蒼夜聞言，不僅不惱，反而露出一絲無奈和苦笑之色。
「二姐你或許不會相信，當初不管是我還是大哥，都有心代替二姐走上這條獻祭之路，但是……」
玲瓏打斷了他：「但是我在事發的前幾年拒絕了你們的提親，不願嫁入星火族，所以你們不放心把星火族託付給我，就決定將我犧牲掉，對不對？」
天空笑有點懵，嫁入星火族是什麼鬼？玲瓏原本不就是星火族的人么？
星火蒼夜聞言，臉上苦笑之色更甚。
他嘆息道：「二姐你就是實在太聰明了，你的天賦又比我和大哥加起來都要好，你遲早會脫離星火族，甚至地獄輪迴域，如果我和大哥也不在了，那星火族該怎麼辦？為了星火族的未來，迫不得已之下，就只能犧牲二姐你了。」
「好一個迫不得已，那你們勾結上三道勢力，妄圖以『補天計劃』染指天道和輪迴的時候，為何瞞著我？莫非這也是迫不得已？」
「因為我和大哥都明白，二姐你是不會同意的。二姐你每日只知道種植花花草草，連爭奪六道輪迴的排名都不在意，但偏偏你的實力又最強大……哎，說到底，還是上天給了二姐你不該有的天賦，如果這天賦是我和大哥的，我們三人又怎麼鬧到今天這個地步。」
天空笑聞言，露出一臉的古怪之色。
見過怪天怪地怪空氣的，還真沒見過怪別人天賦好的！
居然還想著把別人的天賦佔為己有……你們敢不敢再無恥一點？
「終於說出實話了！其實我早就知道，你們心中一直在畏懼，既畏懼我的實力，也畏懼我的天賦。前怕我會主動跟你們解除道侍盟約，后怕我會捨棄守護星火族的責任獨自離去，但你們可知道，我為何要每日只種植花花草草，我就想告訴你們，我沒有任何野心，想藉此讓你們放下對我的敬畏。但可惜，你們自始至終只在意我的強大，更是形成了魔障。更可惜的是，我雖然能看透你們心中的想法，但卻因為太信任你們，而忽略了你們隱藏在最深處的惡念和背叛。」
「原來二姐你早就看穿了我和大哥的心……」星火蒼夜有點無言以對，『二姐』的強大還在他們的意料之上。
他最終化作一個苦笑：「算了，既然是已經發生的事情，再說也沒有意義了。」
「以前的事情再說起來的確沒有意義！」玲瓏收拾起了表情，表情輕鬆的說道：「那就讓我猜猜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吧！我的手下跟你派遣的追擊部隊之間的戰鬥剛剛結束吧？而且必然是追擊部隊被全滅，你看到了戰鬥的經過，驚訝於萬物涅槃道，於是呼，又後悔對我的所作所為了？」
星火蒼夜表情有些複雜，他再次回想起曾經在二姐面前毫無秘密的那種恐懼，永遠都處於被動的地位。
若不是二姐對他和大哥的絕對信任，他們當初的計劃沒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成功。
他輕嘆一聲道：「二姐，我和大哥明白我們的做法是有不對，但我們真的是迫不得已。只要二姐你願意再回來，我們可以為此做出任何補償。畢竟，我們都是有血脈關係的真正家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