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八章：培育靈草和算命一途

  天空笑在肉體中留下一個分意識，本體又回到了生命天界。


  一走出空間通道，天空笑就被眼前的世界驚艷了。


  山莊完全煥然一新，奼紫嫣紅，綠意盎然，赫然形成了一個花與樹的彩色世界。各種不同季節，不同地域的植株爭相開放，生機勃勃。


  小百合似乎有天然的美感，知道如何將花與樹的美麗完美表現出來，相互襯托，將各種色彩展現的淋漓盡致，一點都不突兀或繁亂。


  傳說中妖精的國度，比這裡都要遜色幾分。


  「少爺。」木老躬身一禮。


  「木老，這都是小百合弄出來的？」天空笑臉上的驚艷之色經久不減。


  木老含笑道：「少爺上次走了后，那孩子栽種得十分賣力，短短一天時間，就鋪滿了整個山莊，老奴當時也被驚艷了一把。」


  就在這時，青草無風自動，能量凝聚，然後晶瑩一閃，一隻被彩色霞光包裹的小精靈飛了出來，不是百合又是何人。


  她圍著天空笑飛舞了一圈，等後者伸出手，就急忙停在了後者的手掌上，笑盈盈望著後者，一臉的欣喜，張開手臂，就好像求抱抱一般。


  天空笑在她額頭上颳了刮，她似乎還嫌不夠，一把抱住天空笑的手指，用臉蹭了蹭，顯得無比乖巧和可愛。


  天空笑是萌心大動，陪著小百合玩了好一會兒。這才把靈草的種子拿了出來。


  小百合一見到靈草種子，頓時就目不轉睛，近乎本能的露出一絲渴望。


  「她感應到自己生命本質中缺失的碎片了。」木老也露出感興趣的表情，靠上前來。


  小百合又望向天空笑，露出一絲詢問之色，見後者點頭，迫不及待的小手輕輕一抓，將一粒種子攝了過來。


  然後牠櫻桃小嘴如接吻般，在種子表面輕輕一吸。一股晶瑩的能量被她吸入口中。


  如此往複，小百合將十粒種子都吸收一遍，這才露出陶醉般滿意的表情。


  木老驚訝道：「靈草中蘊含的生命碎片確實很獨特，才十株就讓她如此陶醉，至少抵得上百種普通植株了。」


  「小百合，你現在可以培養出這些靈草嗎？」天空笑迫不及待的問道。


  小百合聞言，精神一振的點了下頭。


  天空笑忽然又想到了什麼，轉頭問木老道：「木老，現在就讓她培養靈草，不會對她造成什麼傷害吧？」


  「傷害肯定是不會的，但會有相應的疲勞。主要還是看少爺需要多少株。如果少爺需求的量大，最好還是讓百合慢慢的培養。再然後，就是看藥效了。」


  「哦，藥效也有說法？」天空笑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莫非同樣的靈草，藥效還有強和弱的區別？

  木老解釋道：「少爺不知道不奇怪，在修仙界的說法是靈草的年份，靈草的年份越高，藥效則更強，兩者表達的都是同一個意思。」


  天空笑驚喜道：「也就是說，只要小百合培養的靈草藥效足夠強，哪怕只是新生的靈草，在修仙界鑒定起來，也是百年，甚至千年靈藥？」


  「就是這個道理。」木老頷首，他又補充說道：「對百合來說，培養年份更高的植株，需要耗費的能量也就越多。」


  天空笑聞言，頓時幸喜莫名，自己以後煉丹再也不會缺少靈草了——有些丹藥對靈草的年份有嚴格要求。


  隨後，木老帶著天空笑來到了山莊後面的一處盆地。


  盆地面積很大，三面環山，只有一個出口。


  木老展眼一望，感嘆道：「主人最初就是在這裡種植的實驗植株，原本也打算在這裡培育靈草，但後來……」


  木老沒有繼續說下去，後來發生了意外，女媧所有的計劃都就此夭折。


  木老話題一轉道：「少爺以後可以把這裡當做葯園，將靈草培養在這裡。」


  天空笑點了下頭，然後柔聲說道：「小百合，看你的了。」


  小百合重重的點頭，俏臉上滿是堅韌，就好像她背負了什麼重大使命。


  隨後，小百合騰空而起，貼地地面飛過，她揮舞著透明羽翼，在泥土上灑下一粒粒晶瑩的能量種子。


  然後她又凌空而立，雙眼緊閉，雙手合十一動不動，就好像拜菩薩許願一般。


  木老解釋道：「她在整理生命本質中記憶的遺傳信息，然後吸收和排序土壤中的物質元素來凝練植株雛形。」


  小百合灑下的只是能量種子，是不可能直接轉化為物質的.在這個過程中，她本身就好像中央調控器，起著總控的作用，直接決定長出來的植株種類。


  片刻之後，小百合如釋重負般睜開了眼睛。


  天空笑心中一喜，植株雛形好了，接下來就是能量催生。


  果不其然，小百合又控制著自身的能量進入土壤，一株株嫩苗頓時從土壤中冒了出來，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長大，最終長成了挺拔的植株。


  從靈草發芽到長成植株，一共也就用了十多個呼吸的時間。


  小百合這才停下了動作，飛回天空笑身邊，一臉欣喜的昂起頭，就好像小孩子做了好事，找爸爸媽媽討賞一般。


  天空笑颳了刮她的小臉，她這才滿足落到天空笑肩膀上。


  天空笑又重新望向靈草，恰好十株，一樣一種，全都綠意盎然，脈絡晶瑩，無暇的最好像軟玉。


  全都散發著一股脾人心肺的靈氣，清新之極，只是隨便聞一聞，都讓人感覺精神一振。


  木老似乎也是第一次見到，由衷的驚嘆道：「跟主人預估的一樣，沒有一絲的死體成分，堪稱完美。」


  天空笑驚嘆中點頭.

  他不是沒有見過靈草，三山四海閣裡面排列著很多，但從未見過靈氣如此濃郁且精純的靈草。這已經脫離了一般靈草的範疇，算得上仙草了。


  天空笑忽又問道：「這些靈草有多少年份？」


  木老先是嗅了嗅，又摘下一絲青葉嘗了一下，道：「接近十年份。」


  天空笑暗自咋舌，這還只有十年，若是百年、千年……天空笑不由得把目光望向了小百合。


  小百合頓時精神一震的飛了出去，目光俯視了一遍地上的靈草，挽起袖子，一幅準備大動干戈的樣子。


  天空笑卻急忙制止了她。


  小百合如此的熱枕，讓天空笑感覺無比心暖，但天空笑也擔心會累壞了她，況且有好幾種靈草根本用不上，沒必要花費精力。


  最終，天空笑只選擇了煉製破障丹的三種靈草。


  小百合一直將三種靈草催生到百年份的程度，這才略顯疲態。


  天空笑看著有些心疼，就立刻讓她停止了下來，然後小心翼翼的收起了三株百年靈草。


  解決了靈草的問題后，天空笑望向木老問道：「木老，你對因果方面的道有沒有什麼了解？」


  「因果包含世間萬物，它既是存在之道，也是毀滅之道。連宇宙和天道都無法超然其外。少爺這問的範圍可有些大啊。」


  「那如果是探尋因果和根源的道呢？」他將星火玲瓏形容九宮飛星道的原話搬了出來。


  「探尋因果和根源的道？」木老思索著重複一遍，試探道：「少爺說的莫非是算命一途？」


  這下輪到天空笑一怔了，九宮飛星道好歹是十大王道之一，不至於跟江湖上的『算命瞎子』扯上關係吧。


  不過『探尋因果和根源』的字面意思的確跟算命差不多。


  而且星火玲瓏也說了，星辰殿的那群人可以用九宮飛星道偷窺別人身上的秘密，這聽起來似乎也是算命的把戲。


  天空笑感覺有哪裡不對，但還是木然的點了點頭。


  「少爺可千萬不要小看算命一途。」


  木老似乎看穿了天空笑心中的彆扭，接著說道：「『算』之一字才是世間最強大的武器，是以弱制強、以點破面最便捷的手段。『算命一途』的道更是包含了時間、空間，甚至天道等道之元素，它自創秩序，讓意識穿梭於各種因果縫隙之間，觀察因果，神異的程度已經堪比神道。老奴記得，現在修仙界的十大王道中，有一類似的道，名叫九宮飛星道。此道完整的時候，就是位列神道。」


  天空笑沒想到木老對『算命』給予了如此高的評價。


  不過他轉念一想，『未卜先知』和『無中生有』的確算得上是真正的神技，自己之所以感官上彆扭，終究還是因為大量江湖騙子的存在，給『算命』二字抹了黑。


  同時，讓天空笑大感驚訝的是，完整的九宮飛星道竟然是神道！

  在整個宇宙中，還保留著傳承的神道一個巴掌都能數得過來。


  由此可見，九宮飛星道曾經的強大，難怪能位列十大王道之一，哪怕現在缺失了一部分，自然也不是一般王道可以比擬的。


  「假設就是九宮飛星道，我怎麼能阻止它探尋到自己？」


  木老搖了搖頭：「沒有辦法。」


  天空笑一愣，一直以來，不管什麼問題，只要問木老，都是迎刃而解，這還是第一次得到『沒有辦法』的答覆。


  天空笑不死心：「沒有掩蓋和遮蔽因果的辦法嗎？」


  「老奴剛才已經說過了，這一類的道都是自創秩序，讓意識穿梭於因果縫隙中觀察因果，『因果縫隙』是天道的一部分，而掩蓋和遮蔽只能模糊自身表現出的因果，這是表象，不能隔絕對方從天道本質中的窺探。」


  「不過……」木老忽然語氣一轉。


  天空笑頓時精神一震，有轉折？

  「世間沒有真正絕對的事情，也有兩種辦法可防止算命一途的窺探。其中之一，就是屏蔽和欺瞞天道，在天道中留下錯誤的印記，對方窺探到的自然也是錯誤的因果。」


  天空笑剛升起的希望立刻破滅，屏蔽和欺瞞天道……這一聽就不是正經的套路，根本不是人能幹出來的事情。


  其實他不知道，在黑暗監獄的時候，紅衣明尊就是通過這種方法，將與他有關的一系列事情埋葬在了黑暗深處，成為了永遠無法窺探的秘密。


  「第二種辦法，就是正面交鋒。『算命一途』是將自己的意識寄托在道痕中，潛入天道的因果縫隙。只要少爺感應到有類似的意識在窺探自己的因果，再以自身道痕攻擊抵消對方道痕，就能防止對方的窺探，但這需要少爺的道痕和境界遠高於對方。以少爺目前的條件，自然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天空笑頓時傻眼了：「這樣不行，那也不行，我以後見著他們，豈不都要繞道走了？」


  開玩笑，自己任何一個秘密被挖出來，都會被生剮活剝，絕對沒有活路。


  木老呵呵一笑：「少爺你想多了……」


  天空笑腹誹，這算少的了，真要是那些想得多的，都在找風水寶地了——反正遲早都是死，自己挖個坑把自己埋了算逑。


  木老含笑著說道：「少爺還是沒聽明白老奴的話。『算命一途』是將自身意識和道痕綁定在一起潛入天道。但靈魂體的生命本質是分散在靈魂體所有能量中的，『意識』作為靈魂體非常重要的一部分，是包含了少部分生命本質的。也就是說，如果他們窺探的過程中，道痕被反噬，就是直接被攻擊到生命本質，這是非常致命的傷害。是以，這一類修士最忌諱的，就是探尋境界比自己高的其他修士的貼心秘密。」


  還有這種說法？


  難怪傳聞中『算命一途』的都是短命鬼，原來也不是空穴來風。


  不過這又與自己『想多了』有什麼關係，自己練氣弟子的境界，是沒辦法反噬到任何人的。


  木老繼續說道：「這一道的人為了防止自己死於非命，欲算別人之前，都是先算自己。九宮飛星道中有一宮名叫命運無常宮，一宮有兩門，生門和死門。生門開，則無礙，死門開，則道法退避，絕不起星。這是九宮飛星道的道訓。少爺你的所有秘密都跟主人有直接的關係，換成因果的說法，就是線的兩端，窺探你，就是窺探主人。是以，這一道的人若想窺探你，必是死門大開，只要他們不想取死，根本不敢算與少爺你貼心的秘密。」


  天空笑頓時驚喜莫名，自己竟然還有漂亮大姐姐這一層天然保護。


  這特么就牛逼了呀。


  「這個宇宙中，沒有人有資格探尋主人的秘密，哪怕主人一個意念，億萬里之外，也能從天道中直接破滅他們的生命本質。」木老自傲又篤定的語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