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老實人受欺負
牛江雪團隊毫無疑問要推波助瀾，特別是他們還用公司資源——字節跳動。
楚枳的古裝扮相在一天內幾乎是要承包整個抖音短視頻，本來MV內容就簡短，節奏快，適合短視頻。
標題：“一個男人到底能多妖”，內容是附加其他音樂，楚枳入魔化的扮相單獨剪輯。
標題：“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內容楚枳酒劍仙扮相護住女主，然後渡無垢金丹畫麵，還要配上視頻主播潸然淚下的聲音。
標題：“朔氣傳金柝，寒光照鐵衣，來戰！”，內容稍微有點剪輯技巧，調整加點內容，MV時長問題，是沒有妖族虐殺人族畫麵，然後這視頻主播不知道從什麽地方盜圖，妖吃人或作惡多端，然後再用激昂音樂，剪輯出討妖大將軍槍出如龍，與妖族決戰，殺得昏天黑地，這不就燃起來了嗎？肯定比博燃。
廖大蟲拍攝時沒讓用武替，那麽問題來了，不用武替，楚枳連個槍花都不會舞動，畫麵成了沒有衝擊性的戰場？
也簡單，群演努力就行，楚枳繼續擺造型，穿戴妖族皮套的武行演員，演得足夠逼真就成。
楚枳頭一次體會到，當演員不需要腦子，所以即便以後破例（錢給得足夠多）演什麽劇集，導演或副導演必須要有廖大蟲名字，其他人不放心。
很多不追星，也就閑著沒事刷刷小視頻的水友，都被吸引。
“這是什麽電視劇嗎？”
“臥槽有點精彩，這儒生打扮很戳我啊，我生平第一次感受到我顏值受到威脅。”
“演員好像是楚枳？不會吧不會吧。”
……
水友們好奇，就會自己去搜，即便主播不回答，也很快發現來自於歌曲《如煙》MV，專輯熱度暴漲。
辦公室也熱度頗高——
“九哥，芒果衛視的節目《乘風破浪的姐姐》第二季想邀請你當發起人，開價一億。”
牛江雪頓了頓道：“不過除了要拍攝正片十二期外，還需要配合宣傳，錄製番外綜藝大概七八期。”
用高中奧數掐指一算，仍舊保持在一期500萬水準，隻能說綜藝番外拍攝期間更簡單，芒果衛視是變相提價。
“乘風破浪是不是和愛奇藝的唱作人錄製時間撞車了？”楚枳問。
“是。”牛江雪點頭，然後補充下一句：“所以預備讓雙方競個價。”
楚枳點頭，讓雙方競爭可不是拍賣會張口就價高者得，那樣有點得罪人，而是旁敲側擊，牛姐心裏有數就不說了。
“牛姐今天你早點下班，有什麽工作明天再做。”楚枳放下手機，突然說。
“啊？”牛江雪有點懵圈。
“今天不牛姐生日嗎？所以放半天假。”楚枳說道。
“可……”牛姐放心不下手上的工作。
“有老錢在別擔心，放心吧牛姐，你消失半天也沒關係，好好過生日。”楚枳道：“你說過你不喜歡熱鬧，就沒幫你辦派對了，好好享受個人世界。”
“……好的，九哥謝謝。”牛江雪沉默片刻後真誠道謝。
“謝什麽，我們不是團隊嗎！”楚枳道。
好事成雙，一億的邀約，還有橘園粉絲群申請加入的人飛速增長，魏桐梓作為大粉建立的二十多個橘園群，現在也是半個官方粉絲群。
加入可不是簡單知道群號就行，先要進審核群，要過審核才行，一方麵是篩選黑粉，另一方麵加群的小果實太多，需要有點條件。
有人歡喜有人愁，物質守恒定律，就好像讀者投票雖然失去了月票和推薦票，但可以收獲支持作者的快樂。
粉頭魏桐梓快樂，黎興魏官方後援群3，此刻不平靜，因為很多脫粉退群的。
［說好陪著哥哥一起走花路的，就這？］
群主冰糖雪梨餅幹很生氣，脫粉就算了，因為現實中有事，顧不上網絡太正常，人畢竟是活在現實，可雪梨調轉頭成為小果實就尼瑪離譜，資敵！
［有點累了衝榜，幫黎哥買了三張USB版專輯，吃土無所謂，可黎哥那邊還讓衝，感覺好累。］
［沒什麽其他意思，有點羨慕楚枳的粉。］
［餅幹姐別說得這麽嚴重，隻是想休息。］
群友留言，紛紛表示自己太累，人真是這樣，或許堅持下去的理由難找，但放棄能瞬間找到無數理由。
又有不少人退群。
冰糖雪梨餅幹很生氣，說得這麽好聽，明明是跑去隔壁當狗，她為什麽知道，因為在橘園有臥底。
是不是追個星搞什麽臥底很誇張，不！一點都不誇張，頂流之間的戰鬥是這樣，黑裝粉大行其道，最不費腦子的做法是，在某些毫不相關的視頻裏，刷你討厭的明星名。
好多個很支持哥哥的雪梨，都走審核進了新開的橘園群，冰糖雪梨餅幹隻能無能狂怒。
你隻能強迫人支持偶像，但不能強迫人喜歡偶像。
如同橘園進去要考核，黎興魏官方群肯定也需要，退群的都是真金白銀會花錢支持的。
退群的有這麽多，不退群的爬牆又有多少？黎興魏經紀團隊，第一時間知道了這事，可……無法防禦啊。
最有效的反擊是拚顏值，也發美照，可——自取其辱啊，要是90分對94分還能在粉絲濾鏡下碰碰。
可85對94拿什麽打？
粉絲是無腦，不是瞎，差兩個等級，活脫脫找虐。
長得帥了不起？
這麽帥為什麽不去做鴨！
歌手是憑自己實力的。
三連擊在黎興魏腦海裏回蕩，有點後悔。
他不是後悔來和楚枳硬碰硬，隻是後悔沒找個好的經紀團隊，如果他有楚枳的團隊，贏家就會姓黎。
“歌手，能不能憑實力？！”黎興魏再次發出來自靈魂的呐喊，他發現楚枳這貨手段層出不窮。
與之相比，黎興魏用成績哭可憐的賣慘手段就像個老實人。
被嫌棄的經紀團隊，把能做到的都做到了，比如打榜，再比如獲取獎項認可，用成績安撫粉絲。
團隊操作拉滿，在絕對熱度都顯得如紙糊，不堪一擊。
把黎興魏視為對手的林夏，喜聞樂見，開心的他工作起來效率也快許多。
明明要拍攝兩小時的時尚封麵照，一個半小時就搞定。
“辛苦林老師了。”攝影師說道。
林夏擺了擺手，走到休息間。
“先哥，我給你說，我第一眼看到楚枳就知道他不是普通人，知道為什麽嗎？”林夏cue經紀。
“因為他不普通！”先哥斬釘截鐵。
“別說廢話先哥。”林夏白了先哥一眼，他道：“因為這家夥比我還俊，我奶奶說過，能比我俊的，要麽是妖孽，要麽不是人，我一眼就看出楚枳是妖孽，又會寫歌，又帥得離譜，你看看我之前和他交好沒錯吧。”
先哥是承認自己看錯，他還提醒自家藝人別產生交際，真沒想過糊成這樣，能翻身，還能比沒糊前更上一層樓。
“所以人啊——”林夏感歎。
等著後一句，先哥扭頭過去。
“隻要不死，我們就能一直活著。”林夏道：“活著就能見識到很多東西。”
“……”
返回脫粉事件上，伴隨如煙MV爆紅的節奏，雪梨脫粉一點也沒停。
有人說追星少女現實都過得不如意，理由是現實生活美滿，誰追星啊。
這話某種程度上很對，但生活美滿的人有多少？家家有本難念的經才正常。
冰糖雪梨餅幹今年是四十二歲，現實工作是美汁源華北辦事處高管，以她的年齡，坐在目前的職位是成功人士，也說明絕對有實力。
之所以追星是來源於一個巧合，在幾年前和丈夫吵架，原因是丈夫連續幾天不回家，不是在酒吧鬼混就是在KTV聚會。
吵完後因為孩子是沒離婚，但家庭實際是支離破碎，餅幹陷入無盡的傷痛，本身良好的家庭教育讓餅幹又沒辦法也出去鬼混，有天她恰好看到從島國傑尼斯事務所回國的黎興魏，在綜藝節目唱跳，像在發光。
從那時起，餅幹開始追星，黎興魏一步步攀上頂流的席位，成為她的感情寄托。
“一個MV就脫粉了？”
冰糖雪梨餅幹找到MV，她忙著幫愛豆衝榜，壓根就沒關注MV新聞，她覺得很荒謬，真愛怎麽可能被一首歌，被一個MV所改變。